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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世前传•诸神黄昏(一)
作者:夕故人本章字数:4991更新时间:2019-11-29 10:01:03

天启历211年初,炎陵岚州天海

天海是炎陵这个不朽帝国的古代都城,位于帝国东南腹地,自古以来出了数之不尽的王权霸主,乃至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

哪怕是现在的天海,它也是一座国际名城,更是帝星上赫赫有名的繁华都市。

在天海有一句话老人听之一笑,小孩听之一傲,连天海的的哥都朗朗上口。

“自古天海出雄才,代代天骄世无双!”

不过这打油诗中的天海本地人倒是清楚的很,这天海乃是特指那座天海中心的国际名校—天海大学!

这座有几百年历史的天海大学一角有一栋古朴的教学楼,教学楼很大,却是只有两间上课的教室,一大一小,寓意深远。

在这座唤为天骄苑的教学楼里有着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学生,他们是从小就被选入天海大学就读的少年班成员。

两间教室,大的供学生上课,小的却生人勿进。

不过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这间教室有一张课桌,一个讲台,一块屏幕,一道黑板。

浩瀚书海汗牛充栋,科学仪器玲琅满目!

上达天文地理,下至民间风俗;

有那诸子百家王权霸史,更有那奇门遁甲世间杂谈。

阴谋阳道,诡计兵法,世间所有,应有尽有。

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大抵就是如此了。

就是这么一间独特的教室,有一个年仅刚到十岁的小男孩,笑嘻嘻的抓着一老学究的戒尺,楚楚可怜的看着老学究的眼睛,目光如水,犹如一个小女孩!

这小男孩生的当真是“漂亮”,不错,就是漂亮!

丹凤眼,羽玉眉,唇薄齿白,菱角温润,成人以后大抵又是一个小到幼学女娃大到花甲老妪通杀的俏美男!

“郭爷爷,我要骑木马,骑木马!”

小男孩声音幼稚,话语更是幼稚。

唤作郭爷爷的老头拿着戒尺高高举起却是又轻轻放下,叹了一声长气,将这小屁孩放到了偌大一个教室里唯一一张课桌之上,背对着小孩躬下本就佝偻的身子道:“小辰啊小辰,郭爷爷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背你多久哦!”

老头对这个小男孩是真没办法,从小就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骂那是肯定舍不得,至于打那就更加舍不得。

小男孩屁股一翘猛地一下就窜到了老头的身上,老学究身子纹丝不动,稍一停顿就缓缓起身,双手轻松将这个让自己又喜又怒的后辈举过自己头顶。

单手扶着小男孩坐在自己头顶,一手微微捋顺了自己那花白的山羊胡。

眼神里满是宠溺之色的老头绕着课桌缓缓走动,一边游走一边说教。

“今天我们从那王权霸世说起,何为茫茫江湖红尘!”

“说一说何为天启元年,说一说异能从何而来,更要说一说什么是三炁血界!”

……

老头儿博学渊博,口若悬河!一个现代学者论说那王朝古世见解独到,目光犀利!说起异能由来和人体基因科技,更是吐沫四溅,句句惊人!不论小孩儿听不听的懂,他且当做讲故事。

老头哈哈一笑,眼球转动瞄了眼小男孩。

“小辰呐,这高武江湖里头可就不止武道高手了,还有那传的神乎其神的异能强者,日后你可要与这些人去争一争雌雄高下,孰强孰弱啊!”

言无不尽,知无不谈。

小孩乐呵乐呵的笑嘻嘻,只见他那小棒槌微微一动,一束长河落到了老头的脸上。

老头竟是伸出舌头舔了一舔,吧唧吧唧嘴道:“你这顽劣徒儿,当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哈,味道微酸带腥,妙极秒极啊!”

老头微微摸了摸自己的那撇花白山羊胡,笑声爽朗!

偌大的一个教室里晃荡着一个小孩与老人的笑声,窗外一位仪容尊贵,貌美如花的贵妇人看着那温馨的一幕嫣然一笑,顿时课堂内外百媚丛生。

日希月明,昼夜更替。

天启历211年2月17日,再有三天就是帝星每年一度举世欢庆的日子,炎陵国内一片祥和,万象更新,远出的游子陆续归国与家人共享这难得的除夕之夜。

炎陵帝都万佛寺!

一位面容姣好却略带憔悴的贵妇人站在一道巨象佛祖身前,此处名为大雄宝殿,乃是万佛寺的正阁!

贵妇人身穿白色貂绒大衣,领口处的柔顺貂尾如同活物,这价值不菲的衣物将贵妇人的气质烘托的更显几分高贵,她的手里拿着一串有了不少岁月的佛珠,佛珠光滑蹭亮,一看就知道贵妇人乃是潜心问佛之人。

贵妇人向前两步靠近蒲团,她身后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寸发男子低着头走过来替妇人将貂毛大衣脱下,从始至终男子都是低头而行,一点规矩不敢逾越。

贵妇人缓缓跪倒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紧攥佛珠,然后缓缓摊开手心朝上,慢慢叩头相拜!

如此反复,一跪三拜九叩!

