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是读私立学校，但是我们学校可以说在我们市比一流学校都要厉害，本科上线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九，这点得注意，这是按照全校的人来算，而不是单独一个班，所以爷爷将我们两个送到这里面，我住校，我们每个星期都放假。

我记得有个星期六我回家的时候，我奶奶在院子里干活，我回到家先把书包放进屋子里。

当我走出来的时候我奶奶给我说：“小阳，你家外公死了。”

一开始我以为是奶奶开玩笑，我还笑着说：“不可能。”

“真的，你爸妈打电话给我们说了。”

当奶奶再次说了之后我不会去怀疑奶奶的话，我相信奶奶。

我外公一直都有哮喘病，而且他是木匠，在木工这方面堪称泰斗人物，也不知道我妈为什么会看上我爸。

对于我外公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得接触，外公在七星市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大舅家也很有钱。

我虽然和外公接触不多，但是他也是我外公，我也是人，亲人离开心里感觉失去了什么。

这时我回想起我周三做的梦。

在梦里，我去我外公家哪里参加一个葬礼，而且人很多，安葬的时候抬棺材的有我大舅，他在最前面，他旁边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人，但是我知道是我爸。

我外公家是有钱，但是老人年纪大了总喜欢在农村养老，将就一个落叶归根。

“奶，我外公什么时候过世的？”我语气有些低沉。

“星期三那天。”

奶奶的话让我的有一丝颤抖。

我也没管那么多，我直接给我们班主任打电话请假，老梦知道后也打电话请假。

这天我和老梦一如既往的在院子里看书做作业，直到夜晚我们才收起作业。

屋里的灯是白炽灯，这些年爷爷也建了新房子，将原来的老房子拆了建的平房。可是今天晚上我觉得屋里并没有以往那样明亮。

奶奶做的饭也变得没有什么味道，我就简简单单的吃了一些，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因为我爸妈打电话来说明天过来接我们。

我和老梦两个睡在二楼，一楼是我爷爷奶奶和我幺爷幺奶她们睡的。

我们和老梦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原本我们之间以前很多话，可是现在我们变得没有话，谁也没有说话打破沉默。

一阵敲门声传来，我原本想起来开门，但是被我奶奶抢先一步，跟着我奶奶进来的有好几个人，其中我认识几个，他们都是我大舅和我舅妈。

我妈有四姊妹，有一个因为生孩子得时候过世了。

然后有三个我不认识的。

我奶奶看着我说：“小阳，他是你爸。”

奶奶手指着窝不认识那个男的，他升高才一米六，一个板寸，身上穿着一件青褐色得皮衣，一条牛仔裤，一双皮鞋，和我有些相似。

然后奶奶又指了我爸旁边那个女的，不用说我也知道

“小阳，她是你妈。”

我妈穿的比较简单，里面穿着一件毛线衣，外面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

她伸手想摸我的脸说：“都长这么大了。”

但是被我躲开了，我也没有叫他们。

这时我妈把她身后的一个小女孩拉到我前面说：“小阳，这是你妹妹，她叫做章晨雪。”

突如其来的妹妹让我对他们的恨意到是减轻了几分，这个小女孩很可爱，第一次见她有些胆怯，脸上红扑扑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还穿着黑色的打底、裤，一双小皮鞋。

“小雪，快叫哥，他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哥，你亲哥哥”。“我妈说到

“哥”

那个小女孩开口说到。

我也只是点了一下头，我并不想对说一句话。

场面有些尴尬。

我大舅说到：“你们赶紧换衣服，马上走。”

我看了一眼老梦说：“老梦走。”

我们两个来到二楼，花了十多分钟我们换好衣服，并且把我们得书包背上，里面都是一些符纸，可能是职业病吧，没有他们在身上感觉不自在。

我爸妈带着我们出去，坐车得时候他们刻意把我弄到我爸的车上。

我爸开的是一辆宝马，我妈坐在副驾驶，我和老梦坐在后座的窗外，章晨雪坐在中间。我感觉到她有些尴尬，而且他脸很红。

“小阳，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我们妈从反光镜里面看着我说。

我并没有说话。

“大嫂，这几年我们过的很好。”老梦打圆场道。

整个过程我也没说什么话，只是多看了我这个妹妹两眼。

我坐在车上，我把耳机插进手机听着我最喜欢的歌。

“哥，能不能给我一支耳机？”章晨雪有些羞涩的说到。

我并没有害羞，不管我怎么狠我爸妈，但是她是无辜的。

我拿了一支耳机给她，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靠在我的肩膀上。

“小阳，请你原谅爸妈，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离开你，离开之后我们就有了你妹妹，我知道你恨我们，可是晨雪是你亲妹妹，你憋疏远她，她每天都会念叨你这个哥哥。你爷爷也知道她，但是你爷爷说别告诉你，怕你接受不了，可是每次她都让你爷爷偷偷拍你的照片给她看。”我妈说着，感觉有点想哭。

“我知道。”

从我家开车到我外公家要两个小时，当我来到我外公家的时候这里有很多人的，而且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

我们下车后我和老梦直奔灵堂，我们上香守灵，老梦得身份有些特殊，他想陪我守灵。

“老梦，你去休息吧，我来就行了。”我说道。

老梦也懂，他起来就去帮我爷爷他们，而我爸妈则是去休息，这几天他们确实挺累的。

跪在我旁边的是我大舅，我妈的亲哥哥，他年纪比我妈也就大几岁，可是他现在头发都有些发白，人也苍老了许多，我外公也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外公的葬礼很多都要他来。

我们两个就是跪着，手里时不时拿着一些冥币在我外公灵堂前面烧。

我大约跪了两个小时，章晨雪跑到我面前说：“哥，吃饭了。”

我嗯了一声起来跟在她后面，我来到厨房，看见很多熟悉的身影，都是我表弟表妹他们，也有我表姐，还有我那个调皮捣蛋的侄女。

吃完饭我抱着我那个调皮捣蛋的侄女来到客厅看电视，我再次听见电视里传来我最喜欢得歌。我沉默了，就抱着我侄女静静地看电视，可是我那些不懂事的表弟表妹一直笑，我爷不知道有啥好开心得。

我侄女在我怀里面睡着了，我把她抱给我婷姐时看见我大舅躺在穿上睡着了。

把我侄女放到她妹妹哪里我来到灵堂前面跪着，跟着我的还有我妹妹章晨雪，我看了她一眼也就没看了，而是盯着我外公的遗像看，心里面五味陈杂的，外公去世，我爸妈的到来。

今天晚上我并没有任何困意，我身旁的章晨雪就不同了，她的身子一点点的向前倾，然后又一下子醒来。

“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我看着她说道，心里有些不忍心她这样。

“哥，我没事，我陪着你在这里给外公守灵。”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出现一种坚定，我也不好说什么。

一个小时之后章晨雪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起来将她抱起放进房间里，给她盖好被子我才出来。

我走进灵堂跪着，老梦这时也跪在我旁边。

“别用你那眼神看我，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我长辈，再说了，现在也没有外人没事，我陪着你。”

就这样我们两个在灵堂跪着，我们脚麻了我们都不知道，直到早上我妈起来洗漱的时候看见我们两个说到：“你们赶紧进去睡觉吧，待会儿还有法事要做。”

这时我们两个相互搀扶着起来，可是我们的脚不听使唤，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们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让脚恢复过来我们才进入屋里。

老梦看见沙发上没人他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看见我外公平常躺的躺椅，我也躺在上面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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