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风高。
桂陵城县衙内监。
候涛身穿破旧囚服,但神采奕奕,丝毫不像旁人一般,垂头丧气,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生气。
候涛扫过一众囚犯,不由皱紧了眉头,开口道:“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这副样子?说说话,说说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
一群人冷冷扫了他一眼。
“哼!这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
“哈哈……愣头青一个!”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知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着,一众人纷纷起身,一起围了上去。
“打!”
为首的一个刀疤汉子,一声令下,一众人出拳的出拳,出脚的出脚,一起招呼向了候涛。
候涛冷哼一声,一招横扫千军,直接将众人统统打了个人仰马翻。
“哎呦……哎呦……”
“疼死了!”
“太疼了!”
“骨头都断了!”
一众人叫苦不迭。
风无尘挑了挑眉,眼珠子一转,向着候涛小声道:“知县攀附权贵,断案随意,恐有不少冤案,我们不妨在此为他们申冤!”
候涛大喜,赶忙道:“你们可有冤假错案,如实道来,小爷今日就为你们开堂伸冤!”
众人面面相觑,均是一脸的疑惑和不信。
一阵沉默,刀疤汉子率先试探,开口:“小哥,我还真有冤屈!”
候涛大喜,道:“说来听听!”
刀疤汉子见他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一滞。
风无尘踹了候涛一脚,后者察觉不对,赶忙收起笑意,严肃道:“把你的冤屈报上来!”
刀疤汉子娓娓道来。
原来,他名为候岭,诨号黑猴,是个梁上君子,一年前来到桂陵城,听说了钱旺财号称钱半城,便把主意打到了他家,趁着月黑风高,他便悄悄潜入到了钱宅。偷盗之时,却遇到了钱成山正欲对一少女施暴,他于心不忍,想要解救那少女。
他一招便撂倒了那个钱成山,本打算带着那少女一起跑,然钱家小厮众多,不乏好手,钱成山率众将两人围住,眼看两个都逃不了。他眉头一皱,眼疾手快,从一个小厮手中抢下一把大刀,飞也似的制住了钱成山。
要挟他们放走了那少女,等他想要脱身之际,却被人暗算,丢了大刀,也因此划伤了钱成山的肥脸,把后者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他也被一众小厮捉住打了个半死,又被送到了县衙,关进了内监,隔三岔五,钱成山便带着小厮过来招呼他一顿。
风无尘不禁为他喝了声彩,道:“是条汉子!”
候涛道:“原来那胖子脸上的伤疤是你给划的,干得好!”
候岭道:“两位言过了!我现在就想出去,再好好教训那个死肥猪一顿!”
风无尘道:“可惜了,你口中的那个死肥猪已经等不到你这顿打了!”
候岭眉头一皱,道:“为什么?”
风无尘道:“就在刚刚,那家伙已经被打死了?”
“谁打死的?”候岭一脸吃惊。
风无尘便把之前的事说了个大概。
候岭赶忙下拜,道:“几位为民除害,当真是大英雄!只是,你们设计杀了钱成山那厮,他老子定然不会善了,几位可能有大苦头吃了!”
候涛冷哼一声,道:“我们岂会怕钱旺财那厮!再说了,就这破地方,想要困住我们,那是痴人说梦!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拍了拍候岭的肩膀,“我们走的时候,也会把你这个好汉带走!”
候岭将信将疑,但还是开口道:“多谢小哥!”
见状,其他人纷纷围了上来。
“小哥,我有冤!”
“我也有冤!”
“我是冤枉的……”
一众人纷纷道冤。
候涛化身知县,忙得不亦乐乎。
牢头察觉不对,提刀过来,吆喝咒骂,刚骂一句,候涛剑指一点,牢头直接瘫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众人更是深信不疑,各个牢房都热闹了起来,纷纷喊冤。
候涛几人索性开了锁,分别到各个牢房审案。
一直忙活到子时。
风无尘一脚踹开牢门,带着一众人出了牢房,作鸟兽散。
候涛向着风无尘四人道:“这狗知县和钱驴子还真是无恶不作!”
经过五人半夜的忙活,他们将整个内监都审了一遍,审完之后,发现这里的冤假错案十有八九都跟知县和钱驴子有关系。
“必须得跟他们好好算算账!”风无尘杀气腾腾。
一行五人化作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县衙,从温柔乡里揪出了那狗知县,好一顿收拾,打得他爹妈不认。打个半死,又把他倒吊在了县衙门口,身上还挂着他的累累罪状。
做好这一切,已到寅时,五人又马不停蹄地杀向了钱宅,轻而易举地擒住钱旺财,也是好一顿拳脚。
钱旺财苦苦求饶:“爷爷们,手下留情,别再打了,饶了我吧,再打就没命了,你们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风无尘见他鼻青脸肿,已经没处下手,估摸再打下去,他就真没命了,便开口道:“你觉得你自己的命值多少钱?”
钱旺财咬牙道:“一百两!”
风无尘直接赏了他一脚。
“啊……一千两……一千两……”
候涛上去一脚。
钱旺财咬牙切齿,一脸肉痛地道:“五千两……”
白书又给了他一脚。
“啊……”
钱旺财满脸泪水,也不知道是肉痛还是心痛。
“你们到底想要多少?”
风无尘冷冷道:“你这钱财来路不正,我要你把全部身家都拿出来救济灾民!”
“这……”钱旺财面如死灰。
“要钱要命?”风无尘又是一脚。
钱旺财痛得满地打滚,赶忙求饶道:“要命,要命……”
风无尘杀气腾腾地道:“那就说好了!十日之内,你若不能捐出全部家产,我们定会回来取你狗命!”
钱旺财连连称是。
风无尘又道:“那些被你们偷换的当物都放哪了?”
“库房,都在后院库房……”
眼看就要天亮,一行五人又一同赶往擂台,临走之际,候涛又转身给了钱旺财一脚。
“混蛋东西,无恶不作!”
“啊……”
钱旺财惨叫一声,直接昏死了过去。
候涛一行五人回到了如故客栈。
“真过瘾!”候涛呷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一脸兴奋地道,“不仅解救了上百个无辜的百姓,而且还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那个狗官和肥猪,真是太过瘾了!”
风无尘道:“你们说那个钱驴子会不会乖乖听话,他把所有的家产都拿出来赈济灾民,我觉得他可能并不会乖乖就范!”
“这个简单,只要他胆敢不照办,我们就一天打他一顿,实在不行直接打死,我们自己动手把他的家财全给他散尽!”候涛摆弄着手中的玉盘。
这个玉盘正是他当日当出去的,被钱旺财占为己有,今夜又被他从钱旺财的家里给搜了出来。
风无尘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镯子,道:“我们今日就先把这镯子给蓝姑娘送了去吧!”
“好!”
一行五人再度出了门,上了街。
街角一个头戴帷帽的青年面露冷笑。
“这次,你们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