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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敢想醉酒鞭名马 却怕情多累美人
作者:秋风塞上本章字数:4694更新时间:2019-10-18 23:07:55

话说莫约两个时辰以后,鼎内忽散出一股清香。

尘天鼻翼噏动,深深的嗅了几口,心中不禁感叹道“雪莲果然非同寻常,那熊胆腥臭异常,此时竟半点也闻不到了……”

山洞中净是雪莲独特的香味,尘天又嗅几口,竟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好了许多,当下不免又是一番惊奇。

“想必雪莲的药性十有八九也被炖煮出来,只这样简单的香气就有如此功效,若真由炼丹大家经手,那恐怕又会是另一番景象了吧?”

“恐怕任谁都要骂我暴殄天物了……”

想到这里,尘天不禁傻笑两声。

又待炖煮片刻,他便盛出一碗,小心翼翼的端到了安昕身前。

那一碗晶莹剔透的雪莲汤色泽好似琥珀,却又不浓郁。

尘天将安昕扶起,左手抱着她的肩膀,右手端着药碗吹了又吹,直到自己拿碗的手不再发烫之后才敢放到安昕嘴边。

但还未送进去半口时,安昕却痛叫一声,醒了过来。

声音之大,尘天竟被吓得一哆嗦。

尘天手中端着刚出炉的汤药,身体动时不免会洒出一些来。可这一下撒的却有些多了,竟有半碗都顺着尘天的右手淌了下去。

尘天受着钻心的烫,却又不好意思叫出来。

“尘天!你干嘛!?你想烫死我?”

安昕手上敷了雪莲,应该是好转了许多,否则她哪里来这般大的嗓门?

尘天心里一阵无语,脸上又露出几分无奈之色,他心中只道“你烫?我被撒了一身不比你烫多了?”

这时尘天才又想起一事,他手上端着汤药确实不烫了,这不假,但那或许是他的手习惯了。但安昕却不曾习惯,那自然会被烫到。一样的,那些药淌在他身上,他哪里又能不烫?但他以前的那只右手却不会再烫了,毕竟那只手已经习惯了。

但话说回来,原本去尝上一尝的事却又闹出了乱子,烫了人家也烫了自己。

“早知道就先尝尝……她一直在昏睡,又哪里会知道我用过那只碗?没一个人睁着眼睛看,我做君子又给谁看的?”

尘天心里郁闷,但安昕重伤在身,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好意思去抱怨,于是不免又在心里数落了自己一番。

然而君子却不是做给谁看的,君子自然是君子。若小人装君子,那他自然还是小人,因为君子是他装出来的。这其中并不是装的像不像的问题,当一个人被人家说是装君子的时候,他可能是小人,但绝不可能是君子。

若尘天真的用了那只碗,他便不是君子吗?若不用,就不是?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或许他在意的,是在别人面前用或不用,做或不做。一旦没了人,那用不用,做不做的问题就随风而逝了吧……

当然,或许用那只碗只是尘天心里的一个坎,天下诸君心中应该也有坎的。

话说回来,安昕醒了后虽有了精神,但内伤不治,她终究憔悴不少。

“你给我熬的药?”

安昕问。

“我说本来想给你炼丹,你信吗?”

“不信……你还会炼丹?”

“不会……你也看见了,谁家的丹药长这样?”

说着,尘天还向自己右手中的半碗药瞥了一眼。

安昕瞧着尘天碗里还剩的汤药,又看看尘天真诚的脸,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是真的想炼丹……”

“你好傻啊……”

“我哪里傻?”

“人家炼丹都是天赋异禀,用着好鼎好药,又有徒弟和童子不日不夜的守着,自己还要时时刻刻的盯着,你这样散漫,又什么都不会,那能叫什么炼丹?炖肉还差不多了……”

安昕右手捂着嘴,笑了笑,当真可爱烂漫至极。

“哈哈……我怕糊锅,可能水倒的多了。”

“哈哈……”

一时间两人都笑了起来,安昕依在尘天怀里,正欲朝上瞧瞧尘天时,却发现尘天也在盯着自己。

双目短时交错,她的心却兀自跳了起来。

安昕越是想让那颗心停下来,那颗心却总会跳的更加厉害。她又怕会被尘天发觉了,但又不想从尘天的怀中出来,于是便心中焦急,故而心又狂跳了起来,这下她的脸也有些发烫了。

尘天抱着安昕,安昕的一切动作他都感觉的清清楚楚。他总感觉安昕的胸前有什么压着自己,不大,但感觉十分突出,却又不别扭,好似小荷才露尖尖角,漂亮又不扎眼,虽小但却够用,精致不含粗糙,那么紧贴着只让人觉得舒服,一时间他竟想蹭蹭身子或抱得再紧一些,毕竟一个姿势总归是够不舒服的。

