附近的风水大师见状怕被波及,齐齐收摊,远离风暴中心,只敢远远看着,没人去敢去拉架。
云星晚疑惑:“跑什么?”
周正国来得久也知道一些门道:
“老道士我们都叫他老虚,带头那个光胳膊带纹身的叫雷龙,是盛安市有名的地产大亨,有权有势,也是出了名的大孝子。”
“听说雷家老夫人突然病了,医院跑遍了也没查出问题,有人提议让他找风水术士试试,这不来了这里。”
“那老虚没个真本事还老眼昏花,以为对方是人傻钱多任人宰割的冤大头上来就哄着人家买了几十万的黄符回去煮水。”
“他那黄符都是假的哪里能起作用,这不喝出问题人家找上门了。”
“这雷龙是个狠角色,老虚就是把钱还了人家都不一定能放过他!”
地产大亨?她正缺房子这不送上来的大肥羊吗!
眼瞅着雷龙带来的保镖揪着老虚的领子将人拖了出来,挥着铁拳就要给人开瓢,云星晚挤开人群:“等等!”
全场的视线在云星晚身上汇聚,周正国没想到她会冲出去,一时没拉住,额角冒汗。
这就是个烫手山芋,小丫头能解决还好,解决不了雷龙不会善罢甘休的!
雷龙匪里匪气的睨了她一眼:“做什么?”
“你妈的问题我可以解决!”
“你?”雷龙打量了她一圈,哈哈大笑:“奶娃娃就回家喝奶去,老子没空陪你玩过家家!”
云星晚指了指摊位:“我今天第一天出摊,百算百准,他们都可以作证,要是错过了救治时间,你妈说不定真救不了了!”
雷龙鼻孔哼气随手指了几个人问:“她说的是真的?”
吃瓜群众纷纷点头:“她算得很准,就是价格贵!”
雷龙多少信了几分,就眼下这个情况也没几个敢为这个老骗子出头:
“小丫头,你知道骗我的代价是什么?”
“治不好断手断脚要命都随你,但我要治好了,我的要价不便宜!”
“钱不是问题!”
“好,带我去见你妈吧!”
周正国担忧拉着她的衣服:“星晚……”
“没事!”
雷家。
雷龙一米九的大块头蹲在床边手里捻着块丝质手帕给床上的妇人擦拭着额上冒出来的冷汗。
画面看着挺温馨就是多少有些大汉绣花的既视感。
“小丫头你给我好好治,要是我妈有个好歹,小心你的命!”
云星晚也不是吓大的,当即呛了回去:“你在威胁我一句我就不治了!那么大个块头杵在那我怎么看,一边去!”
雷龙额角青筋跳了跳,还没几个人敢对他这么说话,这小丫头胆是真肥。
想归想,为了救人他还是把床让了出来。
雷老夫人在的房间位置很好,在风水上属于吉位,聚阳纳气,房间摆设也都按照大师标准布置,照理说不存在阴虚的情况。
可是看老夫人的情况又是阴虚入体,云星晚在房间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床边,驱使灵气将雷老夫人全身过了一遍,才发现问题所在。
挺缺德的。
雷龙焦急:“怎么样?”
“能治!”云星晚让开位置:“你上前把手放在你妈的头顶,伸出小拇指。”
雷龙摸不着头脑,但是云星晚说得有模有样他也只好照做。
等了一会小拇指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血珠渗了出来,雷龙刚要问就见他妈的头上有根头发朝他的手指动了下。
一开始他以为是眼花,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头发像是有生命力蠕动着往他手指上缠,呲溜一下就不见了,雷龙头皮发麻:“这,这是什么?”
“针发蛊,用头发炼制,细如牛毛,生命力顽强,以吸食他人的精气神和血液为食。”
“加上藏在头发里很难被发现,所以被种了这种蛊的时间一长都会死得悄无声息,杀人无形!”
雷龙暴跳如雷:“哪个瘪三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我妈!”
“这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我会查清楚,不过这东西怎么除?”
“烧!”
“怎么烧?”
“你妈年纪大身体虚弱,扛不住火焰的灼烧,你身强体壮的母子连心,把针发蛊引到你身上在烧,才能保住她的命!”
说完云星晚看向他头上浓密黑亮的头发:“不过……”
“不过什么?”
“你恐怕得当几年的秃子了。”
雷龙干瞪眼:“你要连我头发一起烧???”
“不烧怎么毁针发蛊?”云星晚耸了耸肩:“当然你要不愿意那我也办法了。”
只要能救他妈,就是要他的命雷龙也没二话:“烧!老子这么有男人味的脸就算没了头发也不影响魅力!”
一旁的手下偷偷瞧了一眼又默默低下头没敢反驳。
老板那少年老成的脸,健硕带纹身的大体格子还戴着大金链子,整一个黑社会做派。
平时都没哪个女孩子敢靠近。
这下在当个秃子更凶神恶煞了,怕是难娶媳妇了。
云星晚露出迷之微笑,雷大孝子的名头还真不是虚传的。
见针发蛊成功把自己种在了雷龙头上,云星晚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符窜起火焰朝他靠近。
异于普通的紫色火焰,还没靠近就感受到灼热的温度,雷龙胆战心惊再三确定:“这火只烧头发吧?”
“看我的手抖不抖咯,不抖就只烧头发!”
“抖了呢?”
“这火不是普通的火,烧到脸起码留个疤,不过没关系,这都是你救你妈的伟大勋章不影响你娶媳妇!”
雷龙气得咬牙切齿,这丫头就是要他注孤生是吧:“治好了价格双倍,条件不过分你随便开!!”
云星晚龇着大白牙,笑弯了眼睛:“敢情好,那我的手必须不能抖!”
雷龙:“……”
随着火焰的靠近,针发蛊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想要逃,只是被一股陌生的力量强行控制在原地。
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在空气中响起,尖叫声随即在脑中炸开,雷龙倒吸一口凉气,捂着欲裂的头直接疼趴下了。
太疼了,就像脑中的神经被一双手大力不停的撕扯。
“老板!”
“别动他!针发蛊埋进血肉里,在火焰灼烧下会连根拔起逃离皮肉,剥离过程会有些疼,马上就好!”
五分钟后,雷龙躬成虾米的身体缓缓舒展,被手下扶起来时人还是懵的。
他感觉他在地狱里走了一遭,那种疼他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妈!”缓过劲来,雷龙扑到床边。
云星晚递给他一颗药丸:“针发蛊已经解了,把这药喂给她吃很快就能醒,以后好好调养身体就没问题了。”
喂完了药,雷老夫人病态的脸果然恢复了一点血色,呼吸平缓不像之前那样急促,雷龙这才放下心。
“小丫头,你怎么没说烧蛊那么疼?”
“说了只会增加心理上的负担而已,不如不说。”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雷龙危险的眯起眼,高大的身影倾近云星晚,鼓起的肌肉硬块充满了力量似乎要撑破衣服,极具压迫感。
“我雷龙能在盛安市立足这么多年,靠的不只是钱还有头脑和手段,你敢戏弄我,知道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