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是虫子过来了!
“王宁!黎艳!主墓室汇合!”
我大叫一声后转身便摸着墙就跑了起来。
虫子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追上了我,几个零星的虫子落到我的身上直接被我在身上拍死,腥臭粘稠的液体迸溅在我的手上和身体上。
砰!砰!砰……
一连串的射击声在甬路里来回激荡。
是王宁他们开的枪!
顾不上子弹的稀少我也尝试着开了几枪。
但由于甬路的特殊设计导致声音不断在两面墙壁间震荡,这根本无法分别声音的来源。
但王宁一连串的枪声也吸引走了我身后追着我的虫子。
左右两侧石壁间宽的可同时容纳两个人窄的堪堪能过一人,这距离若是石壁收缩的话……
甩去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我把耳朵贴近墙壁轻声敲击。
传回的声音告诉我里面是实心的并没有暗室一类的存在。
距离我们进入这里也过了有一段时间了,我不相信会有人会把这种甬路修的那么长。
轰!
是炸.药爆炸的声音,我估计整条甬路里的虫子都应该聚到那块了,想到这我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脚下的触感不对,我蹲下一看是一块粉碎的骨头。
这骨头不会是黎艳踩碎的那一只吧。
我怎么走回来了。
这尸骨的主人是不是也遇到了这种事最后困死在这甬路中呢。
我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继续走着。
这一次不知道走了多远可我还是没能离开这个地方。
砰!
我尝试着开了一枪。
没有回应。
由于长时间看超弱光,现在的我已经分别不到我的手电筒是开了还是没开,眼前是一片灰茫茫。
这滋味真不好受,空虚与孤独无时无刻不在侵蚀我。
继续往前也只有一片黑暗。
继续走了几圈后我渐渐识破了墓主的把戏,黑暗的环境,略有弧度的墙壁,错综复杂的甬路一同构成了这鬼打墙一般的局面。
知道了他耍的把戏要破解就很简单了,从背包里取出必备的飞天爪抬起胳膊射出去就好了。
飞天爪其实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物品,结构是一个通体金属结构的钩爪手套,手进去后会受手套限制自动蜷缩。
手掌用力扩张其手套内的装置就会射出钩爪,根据手掌收缩的力度来决定牵带人前进的力量与速度。
另外手套外手背处还有一个按钮用来快速回收钩爪。
这手套造价更是高达十八万元。
锋利的钩爪在重力的影响下笔直垂直的落到地面上,而我也在钩爪的牵引下走出一条直线。
——————
乒!
这一次钩爪没有落到地上而是撞上了什么坚固的东西。
我心中大喜连忙摸索过去,但挡住我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壁。
我没有放弃,我知道古人的机关术很神奇说不定在某个角落就有离开这里的通道。
面前的墙,脚下的地板我都摸索按压了每一处,可是没有找到我想找到的陷阱。
“难道在上边?”
我射出飞天爪听到噗呲一声后我手掌猛然握紧,下一秒我就到了甬路的顶端。
脚下悬空再加上四周漆黑我现在根本判断不出我身处多高,一旦上来后再回到地面恐怕我就要跳下去了。
但正如我猜测,一个暗槽在顶端的角落处,我用手指用.力一.顶石板就翻转了过来。
来到上一层后,甬路里的长明灯已经燃起来了,看样子黎艳和王宁已经提前我一步到这里了。
我并没有着急前进而是推算起我现在所在的深度,我估算着我再前进就应该是朝着地下的主墓室前进了。
左边的墙壁上还有用匕首划刻的箭头,但是地上几滴灰绿色的液体吸引了我的视线。
那不是人的血液更像是某种生物的血液,看血液的方向正是追着王宁前进的路线。
“是虫子的血还是某种生物呢?”
