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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猜测
作者:小楼又雨本章字数:5154更新时间:2019-10-28 23:19:01

自夸祖离去之后,宫长羽提心吊胆了很长的时间,生怕哪天突然收到恶鬼夸祖在喀塔尔城大开杀戒的消息,但好在已经半月过去,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但他仍是没底,因为他并不知道夸祖现在在什么位置,他不敢派人去跟着,生怕触怒了这个恶鬼再令其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此时年轻的喀塔尔城世子正坐在城主府中自己的宅子里,手中仍是握着锈剑,这么久来,几乎只要见到宫长羽,那么他的手里定是拿着那柄锈剑的,说不定他的手心已经是暗金色的了。

宫长羽依旧抬着头,盯着那把剑,半个多月的观察并没有让他对这柄剑死心,他仍是觉得这柄剑有很大的力量等待发掘,尽管这么多时日毫无进展。

他甚至尝试过很多偏门邪术,包括用血开锋、重新淬火,甚至都尝试过回炉重铸,但无奈并没有成功。

这柄剑仍是生满铁锈的剑,看上去仍是破败不堪,没有一丝剑刃该有的利气。

“你到底是不是绝世神兵?”这是宫长羽这些天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每天对着剑说话,他都快要魔怔了。

“你曾有过什么辉煌的战绩,与那段消失的历史有关吗?”宫长羽轻声细语,像对着心爱的姑娘那样温柔。

宫长羽眼神闪动,不知想了什么,随后竟直接把剑放到了一边,独自出门去了。

这可是半个月以来最大的奇观了,路遇之人无不啧啧称奇,世子竟放下了那柄生锈的剑,空手出门了。

宫长羽直奔城主府议事殿,平日里的白天他的父亲都会在那里。

“长宇来了。”正看着政绩表的宫雷抬眼看了一眼推门而入的宫长羽,“今日怎么没提着那把剑?”宫雷的语气中似乎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怨气。

“我觉得是缺了什么,它才久久沉寂。”宫长羽开门见山,根本没管父亲语气中的不悦。

“缺什么?”宫雷随口问道。

“战争。”宫长羽说。

宫雷突然抬起头来,目光锐利。

宫长羽没有回避,而是以同样的目光看了回去,这对父子的目光就要化作实质的刀剑在空中碰撞了。

“你听说了什么,还是看见了什么?”宫雷正色问道。

“什么?”宫长羽一头雾水。

“没什么。”宫雷似是松了一口气,又低下头去,不过没一会像是心中长了草,并没有安心地去观阅政绩表了,“为什么突然说需要战争?”

“剑是嗜血的东西,两面皆是刃,锋利且处处沾血,我觉得它是需要一场血的洗炼。”宫长羽认真地说。

“你在发什么疯?”宫雷冷笑出来,毫不顾忌自己儿子的面子,“你是不是那些个神话传说听得多了,就想着什么都可以用神话中的方式去解决?”

“这是现有的唯一可行的方式。”宫长羽没有退避,直视父亲的双眼,步步为进。

“那只是一把生锈的剑!”宫雷低吼着,企图震醒自己这个异想天开的儿子。

“但你却没有任何办法毁了它,连清除它身上的锈迹都做不到。”宫长羽在其实和言语上都分毫不让,步步紧逼。

“我劝你不要在这里异想天开!”宫雷颤抖着手指向目光如炬的儿子,似乎他眼中的火烧到了自己。

“你试过?”宫长羽开口问。

“试过什么?”宫雷问。

“试过以战争为这柄剑开锋吗?”宫长羽问道。

“胡闹!战争何等大事,岂容你儿戏!”宫雷低喝,面红耳赤,额头青筋暴起,却不知道为何愤怒。

“反正早晚要有,我们不也正在计划?”宫长羽没有管父亲的暴跳如雷,只是平淡地说,“我只是希望可以将它提前一些。”

宫雷沉默了,低头不语。

“要知道这柄剑很可能关系到我们整个家族,若真的是那种通天的神兵,那么我们何须还在这偏远的戈壁滩上建城?我们该到大陆的中心去!”宫长羽慷慨激昂,死死地盯着宫雷的眼睛。

宫雷还是沉默,宫长羽也没有急着让他说话,只是在等。

“可你要知道那代价太大了,我们没有任何与日京叫板的资本,其他的大洲我们却够不到。”宫雷终于开口,只是语气有些沉重,“不久前他们确实找到过我,说想要将计划提前,虽说也就提前个三五年的事情,但我总是心里没底,不知道有什么底气可以与日京正面对碰,他们只说让我放心,我怎么放心?若是战争真的打响,我们喀塔尔城必定是冲在最前面开路的炮灰。”

这下宫长羽也沉默了,喀塔尔城在整个离蝶洲算是中型城市中偏小的,却又比小型城市大出不少,这就会出现一个很尴尬的局面,就是一旦战起,小型城市的战力无法充当前锋,因为一旦溃败太快,会对后继力量士气造成极大的打击。

