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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谈判
作者:小楼又雨本章字数:5047更新时间:2019-10-30 22:58:56

听了夸祖的话,宫长羽目光闪烁,他也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但是若光是为此就要集结那么多的军队似乎有点大动干戈的意思。

“还是算了吧。”宫长羽终于还是说,“大概有个预估就好了。”

“好,那我走了。”夸祖点点头,想要离去。

“等等!”宫长羽自然不能放他离去,这个男人可是他喀塔尔城的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怎么能说走就让他走呢?

“还有什么事?”夸祖回头问。

“不妨多留几日。”宫长羽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干脆就直接一点了。

“为什么?”夸祖问。

宫长羽一下被问得有些尴尬了,搓搓手,不过想了想还是说:“其实想让你帮个忙。”

“呵呵,上次见面你还想要驱逐我,这次就要我帮你的忙?”夸祖嘴角翘起,眼神奇怪。

“嘿嘿,此一时彼一时嘛!”宫长羽笑道,深谙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真理。

“我不想帮。”夸祖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

“我可以让你天天吃上今天的那些饭食。”宫长羽诱惑道。

“什么忙,说来听听?”夸祖瞬间变脸,简直比女人翻脸还快。

......

当晚,那被一拳轰翻的三千甲字营兵士接到了一个令他们有些惊骇,或者说毛骨悚然的消息。

那就是今日与他们对战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恶鬼夸祖。

这可绝对地令人恐惧,因为夸祖这个名号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一种恐惧和死亡的象征,在今天以前,没有人见过夸祖的真实面目,甚至连提起都不敢,生怕犯了天大的忌讳最终连命都搭了进去。

但就在今日,他们竟真的正面对上了传说中的恶鬼夸祖,而且其表现出的实力已经令人恐惧到绝望,或许这甲字营的三千兵士从今往后,只要见到夸祖的脸,就会完全提不起力气,甚至连抵抗的想法都不会有了,那是一种绝对的恐怖,无愧恶鬼之名。

事到如今很多人的心里其实都存有侥幸,幸亏那夸祖没有发了疯把他们都杀干净了,不过这件事倒也令人奇怪,这夸祖不是出了名的嗜血?为什么今天演武场中连个伤亡都没有?

有些事情越想越恐怖,越想越后怕,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想,但又不是想不想就可以不想,人的脑袋在很多时候是不会受到自己完全的控制的,于是同样惊恐后怕的将军在得到了更大的将军允许后,破例解除了禁酒令,当晚军营里的酒随便喝,最好喝到断片,忘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虽说真正令人刻骨铭心的事情尤其是恐惧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不会被忘记的,甚至其阴影会伴随着人的一生,直至死时,他们仍会想起生命中曾有一篇阴霾。

但是能忘一会就忘一会吧,否则这等阴影笼罩在整个甲字营上,压得所有人都透不过起来,未来的某些时候,怕是会影响到很多东西,纵然三千人影响不大,但好歹是一支精锐部队,一直让其保持巅峰状态才是最好的。

这晚,昏天暗地,整个甲字营酒香四溢,馋得临近部队口水都流成了河。

......

“什么意思?”一间小屋中,夸祖皱眉看着宫长羽。

“我们意图进攻日京,夺取他们的土地,但我们的实力不够,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们,作为先锋开路。”宫长羽又简明扼要地重复了之前的话。

“我不会帮你的。”夸祖摇头,语气坚定。

“我知道你从日京来。”宫长羽说,“但你显然在哪里生活地并不好,不该对那里有感情,而且我们也可以给你很多东西,你所提出的条件我们都会答应。”宫长羽迫切地想要夸祖点头。

“无关那些,我只是......不想。”夸祖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女子的身影。

一个漂亮活泼,一个单薄凄惨。

“那里还有你放不下的东西吗?”宫长羽问。

“没有,我怎么会有放不下的东西。”夸祖本看着地面,听了这话突然抬起头来,盯着宫长羽的眼睛。

“是什么?家?或是别的?”宫长羽见夸祖这一副模样,怎能不知他说的话的真假?

“没有。”夸祖说。

“这些喀塔尔城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想要!”宫长羽说,“我们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夸祖不再说话了,只是摇头。

“夸祖,我可以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东西,只要你也帮助我得到我想要的。”宫长羽看着夸祖脸,但对方却没有在看他,只是看着地面。

“钱、女人、权利,这些你都可以拥有,我喀塔尔城给得起!”宫长羽有些急了,他实在不愿意让这等绝好的机会从手中溜走,只要夸祖点头,他就可以立刻实现自己的计划,甚至不必在乎其他所有人的意见与眼光。

