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人获得幸运贴一次！”，肥波欢呼。

方明月有些失望，没有自行车，她得走到啥时候？

“幸运贴可以给主人带来好运，您可以试试！”

方明月点击兑换，手掌出现一枚幸运贴，拍在肩膀上。

她眼前出现一个红色进度条，时长一小时。

方明月往前走，身边窜过一个去上水村去的邮递员。

“邮递员大叔！”，方明月叫住他。

原主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委屈包，邮递员整天穿梭在村子里，自然也认识她。

邮递员打量方明月两眼，同情地看着她，“有事?”

“我迷路了，你能带我回去吗？”，方明月可怜巴巴。

邮递员无奈，“上来！”

天快黑了，他不能把小姑娘扔在大马路上。

自行车半小时到了上水村，方明月同邮递员道谢后直奔方家。

天色逐渐黑下来，繁星点缀着上水村的天空，迎着月光，方明月远远看到方家人灭了灯。

农村人吃饭早，饭后没什么娱乐活动，睡得也早。

方明月偷摸溜进方家。

门没锁，方明月直奔厨房，低声道，“肥波，仓库能收蔬菜瓜果，活物不？”

肥波吃惊，“系统升级，你可开启二手交易商城，售卖物品，当然你也可以在里面买二手商品。”

方明月惊喜，滑到后面，果然出现个叫二手小店的地方。

里面卖的东西五花八门，是六界各种稀奇古玩的玩意，全部都是二手货，价格便宜，但吃的确实少见。

方明月点开最下面的挂物按钮，拿起鸡蛋放在屏幕前，鸡蛋自动被吸收进去，标价1鱼币。

“鱼币是什么？”

飞波道，“小黄鱼，黄金，二手小店的鱼币汇率每天都是固定的，1鱼币=0.0001克黄金。九十年代的黄金很便宜，你可以多多赚鱼币。”

方明月大喜，拿光了橱柜里的所有鸡蛋扔进屏幕，一共二十个，标价20鱼币/包。

太少了。

蔬菜，米面粮油，锅碗瓢盆，虽然很多是用过大半，但折换成银币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厨房搜罗完，方明月的手掌对准沉睡的鸡圈，鸡鸭鹅悄无声息地吸入二手小店变成标本。

方明月走进里屋，什么高乐高，瓜子蜜饯，水果罐头统统不放过。

转眼间，满满当当的堂屋变得空落落，只留下一张方老爷子的遗照，摆在堂屋大桌上。

干完这一切，方明月大摇大摆地走进刘翠芬屋里。

原主看见过刘翠芬藏钱，她知道在哪。

掀开墙根下的青砖，露出一个红布包，方明月粗略看了一眼的有两千块，揣在兜里，留下两块五的毛票仍在地上。

既然方辉不愿意多给她，她只能抄家了。

最后，方明月拿来生前方老爷子的一只鞋放在刘翠芬床边，骑上扎在院子里的自行车，直奔火车站。

临城的火车站就在上水村边上，方明月十几分钟便到了，自行车推进二手小店，她一身轻松地走进车站。

九三年，全面下海，火车站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不少人提着大包小包，活鸡活鸭往售票处去。

方明月穿梭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站在柱子旁的张慧梅，冲她招招手，“妈！”

“哎！”

张慧梅抱着行李在车站等着方明月许久，看她过来，这才放下心来。

“明月，你可来了，咱们这是要去哪？这人也太多了。”

她很少出上水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赶车的人。

“去临城。”，方明月拉着张慧梅走到夜班窗口，买了两张最近车次的坐票，花了24块。

天太晚，汽车早已停运，只有坐火车前往临城，只需半个时辰。

“太贵了。”，张慧梅咕哝着，攥紧钱包。

她在方家的时候可不敢这么乱花钱。

“妈，外面的物价就是这样，过些日子还要更贵，等咱们去了临城，挣了钱就不用担心了。”

九零年的火车没有那么繁琐的流程，只要有票就能上车。

火车上到处都是行李，堆满过道，挤得方明月和张慧梅下脚空都没有，只能站在火车门后。

男人们抽着烟和同伴嬉笑打闹，活鸡活鸭的叫声和孩子的哭闹声混杂一片，方明月一个头两个大。

售货员穿着制服，推着卖货的小车穿过走廊卖力吆喝，“花生瓜子小糖零嘴儿！啤酒饮料嘞！”

睡得正香的大哥打个机灵，睁眼看，抹抹嘴，冲着售货员，“盒饭有没？”

售货员站住脚往后退了几步，“有！五块钱一份！”

“来一份！”，男人在一份口袋里掏出几张五颜六色的钞票递给售货员，换来一盒热饭。

张慧梅撇过去一眼，摇摇头，小声道，“明月，我们去临城干什么好？也卖盒饭？”

那么一小盒五块钱，她想一天要是能卖一百盒，那就是五百块，越想她越是觉得不可能。

她没上过学，就算是认字和算数也是和方辉偷学的，她哪能赚那么多钱？

方明月算了算手里的钱，她是想在临城开个小吃店，但钱不够，只能从小本买卖做起，卖盒饭倒是个出路。

她记得张慧梅做饭的手艺一绝，卖盒饭一准没问题。

“妈，你做饭的手艺不错，等咱们到了临城，先从小本买卖做起。”

张慧梅点点头，她没啥本事，现在只能一切都听闺女的。

火车车厢里弥漫着一股二手烟，呛得方明月和张慧梅直咳嗽。

终于捱到站，方明月拉着张慧梅第一个下车。

临城出站口围着一堆人，不少人胸前挂着招揽生意的牌子，上面写着自己的行业。

路两边到处是小吃，煎饼果子，饺子，面条，炒饭，烧饼，包子，火烧，满满的烟火气。

车贩子举着牌子迎上来。

“坐车不！便宜！”

“去哪啊？大妹子，我那有旅馆，坐车也便宜！”

“大妹子，两块钱一躺！去不去？”

“住宿喽！旅馆便宜，热水，泡面都有喽！”

“包子，大包子，临城特色！不好吃不要钱！”

张慧梅浏览着眼前的一切，眼花得不行。

“妈，咱们买两个包子。”，方明月站在包子摊前，咽咽口水。

张慧梅也饿得不行，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块纸币，“老板，拿五个素包！”

“好嘞！”，老板掀开蒸笼，在白烟里捡起五个大包子用纸塑料袋包好送给张慧梅，“一共一块五。”

方明月接过包子吃了一惊，包子有男人拳头那么大，又白又胖，咬了一口，皮薄馅大，唇齿留香。

“明月，咱们是去哪？”，张慧梅咬着包子，思考着接下来的路。

“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