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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浮生若梦(上)
作者:朝闻墨本章字数:6130更新时间:2020-08-03 09:07:52

【鼓社征地酝大祸,人面丑恶心也邪】

夔州路,共辖十州三军一监共置三十一县,境内山多地少,各族人种杂居,除汉人之外以苗人数量为最,多达数万之众且多居于深山之中。

苗人善于耕种,但因山中地势所限坪坝稀少,便因山就势、因地制宜在山丘坡面上开辟梯田种植水稻。梯田耕种不比坪坝,出力既多产量又低,因此坪坝田地便成了各寨苗人争夺的对象。

仡芈塔拔是仡芈族中的一名蛊婆(草鬼婆),时年三十五岁养蛊十一年,在蛊苗之中也是有些名气。

这一日,黑社的果略仡芈乌吞特意到塔拔家中拜访,令塔拔甚感稀奇。因为普通苗人很与少巫蛊苗往来,住地离得也都有些距离,一般都是有苗人得病或是中蛊才会去找蛊苗寻求医治。

塔拔见果略气色如常不像病人,便问道:“果略,社中是否有人生病需要我去一趟?”

果略是个半百老汉,为人稳重厚道,听塔拔如此发问,干笑两声答道:“塔拔呀,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请你帮忙。”

塔拔笑道:“果略,您老有事尽管讲,我是仡芈氏的人,黑社内有事我定当全力相助。”

乌吞果略听塔拔答应的如此痛快,十分高兴地说道:“塔拔呀,我就知道有事找你准保没错。咱社里有两块坪坝田,一块在泷山南边,一块在泷山东边。咱社里就着两块好地,每年的收成就指着这两块地了。仡莱黑社新选的果略仡莱庵勿前两天来找我,硬是要用他们在棠山西边的梯田换咋们山南的坪坝田。他们那块破地我知道,每年白受累,收不了一千斤粮食。这要是把地换了,咱们三千多人就得饿肚子了。”

仡芈塔拔想了想说道:“既然是两个黑社之间的事情,两位果略谈清楚不就好了?而且各宗族村寨的地都是百年传承下来的,也没有什么争议。”

说到此处族长长叹一声道:“这个新族长仡莱庵勿特别的强行霸道,而且早就看上了咱们山南那块田地,听说为了和咱抢这块地还请了一个叫莱芜金花的蛊婆帮忙。我这不是心里不踏实吗,所以才来求你。”

“你想让我对付莱芜金花?”仡芈塔拔养蛊只为自保和替人医病,从未动过与人斗蛊的念头,不由得面露难色。

族长看到仡芈塔拔为难的样子,立刻解释道:“塔拔呀,不是让你去找人家斗蛊。你在这附近很有名气的,去找对方谈一谈,你们都不要插手此事,我与仡莱庵勿自会解决。”

平坝的归属,可以说涉及到族人今后的命运。仡芈塔拔无法推辞,只好长叹一口气说道:“好吧,那我试着找她谈一下。”

童山脚下,一处吊脚楼远离村寨,正房落地三边悬空,四排三间五柱二骑,格局很是紧凑。四排扇三间屋,中间为堂屋,左右两边称为饶间,作居住造饭之用。

吊楼虽然老旧但却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仡芈塔拔在吊楼下向上张望,不禁暗自皱眉。上楼之前偷偷捏了一撮沙土藏在手中,大声呼喊道:“这是莱芜金花的家吗?”

听到呼喊,曲廊上转出一名苗族妇女,同样三十五六岁的年纪,面色蜡黄皮肤粗糙,含胸驼背身材消瘦,轻眉细眼鼻小嘴薄,长相十分的猥琐,蓝色的头巾上别着一朵金花格外显眼。那妇女瞄了仡芈塔拔一眼道:“我就是莱芜金花,你有什么事情?”

