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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的故人
作者:高傲本章字数:3384更新时间:2021-01-02 22:13:18

整个冬天,生命交易所大门都紧紧锁住,冰雪不仅封住了人们外出的心思,也限制住了所有来生命交易所的客户。萨麦尔躲在房间里无所事事,有时候回去酒窖搬上几桶酒来,整个冬天他都是这么过的。之前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还有希拉和她说说话,可自从她死后,萨麦尔就觉得自己孤独了许多。在萨麦尔心中,他是不喜欢欧洲模样的女性的,而且希拉心中也有难以忘却的樊尚•安德烈•昂,两个人实际上并不合拍,可为什么萨麦尔一直忘却不了希拉呢?也许是相处的时间太久了吧!都相处出感情来了,萨麦尔在这种时候或许才能明白那种感觉吧!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可没了你我会难过,还是时时刻刻想你。既然没有聊天的酒友,萨麦尔只好酗酒以麻醉自己。陈年的往事都快烂到自己心里了,往昔过去那些“曾许人间第一流”的事,也渐渐被时间的风吹的风化了。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不知道他还是不是曹操?过去那颗野心勃勃的雄心还是否滚烫?

这不冬天的漫天飞雪慢慢融化,万物隐隐有了蠢蠢欲动的姿态。

今天是三月二十一,按照中国的历法,是春分时节。街道上虽然还是寒气重重,可已经明显有人走动了。教堂、银座、银行都有不少人了,可不同以往,生命交易所门前依然依然没有人。之前门口那辆气派的加长林肯消失了。连带着消失的,还有一个沉默的杀手。街道上许多人曾经或多或少地见过他,他穿着黑色的漆皮大衣,古铜色的皮肤有些皲裂的伤痕,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个无情的门僮一样。可一个冬天就这么过去了,那个男人也已经消失了,大雪掩盖的不仅仅是城市,还有一部分人的记忆。

即便严冬已经过去了,可旧金山依然一片荒芜。

去年时代周刊的封面采用了一张特殊的照片:左边是曾经的金门大桥和墨尔本城,悠悠的白云飘在空中,湛蓝的天穹,万物纯洁而美好。右边是灾难发生时的金门大桥和墨尔本城。惨白的天空,空中的小鸟身上正滴着粘稠的黑色液体。金门大桥上一片漆黑,下面的金门海峡被一股粘稠的液体所覆盖,没有了往日澎湃的浪花。旁边还挂着一个粗略的数字:900万,这是大致的死亡人数,在如山海一样砸过来的灾难面前,无数人连名字都未能留下。

美国环境保护协会发言人第一时间站出来,试图真相:环境问题如今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今天是黑色的暴雨,明天天上下得或许就是毒气或者刀子了。

这次加利福尼亚和旧金山的人口至少要损失三分之一,各种重工业、轻工业、农业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财产损失根本就不能用亿来衡量了。这种毁灭性的打击等同于把美国西部的经济挖去了二分之一。而且还是支柱性的二分之一。而且这场黑雨直接导致了政府部门二分之一的人死亡。以至于第一时间内,整个旧金山群龙无首。灾难过去之后,这里一度成了犯罪分子的逍遥地。

《美国周刊》认为这是有人的蓄意打击,同时不排除俄罗斯或者伊朗的阴谋论,甚至有人怀疑是基地组织的新式武器,因此意外走红,还在电视上大放厥词,不过该言论并没有足够的佐证,不出几天就销声匿迹了。

这一天在人类历史上被称为“旧金山之殇”,如今全世界人心惶惶,世界各地有许多城市甚至都停止了工业化生产,民怨沸反盈天,科技发展在集体抗议中渐渐迟钝下来。而现在的始作俑者还依然浪荡在世界各地的某一个角落里。路西法带给别人的,只是灾难,再也没有别的好东西了。现在的他,正在法国的一个庄园里沉醉,他自信在整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对抗他。世界对他而言如同有趣的玩具一样。只是活的时间长了他还是会偶有倦怠,有时候深夜也需要一两瓶葡萄酒才能够沉沉睡去,当然,心灵上的疲倦才是最难以摆脱的。曾经的他在某个世界中曾经看遍了世间的世态炎凉,那个世界中他所有在乎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人把他当人看,有人想利用他,有人想囚禁他,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想要真心帮过他,他对于这个世界的仇恨和玩弄,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撒气,是为了泄愤罢了。

又一瓶葡萄酒喝尽了,路西法坐在沙发上打算靠着酒劲进入梦乡。可就在这个时候,茶几上的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来电号码的归属地是日本。

“主人,我是长濑信泽,事情有眉目了。”

“说来听听。”路西法一扫刚刚醉醺醺的样子,眼睛突然锋芒锐利起来!

