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青欲哭无泪:“妈,这是两回事……”
周慧安气得大喝,“我不允许你再欺负阿渊!逃婚,出轨,分房,没良心还闹离婚!”
“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去把阿渊叫来!买什么买,穿着一身湿衣服,还不得感冒!”
洛青青小声辩解,“他看上去身体素质很好,一点也不像会感冒的人。”
周慧安快气死了,直接把她推出了门。
阿渊多好的孩子,被她欺负成这样,宝贝女婿可怜死了!
洛青春求了好久,也没人开门。
正跺脚,男人提着东西来了,看她气呼呼的样子,竟是嗤出一声笑。
洛青青张口就要骂他,扫了一眼,收回了声。
灯光下,男人衣服半湿不湿地贴着皮肤,额前碎发濡湿。
要是被周慧安看见,还不被她撕成碎片!
洛青青赶忙跑过去接他手里的东西,偏他还不撒手,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小姑娘急得跳脚,倒是让他想起初见她的样子。
傻乎乎地去扶路边的老人,送去医院,被讹了一百块钱。
小姑娘赔完钱,坐在医院门口嚎啕大哭,眼眶红红的,像红眼睛的小兔子。
也许是因为惺惺相惜,他坐在了她边上,还给她买了一个饼。
小姑娘眼睛晶亮,直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好人。
他试探地问她愿不愿意演两天妻子,帮他躲开家里人的催婚,结果小姑娘傻愣愣就同意了。
他就没见过那么好骗的小姑娘,一块饼就骗走了。
洛青青还没和男人掰扯清楚,周惠安推开了门,一看到祁渊,眼睛都亮了。
扫到他衣服,眉头又蹙了起来,那锋利眼神像刀剑一样刺向洛青青。
“洛青青!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洛青青赶忙躲到男人身后,“妈,我又不是故意要掉到河里的,而且。”
她咽了咽喉咙,小声叽叽咕咕,“我又没有求他救我。”
周惠安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她耳朵,“洛青青!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没良心的女儿!你还不快和祁渊道歉!”
洛青青揉着耳朵,母亲下手忒重了,疼得她耳朵发烫。
她看向男人,“谢谢你,我知道是你救的我,我很感激你,可是我还生气呢,生你不跟我离婚的气。”
她声音越说越小声,被周慧安骂出了口,“你这个死孩子,再说离婚试试!”
周惠安扬手要扇在洛青青脸上,男人抬起手臂,“啪”一声,他冷白的皮肤上瞬间浮出五指分明的手掌印。
躲过一劫的洛青青愣怔地转过头。
男人掌心虚扶着她后脑勺,他竟然在保护她?
她抬头看向男人,金丝镜框后的瑞凤眸深邃淡漠,不见涟漪。
鼻梁高挺,侧颜冷峻,这么近距离看着,还挺帅。
比傅清杨好看不少。
奇怪,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男人这么好看。
看见这一幕,周惠安脸色僵了一瞬,急忙解释:“那个……女婿,我不是要打你的,实在是这孩子,太让人生气了!”
男人倒是云淡风轻,不紧不慢地放下挽到手肘的袖子,淡了句“没事”。
洛青青躲在男人身后进的门,祁渊去房间换衣服,洛青春悄悄凑到周惠安耳边说:“妈,我和他领证的事你不要乱说。”
看着母亲瞪大的眼睛,洛青青急忙解释:“逃婚以后,我和傅清杨还交往过一段时间呢,如果让人知道我领了证还和别人跑了那个……我以后还怎么在学校混呀。”
周惠安拿起擀面杖在她脑袋哐当敲了下,疼得她捂脑袋喊疼。
“你也知道你干的事丢人?”
洛青青委屈:“我当时是为了帮他才和他结婚的,我也不想逃婚呀……”
母亲厉声打断,抬手去拽她耳朵:“不要再说你想不想了!几十桌的亲戚大眼瞪小眼看,你不要再给我找借口了,找了也没用!”
吱呀一声,房间门被拉开。
男人一身古巴领白衬衫,外面是米色背心毛衣,束在黑色裤子里。
灯光在他一尘不染的镜片上拉长,落下黄色的光,眉眼温润,像是落了枫叶的秋湖,干净清爽。
就是,全是装的。
祁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女人捂着脑袋,耳朵还特别红,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眼睛就更好看了,全是亮晶晶的小泪珠,比珍珠还亮眼。
洛青青噘嘴,走到男人跟前:“你把你怎么骗人结婚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女人小声嘀咕:“因为这件事我成天挨揍,我都快疼死了,你这个害人精!”
嗷一声。
周惠安又在她头上开了个板栗,疼得她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洛青青泪水啪嗒啪嗒地控诉:“妈,你到底在干嘛呀!我都快被你敲傻啦!”
周惠安不理她,抬了抬拳头,转头看向祁渊,“阿渊,青青被我们宠坏了,她要是对你不好,你和妈说,妈给她做思想工作。”
看见母亲拿眼睛瞄她,洛青青盛气凌人的气势一下没了,灰溜溜跑到男人身边挨着。
她被打怕了,声音也没底气了:“祁教授,你和她说,我没有对你不好。”
男人撩了下眼皮。
木头沙发带了扶手,女人侧身坐着,纤细白皙的长腿交叠,身体是软的,就那么柔弱无骨地抱着他。
乌黑的长发柔顺浓密,眨眼睛的时候睫毛像是扑翅的小蝴蝶,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气息是甜的。
但他,也不是那么好哄的。
男人指骨点在扶手上:“祁教授?”
女人抿唇辩解,“叫你教授没错吧,听着多博学多才,而且,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
话音未落,周惠安大手往桌上一拍,“你个死丫头,到现在还在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给我过来!”
洛青青被她吓了一跳,屁股一滑直接栽进了男人怀里,慌乱中去抓男人衣服,指甲尖锋利,就那么水灵灵地划过了他的脸。
男人摸了摸脸颊,竟被这只小坏猫挠出血。
洛青青看她妈像老虎一样扑过来,整个人恨不能缩到男人衣服里。
女人纤细的手腕缠绕男人腰背,转头,唇瓣擦过男人喉结,能感觉到男人大腿肌肉绷得很紧。
她声音带着哭腔:“祁渊哥哥,你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