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信息,屋内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林有容……不会是那个做人肉大餐的杀夫案吧?”
小骆之前搜集信息的时候,对这个分外残忍的案件印象深刻,因此看到名字的时候便想了起来。
“是她,但她怎么会被超度了?”
凌海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杜心语很好奇,问道:
“超度鬼魂是什么?很困难吗?”
柳月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惊疑:
“超度鬼魂,是任务的一种完成方式……需要解开鬼魂心结,化解其怨念才能达成,但是条件往往很苛刻,因为与鬼魂相关的信息都藏的很深……”
看向门外,柳月暗暗心惊:
“但是,他却做到了,独自一人将鬼魂超度……难以想象,这居然是一个NPC做到的事情。”
旁边的凌海也头回没有对陈川抱有敌意,而是严肃道:
“他很强,比我们想象中都要强,就算有诅咒之物在手,我们也未必能做到超度鬼魂。”
“我想,他之前的那些行为,或许都是一种伪装,想要故意营造出一种让人轻视的人设。”
一旁的小骆也在此时附和道:
“之前和他相遇的时候,我也发现他对鬼魂没有一点恐惧,应该是对自己实力极度自信才有这种底气。”
“有没有可能,他也和我们一样,是来自其他噩梦酒馆的‘入梦者’?”
柳月并不这么认为:
“他或许的确有些本事,但不会是入梦者。这次任务人数固定,他只能是来自这个噩梦世界的NPC。”
“我想,可能他是这个世界内的特殊人群,比如灵媒、道士之类。”
一旁听着的杜心语更惊讶了:
“灵媒?方问天哥哥不是说过,灵媒是噩梦酒馆里很稀缺的人才吗?”
柳月点点头:
“是的,因为这类人天生异于常人,在面对鬼魂出没的任务时往往更具优势……”
说到最后,柳月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凌海和她搭档许久,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盘算:
“要用那张邀请函吗?可是我们只剩下最后一张了……如果没有邀请函,‘那场’任务我们会吃亏很多。”
柳月摇摇头:
“再花点时间确认一下吧。邀请函毕竟太珍贵,如果我们推断错误,他并不是灵媒,那之后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
屋内,陈川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脚边放着的是那女鬼曾使用的厨刀。
女鬼林有容已经被超度,但是她曾使用过的这把厨刀却诡异地保留了下来,散发着淡淡的阴气。
陈川并没有去管这把厨刀,此时正因为自己又错失了一次机会而懊悔不已。
啪!
陈川直接给了自己一耳光,恨声道:
“你说你多什么嘴啊,她都拿刀冲过来了,让她捅不就完事了吗!”
一巴掌还不解气,陈川甚至抬手还想再来一下。
笃笃。
也就是在此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在林有容的鬼魂被超度之后,那堵诡异出现的墙体早已消失不见,808的房门又重新出现在了原处。
陈川闻声,心情愈加烦闷,起身捡起地上的厨刀便走向了门口。
推开门,陈川态度恶劣:
“谁啊!”
看到面前站着的少女,陈川先是一愣,随后没好气地说道:
“你来干什么?你的柳姐姐不肯献身,所以让你来陪我是吧?你回去告诉她,我喜欢御姐,对小孩没兴趣。”
看着陈川手中寒光逼人的厨刀,杜心语赶紧否认:
“不是!不是这样的!柳姐姐是让我来送个东西给你!”
陈川拿着厨刀在杜心语身前比划了一下,恶声恶气:
“我现在心情很差,有话快说,不然当心我失去耐心现场发疯,给你这小裙子全割开!”
杜心语身上穿着一条灰白色的格子短裙,听到陈川的威胁后面色苍白,两只手赶紧捂住了裙摆:
“柳……柳姐姐说,希望你看完这些,再决定要不要和我们合作!”
说着,杜心语迅速往地上放了几张纸,然后赶紧转身跑回了对面的房间。
看着杜心语惶恐的模样,陈川嗤笑一声:
“小屁孩。”
随后,陈川捡起地上的纸张随意扫了两眼,眼中立刻焕发出光彩:
“嚯,还有这种好东西?”
纸张上的内容,正是807住户的日记,并且是和林有容的鬼来电相关的那几页。
由于陈川刚经历过,因此一眼就分辨出来其中的内容。
“也就是说,他们手里有一本完整的日记,记录着这清水湾4-808的诡异事件?”
陈川看到了希望。
“这哪里是日记,这单纯就是萌新撞鬼指南啊!只要能看看那本日记,说不准就能知道其他寻找恶鬼的方式!”
陈川越想越兴奋。
如果只靠他自己的运气去闷头撞鬼,实在太过于耗费时间,并且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最有效地激怒恶鬼。
但如今摆在面前的就是一份快捷攻略,怎能让他不心动。
“这女人,有这种东西不早拿出来?”
陈川的确很眼馋,巴不得现在就去和那个姓柳的红发女人合作。
但是,他首先得解决一下吃喝的问题。
刚刚差点被鬼打墙活活困死在808内,陈川吃一堑长一智,决定好好准备一番再来和这凶宅中的恶鬼斗智斗勇。
“喂?肯基基宅急送吗?我要五份超级霸王全家桶……多少人?一个人啊……你管我吃这么多干啥?我直肠子现吃现拉吃得快,不行吗?”
而在807内,四人都在等待着陈川的答复。
“就几页日记的内容,他真的会接受吗?”
凌海很是怀疑。
小骆倒是很淡定:
“多半会来的。之前就看得出他对这里的鬼魂有很强的兴趣,现在知道我们手里有日记,肯定忍不住。”
杜心语则有些担心:
“可是,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就算是背都能背下来了,总不能还没看完吧?”
小骆打了个呵欠:
“说不定人有三急,他突然要去厕所喷射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
听到这话,柳月感到有些诧异:
“奇怪,你为什么对他那么有信心?”
小骆却只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不肯回答。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他与陈川相遇,口袋里捏在手中的诅咒之物扑克牌差点抽出,却在那一刻莫名颤抖起来。
这也是小骆头一次感受到,诅咒之物竟也有畏惧的情绪。
它在畏惧着那个青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