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瞪了他一眼,随着他沿来路返回。
上到崖顶,就见已然站着十数个光明顶弟子,将他们退路团团围住。
“两位,左使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小昭将韩忌护于身后,心想,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忌儿又身怀大秘密,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此事。
“忌儿,跟着我。”
韩忌一看自家老姐,想直接冲出去,突的手中多出一把镇尸尺,递给小昭道:
“老姐,这把武器给你。”
小昭拿起镇尸尺,尺身顿时丝丝黑气环绕,手中一沉,心想,此尺怕是不下百斤,若非刚才自己力量莫名大增,恐用不起。
双腿一点,拖着脚下沉重镣链向前冲去。
韩忌紧跟身后,刚才已将所得力量、敏捷和精神果实一股脑吃下,此时手中又拿着一颗,轻身功法果实。
一口吞服而下,脑中轰的一声,瞬间体内经脉内力运行路线明了。
牵引体内内力,按照路线运行,脚下迈着奇怪步伐,每每差点被人捅刀之时,都可轻松避开。
“我擦嘞,大理皇家凌波微步就是好使。”
“也不知是从哪个死人身上烧出来的,就是内力消耗的有点快啊!”
小昭拉着韩忌,向前方杀去,又觉身后忌儿拉着自己的手,左扭右摆。
莫名转头一看,就见他上身前前后后左右摇摆,迈着轻盈的步伐,躲避着乱刀,心中一惊。
忌儿他从未修炼,如何会此诡异轻功?
不做多想,赶紧荡开前方两人,拉着韩忌沿山路冲了出去。
前行数百丈,眼见就要冲上大道,一路可下山而去,突见一掌向自己身前拍来。
急忙抬手举着镇尸尺硬撼了上去。
“砰”的一声。
小昭身形如断了线的风筝,抛飞而出,韩忌眼疾手快,迈着诡异步伐向前,接住了口喷鲜血的小昭。
向她嘴里塞了枚疗伤果实,盯着前方一中年男子道:
“你是何人?”
“哈哈……,这么快就忘了,谁曾把你从西域头陀手里救出来的?”
“又是谁放你母子俩返回灵蛇岛?”
韩忌眉头一皱,心想难道此人就是右使范遥?
自己父亲是否他所杀,到底是敌是友?
“哦……,原来是范右使,此番前来阻拦,莫非是想将我姐弟俩诛杀,斩草除根吗?”
右使范遥看着韩忌,一副悍不畏死模样,心中思索,为何此子一月未见,变化如此之大?
初见之时,那胆小心惊模样,犹如一小儿,更是未学半点修为,哪像如今这番,一身诡异轻身功法加身。
“你既言,我杀了你爹,那我以绝后患有何不可?”
韩忌呵呵冷笑道:
“光明顶,光明二字所在之处,不过也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
“可惜我才修炼一月有余,要是修炼三载,定将你等尽皆斩于胯下。”
“哈哈哈哈……,我徒果然狂妄。”
“我教你的飘渺轻功可曾学会分毫?”
韩忌抬眼一看,就见青翼蝠王自半空飞身而下,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右使范遥见蝠王也来参一脚,乐笑道:
“蝠王收此子为徒了?还传他轻功?”
“可我见他所使,并不像自你那所学。”
蝠王好奇的看了眼气人的韩忌,上前一步问道:
“此女何人?”
“你又学了谁家轻功?快使来我看看。”
“我还就不信了,你这水平烂的,半天不见,谁能教你?”
韩忌看了眼萎靡在自己怀中的老姐,扶她坐于地,怒瞪了眼蝠王道:
“你个老不死的,跑哪里去了?”
“你再来迟点,给你徒弟我收尸吧!”
蝠王老脸一抖,怒骂道:
“你个小子,说的哪里话,范右使怎可能跟你一区区小儿计较,再说他不看我面子,也得看你娘面子。”
“听他说你会轻功,快使来我瞧瞧?”
