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招娣有点蒙逼，她不明白秦莫羽的这番话什么意思。
秦莫羽说道：“我这个人，曾经不太喜欢数学系出身的数值策划，觉得他们太死板，但是呢，非数学系出身的数值策划，我又信不过，总觉得他们不专业。所以到后来，我发现一件事情，就是要找专业出身的、同时要感性的数值策划。”
“你说什么？数值策划？”梁招娣皱眉问道。
“对，”秦莫羽说道，“你知道我在开游戏公司，夏朵走了以后，公司连一个数值策划都没有，都是我在兼任。虽然目前公司开发的游戏，不太需要大量的数值计算，然而一个数值策划都没有，这确实是个很危险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入职我们公司。”
“可是我没有做过……我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数值策划。”
“放心，游戏这行是个新兴行业，所有的人才都是重新培养的，尤其是数值策划，根本就没有现成的人可用。你底子很好，将来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数值策划。”秦莫羽说道。
“你……你不是可怜我才招我进公司的吧？”梁招娣还在犹豫。
“完全不是，”秦莫羽说道：“还记得我问过你关于天梯公式的问题吗？我当时问你，‘假设说有一个游戏平台，上面有若干玩家。这些玩家们自行组队进行PK，每赢一场，便加一分，每输一场，便减一分，最终按照分数进行排名，这样的话，能够反映玩家的真实水平吗？’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回答的吗？你说了一个极端情况，就是一个普通玩家，总找比自己弱的人PK，那他的分数可能会很高很高。”
秦莫羽继续说道：“你的这个回答给我印象很深，因为我的描述并不严谨，而你却能很快地搞清楚我的意图，这说明你天然就是一个会站在策划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的人，所以你很适合当一个游戏策划。”
梁招娣听完这番话说道，“虽然我还是不太确定，你是不是为了提振我的自信心才这样说的，但是实话说，听完你的评价，我心情好多了……”
“别干老师了，没前途的，工资少不说，能力越强越没成就感。遇到我这样的学生还好，遇到王楠这种白眼狼，你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变得麻木，要么窝囊死。”
梁招娣沉默了。
“进我公司，底薪三千起，奖金方面，HR会跟你有沟通，而且五险一金都给你交。”
“好吧……”梁招娣说道，“那我需要做什么工作么？”
“目前不需要，”秦莫羽说道，“公司现在做的游戏有这样几个，《斗地@主》，《幻装物语》的DLC，《命案追声》，都不涉及很复杂的数值系统，所以你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主要有三个，第一个，是玩几款游戏，从数值策划的角度去学习别人的数值设计。第二个，是给我补课，我马上就要自主招生考试了，能不能进双旦大学，关键看数学成绩。第三个，是给我做饭……”
说道做饭，梁招娣猛然站起身来，赶紧去关燃气灶。
“万幸啊，鸡汤差一点就干了。”梁招娣说道。
“哈哈，金香！吃饭啦！”秦莫羽冲楼上喊道。
……
吃完晚饭，秦莫羽出了一趟门，直奔公司，路上给蓝军打了个电话约他见面。
秦莫羽这边刚到公司，那边蓝军也很快就到了，连十分钟都没到。也不知道他是出于职业军人的习惯使然，还是因为对秦莫羽心存感激，因此随叫随到。
秦莫羽把蓝军请到办公室，吩咐袁若淑给两个人分别倒了一杯茶。
袁若淑倒完茶，把一张貌似一页纸简历的A4纸和一个数码相机放在了秦莫羽的办公桌上。
“小秦总裁这次叫我来是……”蓝军有些不安地问道。他上次就是在这间办公室拿到的现金，短短两天时间又来一趟，总感觉对方是来逼自己还债的。
“你考虑的怎么样？”秦莫羽问道。
“什么怎么样？”蓝军懵了一下。
“结婚啊！”秦莫羽不耐烦地说道。
“哦……”蓝军沉吟了一下，“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什么算了吧？”秦莫羽懵逼道，“梁老师可是个不错的姑娘，你要是把她放弃了，以后可找不着这么好的人了。”
蓝军摇摇头，没说话。
秦莫羽又说：“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娶她，她那二十万的彩礼钱，你就算白给，知道么？”
蓝军还是不说话。
“靠……”秦莫羽摇摇头，“我看你这家伙死脑筋……算了……我再等你一段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情要你办，办成了，我给你钱。”
“什么事情？”蓝军问道，同时说，“我不要你钱，我欠你的人情。”
“钱是钱，人情是人情，两码事儿，”秦莫羽说道，“你是特种兵出身，是吧？”
“对。”
“侦查能力怎么样？”
“嗯……您要我做什么？”
秦莫羽把办公桌上的一个数码相机和一份A4纸递给蓝军，“这东西给你，替我拍点东西。”
蓝军没有去摆弄那个相机，这东西虽然贵，但是部队里面是经常用到的，对他来说并不稀奇。倒是那张一页纸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张A4纸上，印有一个高中女生的头像。
姓名：王楠。年龄：18。民族：汗……
“给你两个任务，第一个任务，就是把这张纸给一个叫姜龙的人。”
“明白。”
“第二个任务，就是，你跟踪这个人，把她的行踪拍下来，能拍多少照片，就拍多少照片。正面照、侧面照、全身照、半身照……总之，除了裸照，能拍多少就拍多少。一部分送给我，另一部分送给姜龙。”
“这个……”
“放心吧，不违法。”秦莫羽说道。
“我不是担心违法的事情，”蓝军说道，“就算是违法，为了小秦总裁，我也无所谓。关键是，这个人我认识。”
“哦？”
“这个人总喜欢去桌球厅，碰巧，那个桌球厅是我战友开的，所以我跟她也很熟悉。”
“你跟她有利益相关么？”
“那倒是没有。”
“那就好，你就好好干好你的活吧，事成之后，我给你五百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