“你帮不到我。”夸祖抬起头来,眼神悲伤,摇着头,满眼都是悲伤,这哪里像是恶鬼应该拥有的眼神?充其量只是个脆弱的男人。

宫长羽愣住了,坐了下去。

“没想到恶鬼夸祖还会有这种眼神。”宫长羽语气中满是遗憾地说道。

“哪种?”夸祖看向宫长羽。

“如果这里有一面镜子,你照照镜子,会发现自己真的很可怜,而且很无助,满眼都是悲伤,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宫长羽说道,眼神怜悯。

“我从生下来就无家可归,但我从不会觉得自己可怜,我可以依靠自己走得很远,也不需要帮助,我为什么会可怜?”夸祖反问宫长羽。

“正因为这样你才可怜啊。”宫长羽抬起头,看着身边有些昏暗的油灯,灯芯中的油很足,但就是不亮,现在这种堪堪能看清整个屋子的亮度就已经是极限了,无论怎么燃,它都只有这样,“你看它。”

夸祖转头看向那油灯,火苗微微抖动着,很昏暗,但他不知道宫长羽想说什么。

“这些油,本可以点燃这整间屋子。”宫长羽说,“但因为被装在了这可怜的灯盏中,他就只能作为照明用,所能点燃的,也只有这一根小小的灯芯。”宫长羽看着那等,竟满眼悲悯。

“再看这灯芯,它本可以点燃更多的油,发出更明亮的光,但因为灯盏中的油只有这么些,它就只能发出这么一点昏暗的光,连星星都比它亮。”宫长羽又说。

夸祖越听越糊涂,根本听不懂宫长羽想说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所以他问。

“我想说不要做灯盏中那可怜的油,即使生在那里面,也要想办法跳出去,点燃整个房子,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看见你,你该发出比星星更亮的光!”宫长羽慷慨激昂,“所有人都应该看见你,你应该发出耀眼的光,而不是在黑夜中像恶鬼一样被别人恐惧着!”

“要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恶鬼啊!”年轻人几乎要趴在这瘦弱的男人脸上,瞪大着眼睛看着他,眼中满是悲悯,像悲天悯人的和尚。

“我是恶鬼。”夸祖说,“我叫夸祖,所以我只能是恶鬼。”

“不,你不是!”宫长羽甚至开始低吼,“你有一双卑微的眼睛,你的眼睛从内而外散发着‘可怜’两个字,你还在悲悯他人,因为你的眼中饱含悲伤,但你却从不在意你自己!你所有的悲伤,都来自于别人。”

“胡说八道!”夸祖面红耳赤地拍案而起,“你又了解什么!”

“我不了解什么,你我的前半生毫无交集,甚至到现在为止我们依旧连熟人都算不上,对于你来说,我完全是个未知的人,对于我来说,你也一样,但人的情绪是相通的,我见过许多双眼睛,看过许多种情绪,你的这种眼神,我却只在菩萨像上见过。”宫长羽说,“明明被称作恶鬼,却有这样的一颗心,我该赞叹还是可怜你?”

“我该走了。”夸祖转身就要离去,因为他就算再不想,但也不得不承认,宫长羽的话有很大一部分已经说进他的心里,他现在很难过,只想安静。

“你在逃避吗?”宫长羽问到。

“我逃避什么?”夸祖问。

“你害怕发出光亮吗?你害怕被人看见?”宫长羽依依不饶,步步紧逼。

“我不怕,只是我不愿再面对那片土地。”夸祖说。

“为什么?”宫长羽问。

“因为不愿。”夸祖说。

“那里曾有让你温柔下来的人吗?你眼中的悲悯是对于那里的某个人吗?”宫长羽问。

“不知道,总之我不愿。”夸祖说完,再不愿多待一秒,转身出门去了。

“我希望你多好好地考虑一下,想一想自己为什么离那里而去。”宫长羽追出门去,对着那瘦弱的背影说,“若不是为了寻找什么,那就是因为痛苦,所以你才会不停地杀人,你忘了那些痛苦了吗?”

夸祖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有些痛苦是解决不了的,不然早就被解决了。”他说。

“那若是我们不攻打日京,你愿意帮我吗?我所承诺你的所有条件我都不会改变。”宫长羽眼神闪动,话锋一转,再不劝他。

“不打日京,你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夸祖疑惑道。

“作为我的朋友,与我同行去离蝶城,我要与离王谈判,若你可以作为我的随从与同行,我会安全许多。”宫长羽说。

“谈判?”夸祖反问。

“是的,离王想要攻打日京,关于这个计划已经筹备了数年之久,单若是一旦战起,我喀塔尔城就定然会被当成炮灰冲锋陷阵,我们土地贫瘠,资源并不丰厚,一旦被当成炮灰,我们定是一个全军覆灭的下场,所以我要与离王谈判,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当这个送死者!”宫长羽眼神诚恳,即使是心思已经极其敏锐的夸祖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只是陪你走一段路的话,可以。”夸祖没有多少迟疑,按照宫长羽所说,只是陪他走一段路,一没危险二没麻烦,走一趟也就走一趟了,况且他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真的?”宫长羽眼睛亮了起来,一脸惊喜。

“嗯,什么时候去?”夸祖点点头问。

“收拾一下,明日就出发!”宫长羽一脸愉悦,连呼吸都加重不少。

“那明天我来找你。”夸祖转身就离去了,这次宫长羽没有拦着他。

在夸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之后,宫长羽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眼神闪烁不定。

......

