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笑了笑：“这我倒是知道一点，自从封兄你现在西湖诗会扬名，然后南山书院打败了李元，风头可是一时无两，然后在栖凤山之后就有人称呼你为小诗圣了。”

封长生听了捂了捂自己的额头，自恋的说道：“果然，都怪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又来了！”这自恋的本性也不知道是赵青传染给的封长生，还是封长生传染给的赵青，反正人前他们都是一副正经的样子，可是一旦没有外人，立马原形毕露。

而整个五楼的人都已经被那位少年公子的声音吸引了过来，围着封长生一直问个不停，将王仲几个人都挤到了外面。

“封兄，传闻你被李公收为弟子了，是不是真的？”

“封兄，你今天来这里是为了莳花女吗？”

“对，听说莳花女临时决定今日要在这观潮楼里献舞一曲，还好我就在附近，不然就错过了。”

······

就在众人争相向着封长生涌去的时候，楼下忽然传出来一道声音：“莳花女来了！”

这时原本热闹无比的五楼忽然安静了下来，随后又欢呼一声向着楼下走了过去。

“不，不是···”封长生看着头也没回的众人委屈道，“说好的粉丝呢？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你们都是坏人！”

而旁边的王仲走了过去，看着封长生。

“好兄弟，还是···”封长生看着眼前的王仲激动的说道。

却不料，王仲伸出右手在封长生肩膀上拍了拍，随后也跟着众人向着楼下走去。

还没等封长生从王仲的动作中回过神来，赵青也拍了下他的肩膀之后走了下去。

转眼之间李洛儿也来到了他的眼前。

“你···”

“哎！你别说话。”李洛儿堵住了封长生的话，接着一模一样的动作重现在李洛儿的手中。

封长生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被人耍了，“你们站住！”

三楼

此处虽然不及五楼高远，但是依旧可以一览钱塘江的全景，最重要的是莳花女就在这里。

“好你个王仲，连你也学会整人了？”此时封长生也追着王仲来到了三层。

“跟你们呆久了，还是学会了一些，让王兄见笑了。”此时王仲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有停止。

封长生闻言瞪着赵青：“都是你把王仲教坏了。”

“哪有，明明是你的锅，不信你问问李大小姐。”赵青却没有接封长生的茬。

“嗯，就是封木头的锅。”跟着封长生呆的时间久了，几人也都学会了他那些特殊的词语。

看着封长生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王仲也不再打趣了，而是说道：“我们还是继续看戏吧！上次在莳花阁见到这位莳花女我便觉得她有些不一般，现在倒是要好好瞧瞧。”

“谢谢各位公子捧场，小女子不甚感激，只能轻舞一曲希望诸位公子喜欢。”在三楼中间临时的舞台之上，莳花女依旧面带薄纱，美艳夺魄的目光扫过在场的诸位，不过却在封长生几人的身上停留了一小会。

古琴的声音响起，如清泉落石，又如落叶飘摇，忽如月宫之上的清冷，又似人间的喧嚣，只凭这一手便可以看出舞曲的不凡。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前奏刚过，莳花女一身羽衣翩若惊鸿，正是：“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裙时云亦生。烟娥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

霓裳舞，在历史记载此舞是根据西域的《婆罗门曲》改编而成，既有西域的火辣妖艳，又有中原的高贵典雅，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融合在了一起，让人欲罢不能。

可是封长生此刻却有些奇怪，按照他所了解到的，此刻还没有霓裳舞这种舞蹈，那莳花女是怎么会跳的？

“好！好！好！”封长生在一旁想着，可是周围的诸多公子却是没有想那么多，一声声叫好声不绝于耳，脖子也是叫的通红。

一曲终了，众人也随着舞姿慢慢平复了心情，细雨滴落楼沿，随后呼叫便齐呼“莳花女”之声。

莳花女站在舞台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这首霓裳舞对舞者的要求非常苛刻，所以就算莳花女从小便学习舞蹈依旧吃不消，半响之后莳花女才缓了过来。

“仅此一舞，希望诸位公子喜欢。”莳花女右手轻轻一摆，台下的人立刻就停了下来。

随后便退到后方，换了身衣服，才继续来到了前面。

“小女子此时能与诸位公子一起观赏这难得一见的风景，也是小女子的福气，再次小女子敬诸位一杯。”说着从身边的侍女手中接过来了一杯葡萄酒。

“诸位，请！”在看见小厮都已经将酒水分发给了在场的诸人之后，莳花女举杯示意道。

随后轻扶面纱，将酒水一饮而尽。

“好！”看见莳花女如此豪迈在场的众人也不由得叫了声好，也是一饮而尽。

此时一股浪潮也呼啸而来，拍在了江边之上，惊涛之声也将众人的议论给淹没了下来。

封长生几人在莳花女一舞结束之后就来到了一处栏杆旁，此时正在眺望观潮，没有去参加莳花女与诸人的交谈，当然赵青不再其中，这货从看见莳花女开始就一直在台下守着她，和封长生几个高洁之士完全不一样，对，不一样。

而实际上则是王仲本就对女色不感兴趣，而李洛儿是个女子对莳花女的抵抗是百分之一百的，而封长生，老实说虽然还没有和李洛儿挑明，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们是一对了，有李洛儿在旁边，封长生自然不会去挑战一下她的底线。

莳花女自然是一早就注意到他们几个了，在与其他人应酬了几句之后，便来到了几人身边：“钱塘江的大潮还是这么壮观。”莳花女刚走过来，嘴里就冒出了这样一句。

让王仲几人疑惑的看了看她，不过封长生也没想太多，直接说道：“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清！确实壮观。”

“刚刚瞧见封公子在看见小女子跳这舞蹈时，除了惊喜之色还有一丝惊讶，莫非是在哪里见过？”莳花女意有所指的问道。

封长生哈哈一笑：“哪里的话，我是惊讶这世上竟然还有次舞蹈而已的，小姐多想罢了。”

“如此吗？”莳花女低声呢喃道，随后打起了精神，对着封长生笑着说道：“封公子不说也罢，不过若是公子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或许可以前来莳花阁找我，小女子必然帮忙。”

说完之后莳花女也不等封长生反应过来，就直接离开了。

“封木头，那莳花女什么意思呀？”李洛儿看见莳花女走了之后开口问道。

封长生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还是继续观潮吧！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认真观赏怕是可惜了。”

封长生倒不是装个样子，而是真的不知道刚刚莳花女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想不懂那就不要想，等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而此刻莳花女却在离开封长生之后就下了楼，坐在自己专属的马车里面，莳花女缓缓的掏出了一块玉佩，看着玉佩怔怔出神：“姑姑，你说的便是这个人吗？”

说完后，抬起头看向了自己的斜上方，仿佛视线透过车厢，能看见封长生一样。

“小姐，我们走吗？”车厢外面有个侍女轻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