仡芈塔拔回道:“我是仡芈黑社的仡芈塔拔,有些事情想与你商量一下。”

莱芜金花回道:“哦,那你请上来吧。”

仡芈塔拔登上楼梯,沿着曲廊走到堂屋门前,莱芜金花正在左侧厢房炒茶,听到脚步声便说道:“进屋说话吧。”

堂屋的正中供奉着祖宗牌位,木墙板漆得水滑光亮,屋中打扫得整洁干净。仡芈塔拔跨过门槛时,趁机将手中的沙土洒在门槛附近。莱芜金花正在低头炒茶,并未注意到仡芈塔拔的小动作。

左侧厢房筑有一个青石火塘,火塘上架着一口铁锅,靠着楼板摆着一张木床,床上罩着蚊帐整洁干净。

莱芜金花低着头认真地翻炒着,油盐、生姜混合着茶叶冒出徐徐的青烟。将塔拔让到对面坐下,莱芜金花又向锅内加了一瓢清水,慢慢说道:“等一下,茶马上就好。”

仡芈塔拔说道:“不用客气,我片刻就走。”

莱芜金花却说道:“别急,喝口茶有话慢慢说。仡芈塔拔,嗯,我知道你。你也是蛊婆,有些名气。”

说话间,水已煮开。莱芜金花用木槌将茶舂碎,把火拨小改用文火煮茶,同时又将碗里放了一些玉米、黄豆、 花生、米花、 糯米饭。放下手里的茶碗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仡芈塔拔道:“仡莱黑舍的果略是不是找过你。”

莱芜金花毫不隐瞒地说道:“是的,他让我帮他找你们仡芈黑社要平坝的田地。”莱芜金花把煮好的油茶滤出残渣倒进碗里,又放了些葱花、蒜叶、 山胡椒,将茶碗递到塔拔面前。

仡芈塔拔接过茶碗,碗内细细煮好的油茶浸泡着各种谷物混合着调料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但仡芈塔拔并没有喝茶,将茶碗轻轻放在桌上。双眼望着正在喝茶的莱芜金花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莱芜金花并未急着答话,闭着双眼细细品味着口中的茶香,待将一碗茶饮了一半才说道:“茶很香你不尝尝吗?”

仡芈塔拔回答道:“我不口渴,您请自便。”说完话将一根筷子横在茶碗之上。

莱芜金花叹了口气说道:“果略许我百两白银,如此重金,你说我该作何选择?”

仡芈塔拔沉思片刻说道:“百两白银的确不是小数。也不瞒你说,仡芈黒社的果略也来找我提过你的事情,我今日找你本想商量一下你我二人两不相帮,如此看来有些困难。”

莱芜金花轻笑一声道:“我本意也是不愿害人,更不愿与你为敌。这样吧,让他们两位果略尽量协商解决,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出手,你看怎样?”

仡芈塔拔长叹一声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如果有什么变故希望姐姐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再与果略商量。”

莱芜金花嗯了一声不置可否。此时,一个矮壮黝黑的汉子带一个男孩从外面回来。

汉子圆脸无须阔鼻厚唇,三十多岁年纪,两只眼睛小到几乎看不见,但是两片嘴唇却是又大又厚。

那个孩子长得极像莱芜金花,十四五岁的年纪却是身形矮瘦,短发尖顶,面色蜡黄细眉细眼,鼻小、唇薄却长了一口烂牙。

二人背上各背着一个竹篓,篓内均是装满草药。汉子甚是沉默寡言,冲着仡芈塔拔嗯了一声点了个头便算是打了招呼。

仡芈塔拔起身回礼,那个男孩却甚是无理,转着两只贼眼歪着脑袋上下打量,呲着一口烂牙嘿嘿奸笑。

莱芜金花甚是娇惯那个男孩,看他如此作为也不生气,反而说道:“这是我男人莱芜柄和儿子莱芜皋,孩子有虽些淘气却机灵得很,你莫见怪。赖,去玩吧,把药放到上面去。”

