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那玩意没有成本,随便一条河都能抓到,国内他们没对手,这不比炸鸡强?
“没事,婶子,我拿这个就行。”,方明月拿起镜子小鱼干,掏出一毛钱。
老板娘摆摆手,“不要了,明月,明天的炸鸡算我便宜点就成。”
“好嘞,我走了,婶子。”,方明月拿着小鱼干,塞进空间。
肥伯嚷嚷:“喂!俺不是四川喵啊!”
“凑合吧。”,方明月小声嘀咕。
颜家齐穿着体面的中山装,赵蕙兰挎着篮子和方明月撞上。
三人见了面,谁也没多说话,互相给了个白眼,擦肩而过。
王老太太切了一大堆的猪肉,干锅炼猪油,三斤的猪肉炼出二斤油,喜得她合不上嘴。
“明月,赶紧洗洗手,等会吃饭!”,王老太太挥舞着锅铲笑道。
猪肉香飘到屋子里,颜语凝馋得不行,索性关上门,帘子也拉上,眼不见心不烦。
方明月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出神,心里琢磨着:“王奶奶,您知道附近哪儿有河吗?”
王老太太手中的活计一顿,从屋子里探出头来,皱纹里带着几分关切:“东边,有条大河。
不过,这几天晚上最好别去,那边有些小虫子,天一黑就成群结队地爬出来,挺吓人的。”
方明月的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奶奶,您吃过河里的那种大虾吗?”
王老太太笑了笑,摇了摇头,“那玩意儿壳硬肉少,吃起来费劲,现在都没人愿意吃了。
都是打碎了喂鱼、喂猪,有的还拿来当肥料。”
小龙虾在这个年代还不是很受欢迎,老百姓很忌惮这种阴沟里的东西,长得又吓人,一到夏天河沿就泛滥。
对方明月来说那可是好东西。
院子里飘着一股奇香,馋得小刚直流口水。
一个小时后,红烧肉软烂出锅,色泽鲜亮,光是闻味儿就香的不行。
也不知道现在的猪肉怎么那么香,后世的就比不上,还有股怪味。
白花花的大米饭从另一个锅里盛出来,三人坐在院子里,红烧肉夹起一块放在米饭上。
一口吞掉,芳香四溢,肥而不腻。
方明月竖起大拇指,“王奶奶,真香!”
“你这丫头就会说话。”,王老太太乐得不行。
方明月吃一块肉,说起正事,“王奶奶,你想不想挣大钱?”
闻言,王老太眼睛一亮,放下碗筷,“你说?”
“我想开大排档,专门晚上营业。”
白天实在是过于显眼,不利于二手小店骑手过来取餐。
“你不炸鸡了?”,王老太太疑惑。
“炸,在大排档里炸,现吃现买,炸鸡这东西天热放不住,炸多少吃多少,不然浪费。”
方明月后面的话止住了。
小龙虾她还没抓到,等抓到了再说。
“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都听你的。”,王老太太没有多说其他的,呵呵一笑。
方明月笑意满满,“那您帮我选个好摊位,要晚上人多的,最好靠近市中心,我准备桌椅板凳。”
“好嘞!”,王老太太点头。
红烧肉的味隔着门钻进隔壁屋里,颜语凝快要被折磨疯了。
她已经将近两个月没吃过猪肉了,每天啃咸菜馒头,现在闻着这味儿她简直要抓狂。
颜语凝受不住,打开门,院子里的味更重。
“语凝,来吃点啊?”,王老太太客气地招呼着。
颜语凝没好气,“吃了,我最近天天在外面下馆子,看着肉不舒服,我出去转转。”
说完,她眼神不舍地从楼上挪开,走出门去。
方明月也没搭理她,吃完刷好自己的碗筷,回屋拿起自己的小包,“奶奶,我去医院看看我妈。
晚上不回来了。”
“去吧,注意点车!”,王老太太嘱咐。
方明月点头,骑着车去医院。
车子刚拐弯,一辆绿色大货车直直冲过来。
方明月扭身一转,连人带自行车倒在路边,车子距离她十厘米的位置停下。
车上下来一个五官英俊的男人,浑身一股子军人的气势。
“你没事吧?”
方明月惊慌之余抬头,一眼认出是肉联厂的那个男人。
“你怎么开的车?”
陆砚池扶起方明月,满脸歉意,“对不起,车子发动机坏了,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放开我!”方明月甩开陆砚池的手,拍打身上的灰,弯腰扶起自行车。
自行车刚才急转,车头生生拧歪了。
“对不起,你去哪?我送你,我赔你一辆新的自行车。”,陆砚池神色紧张。
方明月看了看车子,从这到医院还是挺远的,大热天,她走过去实在是费劲。
这家伙撞了她,是应该负责。
方明月打量了一下陆砚池的车,“你的车能行吗?”
“老毛病,厂长不肯休,我回去自己调理调理还能用。”,陆砚池挠挠头,略显尴尬。
“发动机线路不行了,扳手。”,方明月捋起袖子,掀开车盖,一股糊味。
陆砚池迟疑,转身上车翻出扳手递给方明月。
“你会修车?”
他重新打量方明月,她不过十五六岁,瞧着那架势像是有三十几年经验似的。
就连他这个部队退下来,修车也要学个几年,这丫头看起来很牛的样子。
方明月低头摆弄线路,沉声道,“学过点。”
她第一千零一次穿越是赛车手,修车这种问题不在话下。
简单拧开螺丝,红色线烧断了,方明月拿起烧断的香看了看,俯身咬开皮线,露出红铜丝和旁边绿色的线拧在一起。
拧上螺丝,方明月盖上车盖,递上扳手轻松道,“上车!”
“哦。”,陆砚池快速搬起剩下的车放在车斗里,坐上主驾驶,小心翼翼地问,“你去哪?”
“医院。”
方明月打量车里的摆设,被桌子上摆放的英文书吸引了。
“你会英语?”
方明月翻开书看了看,是一本崭新的英文故事书,貌似没怎么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