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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大河、黄河
作者:一口毒奶本章字数:5116更新时间:2018-11-08 23:06:07

乙班的学生商定好计划后便离开了这里,在军帐的另一头,甲班的对面原地休整,等着秋蒐会开始。

而莫名其妙被拉仇恨的惠施来到庄休身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贤弟啊,你这两个月都看了什么圣贤书?怎么书里的墨水没进肚子,反而把心给染黑了?刚刚那招‘祸水东引’使得很漂亮啊!”

庄休客气道:“哪里,哪里,一般操作......”

惠施给庄休一个大白眼,他对庄休冒用他名字的事不算太反感,毕竟乙班的那群人都是记着庄休的面容的,因此就算他们人人知道名字,也不会缠着他本身出手。

他略带欣赏地说道:“贤弟啊,感觉你越来越像我了。”

庄休听后却是一笑,佯怒道:“你怎么骂人!”

惠施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对庄休盗用他名字的事再无半点不满,他深情道:“贤弟啊,这么些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在嘴皮子功夫上吃瘪。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果然很合我口味,你乱用我名字的事就不追究了。”

庄休笑笑,向惠施告罪了几声,便和甲班的学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同时默默感受天人合一后修为上的精进变化。

时间流淌,远处的山顶出现一条火蟒。这条火蟒由星星点点的火把构成,火把的光亮在林间影影绰绰,持拿着它们的人是乙班之下的班级的学生,他们几乎占据了周御书院人数的绝大部分,甚至甲班与乙班的总人数之和也远远达不到一个凡班班级的人数。

他们没能享受到甲乙两班乘坐骑而来的待遇,他们只能在秋蒐会举办的前一天便背上行囊布帐,一路长途跋涉、披星戴月赶到大河。

火光漫山遍野而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也渐渐清晰可闻,丙班的人在队伍前列,他们同时瞧见甲乙两班的人后,却将路上积累的怨气统统发泄到乙班身上,而忽略了甲班。

接着丙班的人也派出各班的班长去往乙班学生聚集的地方示威,其内容与乙班之前讲的差不多,都是想要取而代之;而乙班对于丙班示威的反应,也与甲班如出一撤,先是蔑视,再是无视,压根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周御书院各等级的班级之间皆势如水火,反而那些相差一个等级以上的班级反倒相处得不错。

丙等到凡等班级的学生偶尔有来感谢姜璇医治他们伤疾的;也有慕名而来只为看一眼施夷光的;一些周御书院的小乐师还特地跑来瞧书院好天籁中第一、第二位,也就是庄休与褒姒的,多方之间其乐融融。

果然只有没有利益竞争的人才有可能成为朋友。

等了一箱冰红茶的时间,东方天亮,远处山顶也不再见火蟒,大河边挤满了人。人群熙攘,但甲班的学生却一点也没感受到拥挤。因为周御书院的学生们不自觉的给甲班的他们让出一片空旷的区域来,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为甲班释放出的无形气场令人不敢涉足此地,这才给他们空出这样一块地方。

人员到齐,周院长和一众大学官们裹着兽皮裘衣离开军帐。

而周御书院的学生则被引导入早已被划分好的区域内,静站着听周御书院的大学官们说话。

秋蒐会开场前依照惯例先赞美祖国河山的壮丽,然后赞美当任院长为学生如何如何付出的话语云云,都是些听与不听都可的没营养的话。

说完官场话,周御书院三公中负责战事一职的司马上前讲解这次秋蒐会是如何进行比定的。

司马施展秘法确保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他说道:“古来兵贵神速,你们的要求亦是如此。从此地大河处出发,最先回到周御书院大门前者即为优胜者。排名视到达先后,次第而定,成绩格外优异者,可在大考的成绩上予以加分,一旦达到相应的标准,即可破格升班!”

一堆话里,就司马最后一句“破格升班”调动了周御书院所有学生的情绪,他们异口同声地嘶吼着“升班!升班!”

其声浪令大河河面都荡起异样的水波,那些山林飞禽走兽也慌乱成一团,在林间疾驰奔走或成群结队地飞离树林。

司马等学生吼了几句,抒发完情绪后请周院长上台再训导几句。可周院长已经不再拘泥于这些无用的繁复杂礼,他说道:“迩遐三万六千天,争当朗朗天上仙。我在周御书院等候诸君!”

“吼!”

周御书院再次爆发响彻天地的啸声,甚至连远处的七院都感觉到了震动。

吼过之后,周御书院的学生调整位置按照班级等级的次序排在大河的边缘前,蓄势待发!

