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军办事神速，第二天，便把一个多GB的照片给了秦莫羽。
秦莫羽在电脑上查看这些照片，感觉他要的角度都有。
秦莫羽掏出手机，给姜龙打了个电话过去。
“莫羽啊！”姜龙回应地很是热烈，“不好意思啊，哥哥上次给你派过去的四个人，实在太弱鸡了……”
“算了，别提那档子事儿了，”秦莫羽说道，“我派人给你送去的照片，你看了没？”
“看了看了，不就是一姑娘吗？你要我找人放学堵她啊？”
“不是，你人脉广，在咱们青阳市KTV里面，给我找几个长得跟这个人的姑娘。钱不是问题。”
“靠，这事儿难不倒你哥哥，我认识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实在不行，我从职高里面给你找，”姜龙说道，“不过我有个问题啊，这种货色，也不怎么正嘛，你是怎么看上的？”
“那你给我找几个正的啊！”
“我上次不是带过去给你看了嘛！那个叫梁雨欣的。”姜龙说，“人家那小姑娘问过我两次了，看样子，她是真挺喜欢你的。”
“她要是等不及了，让她来我公司。”秦莫羽随口说道，“我这边还有事儿，挂了啊。”
秦莫羽喊了一声：“小袁！让陈幼菱来我房间！”
陈幼菱，就是《幻装物语》的服装设计师。最近《幻装物语》的公测成绩不错，玩家对收费DLC的呼声非常高，几乎要等不及了。因此陈幼菱干脆把服装厂那边的工作停掉，每天都在公司泡着了。
“你叫我？”陈幼菱进门问道。
秦莫羽说道：“他们都喊我秦总，就你，连个称呼都没有？”
“哦，姓秦的，你叫我？”
秦莫羽笑着摇摇头，懒得计较，一招手，把她叫过来：“给你看几张照片。”
陈幼菱盯着那些偷拍的照片看，问道：“你什么意思？”
秦莫羽问道：“你能不能给我设计出和这张照片上一模一样的服装？”
陈幼菱说道：“这不需要设计啊！这是木棉工艺他们家春季新款，你要我偷师啊！”
“哦……”秦莫羽点头道，“这样，你给我搞几套这样的服装，大小号差不多的各来一套。”
“你要干嘛啊？”陈幼菱问道，“你又要使坏了？”
“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秦莫羽说道，“好好干活吧，毕竟你们小组的游戏就快上线了。”
“知道了。”陈幼菱转身出了门。
——
两天以后，青阳五中，仇富者联盟活动教室。
“我让你找的人，这些就是了？”秦莫羽问道。
徐曼西：“对。”
秦莫羽的要求：男的，缺钱，不要脸。
七个男生坐在教室里，笑嘻嘻地看着秦莫羽和徐曼西，对两个人指指点点，似乎在乱点鸳鸯谱。
秦莫羽转身看向这七个男生，笑道：“听说各位挺缺钱的？”
“对！”七个男生坐在那里喊道。
“我这里有个不要脸的活，你们要是干了，我一个人发两百块钱。”秦莫羽说道，然后把一份协议扔在了每个人面前，“把这玩意儿签了，我就给一百块。事成之后，再给两百。”
男生们拿着A4纸左看右看：“不就是拍个照片么？”
“拍艳照！煞@笔！”
其中一个男生说道：“艳照算个叼，我们听说这事儿挺他妈舒服的，到底舒不舒服啊？”
“绝对舒服。”秦莫羽说道，“签完就跟我上车吧！”
——
路上，秦莫羽打电话给姜龙：“姜龙哥，我让你找的姑娘，都到位了吗？”
“到位了！”姜龙说道。
“让她们换上衣服，准备好。”
——
东方之星台球厅
秦莫羽带着七八个小伙子一进门，一个满身肌肉精赤上身的小伙子便走过来：“你是秦总？”
秦莫羽问道：“你是蓝军的战友？”
“对。”
“带我们上楼吧。”
“好。”
——
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姑娘，手持台球杆，一个坐在台球桌上，一个坐在沙发上。
楼上，七个小伙子看着这两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姑娘，眼睛都直了。
“我靠……两个王楠？”其中一个说道。
“胡说，只有一个是，秦总是让我们过来分辨真假的吧？”
“仔细看看！这俩都不是！一个脸蛋像，一个身体像！你们以为穿上王楠的衣服，就是王楠本人了啊？”
七个小伙子一齐看向秦莫羽，他们不知道秦莫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秦莫羽拍了拍手，对两个姑娘说道：“开始工作了啊！”
房间的角落里，响起了一一片咔嚓咔嚓的照相机的声音。
——
办公室内，秦莫羽一张一张地挑选着照片。
两组照片，被秦莫羽分开两个文件夹放着。
第一组照片，这里面有的是“王楠”的背影，有的是“王楠”的脸，还有的，只拍了“王楠”的半个身体。但这些照片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王楠”在跟不同的人“亲密接触”，或亲或摸，或搂或抱，当然，为了安全起见，他把所有露点的照片都删掉了。
另外一组照片，则是蓝军偷拍到的照片，是王楠放学以后上车，到她到台球厅下车，再到她上二楼打台球的照片。
这两组照片是用同一个相机拍摄的，又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拍摄的，光线几乎一样。
秦莫羽把两个文件夹合并成一个文件夹，然后压缩，打包，随时可以上传。
然而上传之前，他又有点犹豫，于是喊道：“小袁！让梁老师来我办公室！”
梁招娣敲了敲秦莫羽的门，进来了。
“秦……莫羽……秦总？”
秦莫羽笑道：“古语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曾经是我的老师，一辈子就是我的老师。所以以后在大家面前，你叫我秦总，只有咱们两个的时候，你叫我名字就好。否则，还怎么给我补课是吧？”
话虽如此，然而梁招娣此时看着秦莫羽，忽然明白鲁迅先生的一句话：
“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秦莫羽见梁招娣愣着，冲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坐在自己椅子对面。
梁招娣有一种十分异样的感觉——仅仅一天时间，自己和莫羽的关系就从师生关系转变为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的学生、现在的上司。
秦莫羽问道：“梁老师，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