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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敌袭
作者:小楼又雨本章字数:5032更新时间:2019-11-06 23:28:03

随着离王的倒下,双方的人马终于停止了对拼,双方皆有默契地停下了手,毕竟离王是挑起战争之人,如今她倒下了,就没有再打下去的意义,战争已经结束了。

但是景运婴却是依旧呆坐在那里,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你到底怎么了?”檀先生走上前去尝试着问。

“怎么能杀了她啊?”景运婴似是喃喃自语,却被听见了。

“你总说不能杀,可总要说说为什么不能杀?”檀先生不解地问。

按平常的景运婴来说,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种状态,一旦出现了现在这种状态,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而且这个大事还与离王有关。

“都要死了。”景运婴又喃喃自语,“都要死了。”

“谁要死了?”檀先生问。

“都要死了。”景运婴说,“没有人能活下来。”

“可战争已经结束了。”檀先生更疑惑了,除了战争,哪里会死这么多人?

“战争,开始了......”景运婴眼睛呆呆地看着前方,他不知前方有什么,但总觉得前方会有东西出来。

于是真的有东西出来了。

是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小孩,另一个瘦得像个竹竿,只有最中间那个年轻人有一副公子哥的模样。

他们每个人都骑着一匹马,那个小孩也是。

在他们三人站定之前,景运婴的眼泪就已经流下来了,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恐惧,或是别的什么。

那三人三马在不远处站定,为首的年轻人面色阴霾,手中持着一柄生锈的铁剑。

只见他下了马,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向那趴在地上的离王身边,又面无表情地将她抱在怀里,再面无表情地环视这条小路。

路上有很多的人,有辎重有骑兵也有双方各自洲土的大师。

“谁干的?”年轻人依旧很平静,从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

“我。”铁固大师倒并没有把那个年轻人放在眼里,就算放在眼里了,也不至于被吓得连承认都不敢。

年轻人轻轻地瞥了铁固大师一眼,又低下头去看着怀中双目紧闭七窍流血的离王。

“杀了他。”他轻声说。

虽然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的话,但人们更多的是不解和嗤笑,杀铁固大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只有檀先生心里“咯噔”一声,看了一眼依旧不为所动的景运婴,震惊莫名。

不过却没有人动。

那个瘦如竹竿的男人干脆就什么也不看,就差睡着了,不看也不管。

而那个小孩却满脸的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因为夸祖没有出手,所以他很纠结。

“离王死了,离蝶洲就没了,离蝶洲没了,草原人也就没有生存的空间了。”年轻人怀抱这离王的尸身,轻声说到。

这一下,夸祖睁开了眼,眯眼看着面前这个抱着女人尸体的年轻人,不知在想什么。

“我们不会剥夺任何人的生存空间!”檀先生竟在此时插话道。

其实他根本不愿意插嘴的,若是景运婴进入没有赶过来,没有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他是绝对不会理面前这个年轻人所说的话的,但是现在看来此事可能要小心处理了。

“杀了他,不然我就会中断对草原人的补给。”年轻人又说。

这下小孩可坐不住了,屁股下像是有一团火燃烧起来,让他的屁股不停地起来又下去。

“可我与他无冤无仇。”小孩说。

“如果他活着,我就中断对草原人的补给。”年轻人重复道。

小孩终于皱起眉来,可能是在纠结了半天,或是突然想通了,于是跳下马来,直直走向铁固大师。

“对不起。”小孩一边走一边说。

“对不起?”铁固大师听见这小孩竟然和他道歉,心中觉得好笑,也没有憋着,就这样大笑出来,“你在和谁道歉?你真的以为你能杀了我?小屁孩子就该回家吃奶,来战场上打打杀杀做什么?”

木剌铁儿不说话了,径直走到铁固大师的面前,也没再多废话,直接一拳轰出。

铁固大师心中嗤笑,这一拳看上去就软绵绵毫无劲力,就靠这一拳想要杀他?别说是这个小屁孩,就算是他的师父来了恐怕也对铁固大师没有什么威胁!

但只是下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不过明白了也晚了。

因为铁固大师根本没有机会用手去接住那一拳,那一拳看似还在半空中,实际上已经砸在他的胸膛上了,因为速度太快了,所以他竟然只能看到残影。

铁固大师倒飞出数十米,一连砸翻了好几台辎重车这才停下身形,只不过连抬头看看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一拳的劲力透过肋骨传进了心脏,心脏已经瞬间爆碎,再无生还可能了。

所有人都吃惊地望着这一幕,檀先生更是如此,甚至心中已经升起绝望,这真的只是个小孩子吗?真的时是个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小孩?他为什么会这样强大?