哪怕只有一点我也想要为王宁他们做些什么。
“反正我不会用枪不是吗。”
自嘲一句后我打光了弹匣里的所有子.弹,希望这一连串的枪声可以提醒他们吧。
把没有弹药的95式放在地上,掏出一把匕首缓步前进。
前面的墙壁上地板上凝固着厚厚的黑色血渍,看样子死在这里的人可不少。
我把背包拿下来往前一扔,落到地板上时左边和右边的墙壁下落然后接连不断的射出一根根骨矛。
好在我的背包并不在石矛的攻击范围内,见势我赶紧用飞天爪勾回背包。
等到骨矛攻势停止时,地板从中间裂开隔了几秒又缓缓合上,隔着墙壁我听见了阵阵的机括声,同时我后面的石板也自动翻转复原。
看样子这是依靠外人扣动石板而做的一个伪永恒装置。
至于骨矛的原料我估计是贪心盗墓贼的尸骨吧。
由于为了追求杀伤力的最大化两侧墙壁之间的宽度十分狭窄。
要知道古人的身高并没有那么高,一般身高很高的不是王侯贵族就是富庶人家,而古人很少会去从事低贱的盗墓工作,毕竟挖人坟墓是损功德的事很少有人那么去做,只有真正穷的和我们这种不信功德的人才回毫无忌惮的进来盗墓。
这条甬道不是方方正正的甬道而是一个上窄下宽类似拱门一样的结构。
咔!
飞天爪卡住头顶的石头,右手用力一握,腾空而起。
顶部明显比下面要狭窄很多,凭借着绳索惊人耐磨性我在空中荡了起来。
左手趁机抓住凸起的石头,双腿朝着另一边的死死的顶着。
现在就算是不借助飞天爪我也能够停在顶部了,收回飞天爪后最困难的地方也来了,我需要凭着双手和双腿顶着两侧的墙壁‘走’过去。
好在还有飞天爪提高我的容错率,就在我经过了陷阱正打算下去时我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嘴里叼着手电用光照了过去。
好像是字?
准确的说是一大片的文字,但看其凌乱程度我怀疑写这文字的人的精神状态。
由于在空中撑着坚持不了太久,我便计划着用匕首把带有文字的石头给抠下来。
尝试了半天我发现有门!
那石块是镶嵌在周围几块大的石块中间的,若是整块与这个墓顶端连在一块我或许没办法但若是这种镶嵌的情况就好办了。
砰!
随着我用匕首坚持不懈的努力撬动石块,中间的石块终于落到了地上,石块很坚实即使这么高我也几乎没看到有什么裂痕。
落到地面后我依稀辨认出上面的文字。
“这是狂草?这也太狂了吧,这写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之墓,这人名……”
这并不是我的文学涵养不够,而是上面的名字被刀剑划刻的痕迹布满由于太过密集我已经辨认不出了,我刚才所看到的应该是也只是刀刻的印记而已。
但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墓主把别人的墓碑都给掘了过来。
滋滋。
一阵阵高频的滋滋声从石碑里传来,这声音我还从未听过,好奇的我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滋滋声还有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发出来的。
我犹豫片刻最后决定把石碑翻转过来。
若是能时间倒流我一定给自己狠狠的来一个巴掌!把自己打的飞起的那种!
翻过来后是该死的蜈蚣!
而且不止一条!
那密密麻麻蠕动的腿,狰狞的口器和那歪扭着身体的东西让我的鸡皮疙瘩瞬间炸起。
“我去!”
跑!
我宁愿像一个懦夫一样尖叫逃跑也不愿意用我的匕首去触碰那东西。
滋滋!
它追过来了!
若是几只蜈蚣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的逃跑,但现实却是不知道哪里爬出来的蜈蚣也一同混了进去,我每回一次头都会看见多出几只!
因为太过害怕我甚至没注意脚下,直到温.湿的感觉隔着裤腿传到我脚腕时我才发现地面上同样有很多恶心的虫子!
一眼望去这甬道成为了虫子的海洋。
虫子们身上一同散发出的臭味熏得我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跑!拼命的跑!