韩忌看了眼那将自己老姐打伤的范遥,见他似乎并无杀伐之意,冷声道:
“范右使,今日你施加我姐之伤,三年后,我必将亲自还之于你。”
范遥老脸一抖,转而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道:
“小儿狂妄的紧,我等你三十年又如何?”
说完“哈哈”两声,转身而走。
“唉,徒弟,你可知范右使功力之强,岂是你两年内力之人可撼。”
“一时嘴嫖,可不好啊!”
韩忌看了眼面色已然开始红润的老姐,给了蝠王一个白眼,抱起小昭,施展凌波微步朝着紫水宫而去。
独留下目瞪狗呆的蝠王,以及不知如何向左使杨逍交差的一众明教弟子。
来到紫水宫,小昭一步跃下地,拍了拍韩忌面颊道:
“忌儿,姐姐伤势已然恢复,多亏了你的果子。”
“只是娘亲不在光明顶,我二人恐怕……。”
“没事老姐,明教之人依我看来,并不可怕,老爹身死许是真如那右使范遥所言,死于西域头陀之手。”
“而那乾坤大挪移心法,既已知晓在何处,我们可徐徐图之。”
“你在此安心歇着,我去找那杨逍一趟,定将你脚镣打开。”
又拿出两枚内力果实,递给小昭道:
“此果可增加内力,你且服下,多一分实力多一分保障。”
还不待她再言,韩忌转身出了紫水宫,朝着杨逍住处而去。
“禀左使,紫衫龙王之子韩忌求见。”
“噢,带进来。”
片刻后……
“你就是黛绮丝幼子韩忌?”
杨逍紧紧盯着韩忌,心想,此子果然长得俊俏,与黛绮丝有几分相像。
韩忌拱了拱手,毫无惧意道:
“在下韩忌,见过左使。”
“刚才与贵女开了个玩笑,还望海涵。”
杨逍一皱眉问道:
“你将悔儿打晕,就是为了带你姐小昭,去到光明崖底焚你父之尸?”
见他点了点头,又道:
“那你为何将其他尸骸一并焚毁?”
韩忌心中一沉,道:
“我只是看他们可怜,沉尸阴地,遂焚去掩埋,好有个归宿。”
“砰……”
杨逍一掌拍于几上。
“好一个有个归宿,你可知那都是些奸恶之徒。”
沉思了一会,又道:
“至于你父,已查清,乃是那西域头陀下毒所害,并且将你掳走。”
“后范右使将你与你爹尸身带回,并非如你娘所见。”
“不过你爹韩千叶确实与那元狗西域头陀有染,所以本使才决议将他尸身,弃于光明深渊内。”
见韩忌看着他不说话,又道:
“该说的我已说完,你还有何事?”
韩忌拱了拱手道:
“并无他事,只是想请您帮家姐的脚镣打开。”
“噢……”
杨逍没想到此子如此沉着,来此并未向自己讨要一个亲爹身死的说法,而是如此轻描淡写的,只想打开小昭的脚镣。
看来此子,并不简单,有胆量,有气魄。
“小昭脚镣嘛,戴上之后,非倚天屠龙不可取。”
还不待韩忌再说,就见一女子冲进大殿,指着他怒骂道:
“你个小乌龟,你你……你竟然将我撞晕?”
“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抓着韩忌一只手,架于后背往前一拉扯,就想把他摔于地。
韩忌一听老姐的脚镣暂时无法打开,没心情跟一个小野女玩耍,左手抵着杨不悔的细腰,顺手还在她鸽子窝下挠了两下。
羞痒的她赶紧一步跳开。
“登徒子,我跟你拼了。”
“砰”
“悔儿,不可无理。”
“他乃紫衫龙王之子,你忌哥哥。”
杨不悔一听父亲偏袒,劳什子忌哥哥?自己心中的忌哥哥就只有张无忌一个。
怒瞪了眼韩忌,小脚一蹬,“哼”的一声扭头跑了。
待大厅安静片刻,韩忌拱手问道:
“不知左使,可否有我老娘消息?”
“她该是前往了西域。”
见无事,韩忌朝着杨逍拱了拱手,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