礼毕,贵妇人辞别佛祖,走出大雄宝殿。

她是叶娴,炎陵帝都首屈一指的叶家之女,排名老三,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每年远嫁国外的叶娴都会在除夕前后回国来万佛寺跪拜求恩,不过心心念念的不是自己的兄弟姐妹,而是自己那命途多舛的可怜儿子,十年一别,不能相见,只好每年来到这万佛寺跪拜祈求佛祖保佑,幼儿平安。

她的儿子便是在万佛寺接生,这里的一个老和尚说自己儿子与佛有缘,今后必是腾龙霸世之命!

何为腾龙霸世命格?不论现代远古,那就是九五至尊,皇帝命!

走过出大雄宝殿,不多不少刚好八个黑色西装男子紧紧跟在叶娴身后,叶娴徐徐踱步在一棵腹部中空的老柳树下看到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和尚,老和尚穿了一身皱巴巴的破烂僧袍,留了两撇山羊须,脸色红润,大腹便便!就坐在一条大雄宝殿内搬来的长凳上打着瞌睡,迷迷糊糊,似睡似醒。哪有一副得道高人之像,分明就是一好吃懒做的臭和尚!

叶娴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眼树立在万佛寺菩提台上的血色国旗,还是走向前去,想要拍拍老和尚的脸颊。

这手还未到,老和尚就哈切连连坐起身来,眼睛半睁半闭之间说道:“娴夫人每年来此求愿,却都不曾再打扰老僧,如今唤老僧出梦,可是已经对老僧当初夺子之事已有所释怀啊?”

叶娴挥了挥手,一个西装男子马上低头拿来一把椅子放于叶娴身后,叶娴缓缓落座后才说道:“此事不要多言,这些年我来来回回万佛寺十余次,每次都想杀你以泄心头之恨。”

老和尚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对叶娴的无礼之言表示了理解,并未生气,而是嘴角一列开,那张肥大的脸颊露出笑容道:“娴夫人莫怪,见面便是缘,老僧十年前欠你一挂,今日便还上!”

叶娴翻了翻白眼道:“你这老和尚除了坑蒙拐骗,能算出点啥?”

老和尚:“老僧法号慧愿,可算尽天下苍生不平事,祸福生死一念间。”

语气倒是大言不惭,算尽天下苍生祸福,叶娴倒也不追究,今日姑且要他算上一回。

“老和尚,那你帮本夫人算上一命。”

老和尚:“夫人还需将手给我,至于生辰八字倒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叶娴身旁黑衣男子上前一步,喝道:“大胆!夫人的手你也敢摸?”

老和尚不为所动,仍是伸手摊开道:“大神司一生都在为人权做着斗争,虽是神也是人,是人也是神,那么娴夫人的手为何摸不得?”

一股杀气逼近老和尚,八个黑衣男子就要动手杀了这狂妄无知的和尚!

叶娴摆摆手道:“无妨,既然知道我是萧历的老婆,那我倒还真想看看你的斤两。”

老和尚很是认真的看了看叶娴的手相,不过却也是没有随意抚摸,毕竟是大神司的夫人,还是要讲究一点尊卑是非。

此人正襟危坐,没有所谓的高人风度,懒懒散散道:“老僧通晓阴阳五行,紫薇斗数,面相手相,奇门遁甲,地理风水,不论阴宅阳宅,无一不是奇准无比,敢问娴夫人要老僧算何?”

叶娴好笑的说道:“那你不妨先掐指算一算我要算什么?”

“简单,娴夫人十年如一日,日日求子平安,唯独今天多求了一愿,想来就是为了这一愿想求老僧解惑。”

叶娴瞳孔微聚,沉声道:“全部退下,包括影卫!”

八个黑衣男子齐身退出大雄宝殿院落,同时周旁数道普通人的身影也缓缓消失原地,明暗保护共计一十八人!

叶娴的身份果真是大的离谱!

“说吧,此愿可为还是不可为。”

老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缓缓道:“愿不可为,但此事必为,苍生芸芸,既是已行之事,定会再行。”

叶娴如同雷击,脑海晃然一声巨响,声音有些颤抖。

“我男人,他…他必死无疑?”

老和尚阖上双目,没有直接回答叶娴的问题,却说了句:“这个世上有两种人,可以成为伟人。”

叶娴皱眉微诧,虽然不知道老和尚是什么用意,却还是跟着问道:“哪两种?”

慧愿眉毛其实有些稀疏,年龄恐怕不如看上去这般年轻,他枯枝般的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膝盖,缓缓道:“一种是,别人对他好,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给他关怀备至的问候,让他吃美味佳肴,让他住温暖房屋,他会想,他们一定是菩萨。”

叶娴好似有所明悟,心底有些悲恸,叹道:“那另一种呢?”

慧愿睁开眼睛轻声道:“另一种就是,别人对他好,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给他关怀备至的问候,让他吃美味佳肴,让他住温暖房屋,他会想,莫非我就是菩萨?”

叶娴心头一震,她已经知道自己所要的答案了,沉默了些久,沉声道:“所以他必死无疑?所以他要策划这一切,他做不了一个合格的枭雄,于是他要成全他人?”