前面出现了两条岔路,本着男左女右的原则我毅然决然的跑进了左边的岔路。
跑进岔路后不知是我踩到了什么机关还是什么情况,总之我身后落下一道石门堵住了岔路把虫子拒之门外。
轰隆隆!铿!
落地的声音和铁质机关的声音一同响起。
长明灯骤亮,这是一个很陡峭的下坡路,再联想到刚才的巨响。
“不会吧……”
看机关还没完全启动我赶紧跑了起来,这墓主设计的的机关虽然是古老的但构思却是现代的,若是小瞧这里的陷阱一定会死的很惨。
重石滚落的声音近了,而我也来到了坡路的尽头。
坡路的尽头是一个我看不清高度的悬崖,想必古人没有飞檐走壁的道具一定会死在这的吧。
感慨一句后就把飞天爪射到了头顶,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我对这也越发熟练了起来,甚至以前不懂操作的地方现在也都有模有样了。
重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掉进了悬崖。
我闭上眼睛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重物落地的声音,机关的声音还有什么呼啸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被眼前的一幕赫住了,一块与刚才落下去大小差不多的石球径直朝着我飞了上来!
我脑中急速闪烁,什么机械能守恒什么杠杆原理几乎我能想到的物理公式全都闪了一遍。
但是没有用,我的脑子已经被吓的木了,而且就算算出来了估计也就是我能多扁的问题吧。
我苦笑一声闭上了双眼。
我的脚感觉到了石球。
……
没了?
我连忙睁开眼却发现石球已经落下去了,并且由于轨迹的偏移落入了另一条坡路里,这个机关呈现了类似于九十度的结构。
但是尴尬的局面没有解除,要知道我这飞天爪里绳索的最大长度才不过二十米,而且若是用二十米极限长度的话先不论绳子我的胳膊一定扛不住,这乌漆嘛黑的悬崖显然不止二十米。
我不会下半辈子就当成腊肉了吧。
我并不是没想过要先落脚到离我最近的坡路那里。
可是如果我到坡路哪里后继续下降就要继续借助飞天爪,首先先把胳膊竭尽所能的够尖端的下部,但以我胳膊的长度够不到多远最终只会停留在宽度只有还没有手电筒长的那里。
而且虽然这尖端的石块能承受住石球的压力但飞天爪的穿透力我同样不敢小瞧,很有可能我会在手掌用力张开后飞天爪的爪子从底下给我扎一个对穿。
但也不可以不用力,因为如果第一次没用力那飞天爪固定好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调整了,要是因为飞天爪没固定好我摔了下去不同样很悲哀吗。
至于松开飞天爪在重新射出这种桥段我认为只要在电视剧里看看就好了,我不认为大部分人可以抓住这点时间。
你不信?
不信也不能试!
总之我现在没有一个好的方法。
这么挂着可就真成腊肉了,可越是这么想就越不想动。
毕竟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勤快的人。
悠哉的荡着秋千一边想着办法。
“话说那俩人去哪了啊?”
因为虫子轻易的消失所以看样子那俩人并没有经过这里。
“呼,看样子我走错路了。”
锵!
机关又被触发了!
是谁?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进,几个呼吸间便闪烁到了悬崖边。
他似乎看到了躲在顶部的我。
在朝我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后便径直跃下悬崖。
“等等!”
那人却像是听不见看不见一样毫无犹豫的跳了进去。
呼呼!
是石球飞上来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猛然松开飞天爪落到石球上,石球上升的趋势被我的降落打断然后便继续开始下落,但仅仅是多出的几秒却让我重新有射出飞天爪的时机。
眼睛寻找着可以称得上是可以落脚的点,然后压榨着身体的反应神经射出飞天爪。
终于我很争气的射中了虽然因为惯性的缘故狠狠的拍在了墙上,尽管依旧是乌漆嘛黑,但也从摔得粉身碎骨变成了还能留个全尸。
用独特的方法安慰过自己后我重新观察起了当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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