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让,把灵栀韵交出来。”一名华服男子,手里拿着折扇,在后院墙头上一脸不屑地喝到。他这一嗓子已然动了功力,声波犹如实质冲击向阁楼。
墨寒让回过头,双目一寒,广袖一挥便化了这一喝。墨寒让缓步走出阁楼,直直盯住那立在墙头的华服男子,那男子眼中仍是带有不屑,但已然收敛些许。
“晓楼楼主的人?”墨寒让轻声问道。
“哪那么多废话,把灵栀韵交出来。”那华服男子皱了皱眉头,喝道。
“我若是不交呢?”墨寒让微微一笑。
“那就杀了你再带走灵栀韵。”华服男子此时表情有些凝重,收了折扇抽出腰胯的长剑。
“你可不够。”墨寒让从门后拿出长条布囊。
“你是执意不交了?”那华服男子问道。
“直接动手吧,人我肯定不会交。”墨寒让已经将断点和秋寒抽出。右手长刀断点,左手反握短刀秋寒。墙上男子轻轻跃下,刚沾地便如弹簧般弹向墨寒让,同时又有四道黑影扑向墨寒让。
“晓楼楼主真是看得起我。”墨寒让有些无奈。举起左手,瞬间后一柄断刺砍在秋寒上,一道闪光挥过便将来人身首异处。
华服男子脸色大变,急进变成急退,剩余三道黑影同样急退,四人成包围将墨寒让围在阁楼门口。
退出来站定的华服男子已然冷汗涔涔,他万万没想到墨寒让能这么强,强到十二卫在其手下都撑不过一刀。华服男子给他右手侧一男子一个眼神,想要让其呼叫救援。
“不要胡思乱想,来都来了,就别想走了,谁也救不了你们。”墨寒让微微一笑,气势猛然拔高,包括华服男子在内的四人瞬间感觉身上如有千斤,腰都立不直。
华服男子大骇,他原本以为对墨寒让的实力已经有了认识,但此时发现自己还是天真了,一个只身杀入大荒和律泽而能全身而退的人,怎么可能会弱呢?
墨寒让缓步走到华服男子面前,边走边说:“晓楼楼主是何人?”
“你也配知道?”华服男子一脸不屑。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墨寒让将断点架在华服男子的脖子上。
华服男子身子一抖,却仍是说道:“呵,你也配?”墨寒让不再犹豫,封了华服男子的喉。华服男子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莫寒让真的会对他动手。
也没有什么原因,墨寒让因灵栀韵所修功法一事,对晓楼楼主有极大愤怒,哪怕晓楼楼主曾对墨寒让有过提点之恩。
墨寒让回过头,问剩下的三名黑衣蒙面男子:“你们可知?”
那三人没有一人答话,眼神中毫无波澜。其中有一人尝试着动一动,欲要踏前一步,墨寒让眼中一冷,便是一片亮光闪过,那人便也步了华服男子的后尘。仅剩两人互看一眼,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竟然自裁了。
“这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死士。”墨寒让有些无奈,但也知道自己仅能等这一波人,以晓楼楼主的能耐,再来一波绝对是清楚自己实力后定下的万无一失阵容,“看来得走了。”
随即墨寒让不再停留,进屋又望了灵栀韵一会,才将其抱起,出了黎园,越过五丈高的城墙,便出了越州。
庆王府。
“让他带着灵栀韵跑了?墨寒让到底是怎么想的。”那金丝黑袍男子一脸震怒,“十二卫全部出动,去把曲清语给我带回来。”
“不必如此,小老儿已经来了。”此时门外传来一声轻笑。
庆王双目一凝,“十二卫何在?”
“都随四少爷而去了。”曲清语进到屋里,后面跟着柳瞳。
“曲清语,柳瞳,好大的胆子!”庆王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庆王,你此番作为可是不把圣旨放在眼里?”曲清语轻笑道,“对墨寒让出手,可是天下皆可诛之。”
庆王脸色一滞,怒哼一声坐回原位。
曲清语又说道:“不过一圣女,再找一位就是了,放他们一马又能如何?”
庆王抿了一口茶:“这‘清心决’可不是谁都能修,你若是给本王找的到一位经脉足够灌顶的女子,本王便放他们一马。”
“庆王可是说话算数?”曲清语面带笑意。
“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庆王艴然不悦。
“好,一周后我给你带来一位。”曲清语冲庆王抱了抱拳便转身离去,柳瞳自始至终低头跟在曲清语身后,未发一声。
“上哪去找经脉能够灌顶的女子?”出了庆王府,柳瞳问道。
“黎园就有一位,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曲清语老神在在。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柳瞳笑着笑着便咳嗽了起来,血从指缝间喷出,“老了,真是老了。”
“你的‘江涛诀’太霸道了,回头练一练‘自在功’养一养。”曲清语仍是一副淡然模样。
“好。”柳瞳没有多说,恩自是要记在心里,而非放在嘴边。
两人一路回到黎园,看着后院五具尸体也是颇有些无奈。
“寒让如今足以入那武榜虎篇前十名,放到龙篇也有前十五,放眼大夏前五十总是有的,无需你我再多心。”曲清语收拾完后院坐在老槐树下悠然说道。
柳瞳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扶膝没有答话。曲清语也没有多言,自顾自沏了一壶茶,轻轻品着。
“我认为庆王绝对不会吃这个亏,肯定会有暗手。”良久良久,柳瞳睁开双眼轻轻说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坎坷如何成长。”曲清语却是老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