却不想那是贪得无厌,有了一个又想第二个,有了第二个又想第三个,直到无穷无尽,却总也感觉不够。待等到没有心思不想找了,却又想回头望时,莫说所有的,就是第一个你也问心有愧。因为人心里总有一半只想着新鲜,另一般又只顾着第二个,却终究忘了第一个。若什么时候能将第一个好好的琢磨透了,能融到他人的身子里去,骨子里去的时候在想第二个也并不算晚的。

却说尘天想蹭一蹭或动一动,但他又不好意思去做。可安昕的心却在此时突然狂跳了起来。到底都是武林中人,江湖儿女,那心跳的动静又岂是寻常之人可以比肩的?

尘天想动未动,不敢动,安昕没想过动,自己的心却动了起来。而那心却向着怀抱那边的尘天动,由此尘天也算是动了。

但这个“动”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却不是他主动拿到了,他仍不满足,于是他又看向了怀里的安昕。

安昕对视尘天的目光不过,早已羞的低下头去,这一低头不要紧,她却发现尘天不禁在上面逼自己,就是下面也有东西刺着,顶了上来,在逼着她。

安昕自小顽劣,性格要强,就是父亲师父的话大多也敢不听不从,若说让他怕的,恐怕就他大伯一人而已。

而眼下她却又不知所措,茫然了起来。

尘天坐在兽皮垫子边上,而她窝在袍子下面,很暖和,抱着尘天也很舒服。于是她又向下缩了缩,抱着尘天也紧了一些。

尘天只感觉安昕又向自己身子上紧贴了几分,那身躯柔弱无骨,娇弹嫩滑。只要你在这嫩软的身躯上,无论是天大的英雄,多硬的汉子,想必都会陷进去,以柔克刚永远是不会错的。

猛虎还嗅蔷薇,铁汉必有柔情。

“手里的药……突然就不烫了……”尘天想着。

忽然,他心里冒出一股邪火,脑中一震,立刻就要把手里的的药碗摔出去,先将安昕狠狠的抱在自己的怀中,再将其扑在身下,夺命般的把自己的嘴印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但,也只是在转瞬即逝罢了。

他又看自己怀中的安昕时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他妈刚才在想什么?”

“这……师父说我未经历过情感之事,果然不假……也怪不得师父一直想着师娘啊……”

“怪不得天下间的人都喜欢谈情说爱,这是世上最毒的美酒!是要把人醉死在里面的!外面的人光是瞧着喝醉的人就想尝尝那美酒的味道,但却始终没有见过被毒死的,即便是有,人们也不会在意。这等美酒,若真的有幸品尝一回,死了又何妨?”

“只是不知道喝醉的人想不想清醒……”

尘天又又看看怀中低着头缩在自己怀里的安昕。

他自言自语道“对了,一定是这样。他们都醉了,又哪能知道他们自己醉了?恐怕他们还想再喝个四坛、五坛、喝他妈的一百坛呢吧?等到被毒死的时候还是醉的,以为自己是醉死的!”

安昕听到尘天自言自语的嘀咕,于是好奇的抬头问道“你在胡讲什么?”

“噢,没什么,我说你该喝药了……”

“真的?”

“真的!”

“我怎么好像听到你骂人了?”

“我骂人了吗?没有吧?”

“怪人……”

安昕却也不再问了,只感觉尘天有些怪。

然而,这两人一言一语之间,尴尬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片刻后,这两人也便恢复了自然。尘天自然也重新盛了药,喂了安昕。当然,这次早不能像刚才那样,烫了安昕还烫了自己。

……

话说安昕自当晚喝了药后,尘天又给她敷了一次雪莲膏。以后的每日,尘天早晚都会给安昕熬上一鼎雪莲熊胆汤,之后又会细心的给她敷上雪莲膏。

如此不出三天,安昕的病情竟大有好转。到这天早上,安昕手上的黑气已只剩玉石般大小,想必是好了七七八八,若再服上一剂药,安昕的毒伤应该也就痊愈了。

而这几日中尘天也不曾将自己的功课拉下,他每次给安昕敷换完药物之后都会习剑读书,那山洞地处偏僻,不见什么妖兽骚扰,总归也算是一个清修的好去处。

这日尘天正在练剑,安昕却骑着巨犬过来了。

这三日来,安昕一天比一天好转,自然一天更比一天闹。她刚见巨犬时还是怕的,但下一刻就已经和巨犬形影不离,难舍难分。

“嘿!狗蛋儿!快看,你家主子练剑呢!”