“这位兄台。”檀先生尝试着叫那个抱着离王尸身的年轻人。

“你是主使?”谁知那年轻人并没有给他提问的机会,直接问道。

“是。”檀先生甚至解释无用,干脆直接点头,“两洲之争,必须要有结果。”

“那你也死吧。”年轻人把离王的尸体安安稳稳地放在地上,随手拿起扔在地上的锈剑,直奔檀先生而去。

日京洲的大师们见形势已经如此恶劣,此时还是应该跑路才是上策,于是都各自施展手段跑路了,只有土行大师留了下来,破土而出为檀先生挡下这致命一剑。

要知道宫长羽抛去喀塔尔城世子的身份来说,他还是个自幼就在军营中训练的孩子,在他十八岁时,就已经是一个极强大的人物,面对着军营中普通的甲士,他可以一个打十几个,更遑论如今面前这个手无寸铁更无缚鸡之力的臭谋士,只是被这个破土而出的注入挡下来一剑令他有些不开心,本来他觉得这一剑应该将面前那个害死离王的罪魁祸首给杀了的。

但这并不重要,即使那个侏儒已经又一次潜入地下,他还是可以将面前这个男人杀了。

“夸祖,拦住那个侏儒。”宫长羽说。

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檀先生,或者说是檀先生的项上人头。

这次夸祖倒是没有犹豫,直接从马背上跳起,一脚踏在地面上。

然后那名侏儒土行大师就直接被震了出来,在地上翻滚,翻滚之时面色震惊,也知道不能再久留此地,干脆又一次遁入地下,逃离了。

与此同时宫长羽又是一剑刺出,直取檀先生的脖颈。

“住手!”本一直颓然坐在地上的景运婴突然大喝一声,然后缓缓地爬起来。

没想到宫长羽竟真的收了剑,没有刺进檀先生的脖颈,而后者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有何指教?”宫长羽淡淡地问。

“你是喀塔尔城的世子?”景运婴问。

“是。”对于面前这个少年竟然可以猜到他的身份,宫长羽感觉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

“我猜的。”景运婴说,“你停手,你还可以带着她离去。”

宫长羽听了景运婴的话,竟一头雾水甚至被逗得要笑出声来。

“你的意思是,我如果不停手,今日就走不了了?”宫长羽斜着个眼睛,看着景运婴。

“不是,只是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毕竟是天启王,你应该杀天启王才对,杀他做什么?”景运婴其实手都在抖,但他的神情却掩饰地很好,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当然了,他们一个都活不了的。”宫长羽没有再立绘景运婴,又一次挥剑。

“等一下!”景运婴却再次出声喊道。

不过宫长羽却再没有听他说话,这个少年拦在他们之间,那干脆就连他也一起砍了好了。

但最终那剑还是没有砍到景运婴的身上,因为在千钧一发之际,檀先生将景运婴推到了一边去,还是用自己的脖子接了那一刀。

“跟他没关系,让他走,他本是来劝我不要杀离王的。”檀先生看着对面表情淡漠的宫长羽,他的脖子剧痛无比,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源源不断地向外流,但是他还是强忍着恐惧,语气平淡地说完这句话。

宫长羽收回锈剑,看了一眼在那里已经愣神了的景运婴。

“你走吧。”他对景运婴说。

“停手吧。”景运婴却又对他说。

“为什么?”宫长羽问。

“你也会死的。”景运婴说。

“我死?我怎么死?谁能杀死我谁就来好了。”宫长羽浑不在意,其实也是对于身边两个人的信任。

“染过多的血,总会招惹到嗜血的猛兽。”景运婴说。

“那也与你无关。”宫长羽瞥了他一眼,决定不再理他了。

年轻人转身将离王的尸体放在他的马背上,然后他也跟着上了马,调转马头,像日京洲的方向去了。

景运婴又坐到地上,看着面前檀先生的尸体,又看着身后满地都是的人们的尸体,景运婴突然想哭。

老天竟然也好似随着他的悲泣而心生阴霾,天上很快有乌云汇聚了。

远处树林中,一个披甲的男人走出来,手中拎着一张大弓,背后背着一个弓箭袋,弓箭袋已经空了。

男人站在檀先生的尸体前,看着他,久久不语。

他如果还剩下一支箭的话,他一定会射向那喀塔尔城世子的头颅,但是他的箭囊已经空空如也了,没有办法,他作为一个神箭手,总不能去与敌人肉搏?而且就算他冲出来,时间也绝对不够将檀先生保住的。

最重要的是,那个年轻人身后跟着的两个人实在太恐怖,无论是那个竹竿一样的男人,还是那个十来岁的小孩,都是那样强大。

别的不说,就是那仅仅一拳就能轰杀铁固大师的小孩,放在整个日京,谁能行?估计谁都不行,铁固大师已经算得上是日京最强的人了,甚至没有之一。

即使是这样强大的人依旧被那个小孩一拳杀死,那个小孩的力量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要谁才能与他比肩?就算搜寻了整片脑海,恐怕也是谁都不行。

“走吧。”伯当将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拍了拍景运婴的肩膀,然后随手将檀先生的尸身搭在一匹马上,然后自己上了另一匹马,手中牵着这匹马缓缓离去了。

景运婴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毕竟现在还处于外界,总不能就在这里干坐着,有事情也要回去再说。

“撤退!”伯当将军大喊一声,那些还活着的日京骑兵都随着他离去了。

......