而如果将最强大的力量全部用来作为突进的矛,一旦战矛崩溃那么后继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力量可以一战了。

所以开路的任务一定会落在不是很弱却也不是很强的力量头上,无论怎么看,这等差事是一定会落在喀塔尔城头上的,这才是宫雷一拖再拖不愿真的应了他们开战要求的原因。

“有个人......”宫长羽突然眼神通亮地抬起头来,不过只是一瞬就又沉默了。

“什么人?”宫雷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让自己的孩子有这么大的信心。

其实宫长羽一瞬间想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曾出现在,喀塔尔城短短几个呼吸就彻底消失无踪的恶鬼夸祖。

但恶鬼夸祖以嗜血作为标签,茹毛饮血,与这种人物作为盟友,与虎谋皮倒谈不上,但总归是一大不确定因素,若是他发起疯来,随手就开始杀自己人,这等代价可不是好消受的。

“没什么。”宫长羽觉得还要从长思量,于是摇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是如果夸祖愿意作为盟友与他们一同出战的话,那他们会舒服很多,但恐怕放眼整个世界,都没有人敢与夸祖站在同一战线吧。

回去的路上,宫长羽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他心里又一种感觉,就是如果夸祖可以完完全全作为他们可靠的盟友,那么他们在将要到来的那场大战中,将会无往不利,甚至仅靠夸祖一人就足够扭转局势!

但他没有任何一种理由或者足够跟夸祖谈判的筹码,况且就算是夸祖同意与喀塔尔城合作,那有谁能够限制他?这无异于引狼入室,且不说喀塔尔城的城主宫雷,就算是宫长羽都不敢冒然行动。

宫长羽停下脚步,他想起了那草原上的小孩。

夸祖与他的关系好像不太一般,就冲他敢与夸祖平等的对话,就可以断定他们绝对不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这般想着,宫长羽的就直接变了方向。

......

某日。

“离王。”男人躬身站在大殿前,毕恭毕敬。

“回来了。”女子翩若舞蝶,轻灵开口,但就从气势上而言,却是清冷无比,无人敢近。

离蝶洲离王是个女人,这是整个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传闻离王相貌倾城,一颦一笑优雅万分,当她起舞时,星辰都要随之起舞。

所以这座世界上的许多女人都会向往着离王,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脱胎换骨,神迹降临在她的身上,化成与离王同样的风姿,甚至哪怕只有六七成都好。

男人们就更别提了,就离蝶洲来说,没有男人不向往离王,就算只是见上一面,那么这个男人恐怕就一生无憾了。

“回来了。”男人说。

“怎么样,他说什么?”离王问。

“还是推脱咯,毕竟战起他喀塔尔城可是当仁不让的前锋炮灰。”男人轻描淡写,云淡风轻。

“呵呵,一座小小的喀塔尔城,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吗?”离王嘴角上翘,淡红色的眸子映着雪白的皮肤,一时间看呆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倒不是说迷恋她,而只是想起了故人。

“他们会去的。”男人恍惚一瞬间才回过神说。

“宫雷,有别的选择吗?”离王毫不掩饰地嘲讽,坐在高椅上,一双如凝脂美玉的腿从袍子下露出来,翘着二郎腿,胳膊抵在座椅上,脑袋枕着拳头,一副姿态倒更像是个男人。

“听闻宫雷的儿子得了疯症,每日都拎着个锈剑到处跑,每天就对着剑看。”男人不敢再直视离王,只能低下眼睛。

“哦?”离王感兴趣地笑起来,眼神也亮了些。

连阳光都随着明媚了。

“宫雷的儿子,好像叫......宫长羽吧?”离王翻着眼,搜索着记忆,“记得最初见他时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呢。”

“那时离王您好像也才十几岁吧?”男人轻笑着。

“是啊,那时老师还在,父亲也还在。”离王声音有些弱了,但眼睛还是那样明亮,像是两颗永不暗淡的皓月。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你可曾见到他?”离王问下面弓着身的男人。

“没见到,难道离王还留恋过去?”男人笑着问。

他看上去已经有四五十岁,神情俨然是一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过去有什么可留恋的?”离王淡然说道,“还不如那日京的一座城有意思。”这位翩翩的女王大人望着远方,眼中有波澜壮阔。

“等等吧,若那宫雷拖拖拉拉,我就给他送一封王命好了。”男人语气淡然,看起来并没有把宫雷放在心上。

“不急的,总得给他们时间准备准备。”离王说,“毕竟打头阵冲锋的事情要他们来的,不知日京的那位哥哥能不能扛得住他们冲锋一次?”离王浅笑嫣然,大日失色。

“离王说笑了,毕竟同样是中型洲土,总不可能连一座小城的冲锋都扛不住的。”离王轻声说,“也不必发王命那么麻烦,如果他迟迟不肯回应,那就吃了他便是了,到时随便找个人顶上去,不一样是冲锋陷阵?”

