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兄,真是文采无双啊,实乃是一首好诗啊,想必今夜此诗传出去,想必只要是美人,只要吕兄挥挥手便唾手可得啊。陆某实在是输得不怨啊”见到吕天越转身走进来,陆彦亭一拱手笑着说道
吕天越走进来看到陆彦亭对着自己一拱手,随后从桌上举起一杯酒水递过来,吕天越也欣然的接了下来,二人一饮而尽随后坐下来,转过身,吕天越对陆彦亭说道
“既然我诗文已出,不知道陆公子觉得这一庄赌局是孰胜孰负呢”
“哈哈,吕兄莫要打趣在下,此局自然是吕兄大胜,让小弟我等大败而归啊”
陆彦亭拱手摇头对吕天越说道,吕天越看到之后转眼看了眼刚刚还在震惊之中的采芝,然后挑了挑眉毛
“那既然我胜了,那你这小童是不是也应该去将你答应之时实现一番呢?”
采芝本来还震惊在吕天越创作的诗词之中,一听吕天越开口要自己实现赌约,立马反应过来,随后扭头看向吕天越一张得意的脸说道
“既然公子已经做出了诗文,但是此诗句好像并没有引得美人驻足啊,虽然刚刚那美人停顿了一会,但是好像也并没有多少的震惊啊,所以好像小童我并没有输吧”
听到采芝开口,吕天越直接被气笑了,端起酒觯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是不是还得有位美人来寻我才算是我诗文达标了?”
采芝点点头,吕天越直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随即无奈的笑了笑内心想着,这首妾薄命唐诗三百首里都有了,你还看不上,真不知道什么诗,才能入你的眼
看着吕天越一脸的愁容,陆彦亭本想安慰几句,但是一个侍卫敲响隔板的声音从阁外传了进来,随后在门口轻声说道。
“公子,有侍女来找您,说是想要询问刚刚作诗的公子”
陆彦亭一听这话和吕天越对视一眼,采芝心中暗自咯噔一下,只见吕天越顿时脸上的愁容不见了立马得意的看了眼采芝,然后对陆彦亭点点头
“好,让那个侍女进来吧”
“是”
陆彦亭看到吕天越和采芝都死死盯着的那扇阁楼门前,只看那卷纱帘轻轻的被挑开,进来一个侍女,只不过脖颈后面有着东西在蠕动
“怎么是你?”
陆彦亭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来人,本以为那个花魁的侍女他都好说,但实在没想到来,来的是寒月魅的侍女
“陆公子”
吕天越看着眼前姿容上佳的女子,也从刚开始的得意变的笑不出来了,因为眼前的侍女虽然手无寸铁,但是给了吕天越的感觉却是异常的危险
侍女看着陆彦亭眯眼一笑,随后微微睁眼看着吕天越说道
“想必是这位就是刚刚吟诗的公子吧,刚刚我家的主人也听见了,觉得此诗实乃上佳之作,想请公子移步一旁雅阁,我家主人已经备下了美酒和果子,就等公子大驾光临”
吕天越看着眼前的此人,又瞄了眼陆彦亭,只见其微微的摇摇头,示意他别去,于是吕天越站起身来,往一旁自己所在的铁匣边靠了靠说道
“哦,是吧,那可真是太荣幸了,就是不知道你家主人是那位美人啊”
“回公子的话,我家主人并不是厅中的几位花魁,而是柳烟坊的坊主。”
“坊主?”
吕天越走过去拿起匣子,疑惑的问道,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杏花街都是归属在章司空名下,他还真没有从阴派的卷宗上看到有坊主之名
“是的,公子想必自然也没有听说过我家主人的身份,所以派小俾前来传话,还请公子一定要来。奴婢告退了”
侍女说完话,不等吕天越再问,直接低头鞠身退了出去。采芝看着吕天越手中紧握着匣子,还以为是吕天越看到被人邀请紧张的,对吕天越骄哼一声说道
“哼,看起来,确实是公子赢下了这局,小童是输了此局,不过公子也不必如此急切的想去面见美人吧”
听到采芝所说,吕天越才将手中的匣子放在座位一旁,笑了一声,对陆彦亭说道
“美人美不美我不知道,只不过。陆兄,你们杏花街之中还有此等人物?柳烟坊的坊主,我可是闻所未闻啊,难不成是哪位美人被陆兄雪藏起来了,被我诗文感动到,所以来找我了?”
陆彦亭听到吕天越的冷笑话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而是认真的对吕天越说道
“吕兄说笑了,要是有美人来找,我自然是为吕兄感到高兴,不过这位侍女所说之人,恐怕和吕兄所想的美人有所不符啊”
“哦,是哪里不符,难不成,这位坊主的容貌是很难看吗?”