“北海道濑户内海沿岸,有人声称见过你说的那个男孩。我们派人过去看了,你说的那个男孩还在那里,他现在是一家寿司店的员工,年纪是十五岁。”

“好极了。”路西法挂断了电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米迦勒,这次你可别跑了,不然我又要失望了。”

路西法大人已经全无睡意了,米迦勒终于找到了,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好觉可以睡了。他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尽快醒过酒来,紧接着,路西法打开柜子,从黑暗的角落中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宝刀:菊暗樱诳语之刃。

在黑暗之中,那把日本刀仍然折射着白铁的光泽,“你说,他这一次会死吗?”路西法摸着刀刃,对着刀影中的自己说。

不知道是不是路西法用力了,在抚摸刀刃的时候,这锋利的刀刃竟然无意识地划破了他的手指。鲜血殷出,滴答滴答地落在木质的地板上,路西法长舒了一口气,抽出刀剑,瞬间狂舞起来。

啪!

刀刃在黑暗中闪着异样的色彩,像是沉睡的巨兽被唤醒了一样,正渴望着用自己的刀锋收下一个又一个亡命鬼的头颅。刀刃在一个乾隆年间的中式瓷器中划过。一秒之后,瓷器的上半身重重摔到了地上,而它的下半身还纹丝未动,横切面无比光滑,仿佛神梦一刀。

生命交易所

这天清晨,萨麦尔打开生命交易所的大门,打算出去买点东西,现在生命交易所里一团糟,萨麦尔也正想趁这个机会出去透透气。可当他打开那道磨砂黑色玻璃大门时候,门外一个人正好阻挡住了萨麦尔。

那个人留着光头,留着络腮胡,只是胡须已经斑白了,和亚巴顿一样,都是那种苍老的老年人。身上是厚重的呢子大衣,提着一个公文包,有点落魄的感觉,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香烟。

“请问,莱昂纳多在哪里?”

“谁?”

“列昂纳多!他说他住在这里。”老人再一次重申自己的话,示意自己并没有说错。

这里如今出了自己,也就是那么卧病在床的亚巴顿了,看来是来找他的。萨麦尔说:“你是找亚巴顿吧?”

“不不不,我要找的是列昂纳多,我是他的追随者。”

“追随者?有趣的称谓?”萨麦尔饶有趣味地品味着“追随者”三个字,这其中可能有些什么故事?

“我来自德国,你可以叫我蒂姆•冯•克里斯蒂安。”

“名字真长!”

“请带我去!谢谢!”

“他就在里面二楼,左拐第一间,是一个棕黄色的门。”萨麦尔有些饿了,他不太想带人过去。从小到大他从来不做门僮,自己不会服侍别人。别想!

“Hiel!Hitler!”那个人右手高举,对着萨麦尔喊着这样一句话。

这是纳粹党卫军的礼节,大意就是:希特勒万岁的意思,真搞不懂这个年头怎么还有这种人呢?

萨麦尔没有多考虑,让出一条路来,他想赶紧去吃饭了,再晚恐怕摊就收了。

他今天要走过两个街道,去尝一尝那里上班族的早餐。很久没有尝过豆浆和油条等等简约的食物,至于那么刚才的人究竟是个货色,萨麦尔还不是很在意,反正能能弄懂的事情他早晚都会明白的,也不急这一会。

蒂姆穿过长长的“N”型走廊,来到了亚巴顿的房间里,他轻轻叩门,“列昂纳多先生,您好!我来自德国,我们之前在意大利见过的。”

德国人对于礼节还是相当重视的,没有里面的人允许,直接破门而入是相当不礼貌的。

“请进!”

推开门,亚巴顿勉强支起来身子,他干咳了两声,嗓子内有一种堵塞的感觉。

“Hiel!Hitler!这是来自一年前的问候。还记得我吗?我叫蒂姆•冯•克里斯蒂安。列昂纳多先生,我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等了!”

“我行走了不知多远的路了,你是唯一信服我的人。”亚巴顿对着蒂姆招了招手,示意他来到自己面前。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从古到今,我从未那么对别人坦白过我的内心,有人笑我是疯子,在罗马的时候,还有街头混混听了我的话给了我一顿,但这……都不能阻止我的计划。蒂姆,你是我的战争之王。”

“如你所见,我带来了元首的尸骨,虽然只有一堆粉末,但我确信,他就是元首的圣体,相信我,列昂纳多,请相信我。”

“你是我最忠诚的信徒,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这世界上,相信我的人本来就不多。咳咳!”亚巴顿终究是忍受不住嗓子的难受了,在剧烈的干咳之后,他吐出了一口血。

“先生,您这是?”蒂姆无比惊恐,这样……他到底该行不行啊?但他没有说出来,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呢?

“油尽灯枯罢了!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这世界是很脆弱的,瘟疫、病毒、战争、灾难都是我们的发酵粉,宗教、政坛、暴力、军队都是我们的工具,看着吧!看我把他们串成一张网,然后,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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