这家人各个阴阳怪气让人打心眼里不畅,仡芈塔拔不愿久坐便告辞离开,莱芜金花也未做过多挽留。

仡芈塔拔行至门槛时留心观察,先前撒下的沙土已经打扫得一干二净。仡芈塔拔未动声色,回到家中却一直眉头紧锁。刚刚吃过晚饭,乌吞果略便来到塔拔家寻问情况。

仡芈塔拔依然愁眉不展地说道: “ 今日下午,我去了莱芜金花家中一趟 。她说仡莱黑社的果略出银百两请他相助,但她也许诺尽量不会参与此事 。”

乌吞果略叹了口气说道 : " 仡莱庵勿还真是下本 , 看来这块地他是志在必得呀。”

仡芈塔拔沉声说道:“而我最担心的却是莱芜金花所养的蛊虫。 ”

乌吞果略惊奇地道 :“ 怎么,她养的蛊虫很厉害吗,比你的蛇蛊还要厉害!?”

仡芈塔拔低声说道 :“我担心她养的是金蚕蛊。”

乌吞果略几乎惊道喊出来:“ 金蚕蛊,怎么可能,你看到了!? ”

金蚕蛊是传说中的蛊虫 ,乃毒虫之王 ,苗人个个都知道都知道金蚕蛊的传说。因此,仡羋乌吞闻言脸色大变。

仡芈塔拔沉声说道 : “我倒是没有看见金蚕蛊。不过,相传金蚕最爱干净,此蛊虫会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今日去莱芜金花家中,见她家太过洁净,便在门口悄悄洒下沙土 , 临走时却扫得发现一干二净。但我从始至终并未见有人人打扫。因此 , 我怀疑他家中养有金蚕。”

果略知道仡芈塔拔为人诚实可信 , 而且对养蛊之事颇有见地 , 因此对仡芈塔拔的话深信不疑,于是赶忙问道 : " 那你有把握应付吗? ”

仡芈塔拔坦言道:“相传 , 金蚕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 并没有专门克制的方法。不过 , 金蚕蛊只是传说中的蛊虫 , 莱芜金花此人我并未听过他的名号 , 未见得她养的就是金蚕蛊 , 也许是其它爱干净的蛊虫也说不定。”

果略听罢长舒一口气连声道 : " 那就好 、 那就好 , 塔拔呀多亏了你呀 ,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咱们黑社全靠你了。”

寒暄几句送走了果略。此时,两个孩子早已睡了。仡羋塔拔自己却越发觉得心绪不宁。

苗人吊楼厅堂两侧都是厢房 , 厢房靠墙放置木床 , 木床都有蚊帐 , 蚊帐之中靠墙都有一个壁柜,家中贵重物品全部放在壁柜之中 。

仡芈塔拔转到自己厢房之内 , 自壁柜暗格之中取出一本书皮破旧不堪的古书,书中文字都用古苗文写成。

书上记载了先人整理的,自上古时期传下来的一些关于九黎部落的练蛊之法。因此,书名为《九黎草鬼》。书中记载的蛊虫均是一些现代罕见的异蛊,仡羋塔拔借着灯光认真地翻看查找,希望能从中找到关于金蚕蛊的应对方法。

果略之间商谈的结果十分不好 。仡莱庵勿下了重金,对平坝田志在必得。仡羋乌吞怎样也不能看着自己人天天挨饿,因此寸步不让。这本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之后的事情却令仡芈塔拔十分的不安——仡羋黑社死人了 。

就在两位果略商谈失败的第七天 , 寨子最西边的仡羋图塔一家四口一天之内全部暴毙。两个大人不过三十五六岁 , 两个孩子一个十五岁, 一个 十四岁,均是七窍流血死状极惨。果略认定他家被人下蛊,立刻命人将仡羋塔拔找来检验。