三公及一众大学官们则趁时开始运转可搬山倒海、填沟埋壑、聚土成山、汇水成渊的地坤阵,以地坤阵之功效为这次秋蒐会设下重重考验。

时间约在辰时,天空已经敞亮。地坤阵已经成型,后续只需修士输送修为以维持阵法和地貌即可。

司马朝人群大喝一声,“冲!”,周御书院的学生便向前方奔腾而去,而司马也快速转身返回军帐中。

军帐内没有花哨物件,仅摆着一张结实黝黑的大方桌和四条涂了桐油漆的圆环靠椅凳。椅凳上坐着周院长和三公三人,他们一同盯着摆在大方桌上的玄光鉴。这玄光鉴算是偏门法术,也可算作冷门法宝,它形如铜镜,分一子一母,子镜外出监控,母镜可显现子镜窥见的画面,但它们没有任何攻击或防御的能力,只能随操控者的心意监控它视线范围内的物景。

但因其监控时通体发光,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晃眼的光源而无法隐蔽,加上视线距离大约与常人相同,并不特殊长处,故此无法取代军中探子的功用。

不过,虽然玄光鉴的功用在平时都比较鸡肋,但在这种观察学生训练时的状况,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周院长和三公调试了一会玄光鉴,让玄光鉴的画面变得清晰后,便将双手藏在厚实的兽皮裘衣下,边取暖边评论这周御书院学生的表现。

主战事的司马先开口道:“院长大人,因为准备秋蒐会的差事紧迫,时间仓促,寻不到合适的能同时容纳周御书院学生并排、公平的起始点,所以只好安排学生按照班级等级的顺序次第排着......”

周院长摆摆手,并不介意这点小事,他说道:“这世间哪来的公平,甲乙两班能站在起点的前面也是他们自己或父辈的努力积攒下来而应得的,不容他人置喙。再说前往周御书院的路那么长,后面有本事的人自然可以加倍努力追赶甚至超越他们。”

主人事的司徒犹豫了一会,也提出了自己的顾虑,他说道:“就怕届时凡班等人抱怨周御书院不公允,偏袒甲班的学生。毕竟藏经阁的事情也只是因为秋蒐会迫在眉睫的举行而令他们暂时无暇顾及,等秋蒐会和大考过去,我担心这新仇久怨一起爆发会使得周御书院遭受大动荡。”

周院长不以为意,反问司徒道:“我问你,甲班的学生为什么能成为甲班的学生?”

司徒对甲班除了庄休外的所有人的信息都背得滚瓜烂熟,他脑海里回忆并归纳了一下后回道:“大约分为两类,第一类是出生簪缨,家境优渥,接受的教育都是一等一的;第二类就是被山野高士相中后,收为关门弟子的,至于庄休这个特殊例子,我对他也是知之甚少。”

周院长忽略了庄休,他说道:“先说这第一类,家境优渥不也都是他们父辈努力的结果吗?一些人觉得自己出身平平就嫉妒、敌视人家投胎好的,甚至在背后恶语相向,毒咒不断,这些人不觉得丢人吗?自个父辈不如人家父辈努力,而你这小辈不想着自个努力却埋怨自己的父辈不够努力,只会在那怨天尤人;然后到了一定年纪,生个孩子,孩子长大也如同当年的自己一样,抱怨父辈不够努力,啧!啧!你们还指望这样的人来复兴我周御书院吗?”

“至于第二类便是天赋异禀的天才,这类人虽然稀少,可身边一定会出现那么一两个。于是心眼小的人又开始嫉妒了,说什么他过目不忘,聪明/慧达,在学习修为上提升得飞快,然后就倍感失落,怨天尤人、自暴自弃、自甘堕落,可以说大多数的人根本没有到比拼天赋的地步,‘子’境之下,只要肯扎实修炼,不用什么逆天机缘都可以达到,可这世间最终到达‘子’的人又有多少?”

周院长说到这,叹了口气:“等你努力过了,觉得吃奶的力都耗尽了,你才有资格骂那些天赋异禀的的天才,骂他们都是投机取巧的王八蛋!”

卡在“子”境多年,一直寻找不到“圣”境门槛的周院长有感而发,又痛骂了几句“天才”以泄心头之恨。

而听了周院长一席话的司徒已经如何去应付书院那越来越大的质疑声。

劝说一遍后,就随他们去吧,反正周御书院振兴大业的重任也轮不上那样的人来扛......

...

玄光鉴,周御书院的学生这边。

甲班和乙班还有小部分丙班的人汇聚到滔滔如万马奔腾的大河的河岸边。大河内的河水湍急,河面上满是打旋的浪花,且不时溅起的水珠抽在脸上都能留下红印子,由此可见大河的水势之凶险。

河边摆着几条柏木舟,上边摆着船桨,看起来像是为周御书院的学生渡河而准备的,只是这柏木舟的数量不多,仅有十条,且一条船最多能容纳四人,是绝对无法同时渡过甲乙丙这一百多号人的。

丙班的人确实机灵,他们想也没想地朝柏木船冲去,想要向占据一条木船渡河。但甲乙两班的人对此时无动于衷,他们压根就没打算利用那柏木船渡河,也就由着为数不多的丙班学生去争夺木船了。

“你们怎么不去抢木船?再不去估计就该没了。”惠施这一路上也是有事没事就去“撩拨”乙班的学生,将他们怒气激出来后,他就自称自己是“庄休”,有乙班的人问他是否是安格书院好天籁的庄休时,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就那么留着悬念。

于是乎,“庄休”成为“惠施”之后第二个被乙班所有人厌恶的人。

而乙班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便总结出弥足珍贵的经验,他们只要一开腔搭理这个“庄休”,最后气得肝疼的一定会是自己等人,所以到了后面的时间,无论“庄休”怎么开口挑衅,他们都不做回答,不愿再气伤了自己。

惠施见乙班的人一直不搭理他,他一个独角戏唱得无趣,就再次挑衅道:“你们的嘴巴不拿来说话,那么和只用嘴巴吃饭的猪有什么区别?”

