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赫柳红之后,陈流云在镇上买了许多东西,柴米油盐酱醋茶,还特意买了一只烧鸡,后背的竹篓快装满了。
手持三十两白银外加四百五十文,也算是有钱人了。
陈流云在生活所需上绝不手软,该花的一点不心疼。
可他忘了这是在大夏皇朝,兵荒马乱,穷困潦倒的地方,如此花费很容易被盯上。
这不是在地球华夏,治安那么好,拿着票子在大街上晃悠也没有敢抢。
此处完全不同。
陈流云走到半截,就发现了不寻常。
身后大概有三个人偷偷跟随。
心中一紧,感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费心费力的挖药赚钱,别给他人做了嫁衣。
那不操蛋了?
陈流云脑子在飞速转动,抬眼看去前方有一片玉米地,顿时有了主意。
硬刚三人肯定要吃亏,钻进茂密的玉米地苟着玩,不一定咋回事。
陈流云若无其事的走着,与之前一样,没有丁点差别。
到了地边,陈流云一个华丽的转身钻了进去,十分突兀。
后面的三人发觉不对,立马追了过去。
“大哥,那小子好像发现我们了。”
“妈的,有钱人是不是都滑头。”带头大哥咬牙切齿道。
“大哥,他也不像有钱人,身上有泥土,风尘仆仆,还背着竹篓子。”
“傻比,人家买了那么多东西你眼瞎啊,一个吃不上饭的手子还说别人不像有钱人,好意思么。”带头者鄙夷道。
“那大哥咱们赶紧追。”
“走!”三人一起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就迷茫了,视线遮挡,早已不见陈流云的踪影。
“大家分开追,一有发现吹口哨召集。”
三人分为三个方向,开始寻找。
最黑的一位大汉走着走着,看见两排一深一浅的脚印,登时心中大喜,继而顺着脚印寻去。
走了不足三十步,陈流云在一旁突然窜出,手持半块砖头,朝着大汉的头上呼去。
大汉惊慌,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脑袋受到剧烈的击打,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陈流云切了一声,蹲在地上搜查对方,摸了半天只有两个铜板。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是想抢老子的钱么?
老子一个铜板也不给你留。
陈流云唾弃的吐了一口老痰,一个大男人身上就这点东西?
算了,蚊子腿也是肉,随即揣进自己怀里。
接着陈流云开始袭击第二个人。
手握板砖,意气风发,谁与争锋。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身体再壮,一砖拍倒。
不出意外,陈流云又顺利干昏第二人。
目前只剩下一个老大。
“妈的,到手的鸭子飞走了。”老大找寻多时没有任何发现,气急败坏之下,一脚踢折两根玉米。
破坏粮食,要遭报应的。
尤其在这不富裕的地方。
“下次别让老子碰到他,不然非得把屎打出来,再亲自喂他嘴里。”带头老大好恶毒。
此等操作丧心病狂。
两根手指塞进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示意大家集合。
可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带头老大骂骂咧咧,抬腿去找。
一边走着,一边吹着口哨。
“哗啦啦!”不远处一片玉米杆晃动,发出轻微的响声。
“是不是你俩?给老子吱一声。”带头老大警惕道。
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带头老大谨慎起来,在腰间抽出一把砍柴刀,刀口锋利,磨得锃亮。
实打实砍去,保证脖子上留下碗大的疤。
带头老大一步步上前,小心翼翼,抬脚慢放,毫无声响。
“嗤!”
“啊呀!”带头老大毫无征兆发出一声惨叫,一刹那冷汗直流。
脚底板子似乎被尖锐的东西扎到了。
不难猜想,应该是一枚倒插的银针。
此刻,陈流云故技重施,一砖头砸在他的后脑勺。
带头老大不愧是大哥,抗击打能力很强,下手如此之重,疼的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痛呼居然没有昏迷。
陈流云见状灵机一动,开口说道,“敢抢劫你家爷爷,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打听打听我陈光宗是干什么的。”
“在陈家村哪个不是见了老子绕道走?”
“今天就当给你们一个教训,希望能引以为戒,改邪归正。”
陈流云说完,带头老大便晕了过去。
他什么都没听清,只听到了陈光宗三个字。
陈流云好一招栽赃嫁祸,祸水东引。
陈光宗惦记自家老婆,甚至在死的第一天就对三位婆娘下手,陈流云岂能忘记?岂能饶过他?
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陈光宗的行为,可恶至极。
陈流云不整死他,心里不踏实。
明面上不能杀人,那就背后捅刀子,借刀杀人。
这三位劫匪不是善茬,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吃了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希望陈光宗能接得住招。
陈流云搜刮了三人身上的钱财,一个子不留,一共十五个铜板。
穷到姥姥家去了。
三人出师不利,出门没看黄历,不仅没有抢劫成功,还挨了一顿板砖,最关键的是身上为数不多的钱财反被洗劫一空。
本来就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这下更加雪上加霜了。
陈流云回到家,已然下午。
“相公回来了。”李婉婉见人回来,主动打招呼。
这是自成亲之后第一次这般热情。
陈流云一天的改变就让小丫头有了破冰迹象,可见心思单纯,涉世不深。
“回来了,秋寒在不在家。”陈流云直奔屋内。
“姐姐在做活呢。”李婉婉口中的做活是在做刺绣,一件好像给一个铜板。
“都来屋里。”
“哦!”
陈流云慢慢将竹篓放下,把所买的东西一一放在桌子上。
“哇,相公这都是你买的?”三女围着陈流云,李依依眼中绽放着光芒。
双胞胎姐妹俩,姐姐李婉婉稍微沉稳,妹妹李依依较为活泼。
陈流云拎起一只打包好的烧鸡悬在眼前,“猜猜这里面什么?”
李依依耸了耸精巧的鼻子,咽了一下口水,“好香啊,闻着好像烧鸡?”
“狗鼻子,呐,特意给你们买的。”陈流云笑着递了过去。
“流云,咱们省着点花,别总是大手大脚。”林秋寒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嘴角上扬的弧度快压制不住了。
看到陈流云的改头换面,她打心眼里高兴。
多希望一直永远这样下去。
不要再做回原来的陈流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