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荒地上,绿色的军营占满了视野,穿着铁甲的士兵们在营地周围巡逻,大量的军士们光着膀子举起铁铲往地下挖着,一道横贯大半个荒漠的深壕即将呈现在面前,在深壕里面放入荆棘般的铁刺,再在上面铺与地面颜色相同薄薄的泥沙,一个致命的陷阱就完工了。
可以阻挡任何铁骑的进攻!
沉重的机扩声音响起,大量的床弩,炬石车,天梯被军士们一个一个的运向前方,寒风凄厉的呼啸着,秃鹫们在阴沉的天空上盘旋,一场攻城战即将开始。
绝大多数的人将会死在这里,这是宿命,还是残酷无情的命运,不得而知。
夜晚,某个军营里面。
“我听说过几天就要攻城了,你们怕不怕?”陈静山问道。
“呵呵,自信点,把听说去掉。”刘邵平摆了摆手。
“怕又怎样,怕你就可以不上了?”陈传万翻身下床。
“我在想,可能过几天我们几个就在阴曹地府相聚了”陈静山的话虽然说的平静,但是手一直不停的在颤抖。
“我还没有取妻,我还没有干过那种事,我怎么可能就要死了呢”陈静山说着说着,已经带着哭腔了。
大家都沉默了,他说的不错,可能真的就是他们人生中的最后几天了,一股沉重的气氛在这个不大的地方蔓延。
在这个死寂的氛围中只有一个人翻书的声音响起,沙沙的声音格外刺耳,古书上的灰尘在黄色煤油灯的光照下弥漫,使人颇为烦躁。
一个魁梧身材突然把煤油灯的光亮全部遮挡住,他怒目圆视的盯着看书的男人。
陈传万看了这幕,不禁摇了摇头。
“走开,你打不过我。”钟彦邦抬头,冰冷的眼神里不含一丝温度。
刘邵平对上那个眼神,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然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恼羞成怒的跨了上去。
“草,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别以为我TM的打不过你,以前那是我让你,早就看你不惯了,天天捧着本破书就知道在那里看看看,你看个球啊你看。”
陈传万一看情况不对,马上拉着陈静山拦在两者的中间,把刘邵平往回拖。
“大家都是战友,都是兄弟,何必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伤了和气呢。”陈传万劝说道。
刘邵平一边被拖着往回一边嘴上骂骂咧咧的:“有种打我啊,你当老子怕了你啊。”
正当陈传万去安慰安慰钟彦邦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钟彦邦的脸色一脸的平静,好像刚刚骂的不是他一样。
“给你们讲个故事吧。”钟彦邦抬头,“若干万年前,天下爆发了一场旷世持久,惨烈异常的战争,史称圣战,这场战斗把天下分为了三份,神族,人族,冥族,经过时间的进化,神族在万里天空之上,所以每个人都拥有一对美丽的羽翼,冥族每个人都有一个狰狞恐怖的面孔,而人族你们知道他们获得了什么吗?”
“这你也信?”刘邵平不屑的鄙夷道,“这都是骗小孩老的不能再老的俗套故事了。”
“是啊,本来我也是不相信的啊。”钟彦邦抬头望着头顶上轻声说道,黄色的微弱光芒照亮了他一旁挺拔而又英俊的侧脸。
“是什么”陈静山问道
“你们想看星星吗?”钟彦邦突然问了一句奇怪的话。
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钟彦邦的身形突然一闪,速度太快,任何人都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一声骨裂的清脆响声传来,随之是撕心裂肺得惨叫声,一个人影飞了出去,天空中飘洒着鲜血。
“砰!”的一声,这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军营轰然倒塌,刘邵平狠狠的砸在地上,生死不知。
“是拳头啊!”钟彦邦抬头望着天空上的点点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