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本来想过来跟秦莫羽吹吹逼聊聊天的，没想到他这么忙，还是不打扰了，于是站起身准备告辞。秦莫羽也没客气，等夏阳走后，继续做他自己的事情。
“滴滴滴！”
夏阳刚走，电脑桌面右下角的企鹅头像便闪了起来。
秦莫羽双击打开，看到了企鹅对话框上显示了聊天记录：
我要收购暴雪：“听说你的黑客技术很厉害，能帮我个忙吗？”
不爱吃方便面：“你谁？”
秦莫羽大喜。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后来跟他合作的“方便面之神”，那个大神程序员。
秦莫羽小心地试探了句：“我在论坛上看到了你发的帖子，想膜拜一下大神。”
不爱吃方便面：“你干嘛？”
秦莫羽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说：“我想找人开发一个程序，大神有没有兴趣？”
“我是黑客，开发程序不擅长。”
“保底一千块。”秦莫羽说。
“我说过，我不擅长。”
“两千。”
“从黑客转型程序，是需要时间的。”
“我不着急，给你一个月时间，三千。”
“你说说，是什么程序？”
“是一款牌类游戏，”秦莫羽说，“规则大概是这样的……”
秦莫羽直接把《三国谋》策划书中的设计部分给发过去了。
“看来你是要做游戏啊，”面神说，“这个我倒是很感兴趣。不过，你有美工吗？”
“只有一个插画师，绘画水平不错，可惜是个电脑盲。不过我可以把素材扫描处理给你。”
……
“造型不错，只可惜这个上色的水平跟屎一样。”面神毫不客气，“一看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家伙上的色。”
秦莫羽汗颜，这个人物立绘的上色工作是他自己完成的。
“……额，如果你要是能给上色，我给你加钱。”秦莫羽说道。
“好的，我试试看，如果做的不好，这一千块我也不要你的，如数奉还。”
秦莫羽心想：自己没看错人，面神就是这样一个人，干多少活，拿多少钱，干不成的活，分文不收。
关闭了聊天对话框，秦莫羽决定到对方的QQ空间里看看，至少能看出来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结果发现，对面的空间竟然上了锁，什么也看不到。只是qq签名上有一团火星文，“℡從橦姩啓，硪楩韣自⑴ん，炤颀嗻歷廗の煋辰丬”
秦莫羽看了半天没看懂，顿时对这个大神程序员心生鄙夷，于是摇摇头关掉了对话框。
“哎呦，竟然喜欢90后的小女生啊。”
秦莫羽一回头，发现夏朵在秦莫羽身后。
秦莫羽不太高兴：“你就这么偷窥别人电脑屏幕？”
夏朵把手中的数学练习册卷起来，轻轻打了一下秦莫羽后脑勺：“偷窥你个大头鬼！我又不是故意看到的。”
秦莫羽瞪大了眼睛：“我告诉你，我可是你领导，还是你师父，你打领导，又打师父，简直大逆不道——我靠，你还敢打？”
“你是我领导？我还是你老师呢！你看看你的数学题，错了这么多！”夏朵把练习册往桌子上一扔。
“大姐，你给我出的全是奥数题！”秦莫羽委屈道，“你就是让全市第一来做这题，他也不能全对！”
“胡说！我就是全市第一！我就能全对！”
“好吧好吧……你厉害……”
夏朵坐在了秦莫羽对面，从练习册里掏出一张纸片：“给你，这是你的护照，拿好了啊。”
秦莫羽把护照接过来：“谢谢了。”
“谢谢就完了？”夏朵试图引导秦莫羽。
“那还要怎么样？”秦莫羽说道，“我该教给你的战术，也差不多都教了。”
“一天天，就知道做题，做游戏，你这个人难道就没有社交生活？”夏朵抱怨道，“张扬最近可是跟我抱怨很多次了，他说让你陪他打篮球，你都不肯。”
“嗯……我确实很忙。”
“我不管，我帮你做事了，你再忙，也得停下手头工作，陪我出去逛一逛。”
“你要去哪里逛？”
“街机厅。”夏朵说道。
“街机厅？”秦莫羽很是意外，在他看来，一个喜欢打魔兽争霸三这样的PC端玩家，怎么可能会喜欢去街机厅那种地方？难道是要打拳皇、街霸吗？那就在家里搞个PS3啊。
“怎么，我帮你取护照，你这点忙都不肯帮我？”
秦莫羽耸耸肩：“好吧。”
“你答应了？”夏朵很是意外，“你等我回去换身衣服！”
还要换衣服？至于么……
仅仅过了十分钟，夏朵就换装回来了。
眼前的夏朵和十分钟前的夏朵，简直判若两人：鸭舌帽，蛤蟆镜，大号卫衣，花里胡哨的运动裤和帆布鞋，看起来十分嘻哈。
“怎么样？”夏朵在秦莫羽面前做了一个“开枪——灭火”的手势。
秦莫羽笑道：“你是不是最近玩《劲舞团》了。”
“你怎么知道？”夏朵说，“不过我是肯定不会去染发的，你放心好了。”
秦莫羽站起身来：“那我们走吧。”
青湖广场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商场，八楼是娱乐@城。一边是鬼屋、飞椅、旋转木马、蹦床这样的娱乐设施，另一边则是各式各样的街机、跳舞机、娃娃机。
尽管这些东西的目标用户是年轻人，然而实际上，这些东西是商场里变化最慢的。十五年后的街机，和十五年前的街机相比，其实没什么区别。
今天是周末，人特别多，但是在夏朵眼里，秦莫羽跟这些人有点格格不入。
夏朵忽然跳到秦莫羽前面，看着秦莫羽的眼睛说道：“你似乎不太喜欢这里？”
秦莫羽轻轻摇摇头：“还好吧。”
“我感觉你像一个老年人，眼睛里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看什么都有一种疏离感。”夏朵刚说完这话，就发现秦莫羽的眼睛放光了。
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上身亮面大外套，下身破洞牛仔裤的姑娘，在那里打架子鼓街机，感觉整个人都很“朋克”。
秦莫羽对夏朵说道：“你先去别的地方玩，我去那里看看。”说完，大踏步地奔那个姑娘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