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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三王
作者:井底之冰本章字数:6048更新时间:2019-06-07 08:34:01

第八十九章

第二天,皇帝并没有因为大婚而赖床,相反的他起了个大早,倒是张嫣昨晚被折腾了大半夜,还沉沉的睡着。穿戴了皮牟衮服之后,皇帝召见内阁群臣与乾清宫。

皇帝对群臣说道:“固原镇兵情似火,一刻也不能耽搁。朕虽新婚,照理应该多留孙老师些时日,但奈何拿群乱兵叛将不消停啊。”

孙承宗出列奏道:“臣愿替皇上收拾西北乱局。”

皇帝笑道:“孙老师说的好!的确,这场兵变绝非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三边总督杨鹤等人查办诸边贪将,早已将边关的骄兵悍将们给惹出了火气。朝廷此次戡平的不仅仅是一个固原镇,而是整个西北边关!一定要将这场西北乱局扼杀于方兴未艾之中。”

孙承宗领旨。

皇帝拉着孙承宗的手嘱咐道:“朕命你为‘西北诸边督师元帅’,非但节制西北诸边的全部兵马,而且也一并总领西北诸省诸边的财政民政事务。另外,固原镇是战是和,孙老师到了前线也可酌情自作定夺。”

闻言,孙承宗感动的又要跪下,却被皇帝给阻拦了。其余阁臣也是面带羡慕之色,如今看来,皇帝对于孙承宗的新任并不亚于徐光启!皇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将几乎西北诸省诸边的一切军政大权都交到了孙承宗手中!这是大明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实权职位!

皇帝问道:“孙老师决定何日誓师出征?”

孙承宗答道:“臣与诸军业已就绪,只待皇上一纸诏令,便可提三尺剑平定乱兵,除暴安民,戍境保边。”

“好好好。”皇帝大喜道:“既是如此,那么明日便率师开拔吧。”

孙承宗答道:“臣领旨。”

皇帝精神振奋,他面带喜色的走回座椅之上,思绪却已经离开了京城,飘荡到遥远的边疆去了。即位以来,皇帝不敢说夙兴夜寐吧,也称得上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是皇帝天性如此吗?不!相比于一位为人称颂的明君圣主,皇帝更想像一位昏君那样酒池肉林的肆意快活。他之所以克制住自己心底的欲望,实在是被逼无奈。

他不是秦始皇、汉武帝,那种刚登基就手握雄兵百万,国库里的串钱的绳子都腐烂掉了的“皇二代”。始皇帝有“六世之余烈”、汉武帝有“文景之治”的积蓄,可天启皇帝有什么?有一个二十多年不上朝的皇爷爷,有一个登基不到一个月就纵欲过度,暴毙身陨的父皇!

皇帝没有始皇帝、武皇帝的幸运,可两位先皇先帝面临的困难皇帝却是一样也没有落下:始皇帝有山东六国合纵的威胁、武皇帝内有诸侯王兄弟倪墙,外有匈奴人虎视眈眈,而天启皇帝也不遑多让——天灾人祸,起义叛乱糜烂于内,女真、蒙古、荷兰海盗环伺于外,真可谓内忧外患。

这世上哪有什么明君圣主,都是被逼出来的。

皇帝不想像夏桀、殷纣那样被人攻破都城而死,所以他能做的只有抗争!

半年来,皇帝苦心孤诣的布置了很多措施,现在他终有有机会吐露自己的獠牙了!此战一定要打胜!这场平叛战争的政治意味远大于军事——小皇帝需要一场实打实的胜利来向朝野的政敌们立威,同时也向摇摆不定的骑墙派们释放出强烈的信号:朕有雄才伟略,卿等何不速速从龙?

皇帝正美滋滋的意淫着,叶向高却不合时宜的站出来,进奏了一件跟西出平叛毫无瓜葛的事情。

叶向高说道:“臣有本要奏。”

皇帝道:“讲。”

叶向高道:“皇祖诸子、先帝诸弟,瑞王、惠王、桂王已壮,按照祖制,应当裂土封王,以全亲亲之义。臣斗胆进言,请皇上下旨赐予三王封地,打发三王出京。”

皇帝挑了挑眉,不悦的问道:“叶阁老收了三王不少银子吧?”

叶向高跪倒在地道:“臣不敢。三王何其尊贵,又何必贿赂老朽?”

