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牌怎么这么烂？”，几个男人皱眉。

男人得意地吹口哨，“大吉大利，吃鸡喽！”

所有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最后以四个二大两王结束战斗！

“奇了怪了！这鸡这么有用？”，另一桌的男人疑惑，掏出四十块，“给我来两只，双倍好运！”

一沓钞票递上来，方明月拿出两只鸡，在男人后背碰了一下。

没两分钟，棋牌室传来惊呼。

“不是吧！刚开始就胡了？”

“再来，再来！”，男人不信邪。

一轮下来，棋牌室又是一场惊呼。

“奶奶的，他胡清一色一条龙！这么牛？”

声音把老板娘都吸引来看热闹。

“老板娘，你这鸡有点东西，给我来两只！”

“我也要！”

“三只！”

各种颜色的票子递上来，方明月腰包一会就鼓得不行。

“都有都有！”

棋牌室变成炸鸡店，人手一只鸡，打着牌。

“大家都吃的话，财神爷就看谁人品好了，总得有输赢，大家别着急，慢慢来。”

方明月的炸鸡，一时间火得一塌糊涂，没一会就空了。

果然，赌徒的钱最好赚。

“小姑娘，你这鸡这么神奇？以后常来我这卖，我给你利润！”老板娘动了心思，这好卖，她也想尝尝。

“那多谢姐姐了，利润四六分，我六你四，以后我炸鸡就放在你这，你帮我代卖！”

“好！小姑娘爽快，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姐姐这有糖，你拿去吃。我叫阿美，你叫什么？”

老板娘抓了一把大白兔递给方明月。

“方明月。”，方明月接过糖拨开放在嘴里，是小时候的味道。

“真好听，这炸鸡说好了，可不许放在别的棋牌室卖。”，阿美嘱咐。

方明月点头，“只要姐姐诚实和我做生意，我自然以诚相待。炸鸡不能放久，超过一天就不能卖了。

我们都是生意人，吃坏了客人，谁也别想赚钱。”

阿美点头，“姐姐懂，小姑娘真聪明。”

“我走了。”，方明月拎着篮子道，“炸鸡明天还会有，大家想吃尽管来！”

篮子放在车把手上，方明月径直去了学校。

“棋牌室还真是好地方。”，方明月骑着自行车，脑子里正是高兴。

“是我的幸运贴好事，主人，你数数赚了多少钱？”，肥波十分好奇。

方明月笑了，“不用数了，一共是二十五只鸡，一只鸡十八，四百五，去除成本和内脏鸡头脚，利润245。”

这是她来之前就算好的账，再加上她母亲那半，今天至少也得赚三百块，比预想的还要多两百。

肥波殷勤的恭喜，“恭喜主人提前完成任务，增加48小时寿命，获得抽奖资格！”

抽奖？

方明月抓住车把手，猛地刹车。

对啊，这年代好像没有彩票，这倒是个营生。

彩票能快速吸筹，比炸鸡来钱更快。

想到这，方明月快速登车前往学校，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和张慧梅分享。

这个时间正是上学时间，张慧梅的摊子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都别挤，都有啊！”，张慧梅忙得不可开交。

方明月扎好车子，挤进人堆里，“大家慢点，一个个来！”

“明月，你怎么回来了？鸡呢？”，张慧梅看方明月两手空空，表情凝重。

这才多大的功夫，该不是赔了？

“都卖完了，妈，回去说。”

听到方明月这么说，张慧梅放下心来。

上课铃一响，学生们疯狂往学校里跑，有的家长代买，没有家长的拼命央求张慧梅等他下课。

等人都走光了，炸鸡还剩不少。

张慧梅好奇地打听，“明月，你都卖哪去了？”

“棋牌室，妈，我那鸡现在是神鸡妙算，卖得可好了，挣了两百四十五。”

方明月拍拍腰包很是自信。

“天哪！这么多？”，张慧梅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

“你这孩子，怎么什么地方都敢去？”，张慧梅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那地方很危险。

“妈，没事，我和老板娘都商量好了，以后炸鸡送去那一部分，四六分账，而且，我想到了一个新的销路。”

“什么意思？”。张慧梅皱着眉。

“卖彩票！”

方明月嘴上说着，脑袋看向学校门口的小卖部，“妈，你在这我等我，我去买东西。”

她跑去小卖部买了一个作业本，一支水笔和一堆零食。

“明月，你买这个做什么？”，张慧梅不解。

“妈，你在这上面画哭脸。”，方明月递上水笔，撕下一页纸折了又折，撕成四片小方格递给张慧梅。

“哦。”，张慧梅认真蹲下，在腿上画哭脸。

方明月撕下纸，在上面写上一包辣条，写完折起来扔在最上面的抽屉里，再撕下一张纸写上一包绿豆糕……

如此往复，写了七八张。

“明月，这些东西有啥用？”，张慧梅写完仍是不解。

“妈，全部揉成团，这些留着抽奖用，买十块钱以上的炸鸡抽奖一次，奖品有大有小，今天是试验期，东西少。

要是买得好，那咱们就往大了干。”

九十年代，彩票还没有被明令禁止，聪明人已经开始抽奖送汽车了，她这都是小意思。

“你这孩子脑筋转得就是快。”，张慧梅顿悟。

她向往地看向学校，心里想着等她攒够钱就送明月进去读书，她女儿一定是最有出息的。

方明月又撕下一张纸，做了圆锥体，抽奖纸全部放在里面。

转眼到了下课，孩子们乌泱地跑出来，围在校门口。

“大姨，给我来一份炸鸡！”

“大姨，我预定的炸鸡还有不？”

“大姨，我要鸡锁骨！”

孩子们伸着手，钞票从围栏里递出来。

“有！都有！”

张慧梅把梯笼移到围栏前。

“同学们，我这里有优惠活动，购买超过十块钱的同学，免费奖励一次抽奖活动，抽到什么就送什么。”

方明月提着塑料袋晃悠小零食，“辣条，奶棒，奶糖瓜子，要什么都有，当然最大的奖是免费送一只炸鸡！”

同学们愣了愣，攥着手里的钱，犹豫起来。

十块钱是好大一笔开销，他们很少会有这么多钱。

突然有个小胖子递上十五块钱，沉声道，“我要鸡腿和鸡架！加辣！”

“好嘞！”，张慧梅收了钱，拿出鸡腿和鸡架，均匀地撒上辣椒，看得同学们咽了咽口水。

方明月递上圆锥体，“抽吧，免费的！”

小胖子身高一米七左右，胖手伸进圆锥体中乱摸一通，选中了一个纸团拿出来。

“三包辣条！”

“好运气啊，同学！”，方明月竖起大拇指，掏出三包辣片送给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