乙班的人同时深深吐纳,借此来舒缓心中的愤懑。毕竟不开口是生气;开口骂了,却骂不过,反而更生气了!两者相较取其轻,乙班的人只能委屈巴巴地憋着气,一声不吭地在心里咒骂“庄休”。

当然,乙班的人有想过动手,可这里人多眼杂,甲班的学生也都在,那些试图动手的人都被乙班两位班长拦下来了......

惠施这边过完嘴瘾,准备开始渡河。

这大河的河宽不一,长有千丈有余,短则数百丈,不一而足。甲班等人面前的河宽大约四百丈,折算下来比男子体测的距离还要稍稍多些。

“你准备怎么过河?”庄休跑了这么久之后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并非是体能提升了,而是借助这两个月积累的修为,以最简单、但效率也是最低的方法,以修为之力代替肉身之力的消耗,来推助他前进,这样跑下来,除了经脉有些发涨外,并没有如同以前那般精疲力竭。

惠施耸耸肩回道:“还能怎么办过,走过去呗。”接着,瞥了一眼乙班的方向后,说道,“我也是舍命陪君子,那般招惹乙班的人,乙班一定对我们俩都怀恨在心,一会过大河你与我一起吧,免得被人群冲散,给乙班的人有可乘之机。”

庄休点点头,惠施又说道:“我看你现在虽然有师境的修为,却不知如何使用它,这就好比富家翁有许多钱,却不知如何使用一般。我建议你秋蒐会回去后,看几本我给你推荐的书,这样你也好知道如何合理使用自身修为,不然这般粗鲁地使用修为可就真暴殄天物了!”

庄休回道:“都听你的。”

惠施开始施法渡河,而于此同时,甲班的学生也各显神通开始渡河。

墨家和公输家都是借用机关兽的威力,墨渊墨胖子的本命机关兽是条狗,而公输家公输雌胖的本命机关兽是只猫。

也不知道二人选择两只机关兽时有没有其他的深意,还是无意间选了这两种互相不对付的动物形象。

墨家墨渊进入他本命机关犬的脑部,然后机关犬往后倒退数步,旋即开始加速冲刺,接着一跃百丈远,坠入大河中后,机关犬并没有下沉而是以狗刨的姿势往河对岸游去。

至于公输家的机关猫,在等墨家机关犬游到大河中央时,那载着公输雌胖的机关猫纵身一跃,跳到了机关犬的身上,紧接着不等机关犬有所反应,她又重重踩下机关犬,以他为踏板一跃至大河对岸。

公输雌胖也因此成为了第一个读过河岸的人。

而那可怜的机关犬被机关猫踩入河底后,险些翻盖溺水,要是墨渊驾驶技艺高超,说不定今天大河下就要多一具冤魂了......

墨家这边声势浩大,甲班的其他学生也是不甘示弱。褒姒奏了一曲,在大河上冻出一条连接大河两岸的百丈冰桥,看起来也是气势不凡,褒姒她奏到一半,令七弦琴悬浮空手,单手继续演奏维持冰桥,另一手着拉着公孙鞅往和对岸走去,而公孙鞅身边则悬浮着蓄势待发的法典,准备褒姒出现意外时,他能够能够第一时间化解危机。

至于施夷光则看起来简单却震撼了许多。她亮起粉色的眸子往大河水面望去,接着大河内数不清的鱼浮到了水面,当然,它们并没有死,而是中了历任施夷光独拥的魅惑之术,给迷惑了心智,一条条不惧危险地在大河上拼出一条“鱼桥”来。

这鱼桥里的鱼也是千奇百怪,最小的不过施夷光半只脚掌大小,最大的却比施夷光整个人还大,它们暂时放下了“大鱼吃小鱼”这样的自然本能,任由施夷光在它们身上踩着。

甲班的学生很多,大家也有着各自的方法渡河,就连乙班也有不少人弄出不小的声势。

庄休与惠施在甲班中间左右的位置开始渡河。

惠施将一身修为提到口中,对着汹涌的河面开他的“金口”道:“我说这条河上要有路!”

庄休往河面望去,并没有什么异象发生,大河还是那般澎湃。

这时,惠施再开“金口”道:“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唰!”

大河河床上的泥土瞬息飘到河面,搭出一条供二人行走的小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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