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痛苦地跪在了地上,他的内心此刻却倍受煎熬。教自己做寿司的老师傅死了,被砍了脑袋;自己的好朋友大和抚子也死了,子弹洞穿了他的小腹;鬼武者们全都死了,米迦勒一个也没有留下他们。最后警方来到寿司店,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他们。浅川良治刚到的时候,却发觉战争已经结束了。他这时候也明白了,自己恐怕命不久矣!和老板作对的人,从来就没有一个活人。
于是,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浅川良治落寞地走开了。
米迦勒看着警察从人群中穿过,抬走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少年的脸上划过了两道泪痕。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米迦勒脱下了自己的木屐,赤脚走在血泊之中,天空暗淡如霜,恐怕即将要来了。
米迦勒走到刚才大和欣子死的地方,那里的尸体已经被搬空了。鬼武者们即便全部死了,但他们仍然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现场除了米迦勒以外,确实一个活人都没有了。腥风血雨下,这群鬼武者们不过是一群牺牲品罢了。
忽然一阵风吹过米迦勒的身体,却发现那只是米迦勒的残影了。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米迦勒离开了。他以超快的速度看了看自己的朋友老师们,手中拿着自己的刀,以雷电所不能及的速度离开了这偌大的日本国度。
至于他的下一站,没有人知晓。
英国 伯明翰 香榭大街
乔治•汉考依靠在咖啡馆的角落里,穿着皱皱巴巴的西装,吃着简单的早餐:三明治和蓝莓夹心面包。就在刚才,那个总是克扣他小费的中年妇女又大声训斥了他一顿。至于原因嘛,说来也蛮可笑的,刚才那个妇女上错了一杯咖啡,意外加了糖,结果碰上了一个三高患者,那个老人顿时间就火气上来了,瞪着自己的眼睛辱骂着乔治•汉考,而乔治也是一再解释,这并不是他上错的咖啡。但这个中年妇女并没有打算承认错误。而是直接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又紧接着给那个顾客陪着笑脸。嘴上还一遍又一遍地辱骂着乔治,什么难听的词都被她用上了。本来乔治真是想发怒的。可自己如果顶撞了她,那接下来事情闹大,走的人肯定是自己,自己晚上又要没处去了不说,能填饱肚子的晚饭也没了。因为这种原因,乔治只能强忍着怒火,愤怒地咀嚼着嘴里的面包。
“一辈子只能这个穷酸样,到死都还是这个穷酸样。”中年妇女坐在一个高挑的板凳上,轻蔑地说,“你再瞪!哼!”面对着乔治的冷眼,中年妇女企图用威严强迫他就范。
这人生的前几年,乔治一直寄人篱下,看人眼色,手上自然也被抓住了把柄。自己有时候会搞点小把戏,玩点小心机。比如等中年妇女下班之后,在她身上塞上自己的袜子;或者在他必须要走的夜路上,放只狼狗报复她一下。当然这都是小打小闹,偶尔会趁着老板在的时候,让中年妇女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来让人们都觉得这个女人非常蛮横。
做的这么多,中年妇女也毫不吝啬地去反过来折磨他,饿他一顿或者直接冲他泼咖啡什么的,也都是经常会出现的。这几年间,两个人一直是死对头,虽然各司其职,但却各怀鬼胎。
故事的转折来自于那一个老头的到来……
中午,醇厚的咖啡味道从咖啡馆里弥漫出来,带着一股伯明翰特有的英伦慵懒味道,一个老头带着黑色的毡帽,提着雨伞,来到了咖啡馆里,那个人的双眼空洞,双眼的阴翳仿佛再说他不在对人世间有一丝留恋。他弓着腰,沉默地走到了咖啡馆的一个角落里。乔治立刻走了过来,以服务的态度弯下腰来。
“先生,请问您要喝点什么?我们这里有伯明翰最醇香的手磨咖啡和硬糖甜点,你看?”
“咖啡!”老头没有再多说,他肃穆地坐着,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那您的口味是?需要放糖吗?”乔治为了服务周到,还是善意地问了问。
可老头什么话没有说,他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需要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