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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动荡
作者:小楼又雨本章字数:5179更新时间:2019-11-02 23:24:30

离蝶城外有一座小山,小山不高,多走几步路的事情,山的半山腰有一条小溪,是从山上流下来的。

一个瘦小的男人蹲在小溪边上搓着胳膊,经过他胳膊的水带出一条条红色的线,然后就消散了。

持着折扇的年轻人站在他的身边,嘴角始终带着笑,虽说经历了一段不太愉快的事情,但是结果却还是很舒心的。

“夸祖,你为什么会这么强呢?”宫长羽带着感叹,问道。

“我不知道。”夸祖没有回头,说。

宫长羽有些尴尬,识趣地住了嘴。

“我是真不知道。”夸祖可能是感觉到了宫长羽的尴尬,转过头去认真地解释道。

“真不知道?你身上那么强大的力量,总不会是什么都没有承受换来的,我这三脚猫功夫还是我苦练二十多年满身是伤练出来的呢!”宫长羽说,“承受了痛苦,就肯定会铭记的,你怎会忘了?”

“不知道,反正其他事情都记得,就是记不得我是怎么样有的这一身力量,而且我的记忆没有断层,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有的这股力量,像是生下来就有的一样。”夸祖站起身来,把洗干净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一蹭。

衣服是宫长羽给他新买的,布料很软,穿着很舒服,也适合擦手。

“真羡慕你,我要是什么时候能有这么一身力量就好了,我就不用狐假虎威地带着你去离蝶城,我自己也去得!”宫长羽眼睛发亮地说。

“我如果可以用这一身力量换一个温馨的人生,我也愿意换。”夸祖说,“你若知道我的人生,想来你不会愿意与我换的。”

“或许吧,每个人经历的东西都不一样,或许我渴求的东西对你来说并不重要,我认为对你重要的东西在你那里可能也一文不值。”宫长羽打开折扇摇了摇。

“这才刚刚春天,你摇扇子不冷?”夸祖看见这一幕,问道。

“冷是冷点,但是风度有了就不怕冷,扇子一摇,风度就起来了,哈哈。”宫长羽倒没有什么其他感觉,爽朗一笑。

“有理,我也想弄一把。”夸祖觉得宫长羽说得有道理。

“我可以送你。”

“真的?”

“真的,保证是整个离蝶洲甚至包括日京洲在内的最有风度的扇子,但是你再帮我一个忙。”宫长羽一副奸商嘴脸,眯着眼对着夸祖笑道。

“什么忙?”夸祖就知道没有好事,但若是只是像今天这样的小忙,他觉得还是可以帮一帮,换一把最有风度的扇子不亏就好。

“当真不能与我喀塔尔城出征日京?”宫长羽见事情有门,仍不死心地问道。

“这件事的话,免谈。”夸祖直接甩了脸子。

“那你帮我们喀塔尔城的兵士们训练吧,就让他们每天向你进攻,你累了就休息,每天管你吃喝,你要是想要女人的话,我也能给你弄到一堆!”宫长羽眼中满是期待。

“训练?”夸祖疑惑,“是当武师的意思?”

宫长羽愣了一下说道:“呃......差不多,一个意思吧。”他不知道为什么夸祖要问这个,若是他知道夸祖对于“武师”这个职业有一种奇特的执念,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这是武师,而且是全离蝶学生最多的武师。

“那有没有薪水?”夸祖又问。

“当然有!”宫长羽一见有门,眼睛通亮,“衣食住行我全都包了,薪水每天......一两银子!”宫长羽开完这个条件以后虽说面上表现得很大气,但是心中其实有些悻悻然,这么低的薪水,可实在是有点抠门,他已经准备好夸祖撂挑子,然后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了。

“一两银子?”夸祖表情很不自然,一只眼睛瞪着一只眼睛眯着,就这样看着宫长羽。

“呃......你也别嫌少,虽说确实有点少......那五两银子吧!”宫长羽又伸出一只手,在夸祖面前晃了晃。

夸祖依旧是那副表情,还张开了嘴,面上不屑溢于言表,仿佛在说“你糊弄鬼呢?”

“十两!就十两!”宫长羽生怕夸祖真的撂挑子不干了,到时候万一怎么说都不行,那可要亏死了,说不定要把家底都亏进去,毕竟可刚刚跟离蝶洲离王闹掰了。

但月供十两银子,确实有点说不太过去,以夸祖的能力来说,就算是一百两、五百两银子,他喀塔尔城也是屁颠屁颠地供着,给他开到十两,是宫长羽自己的小心思了。

如果夸祖同意十两银子的话,到时候就跟父亲说给夸祖每月五百两银子,呃......三百两也可以,然后这些钱都用来带夸祖去玩,去吃,到时候这些钱还是花在夸祖身上,自己还买了个大好给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看夸祖那副穷酸样,以往肯定没有去什么好地方玩过,给他银子也不知道怎么花,还不如自己来带他去玩玩,这样还能更开心些。