皇帝道:“不能吧,若是没有好处,叶阁老为何执意上奏这个封王策?朕记得上一次叶阁老上的折子是封王及三王就藩折,是也不是?好嘛,叶阁老倒是比朕更关心朕的家事嘞。”

叶向高低着头,答道:“臣知罪。”

皇帝扭过头对魏忠贤说道:“宣三王入宫,就到这乾清宫里来。”

吩咐了魏忠贤之后,皇帝又下诏赐宴,“诸位阁老起了个大早,想来都没有用膳吧,那陪朕一起吃点好了。”

诸位阁臣连忙叩首谢恩,能和皇帝一块吃饭,自古以来就是无上的荣耀跟褒奖,诸臣不能不领旨谢恩。罚可以避,赏却是难逃。

很快太监、宫女们端上桌椅板凳,以及一碟碟家常小菜:一碟青菜、一盘盐水豆腐、两颗盐鸭蛋、一碟辣白菜以及两碗大米饭、一盏绿豆汤。

阁臣们抓起碗筷盯着身前的粗茶淡饭面面相觑,实在是提不起丝毫的食欲。他们纷纷偷瞄向殿上的皇帝,见皇帝桌前摆放着的也是一模一样的饭菜,这才心服口服的将青菜豆腐往肚子里拔。

吃着吃着,叶向高忽然哽咽起来,他两眼浑浊,泪滴大颗大颗的砸落在饭桌上,惹得刘一燝、韩熿、朱国祚、徐光启、王象乾、孙承宗等人侧目望了过来。

皇帝似乎也被叶向高的异样所吸引,便放下碗筷问道:“叶阁老,是御膳房的手艺太好的缘故吧?不然何故啜泣落泪?”顿了顿皇帝又自鸣得意的笑道:“不瞒诸位阁老,宫里的厨子一个个都神乎其技,即便是最寻常的食材,到了他们手里也能化腐朽为神奇。”

叶向高起身,朝皇帝恭敬的答道:“臣哭泣并非是因为饭菜美味香甜的缘故。”

皇帝蹙眉问道:“那么叶阁老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叶向高哽咽的答道:“也不是。”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啊,可急死朕了。”皇帝不满的嚷道。

叶向高抬手摸了把眼泪道:“臣实在没有想到,皇上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平日里竟然只吃这些粗茶淡饭。皇上是君,老朽是臣;皇上是父,老朽是子。臣子见君父食此粗茶淡饭,又怎能不沉痛自责,又怎能不泪染衣裳?”

闻言,皇帝到没觉着什么,倒是刘一燝、韩熿等人听得自惭形秽,也慌忙抠了抠嗓子眼,硬挤出两滴眼泪来。

皇帝叹了口气道:“各省连年灾荒,饿殍遍野,朕忧心民生疾苦,又怎能吃得下大鱼大肉?更何况国库空虚,皇祖二十多年不临朝,如今朕冲龄即位,重振朝纲,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朕又那里敢铺张浪费呢?”

叶向高刚止住哭声,现在听皇帝这么一说,便又落泪了,他说道:“皇上贵为一国之君,怎可食用这些饭食。皇上,老臣恳求皇上从今以后不要再发放俸禄给老臣了,皇上就拿老臣的俸禄多买些肉食吧,皇上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只吃这些,长此以往可如何了得啊。”

皇帝摆摆手笑道:“宫中用度可不差叶阁老那点儿微薄的俸禄。再者说,你那点儿糊口的俸禄都给了朕,你却是如何过活?”

叶向高动情地答道:“臣还有一群子孙可以赡养臣,另外,臣家中尚有两亩薄田,皇上大可不必替臣的生机忧虑。”

皇帝点了点头,向其余阁臣说道:“叶阁老是个忠臣啊。”

闻言,刘一燝、韩熿等人也纷纷上奏道:“臣等家中也有薄田!皇上也将臣等的俸禄拿去吧。”

皇帝嘴角一抽,但面上仍不无感动的说道:“诸位阁老都是忠臣啊。”顿了顿,皇帝说道:“你们的心意朕都知道了,但你们都是朝廷栋梁,国家股肱,朕恨不得对你们掏心掏肺,又怎忍心要你们的银子。”

就在君臣之间打的一片火热地时候,许显纯走上前来说三王已在殿外候着。皇帝如蒙大赦,连忙下令让三王进殿对奏。

瑞王、惠王、桂王依次进殿,皇帝亲热的免除了他们的跪拜之礼,并迅速赐座。

皇帝问道:“吃了吗?”

三王面面相觑,直言道:“回皇上,还没。”

对于养尊处优的亲王们来说,这个点儿的确太早了,若非皇帝一纸诏令,恐怕他们仨今天还要再睡两三个钟头嘞。

皇帝笑道:“好,那便也在宫中用膳吧。”话音落下,魏忠贤命太监们搬来桌椅板凳,给三位亲王上了一模一样的饭食。

瑞王盯着饭桌上的盐水豆腐、辣白菜一脸懵逼,惠王、桂王也不遑多让。瑞王开口问道:“皇上,您平日里就吃这些?”