这些时日风平浪静,在喀塔尔城中夸祖连一个人都没有杀过,这令林阳有些遗憾。

不是遗憾没有人死去,而是遗憾这样的话想要找出真正的强者又要等上很长时间,他总不能自己一路从南杀到北,那样的话恐怕一不小心把人都杀光了都见不到真正有神格的人。

现在的林阳就像一个五感失其四的可怜人,听不见闻不见摸不见更吃不见,只能靠着一双眼睛去寻找,挨个人看,虽说一眼过去可以看千百万个人,但可没有地方同时间有这么多人给他看。

于是百无聊赖之时,他选择了再回一趟日京去。

因为就他走过的这些地方来看,还是星堂最有出尘风范,除去那不会做人的师徒来说,整体给林阳的感觉,有一种宏伟而庄严的神秘感,这种神秘感定是有历史沉淀的支撑,而且是极厚重的沉淀,所以现在最合林阳心的去处就是星堂。

反正就目前来看,夸祖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动静,如果他不出手的话,那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找到他,也就不必担心他被突然出现的什么人给杀死,所以林阳决定再去星堂一次。

来到星堂之后,林阳发现星堂的整体氛围好像压抑了许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又好巧不巧碰上景运婴又出门渡魂灵去了,作为林阳在星堂第一个认识的人,若是景运婴不在,林阳可不好乱走,于是就只能坐在星堂的大殿中慢慢地等。

童小月因为嫌麻烦还要到处跑就没有跟过来,苏雅说要陪着童小月也没有跟来,所以现在林阳身边只有一个夕臣。

对于林阳这个人,夕臣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就算天地都崩塌了,只要林阳喊一声,他也会想尽办法到他的身边;或者说,就算是所有人都死了,碎成渣滓,只要林阳说一句他们会活过来,夕臣也就真的相信他们会活过来。

这已经不是崇拜,而是信仰,是下位生命对于上位生命的信仰。

夕臣就坐在林阳身边,也不说话,只是看林阳杯中的茶水没了就给主动倒满,见林阳的衣服脏了就伸手拍干净,见林阳的鞋子......

虽然林阳曾很郑重地与夕臣说过,这些事情不是他应该做的,这是对人的侮辱,但是夕臣的态度却很明确,就是我无所谓,别人怎么说都行,我愿意。

林阳也无奈,心知绝对无法改变夕臣内心的想法,又不能做一些偏激的举动,于是就只能告诉他,无论怎么样,鞋子脏了不要他来擦。

......

在星堂大殿厚重的大门又一次被推开,门口站着的终于不再是给林阳他们送茶水点心的小陆,而是他们苦等的正主景运婴了。

快一年没有见,景运婴的模样竟然有不小的变化,看上去成熟坚毅了许多,但也有一些憔悴的感觉。

“林阳?”景运婴看见林阳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在这里等着,虽说回来时已经有人告知,但只说是他的朋友却没说是哪位朋友,“你怎么来了?许久没听到你们的消息了,还以为你人生地不熟的,走丢了呢。”

“走丢倒不至于,只是一年没见,十分想念,就回来看看你,这一年有没有挨打?如果有的话可以告诉我。”林阳笑着说,只是后半句的“让我开心一下”他没有说出来。

“唉,甭提了,年初走在路上,无缘无故就让人打了,后来去买肉,我就说了一句‘可别缺斤少两啊’然后就又被人打了,唉。”景运婴苦大仇深,唉声叹气,“尤其是前些时日,北宫郢檀先生到我们这里做客,又给了我一闷棍。”

林阳一边听着,努力憋着笑,脸都憋得涨乎乎的,如果不是这大殿里太过黑暗,恐怕能看得见他的脸通红通红的。

虽说被打不出所料,但是却没想到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被人打了这么多次。

“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吗?”景运婴似乎察觉到了林阳在憋笑,不想被嘲笑的他赶紧转移话题。

“也没什么事,就是怕你被打死,过来看看能不能保护一下你。”林阳玩笑道。

“呵,被打死?你可太看不起你兄弟了!”景运婴一听这话,胸脯一挺,颇为自得地说道,“别的不说,就逃跑的本事,你兄弟在整个日京是一顶一的强。”

“厉害厉害。”林阳有些汗颜又十分想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可以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得这样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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