塔拔认真地检查过四具尸体 , 死状相同 ,均是口鼻流血,心肝肿胀僵硬,用手在肚皮外便可触到。塔拔亲自将尸体抛开 , 露出里面的心肝却像蜂窝一样疏松多孔 。

仡羋塔拔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根据《 九黎草鬼 》上的记载,仡羋图塔一家完全就是中了金蚕蛊的死法 。难道莱芜金花真的养有金蚕蛊?但眼下确实没有证据。放蛊的手法,时间都无从知晓,只因还是对金蚕蛊的事情知道的太少。

仡芈塔拔叮嘱果略,告诉黒社所有的族人:近几日少与不相识的人接触;对各处水源严加看管;不用的锅灶中要添水;吃饭之前要在地上吐两口;而且每日必食黄豆,如有腥臭烦恶感觉立刻通知仡芈塔拔。

回到家中天已擦黑,塔拔沉思良久,是否应找莱芜金花问明缘由。就这这时,仡芈阿佳回到家中闷闷不乐。

仡芈阿佳是塔拔的长女,二八年华生得容貌秀美。塔拔对她甚是宠爱,见她闷闷不乐于是关心的地问道:“代帕,有什么事情惹你不开心?”

仡芈阿佳答道:“今天我到寨子附近采药,遇到一个十四五岁的苗族少年拦着我,非要我做他老婆”

仡芈塔拔听罢笑道:“我们苗人向来都有年轻男女游方结合的传统,阿佳长得漂亮有青年追求是好事情,何必难过呢?”

仡芈阿佳摇头道:“这青年我从未见过,不但长相难看,而且行事也很猥琐。死缠着我左看右看上下打量,拉拉扯扯动手动脚。要不是一位名叫仡芈莫黑的大叔正巧撞见将他训斥一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仡芈塔拔叹道:“有些小孩就是缺乏管教,遇上这些人下次离远一点,而且这些天尽量不要远走。”

塔拔简单做了些饭菜照顾两个孩子吃了,便分别回到房中睡觉。

翌日清晨用过早饭,果略又差人来找塔拔,说是寨中又有人暴毙。塔拔赶到寨中时,果略正在寨子东边一户人家跟前焦急地等着。

仡芈乌吞当果略已有十年之久,大小事情也处理了不少,为人老成持重威望极高,颇受众人信任。现在接连遇到这等事情,一时间竟然也是手足无措乱了阵脚,远远地看到仡芈塔拔便迎了上去,仿佛捞到一颗救命稻草。

死者只有一人,是一名四十出头的苗族汉子,家中妻子儿女均无中蛊症状。

塔拔仔细检查死尸,确与图塔一家死状相同,七窍流血心肝皆成蜂窝状。但两家所居甚远,仡芈塔拔怎样也想不出两次事发有何联系。

仡芈榜留询问家属死者可有什么仇家或与何人接触,果略接过话头道:“仡芈莫黑这人我清楚,为人老实又热心,哪有什么仇家,有时上山釆些野菜竹笋也不曾远去。”

仡芈塔拔听到死者姓名有些耳熟,仔细念叨几遍,猛然想起女儿昨天遇到的大叔好像就是这个名字。于是赶忙向死者的婆娘询问,仡芈莫黑昨天是否遇到什么人。

仡芈莫黑的婆娘是个有些愚钝的女人,又逢家中如此变故,整个人傻子一样坐在那里用手帕擦着眼泪。她听到塔拔这么一问,抬起头直直看着塔拔痛苦地思索半天,艰难地将思绪拉回到现实之中。

仡芈塔拔虽然十分焦急,但仍然静静地等着,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心中的痛苦就像她当年失去丈夫一样。

良久,莫黑的婆娘嗓音嘶哑地回答:“他昨天下午上山割菜回来对我说,半路上遇到一个小伙纠缠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他看不过眼将那小伙子哄走了。临走时,那小伙子气不过,用石子打了他一下。”

仡芈塔拔心中暗道不好,莫黑一家只有他一人中蛊,那小子脱不了干系,而且用石子打人也是一种施蛊害人的手法。

仡芈塔拔安慰了几句立刻赶回家中,一路上莫名地心中有些不安:“仡芈图塔一家的死亡有什特别?对了!他家也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儿!”