“有理。”男人笑着说。

言谈间,却从没有人把那个中型城池的一城之主当做大事。

“北宫郢。”离王站起身来,面色平淡带着轻盈的笑,向着南方的天空轻轻地念叨。

......

“当日在星堂不是信誓旦旦,满面的自信吗?现在为什么这样愁眉苦脸?”檀先生笑眯眯地看着在那里情绪不是很高皱着眉的天启王。

“放屁,当日我若不是那副做派,指不定那小子又做出什么举动来。”北宫郢没好气的说,“妈的,这小子怎么就看不出好事来?上次一眼就看见有人要杀我,给了我一闷棍,这次又给我整个这么大的事,横尸遍野......”北宫郢不信观星鉴,但信星堂,且是无条件地相信。

从他的祖辈开始,日京就拜星堂为国教,数千年来,纵使别的洲土城市战火纷飞连绵,天灾人祸不断,他日京总是安安稳稳,最严重也只是有惊无险。

但自从他北宫郢上位之后,一切都变了,又是被暗杀又是各种人祸,现在又搞出个血流成河来,难不成是老祖宗不让北宫郢好好当这个天启王不成?还是说他这个天启王当得十分不称职,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他只能看见这些东西,又不能控制自己看见的东西,若是那样的话,那他说的话你敢信几分?”檀先生说道。

“一分也不信,而且还要拆了他的星堂。”北宫郢说。

“现在可还不是他的星堂,你若是敢这样去拆了,你老祖宗可能气到跳出来把你带走。”檀先生笑意吟吟,“事已至此谁都没有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只是不知道是天灾还是人祸,还有人真的能对我日京动什么心思不成?”

“可别这样说。”北宫郢尴尬地笑了一声,“日京归根结底只是一片中型洲土,总不能和那些大型洲土相比,虽说可能面子上大家不相伯仲,但真的拼起底蕴来,那些个传承了几千年的王可要比日京强大许多了。”

“你这样一说......会不会是有大型洲土的王看上了日京的地盘,想要来动一动?”北宫郢突然想到这种可能性。

“不可能,他们又不傻。”檀先生说,“你说我们日京,就算对上最强大的赵洲,有多少胜算?”

“还胜算?”北宫郢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檀先生。

“你也知道没有吧,那我再问你,若是我们日京玩命跟他拼,拼到最后,连你我都上阵冲杀战死,打光日京最后一粒米,最后一个人,到那时你说赵洲还能剩多少底蕴?”檀先生笑着问。

“有理。”北宫郢已经彻底懂了檀先生的意思。

那些大型洲土就算是觊觎日京的地盘,也不敢大肆冲杀过来,因为一旦日京选择鱼死网破同归于尽,那么那大型的洲土,就算强如赵洲,也至少要被打下去四成的底蕴,到那时,恐怕作为捕蝉螳螂的赵洲就该回身去面对身后的黄雀了。

所以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这种事情大概不会出现在大型洲土与日京的战争中。

“那为什么?”北宫郢又不解了,“中型洲土有几个敢与我日京放肆?”

檀先生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桌上的茶杯。

“小檀你说话呀。”天启王见此情形,伸手拽了下檀先生的衣袖。

檀先生回过神来,苦笑一声说:“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于日京中重新出世的恶鬼。”檀先生苦笑难掩,这种情况恐怕比面对一片洲土还要来得难受。

“夸祖?”北宫郢疑惑道,“他只是一个人,如何能对我整个洲土造成威胁?”

“你不妨看看现在无论哪座城市中,那座城在太阳落山以后街上还有人的?”檀先生看着北宫郢的眼睛,“你甚至应该庆幸夸祖的目标不是天启王,不然现在天启王恐怕要姓檀了!”

北宫郢皱着眉,目光闪烁,他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开始在脑海中一遍遍地搜索关于夸祖的信息,被他杀过的人,以及他的活动轨迹。

“如果真的是夸祖,那情况恐怕真的十分不容乐观,若是面对着某片洲土,那在正面碰撞上,日京可能真的不惧任何人,但现在面对着的可是杀了半年多人却连他的容貌体态信息都没有搜集到的恶鬼,他想杀人太容易了,虽说单凭他肯定不能将整片日京杀得血流成河,但他若是一旦与某片洲土联手......”檀先生说到这里已经感觉到脊背发凉,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他只需要宰了天启王,再宰了檀先生,整片日京群龙无首,成了无主之地,此时大举进犯,必是一边倒的屠杀场面。”北宫郢终于也懂了。

“并且到现在为止,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夸祖的消息传过来了。”檀先生提醒道。

“先祖佑我啊!”北宫郢仰起头,向着天空喊了一声。

“你不是不信这些?”檀先生问。

“事到如今不信也不行了,死马权当活马医吧,要是我先祖真能佑我一次,那我就每日给他们上三炷香连上十年,一日不断。”北宫郢说。

“诚心诚意,佩服佩服。”檀先生笑道,“祝你有机会连上十年的香。”

“我也祝你能看到那一天。”北宫郢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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