皇帝笑道:“一餐一饭足食而已,岂可铺张浪费?朕贵为天子,当为天下表率,所以打朕即位以来便下令缩减宫中用度,若是三位皇叔,吃不惯这没油水的粗茶淡饭,朕这便令御膳房准备珍馐美馔、饕餮大餐。三位皇叔乃长辈至亲,朕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三位皇叔啊。”

闻言,桂王忙道:“皇上,大可不必大费周章,这些饭菜也挺好。皇上能为天下表率,小王倾佩的很,回府之后必当仿效,缩减开支,教化百姓以勤俭为德。”

皇帝点了点头,觉得桂王的智商勉强在线。可是不料随着桂王话音落下,瑞王跟惠王老大不乐意,他们合起伙来凶桂王道:“老六,怎能拒绝皇上的一片好意呢?再者说了,堂堂大明王朝的皇帝,请自己叔叔吃饭就吃这些糟糠?传出其岂不令四夷笑话?再者说我们兄弟平日里在家吃斋念佛,日日夜夜替皇上,替大明祈福,都盼着进宫吃点好吃的勒,既然皇上乐意为咱们准备珍馐美馔,饕餮大餐,那便欣然接受就是了,又何必惺惺作态?自家叔侄如此生分作甚?”

桂王沉默不语,阁臣们倒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被瑞王、惠王的智商给感动到了。怪不得皇祖宁愿将这几个儿子留在京城几十年也不替他们建府封地,想来知子莫若父,万历老皇帝也深知这些儿子不成器,怕到了地方惹出更大的祸事吧。

皇帝倒是面如常色,即刻吩咐魏忠贤让御膳房去购置大鱼大肉,无论是鲁菜徽菜还是扬淮菜,只要三位皇叔报的上菜名,就统统准奏。

见皇帝对叔叔们百依百顺,瑞王、惠王得意洋洋的瞥了面沉如水的桂王一眼,然后朝皇帝拱了拱手,道了句吾皇圣明云云。

皇帝喝了口绿豆汤后,开口说道:“今日召见三位皇叔,是因为叶阁老给朕上了封折子。”三王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叶向高登阁臣的精神也陡然紧张起来。

皇帝抓起几案上的三王就藩折子递给了魏忠贤,由魏忠贤转呈三王。

“叶阁老劝朕放三位皇叔离京就藩嘞。”皇帝轻笑道。

闻言,三王的心都激动的狂跳起来,瑞王首先坐不住他跳起来说道:“皇上,叶向高老大人是个贤臣啊,他...他这个折子上的太好了,太妙了。”

惠王也站起身来说道:“皇上,我等兄弟三人已经在京城困顿了几十年,早想着离开京城,到地方上施展拳脚去了,希望皇上能够采纳叶向高老大人的劝谏。”

三王之中,唯有桂王说得还像人话,他站起身来说道:“皇上,依照祖制,我等兄弟三人早就应该离开京城到地方上就藩了。如今天下流民四起,我等兄弟三人正可以替皇上镇守地方,保境安民。虽然做叔叔的想着时常陪伴在皇上身边,可我等宗亲应以祖宗的江山社稷为重啊。皇上,小王愿意离京就藩,替皇上镇守四方,弹压骄兵悍将,镇压流民刁民,永保大明太平盛世啊。”

瑞王跟惠王连忙说道:“皇上,桂王说的对啊,俺也一样。”

皇帝挠挠鼻头,感觉这三个老混蛋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若真是将他们分封到地方,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地方上他们最大,还不可劲儿的祸害地方老百姓。还说什么替皇上镇守四方,弹压骄兵悍将,啧啧,也不瞅瞅你们一个个都什么德行,打起仗来不尿裤子就算是太祖成祖显灵了。

皇帝说道:“朕也不愿意叔叔们离开京城,离开朕啊,但是叔叔们讲的句句在理,情真意切,朕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强留叔叔们在朕身边,而阻止叔叔们为国尽忠的雄心壮志啊。”

闻言三王尽皆大喜,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的脸色涨红,唯有对皇帝脾气秉性极为熟悉的魏忠贤跟内阁群臣面露怪异之色。他们常伴君侧早瞧出来皇帝的话只讲了一半。

果不其然,皇帝又道:“既然叔叔们愿意为国之屏藩,替朝廷镇守四方,那么朕就将三位叔叔分封到辽东镇、蓟镇跟甘肃镇去,这三个地方正是用兵之地,正好仰仗三位皇叔前往统兵,御辱于外,扬威于外,不知三位叔叔意下如何?”