“不,并不是,这位坊主,姿容样貌都不在七位花魁之下,甚至可以说是略胜一筹,但是”
“但是什么?”
吕天越看着陆彦亭难以启齿的样子,询问的说道,陆彦亭却是低头思索
“但是,这我坊主大人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我还是劝吕公子还是莫去了,要不然我怕生出些变故,实在是对不住吕公子”陆彦亭思索一番对吕天越说道
吕天越听到却是一笑,随即端起桌上酒觯一饮而尽,随后对陆彦亭说道
“陆兄,美人相邀,我怎么能不去呢,更何况你说这位花坊之主样貌都在七位花魁之上,纵然是龙潭虎穴,我吕某人都要闯一闯”
只听吕天越的一番豪言壮志之语,让采芝都多看了眼。陆彦亭看着实在是拦不住吕天越了,于是也站起来说道
“好,既然吕兄有此意,那我今夜焉能不奉陪到底之理”
吕天越看着陆彦亭站起来,也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壶,为二人的酒觯倒满了酒,一杯递给了陆彦亭,一杯握在手中
“既然陆兄愿意和我同去,那吕某人的千言万语尽在杯中,干!”
“干”
二人仰头将觯中之酒一饮而尽,随后吕天越拎其自己的匣子,拿起桌上自己的诗文等陆彦亭
“我也要去”
看到二人要走,采芝立马也嚷嚷着要去,说着就要起身跟着
“不行!”看到采芝起身,吕天越立马呵斥一声
“凭什么?就允许你去见美人,还不能让我去”
“就凭我是你的公子,你是小童,而且你我有约在先,你莫要忘了,你刚刚输给了我,要不你就留在此处替我看守剑,要不然你就现在实现赌约,二选一,你选吧”
吕天越看着倔强的采芝,还想要起身跟着他,立马对其说道,采芝虽然性子倔,但是说出去的话却是格外的信守承诺,看着吕天越,再三思索,只好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看着采芝不走了,吕天越这才转身走到陆彦亭的身边
“吕兄的这位小童也是一位真性情之人啊,还真是不多见啊”
“嗨,都是我管教无方,让陆兄看笑话了,好了,陆兄我们走吧”
“嗯”
陆彦亭和吕天越相互一点头,走出了雅阁,留下了采芝一人
另一边,寒月魅抚摸着血月虫,倚靠在围栏边,半敞着衣裳,手中拿着酒觯,听着楼下一位花魁的琴声,就在寒月魅享受之时,只见刚刚传话的侍女走过来说道
“主人,陆公子和刚刚作诗的公子过来了”
“嗯,我知道了,将美酒和果子摆上”
“是”
听到吕天越和陆彦亭过来了,寒月魅也轻轻的将血月虫收进了自己的袖中,然后整整自己的衣裙,向着屋中走去
“就是这里了,吕兄请”
陆彦亭和吕天越来到月魅房间,陆彦亭伸手一指,然后刚要掀开帘子,一个侍女抢先一步撩开了帘子,低头鞠身说道
“二位公子,我家坊主就在阁中,还请随奴婢到侧阁稍等片刻,坊主正在更衣”
“嗯”
吕天越听到侍女所说轻轻地点点头,然后和陆彦亭跟着侍女走了进去
两人跟着侍女来到侧阁之中,虽说是侧阁,只不过是一面屏风挡住了其中。等到陆彦亭和吕天越坐下,侍女鞠身离开
但是吕天越背上的匣子却没有放下,反而是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了,因为他终于知道了刚刚那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只见吕天越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屏风之中换衣的背影,因为这个背影是无比的熟悉,几乎和那天她和母亲遇害之时,率领来刺杀他的首领一模一样!
“吕兄,吕兄”
“嗯”
只见吕天越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陆彦亭不断的在眼前摆手,直到晃了晃他的身子,才让他回过神来
吕天越一回过神来只看见刚刚那个叫他们的侍女就站在眼前,见到吕天越回过神来,鞠身说道
“公子,我家坊主已经换好了衣裳,请您和陆公子进去”
陆彦亭看着紧握着双手的吕天越,不禁询问的说道
“吕兄,你没事吧”
吕天越摇摇头,对其说道
“我无碍,陆兄,我只是刚刚看着这位坊主的背阴走神了,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我们走吧”
“好”
随后将背后的匣子颠一颠,只听匣子之中一声轻轻的响了一声,和陆彦亭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