但夸祖还是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宫长羽,看得他有些发毛。

“要不......二十两?”宫长羽越说声音越小,越没有底气。

可那夸祖竟然还是不回应,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宫长羽。

“你怎么不说话?还坐下了,你干什么?”宫长羽做贼心虚,说话反而大声了。

“我总觉得你还能加钱?”夸祖说。

其实一两银子他已经很满意了,那是他从不敢想的价格,以前每月只有一百多个铜板,一两银子,那可相当于他不吃不喝一年的薪水。

谁知他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宫长羽就给他加了足足九两银子,然后又把他惊了一下,然后又变成了二十两,这一下身价翻得太快,他可还没来得及说话,照这个速度涨下去,那还不很快就涨到一百两去?

“还加钱?”宫长羽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虽然心里知道夸祖已经接受了这个价格,乐开了花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肉痛地表情,“这已经很多了好吗,你可知道我每个月的零花钱是多少?只有二两银子啊!”

在宫长羽的内心中,二两银子已经是极穷了。

夸祖突然想到什么,低下头去,眼睛都暗淡了。

“喂,夸祖,夸祖?”宫长羽见夸祖这副反常姿态,有点害怕。

“没什么。”夸祖很快就抬起了头,恢复如常,“只是想起了以前,我以每天熬夜,整整一个月才能赚十几枚铜板,没想到你的零花钱竟然这么多,而我也能赚到这么这么多的钱。”

最主要的,也是他没说的,如果他可以很早的有这么多钱,或许有很多人都不必死,也可以抬起头面对很多的人和事。

“别说了兄弟,知道你曾经的苦,这样,二十五两,这是我们整个喀塔尔城都没有的薪水了。”宫长羽装作感同身受的样子,搂着夸祖的肩膀,痛心疾首。

但谁又知道他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夸祖知道。

“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夸祖问。

“我开心吗?我不开心啊,我很悲伤啊!”宫长羽被看穿心思先是一惊,然后睁眼说瞎话。

“你高兴地都要跳起来。”夸祖说,“本来听说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花钱,当时还不信,现在看来可是真的啊!”夸祖边摇头边感叹。

“对啊对啊!”宫长羽跳了起来,欢愉不加掩饰了,“只要花钱我就开心了,哈哈哈,我太开心了!”他一边跳着一边大笑。

“那要不你再多花点?”夸祖试探着问。

“呃......三十两!”宫长羽犹豫了一下,还是慷慨地多加了一两银子,“我太开心了,哈哈哈!”

“好,就三十两!”已经够多了,夸祖也不敢让他接着加了,不然到时候要得多了,人家一分不给了可就麻烦了。

“行行行,三十两,走走走,回家回家!”宫长羽兴奋到连说话都要说两次了,不然感觉满心的欢愉发泄不出来。

这次喀塔尔城可捡了一个顶天大的便宜。

也不知道若是天启王北宫郢知道了自家出来的恶鬼夸祖竟然被人三十两银子就买走了,会不会一口老血喷出来。

......

很快,快到像闪电一般,关于喀塔尔城世子宫长羽直接杀进离王府,还带着一个人杀光离王府百余名护卫,强逼离王同意喀塔尔城开战不出兵的消息似乎在瞬间传遍整个离蝶洲。

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原因吗?

恐怕闪电都不应该这么快的。

离王一时间也是焦头烂额,虽然现在还没有动静,但很快,各方面的质疑就会接踵而至,她的压力也会大到无以复加,甚至到了威胁到她作为离王的地位那种地步。

但其实几乎所有人心中都犯嘀咕,为什么喀塔尔城的世子,还不是城主,就敢闯离王府?而且只带着一个人,最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真的被他杀了一百来个甲士,他是怎么做到的?而且就算是真的做到了,离王怎么会放着喀塔尔城不管?任由其好端端地存在那里?

这一系列的问题都透着两个字:诡异。

从头到尾的诡异。

抛去离王忍气吞声不说,就单单那喀塔尔城世子带着一个人闯离王府这件事情就足够所有人去揣测很久,他宫长羽凭什么?

不知道,反正就是两个人在离王府杀了个来回。

谁都做不到,就算是那些个什么城主带着同样数量的军队,恐怕都做不到,起码不能毫发无伤地离去。

不过眼下最值得注意的,可并不是喀塔尔城的世子了,而是应该如何让这个三十岁都不到却身居高位掌一洲之土的黄毛丫头做些对的事情,比如让位。

所以这一天,许多人都来了。

百城见其七八,个个慷慨激昂,痛心疾首,谁都无法理解为什么当今离王这样懦弱,竟纵容那乳臭未干的喀塔尔城的世子离去,离蝶洲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昭然人心,甚至不愿多加掩饰,只是却没人记得当今离王对于他们来说依旧只是个孩子,或者说没人愿意记得。