狗蛋,这是安昕为那巨犬起的名字,但尘天从未那么叫过。尘天也给那巨犬起了名字,叫个“啸天”。

一是因为这狗子没事便会在山洞旁的山丘之上仰着脖子朝天长啸,二是因为尘天实在喜欢这狗子喜欢的紧,这“啸天”中正好有一天字,如此正好和尘天自己的名字有缘。

这三嘛……张尘沙的那只鹰看想去神勇异常,又神骏无比,还有凶猛狠辣的劲儿。尘天觉得自己这只狗子并不弱于那只鹰,那鹰有傲天之色,故而,他这犬也须得有啸天之名。

尘天端坐在地上,周身淡青色真气慢慢流转,待他听到安昕的声音,便停止了周天循环,站起身来。

“怎么?不去祸害这赫连山里的野兽妖兽了?”

安昕悠然坐在啸天背上,道“有狗蛋儿在,那些妖兽远远的都躲开了,狗蛋儿打不过的,我也不敢去找,这么看,根本没有玩的东西了……”

尘天看着安昕摇摇头,又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唉……玩物丧志,万剑山后继无人啊……”

安昕虽听不清尘天说什么,但看尘天嘀嘀咕咕的样子,却也能猜出定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她骑着狗蛋儿慢慢的悄悄的走了上去,猛地吓尘天道“哈!!”

尘天又哪能被吓到?但安昕玩的心思大,尘天也不好扫了她的兴致,于是淡淡的回了一声“啊~”

“喂!你没有被吓到就没有被吓到,你这算什么?敷衍我吗?”

尘天看了看安昕的脸,抛过去一个灿烂的笑脸,却没有回话。

安昕越看尘天越生气,于是向尘天丢了一颗石头。

尘天却连看了没看,伸手便接住了那块石头。

“让啸天陪你玩,我没时间。”

“我让狗蛋做啥他就做啥,没你有意思,你不听话。”

“听话还不好?不听话反而好?”

“对啊,听话有什么意思?听别人的话有什么意思?听别人的话怎么能和听自己的比?”

“你师父和你父亲的话你也不听?”

“哼!我最不喜欢他们,一口一个‘昕儿,你该这样!’‘昕儿,你该那样!’却从来问过‘昕儿,你想怎样?’”

“……”

“你别看书了!你说说,一个武林中人,怎么能老看书呢?”

尘天一愣,道“我刚刚练剑了啊……”

“……呃……”

“你练的什么剑?”

“破风剑术啊。”

“那等破剑术怎么会好?我万剑山的浩日剑法比你那什么泼粪剑法强太多了!我教给你新的吧?怎么样?”

尘天闻言却慢慢的合上了自己的书,起身皱眉道“你这话是何意?什么叫‘泼粪剑法’?破风剑术又怎的不会好?”

安昕见尘天合上书,心中一阵欢喜,于是又激道“本来嘛,这天下的剑术中以我万剑山最好,最精,其他的门派都是些垃圾,不入流的,不入流……”

“哼!你们万剑山果然都是这种脸色,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哎?陈天,此言差矣。我万剑山人人武艺高强,又重礼重乐,自然都是些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此又为何不能高高在上?”

“嗯?人人武艺高强?我看你就不怎么样……”

“哈哈,你还是不服我吗?”

“不服又如何?”

安昕内心窃喜,但仍自然如常道“那我们来比比怎么样?”

尘天不以为然,拂袖道“哼!比比又如何?你还真当我怕了你?”

但话音一落,尘天便意识到不对劲。安昕早就缠着他比武玩乐,但他一心念着安昕毒伤未愈,故而没有答应过。眼下安昕用了激将法,竟一步步的把尘天骗上了钩。

尘天虽反映了过来,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又岂能反悔?再者说,安昕虽是玩笑计策,但确实辱及尘天师门,于情于理尘天也不应默不作声。

于是尘天思索一番,道“那好,但要点到为止。你毒伤还未痊愈,若再伤了身子,引得毒气发作,恐又要受些罪了。”

安昕却道“什么毒伤不毒伤的!早就全好了!快快快!开始!”

尘天对着安昕座下巨犬吆喝道“啸天!上一边观战!”

“汪汪汪!”巨犬叫了几声,猛地一窜便跃到边上去了。

可巨犬背上的安昕却一个踉跄摔了下来,好在地上积雪很厚,安昕并没有摔痛。

此时尘天早已经手持长剑,直指安昕,嘴角上翘,道“破风剑法,尘天,还未请教……?”

安昕拍拍屁股上的积雪,提了提腰带,学着尘天嘀咕起来,她道“破风剑法!啊~陈天~啊~还未请教……”

“还未请教个屁啊!你是不知道我是万剑山的人,还是不知道我用的是浩日剑法啊……”

尘天看着安昕的样子一阵无语,心中直道“好好的姑娘,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说归说,安昕还是拔出自己的月白剑道“万剑山,浩日剑法,安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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