瑞王、惠王跟桂王面面相觑,脸色铁青。

瑞王厚着脸皮说道:“皇上,杀鸡焉用牛刀,九边诸镇还是让丘八将校们去把守吧,我等贵为藩王,整日待在边塞吃沙石也太丢朝廷的威严跟皇上的脸面了,不妥不妥。”

皇帝点了点头,似乎深以为然,“瑞王叔说的是,倒是朕欠考虑了。”顿了顿,皇帝又道:“陕西多年来灾害频发,流民四起,为祸数年,官军绞之不尽。不如朕就把三位皇叔一并分封到陕西去?凭借着三位皇叔的威名,定叫陕西流民不剿而服,乖乖归顺朝廷,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瑞王跟惠王大汗淋漓,焦急的口干舌燥,没想到皇上竟然将他们刚刚的那一番漂亮话给当真了。什么镇守四方?身为分邦列国,为朝廷羽翼、屏藩,都是信口胡诌而已。三王想要离开京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还不是天子脚下,他们不好使展,虽然贵为藩王,可在京城之中又有谁能尊贵的过皇帝?虽然贵为藩王,可手中却既无一兵一卒,也无一官半职,而京城之中达官显贵数不胜数,谁又会高看诸王一眼?

唯有离开京城,到了自己的封地,藩王们才真真正正能够活出尊严,活出自信!

可是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尽量,无论是边疆跟东虏北虏接壤的地界,还是农民军不断起义的穷省份,他们都搞不掂,他们也不想搞。他们是王爷,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苦去打打杀杀,吃力不讨好呢?

瑞王跟惠王咬咬牙,彻底不要脸了,便开口说道:“皇上,陕西还是算了吧,那地方穷山恶水的,我们兄弟怕是住不习惯。不如皇上从扬州、苏州这样的江南城市中挑选一座,分封给俺们得了。”

闻言,皇帝面色一变,嚷道:“两位皇叔不是口口声声要替朝廷镇守四方,要替朕分忧解难的吗?怎么事到临头,却要当缩头乌龟,躲到江南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是何道理?莫非刚刚两位皇叔的慷慨陈词都是在欺辱朕?欺辱朕年少无知?”

见皇帝要将一顶欺君之罪的大帽子扣在自己兄弟脑门之上,瑞王跟惠王吓得瘫软在地,口称饶命。

事已至此,桂王也醒悟过来,他终于明白,皇上压根不打算放三王离开!

桂王站起身来,上前两步,跪倒在皇帝面前,说道:“皇上,我等兄弟三人绝不敢轻辱皇上,皇上虽然年幼,但却英明神武,天资聪慧,假以时日,文治武功必可并肩列祖列宗。刚刚瑞王跟惠王之所以说想要皇上封我们兄弟三人到江南去,绝非是我三人贪生怕死或者是欺骗皇上,实在是我三人不懂带兵打仗,有心杀贼,却唯恐才干不足,而辱没了朝廷的威严,皇上的脸面。”

“寻常将校统兵打仗吃了败仗,倒没什么。只要朝廷给足钱粮,重整旗鼓再战一场就是了。可我兄弟三人乃是大明藩王,我们万一有失,无疑将大大折损朝廷的威严,我们也是害怕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啊,还请皇上体察。”

皇帝点了点头,但似乎仍然很生气的讲道:“就连老百姓也知道‘没有金刚钻,就甭揽瓷器活儿’的道理,亏你们还是朕的皇叔,大明的藩王,竟然不知羞耻的口吐不实之言,假如朕当真将你们分封到要害位置,岂不误了朝廷大计,真是胡闹!”

瑞王、惠王磕头如捣蒜,大汗淋漓,丑态毕露。桂王也是匍匐在地,口称:“小王知罪。但请皇上不要怀疑我等为国尽忠的一颗热枕赤诚之心。我等之前不知道皇上将要重用我等,故而没有准备,今日既然知道皇上要用我等统兵打仗,那么回府之后,我等便亲加学习兵法韬略,争取早日成材,也好为君分忧,替朝廷镇守一方,保境安民。”

皇帝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他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桂王是个明白人啊。”

桂王这一招以退为进虽是无奈之举,但也不失为最佳抉择!电光火石之间,能够做出这种决断,桂王似乎颇有潜质。

“那便依了你。”皇帝转过身对叶向高说道:“三王就藩朕准了,不过要等三位皇叔熟读兵法,具备了统兵打仗的本领之后,再行分封。在那之前,此事不可再议。”

叶向高连忙领旨。

皇帝又对孙承宗说道:“孙老师就给三位皇叔举荐几位熟读兵法的夫子吧,另外,此次前往固原平叛,从三位皇叔府各挑选一名王子随军出征,不必担任要职,只需叫小儿辈熟悉熟悉行伍之事便可。另外,三位王子借由皇五弟节制,若有不法事,孙老师可与皇五弟商议,对三位王子做出处罚......”

这是一条奇怪的旨意,同时这也是一条透露着敏感政治信号的旨意。

三王虽然担心儿子们的安危,可是他们理亏在前,却是不敢声张,只能磕头领名。

“都退下吧。叶阁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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