不过还好离王算是早有准备,从始至终面对名义上是来看看离王是否受惊,实际上是来逼宫的七十几名离蝶洲的城主们都还算是平心静气。

只是这些城主们看见门外围过来的许多甲士们却没有该有的惶恐,而是满面的轻蔑,他们怎么说也是带着人来的,无论情况再怎么糟糕,也不至于出不去,况且这里有七十几名城主,离王再如何手腕强硬,总不能七十几个城主一起杀了,她总要考虑离蝶洲能不能安稳的事情。

真正的绝望是在他们清楚地感受到脖子上的凉意,以及从身边伸出的利刃之时。

他们能带进来的,是他们每个人的心腹,甚至是放心把自己的命交给他们的那种信任,但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自己会被这种关系的心腹给用刀抵着脖子,金属铁片的凉意顺着脖子与刀刃接触的那么一条线迅速蔓延至全身,冷汗直流。

“诸位刚刚不是还很凶,怎么突然安静了呢?”离王第一次从那高位上的椅子站起身来,慢悠悠地在算是密集的人群中穿行。

“孤虽年轻啊,但好歹是王,你们竟这样对自己的王,看吧,连自己的心腹都不愿意了。”离王轻巧地说,“脖子凉不凉?”离王走到一个平日中表现得与她最为亲近的人面前,关切地问。

那城主哪里敢说话?连求饶都不敢了,只是煞白着脸,任由冷汗流满全身,也不敢妄动一下。

“但是你们可能也忘了吧?这离蝶洲可是我们祖祖辈辈经营了几百年的洲土了,哪里轮得到你们在这里逼宫?”

“哦对,不是逼宫,是关心我。”离王随手抽出某个人腰间的刀,“生怕我被人刺伤,于是带了刀来保护我,对吗?”

“你们啊,怪不得师父走时告诉我,离蝶洲没有一个像样的东西,但还不能全都杀了,这是她人生中的一大憾事,哦对了,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杀你们吗?就是想等到今天。”离王的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一旦当时杀了你们,今天站在这里的我的对手就要比你们强上很多了,这是我师父她老人家留的后手。”

“她弥留之际就与我说,你们一个个虽然都是窝囊废,但是心气却个顶个的高,有几次安插在你们身边的人都要忍不住提前宰了你们了,你们说自己是有多蠢?其实你们本只要安安稳稳地当你们的城主,不要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你们本可以过得很好,你们身边的人也永远不会向你们拔刀。”

“但你们偏偏是无能还好动。”离王的眼神终于冷了下来,再不说话。

有利刃划过血肉的声音响起,再回身时,七十几名城主已经倒在地上,连说话的机会都不再有了。

“从今天起,你们便是各个城市的城主了,至于他们的家族残余,你们愿意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离王挥了挥手,看上去有些疲惫了。

难以想象,那些平日里与各自家的城主相谈甚欢甚至过命交情看不出任何异样的人们就在这一瞬间翻脸了。

而且不是一个人,而是七十几个人同时翻脸,手起刀落间毫不犹豫。

实在可怕,令人胆寒。

那几人一句话不说,沉默着退走了,没有人去管地上的尸体。

不出意外的话,在他们回去之后,自己所在的城市又是一片血流成河,但那是不可避免的,不过这也会让离蝶洲更加强大,因为他们终于可以施展真正属于他们的手腕,而不用想着怎么用劝谏的方式告诉那些庸才们怎么做。

又有些甲士们出来收拾场面了,离王有些无奈,这些甲士好像在真正需要派上用场的时候,好像从来都没什么用。

不过这也没办法,只是最近遇到的情况都很特殊罢!

短短几日之内,又有一道更惊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离蝶洲,甚至不光离蝶洲,连整片大陆可能都听见了。

离蝶洲在一夜之间更换了七十几座城市的城主,并且还将原城主的族人血洗干净,这等血腥手段实在难以想象只是一名女子王所为,倒像是一个铁血无情的人的手段。

而后整片世界沉默了,因为很多人都想起了上一个离王,那是一个被称作“血蝴蝶”的女人,在那个女人眼里,只有容易杀死的人和用些手段才能杀死的人。

那才是真正的王家手腕,如今的离王与之相比,那简直就像是个单纯地婴儿,还是连说话都不会的那种。

在宫长羽回到喀塔尔城当天,正是七十几城市的城主更名的消息传到的时候。

喀塔尔的城主宫雷亲自出迎世子宫长羽及其随从,若不是手中提着扫把头子,相比也应该试衣服温馨的场面。

“你他妈给老子闯祸!闯祸!”宫雷气得头顶冒烟,眼睛赤红,扫把头一下一下甩在宫长羽的屁股上,只是越来越轻。

“你要是出些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向你故去的母亲交代!”宫雷终于憋不住落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自从宫长羽闯离王府的消息传到喀塔尔城来,宫雷是每日每夜都提心吊胆,没有一天睡过好觉,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而这小子还他妈心很大地跑出去玩了一大圈,迟了好多天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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