慧愿轻轻点头,心里也百般煎熬,一声叹息,道:“大神司太在乎别人了,这样会很累的,佛说救一人是救,救万人也是救,本质是一样的,可大神司他…诶!”

慧愿的黑眸似乎在瞬间燃起了一盏长明灯,亮如星光,注视着大雄宝殿前香炉上的两根红色蜡烛,烛光微弱,好似就要熄灭,让人心慌,他很是认真的看着叶娴轻声道:“我只愿萧少爷既能够有大神司的心系苍生,英雄盖世,也能有国公爷的霸道冷血,舔犊护短,只有这种半黑半白之人才能够让别人心甘情愿的被他踩在脚下!”

老和尚突然一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叹了一口气道:“娴夫人,苍天有好生之德,老僧姑且多嘴一句,令郎生于年末年初之时,乃是腾龙霸世之命,福泽深厚,命里时时都有贵人相助,可九五至尊因果何其雄壮?所谓阴阳合和,一半福一半祸,令郎至亲之人或多或少都因他而减了福运,诞下龙子的夫人与大神司更是至亲血脉。”

顿了顿老和尚补充道:“祸福相依,有因有果,轮回不息,如此而已呀,既有九国龙印加身,萧少爷的气运乃是数千年罕见!这孩子一辈子都苦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所以你十年前将我儿子从身边夺走,就是为了今天?”

“阿弥陀佛,娴夫人,谁都可以死,但唯独萧少爷死不得。”

一个远嫁国外的贵妇人,坐在一棵枯败柳树下望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和尚,嘴唇微颤,没有哭出声,眼角却有两行清泪。

老和尚待叶娴走出大雄宝殿一院,本来红润的脸色突然惨白,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猩红刺眼!

黑色山羊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老和尚颤颤巍巍缓缓合十双掌道:

“哦弥陀佛,望娴夫人好生珍重!”

向着门外走去的叶娴,她右手那串古朴的佛珠轰然炸裂,化作凡尘。

叶娴散退所有明暗护卫,双手提起长至脚跟的柔顺长裙,望向那一千零八十级台阶之上的菩萨顶,一步一步踏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叶娴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站在菩萨顶众生钟之前,双手扶古木钟锤,眼睛充满了无限柔情与慈爱,她遥望那岚州天海方向,缓缓击钟!

三声钟鸣,朦胧沉闷,响彻了整个万佛寺、千佛山,同样也响彻了炎陵帝都,洪声远传整个不朽帝国。

一声福缘庇佑

一声高官厚禄

一声延年益寿

岚州天海有一古城风格园林建筑群,其内所住的皆是非富即贵的商将王权,建筑群遥看之下如腾龙一般化作一条蜿蜒曲线,位于龙首处的巨大庄园内有一年轻貌美的贵妇人牵着一刚抵幼学之年的小屁孩。

院里百花缭乱,齐相争艳,贵妇人心中好似突然一紧,顿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竟是松开了小屁孩的手看向那炎陵帝都的万佛寺方向。

眼角一红,双手掩面,无声落泪。

小屁孩兴高采烈的抓着一块血色玉佩在地上摸爬滚打,也不管身上昂贵的衣服沾染尘土,就那么如获至宝一般盯着手里的血色玉佩放声大笑,声音幼稚,小嘴旁儿还留着长长的哈喇子,犹如一抹银河飘落九天。

无声落泪的贵妇是叶娴的亲妹妹,叶家最小的女儿叶慧。

贤惠贤惠,一娴一慧,并蒂同根,心心相慰!

两姐妹在同一天竟然纷纷落泪。

………

叶家大门前,叶娴从豪车内下来,呆滞了好一阵,收回想要进门的步子,还是如往常一样离叶家远远的,双膝跪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缓缓三个响头。

“不孝女,给父亲母亲拜年来了。”

叶娴十年如一日的为不在身边的儿子祈愿护佑,同样二十年如一日的每逢除夕必然回国给父母拜个早年,三个响头年年不多,年年不少,就在那离叶家大门百米之处。

可今年叶娴三叩以后起身向前一步再次跪下,又是三叩,如此往复,一共两步三跪九叩!

三次跪地,皆是雪溅周身;

九次叩拜,皆是声声响彻耳际;

一步身形微颤,两步清泪两行。

炎陵帝都紫京路上有一抹纤纤倩影跪在叶家大门百米之前泣不成声,她的周围是如银装一般的皑皑白雪。

天空飘落的雪花伴着叶娴的泪水融化在她的脸颊,不施粉黛的秀美脸庞惨白如雪!

今年,叶娴已有四十,与儿子分隔十年,与叶家分隔二十年。

叶家大门后有一个巍巍老矣的佝偻老人手里拿着六张信纸,看着那一抹决绝离别的背影轰然一声坐在了大雪之上号啕大哭,叶家顿时鸡飞狗跳,叶家老太爷叶麟病倒在床。

这一日,离除夕还有三天,叶娴二十年如一日跪拜叶家而不入,此今一别,便是阴阳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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