宫长羽没有选择回喀塔尔城去,他不会回去,至少在踏破日京城大门时,他不会回去。

他带着离王,带着木剌铁儿与夸祖就这样一路行至一片明显刚刚打过仗不久的地方,还有不少的断肢残骸在那里。

这里应该是最近的与日京的战线了。

宫长羽放眼望去,前面隐隐可以看见日京的城市,还有扎的营寨。

于是他决定去那里了。

“走吧。”宫长羽一夹马腹,马儿就哒哒跑起来了。

夸祖看着面前的城市,心中很烦躁。

因为城门上写了三个字:锦州城。

他特别抵触这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有些害怕?

但他终究还是回来了,以一个似乎算得上是入侵者的身份。

不知道城里的人过得好不好?其他人都无所谓,只是那个姑娘过得好不好?

夸祖深吸一口气,倒是没又露出太大的异样。

“夸祖出世的消息,好像最初是出在青口城的,你可是青口城的人?”宫长羽转头问夸祖。

“我不是。”夸祖否认道。

他确实不是,他只是一个没有城市归属的贫民区的孩子。

“青口城离这里不远,就在那边。”宫长羽指了一个方向,“要去看看么?”

“不用了,不必在乎我,做你的事情。”夸祖摇头说。

“我感觉你好像不太愿意来这里?”宫长羽问夸祖。

“是的。”

“为什么?”

“我不想说。”

“为情所困吗?”

“怎么可能。”

“我猜也是,恶鬼夸祖,怎么能有感情?”宫长羽轻笑着说,“那请你去破了他的城门?”

“为什么?”夸祖问。

“你刚才看见了那么多血,我已经感觉到你的体温都升高了。”宫长羽说。

“所以说我从始至终都不太喜欢你。”夸祖说着,却仍是驾马前行,看起来是承认了宫长羽所说的话。

随着一声轰然巨响,锦州城的大门就这样破碎了,不是倒下,而是破成碎块。

在城门口值守的兵士们无一幸免全都被某一股巨力给震得飞出去老远,绝大多数都死了。

“敌袭!敌袭!”只有少数还活着的守军们强撑一口气,大喊着传递着情报,以让军队做出反应。

从城门口处三人三马大摇大摆地进入其中,守将所见无不震惊,不知这人究竟是以什么方式才能将那样厚重的大门直接轰碎的,然后又强撑着喊了一句敌袭,就再也撑不住晕过去了。

城中的百姓自然听见了守将喊的什么,也自然听见了城门传来的巨响,顿时就开始暴乱起来,根本没有人去听从兵士们的指挥,只是自己像无头苍蝇一般嚎叫着乱跑。

有人与人撞到了一起,倒了,却没有人管他们,继续乱哄哄地像苍蝇一样四处乱冲,根本不在乎脚下的人已经气绝身亡了。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甚至可以说到处都是,但实际上宫长羽他们还没有做什么事情,甚至连真正意义上的攻击都没有发出过一次,城里的百姓们就已经自己乱成了这个样子。

“不要慌乱,不要慌乱!”兵士们都在喊着同一句话,但是却并没有人好好听,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有人好好听说话,最后也只能被那群不好好听说话的人给撞飞出去。

所以此时此刻人人都只能选择不听话。

有一个年轻人慌乱地在街上跑,他在找自己的媳妇儿。

“白煠,你在哪儿?白煠!”他一边跑一边喊。

只是人流汹汹,又有因为恐惧而不停尖叫的粗鄙女人的声音,那年轻人的声音刚一出口就被淹没在声音的洪流中,这令他十分愤怒,想着这次劫难过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地给城里这群不知何为修养的女人们好好立点规矩。

在愤怒之中,他终于看见了白煠,远远看过去她定是吓得不轻了,连小脸都有不自然的苍白,整个人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本来今日毕方是说好了要带白煠逛街的,但是逛到一半白煠突然说自己想去胭脂水粉铺子,作为一个男人毕方实在受不了那种地方,于是就让她自己去了,想着自己去给媳妇儿买些平时的日用品什么的,这才分开。

谁知道这刚一分开就出现了这种事情。

“妈的,城门怎么会突然被打碎了?那种程度的敌袭难道没有事先的警报吗?”毕方咬牙切齿,在冲向白煠的同时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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