赶回家中,见到阿佳坐在院子里依然闷闷不乐,仡芈塔拔这才略觉放心,问道:“阿佳,你没有出去吗?”

阿佳答道:“出去了。昨日晚上刚下过雨,今早我本想上山釆些新鲜竹笋,可没走出多远便又碰到那个猥琐青年。他好像刻意在那等我,还说这附近女孩就属我长得漂亮。接下来就又要动手动脚,我便打了他一个耳光。他不敢乱动了,我才借机跑回来,一个竹笋也没顾得采。”

仡芈塔拔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放出本命蛇蛊“黑草”查蛊。一条全身乌黑红目尖头的三寸小蛇绕着阿佳游走一圈,最后停在阿佳三尺远的地方嘶嘶的吞吐着血红的芯子。

仡芈塔拔的本命蛇蛊黑草奇毒无比,且与仡芈塔拔心意相通。黑草围着阿佳游走不敢近身,显然是对阿佳无比忌惮。

黑草是塔拔的本命蛊,阿佳自小就见过,双方并不陌生更无敌意,黑草不敢近身的原因只能是阿佳身上带有蛊毒。一般蛊虫不是黑草的对手,可见阿佳所中蛊毒非同小可。

备注

1夔州路(以宣和二年为准)治所夔州,所辖:大宁监,云安军、梁山军、南平军,夔州,黔州,施州,忠州,万州,开州,达州,涪州,恭州,珍州。

北宋的“路”,是直辖于中央并高于府、州、军、监的一级监察区,类似于现在的“省”,却又有不同。因为宋朝的“路”并没有一个类似“省政府”一样来履行职能的机构,而是每路设四个司。即:转运使司,简称漕司,长官为转运使,负责一路的财赋和监察;提点刑狱司,简称宪司,长官为提刑官,负责一路刑狱;提举常平司,简称仓司,长官为常平使,负责一路的仓储;经略安抚司,简称帅司,长官为安抚使,负责一路军事。这四个司都属于中央的派出机构,分别执行中央各部门的命令,并没有一个凌驾四司之上的机构或个人,也就是说,路无方伯!这样一来,路的财、政、刑、兵等权分属不同的机构和个人掌管,也就不会对中央形成什么太大的威胁了。

“军”一般是军事重镇或要冲;“监”设在一些主要的工矿牧盐等重要物资产区。宋代的军、监有两类:领县的或不领县的。领县的军监与府、州同级,都隶于路,但实际地位则要低于府和州;不领县的军、监与县同级,同隶于府或州。例如:上面提到的“梁山军”直接隶属于夔州路,领梁山县,位同下州。而夔州路上的“施州”,领清江、建始两县,广积一监。其中的“广积监”就是县一级的“监”。

2鼓社制

新中国成立前,苗族鼓社是由共同源于一个男性祖先而结合起来的人们的集团。鼓社一般由同宗的一个或数个自然村寨组成,小的几十户或百来户,大的几百户乃至上千户。一个社共立一个鼓祭祖,有共同的宗教节日、共同的地域观念和共同的习惯法规,穿同一服饰,操共同的方言。一个宗族就是一个大鼓社,称“黑社”,又有许多分社,苗族称为兄弟鼓社,又称“白社”。“黑社”一般有果略(即鼓头)果叙(即歌头)、果当(桌头)、果熙(礼头)、果扎(武头)、果养(活路头)、顶王(护头)、顶榜(护尉)、伽也扬(粮头)等头领,共称为“鼓社九鼓头”,由他们共同领导全社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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