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言与元沧离开地下牢狱，回到监天司的一楼大厅，此时苏慕晴与云雪瑶也刚刚回来。

四人坐下后，叶思言示意让苏慕晴先说，苏慕晴点头道：“我与雪瑶走访了面馆和酒馆周围，打听到的消息是，陈小对王然有意，而王然则无意。”

“并且王然曾当众拒绝过陈小，而且天山酒馆周围几家店的老板伙计都称看到过陈小好几次在天山酒馆附近转悠，目光一直盯着天山酒馆。”

叶思言与元沧对视了一眼后，元沧继续道：“我与大人也在地下牢狱审了许家家主和一直跟着许默的下人。”

“再和苏姑娘和雪瑶姑娘的信息相互应对后可以梳理清楚事件的顺序了。”

元沧说罢看了一眼叶思言，见状叶思言笑道：“你说即可！”

“首先王然是王展和李海共同收养的一名孤儿，后来李海去了城郊后山生活，王然便交给了王展一人。”

“一年前许默见到王然，便看上了王然，许默先是让柳云去天山酒馆说媒，但王然拒绝了。”

“之后又连续三次被拒，几次被拒的许默心生不喜，便拿出高额的白银利诱王展和李海，并伙同柳云在一个晚上将王然侵占。”

“后王然第二日便去东城衙门报官，可王然不知的是东城衙门县丞与许家勾结，县丞刘章将报官之事告诉了许家家主许云山。”

“许云山便立即派人跟着王然，并威逼利诱，最后让王然主动撤案。”

“而报官的当晚，王然失神独自都在街道时，被陈小拉到小巷中侵占，这一幕被许云山的两名属下看到，也看到了陈小的面目。”

“这一点我审过那两个属下，的确是事实！”

“并且属下在暗中也发现王然其实这一年有三次继续报官，可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且三次衙门均不同，东城、南城、西城，唯独没有来到我们北城衙门。”

“也许是三次报官未果，王然对官府失望，生起了杀念！”

元沧说完之后看向叶思言道：“大人，我说完了，不足之处还请大人补充！”

“很好，这就是这次分尸连环案的动机，目前可以确定的是王然参与，也是主谋，但杀人的却不是王然，而是王然的哥哥和那个十年前的连环凶手元羽。”

“最关键的是王然现在也死了，目前没有任何指向凶手的证据！”

“王然也太可怜了，如果那三个衙门有一个重视这件事的，这次惨案也不会发生！”云雪瑶露出怒意。

“没错，真没想到在京城居然还有这样的官员，你们刑部怎么办事的！”苏慕晴看向叶思言怒道。

元沧、云雪瑶、叶思言顿时愣住了，看着眼睛通红，怒意冲天的苏慕晴，叶思言冷声道：“注意你的态度，王然虽是受害者，但也是凶手！”

“我当然同情王然的遭遇，也为其打抱不平，同时我也承认，三个衙门出现这样的官员是刑部的失责。”

“但我能有何办法，掌管刑部的是李元，他与另一位官员就是许家的后台！”

“官商勾结！”

“此事我已经禀告了圣上，此案结束之后我便会彻查此事！”

“你们可以同情王然，但也不要忘记她也是凶手，她也视律法为无物。”

“当然，死的五人也都是违逆律法的人，死的应该，但我们是监天司，就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我们后面就是律法，如果我们和江湖侠者一样恩怨相报，无视律法，那还要我们做什么。”

叶思言冰冷的声音响彻在三人的耳朵里，苏慕晴整理好情绪之后朝着叶思言拱手歉意道：“抱歉，大人，属下失礼了！”

“无妨！”叶思言看着三人缓缓道：“我能理解你们的情绪，可我们后面是律法，就不能以自己的情绪去办案。”

“王然值得同情，但她也违逆了律法，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王然的遭遇不会再发生，让受害者得以安息，也让违逆律法的人受到律法的制裁。”

“如此天下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享受生活！”

“是，大人！”元沧、苏慕晴、云雪瑶齐齐拱手道。

“好了，继续说案子，目前我们知晓了动机，但同时的是王然也死了，尸体上和现场没有任何凶手的线索。”

“至此，线索再一次断了。”

“虽然我已经确定了元羽在何处，但也没办法，一是没有充足的证据，二是我不确定王然的哥哥是否和元羽在一块。”

“若是不在一块，抓了元羽便就是打草惊蛇！”

“不过我已经让人盯了李氏武馆。”

“李氏武馆？”元沧惊讶道：“元羽在李氏武馆？”

“对，目前京城所有的城门都是只进不出，他们两人定然无法逃出京城，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王然的哥哥我不确定在哪，但元羽一定在李氏武馆！”

“为何？”元沧疑惑道，苏慕晴和云雪瑶也是不解。

“因为我见过他，他戴着面具，目前全城都有侍卫在搜索，并且我的人也在暗中搜索。”

“我们没有见过王然的哥哥，所以很难搜到，就算王然哥哥站在我们面前，我们都不一定认识。”

“但元羽的画像我已经交给侍卫和我的人，只要元羽出现便能抓住他，所以他只能躲起来。”

“而整个京城，他能躲且很安全的地方就只有他师父李淮的李氏武馆！”

“说到这，我有个疑惑，我们都不认识王然的哥哥，那怎么抓？”苏慕晴疑惑道。

“这一点我在确定凶手中有王然的哥哥时就想到了，随即便派人查出王然户籍地，去查证王然与王然哥哥是否有共同特征或者画像。”

“想来应该快送来了！”叶思言回应道。

就在这时，一名刑部的侍卫急忙来到叶思言面前拱手道：“大人，刑部来了一个投案的男子，自称是王晖，王然的哥哥！”

“什么？王然的哥哥主动投案了？”元沧惊讶道。

就在叶思言皱眉时，一个身着普通服饰的青年来到叶思言面前拱手道：“大人，李氏武馆早已人去楼空。”

“我们几人在外面盯着察觉不对，便进入了，发现早已经没有人了。”

“随后我们便在周围打听了一番，有人说三日前便看到李氏武馆的人全部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