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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虚日鼠
作者:香煎带鱼本章字数:3274更新时间:2022-11-25 16:41:52

都说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主”,谁都不知道,这山里头从哪跳出来了这么一大帮子斑斓猛虎。常人都说这活尸出棺,是毒得过长虫,凶得过猛虎,但其实这说法也只是对人。活尸这东西的确是不知疼痛,悍不畏死,但是说白了也就是尸体成了精。

人的尸体说破大天去,那也只是人的尸体,它拿什么和老虎斗啊?所以在这绺子里头,就见那群猛虎是起跃腾挪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那几句活尸给吞到了肚子里头。宅子里的几个人一下子就傻眼了,马士图横着黄铜烟杆还要来那么一出“老烟”驭兽,可是没等把烟嘴叼进嘴里,一枚铜钱是当当正正地砸在了他的手指头上,烟杆子在天上盘旋了几周擦着地皮滚到了钱恩义的脚边,让他慢慢腾腾地抬脚就给踩住。

“老子向来没在江湖上收过徒弟,这烟杆子是咋落到你手里的?”

钱恩义冷笑着拿脚尖捻着那柄烟袋锅子,那眼神里头竟然没藏着一丝一毫的眷恋,反倒透着股狠叨叨的恨意,“四炷香堂,守岭护金……真他娘的狗屁!都说这宝贝能护着咱金门的人,出入深山老龄像是进了后堂宅院,即便是进了朝廷,也能当个免死金牌。他娘的,要是真有这么管用,老子几个也不至于全都成了残废!四炷香啊……他娘的四天残还差不多!”

那几头斑斓猛虎眨眼之间就给余下的几个人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梁文生抱着拐杖仍然好整以暇地杵在绺子的门外,又对着赵友忠嘀咕了一句:“龙首玉在哪?”

看着那几头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人的老虎,赵友忠是咬着后槽牙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师兄师弟,老瞎子先走一步了,到了阎王爷那,给你们都留个好窝等着,你们一天不来,老子等你们一天,一年不来,老子等你们一年!”

“二位爷,还跟他们废什么话啊!弄死他们得了!”

这金得海缩着个脖子,哆哆嗦嗦地藏在梁文生的后头,见着带来的一行通书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下可算是找着靠山了,大着嗓门接着道,“我跟你们说,这庄子上头的就没一个好人!打家劫舍,鱼肉乡里,这帮土匪真他娘的是无恶不作啊!您老几位杀了他们,那叫伸张正义,替天行道!您弄死他们,完后大不了让小的我挨个搜身呗,我就不信,好端端的一个宝贝,还真就能说没就没了?”

梁文生淡淡地把脑袋牛乡金得海:“那要是在他们身上也找不着呢?”

金得海大嘴一咧:“那恐怕不是让他们给埋进土里,就是让他们给吞进肚子里头了。对了梁爷,您不是会看岚气吗?您四下打量一眼,不就看得出这宝贝藏哪了吗?如若真是叫他们给吞进肚里头的话,大不了小的受受累,给他们几个挨个开膛破肚,那也得帮咱们找着那个龙首宝玉!”

“望岚?你小子知道的倒不少……”

梁文生冷笑道,“你刚才说绺子里的这几个家伙,都是土匪胡子……我倒是好奇想问问了,你他娘的算是什么东西?”

“我?我当然也是土匪啦!但是土匪和土匪还不一样呢!”

金得海是个什么人?望风水香的侦察兵,不单靠的是眼里,还得懂得观察别人的眼色。这梁文生虽然叫面具遮着脸,可是那话里话外透出来的那股子阴狠劲,还是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说话间他已经是鬼鬼祟祟地离开了梁文生的庇荫,一手摸着后腰,缓缓地朝着钱恩义的方向靠了过去,“我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您交代给我的事,我可是半点都没含糊,全都勤勤恳恳地照做了吧?”

梁文生隔着面具挑了下眉毛:“你前头也说了,老子懂得望岚看山的本事,这所谓的望岚,其实不单单能看出来山岭里头的吉凶,还能看着人的脑袋瓜子上,顶着的是个啥样的气色。你想不想听听自己现在脑袋顶上,正挂这个啥颜色的气啊?”

金得海大惊失色地扯了扯钱恩义的袖子:“爷,天地良心,我这段时间可是兢兢业业地替咱通书干活啊!为了咱们的大事,我可就连刘干娘都给弄死了,您看看梁爷这是想干啥?您列位可不能卸磨杀驴,出尔反尔啊!”

“你怕什么,老子又没说要动你。”

梁文生跟个树桩子一样杵在原地,是真的没有要动他的打算,好整以暇地拽了拽脑瓜子顶上的大帽子,淡淡地嘀咕了一句,“不过你小子脑瓜子上头顶着黑烟,就和这绺子一模一样,这在我们行里,叫黑云罩顶之象。黑云罩顶阴魂聚,阎王不叫自己去。你小子恐怕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金得海的眼珠子一转,抬手就把腰上的响子拽出来了,他心说着:好死癞死都是个死,与其我死,不如我先崩了你呢。可谁料,手里的枪杆子刚刚举起来,还没等他动手呢,一根骨头削成的箭矢带着破空之声就直奔着他的手腕子折了过来,紧接着又是一根骨箭“夺”的一声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梁文生从始至中都没动弹一下,在牙缝里轻“啧”了一声,隔着面具又挑了挑眉毛,意思说:你看吧,说了你又不信,好端端地你举什么枪呢?

阎王不叫,自己去!

杜老四在老虎堆里乐得直拍大腿根子:“日他娘了个炮仗的,该!死得好!当他娘的叛徒的,就活该没他娘的好下场!虎爷,你瞅瞅地上躺着的那个……那狗杂种死了,还不了手了,你咋不上去吃肉呢?”

老虎甩了甩腮帮子,烦闷地撇了杜老四一眼,他或许也是觉着自己叫个老虎给晾在了一边,面子上挂不住,又朝着金得海的方向催了一口浓痰:“呸!王八犊子的肠子肚子都是臭的,老虎都他娘的不惜得吃你!”

要说这白骨箭矢是打哪射来的呢?

之间那林荫小路上,烈日当头,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晃晃悠悠地踩着碎石从狼口岗子的方向走了过来,一只手里头,正拎着个弩机似的玩意,另一只手则是攥着个拳头,不知道拿的是个什么玩意。

两方人马一见远处有人来了,都是不约而同地提起了戒备,杜老四扯着脖子张望了半天,才打嘴皮子缝里犹犹豫豫地念叨出了一个人名:“梁……梁老弟?”

就说那狼口岗子上的虫鼠之战,真可谓是鬼精神泣,给个狼口岗子,落了个满目疮痍。梁布泉张开眼睛的时候,差点就没认出来自己正所处何地。什么碃口碃道,什么大牙子二牙子,满地的虫血鼠尸,他这一路上是踩着多少血浆子一步一步地蹚出来的。

但是谈到收获也不能说是没有,这狼口岗子里的宝物,实际上就藏在九环地龙的肚子里头,一颗拳头大小的金疙瘩。不用火炼,不用过筛就神光奕奕,璀璨生辉。这光也不似常日里见着的金种子一样,华光流转当中,还冒着股热辣辣的赤红之色,咱前头讲了,普通的金矿一般是泛着黄铜一般的金色,只有这一等一的宝贝,才能显出这种赤日之光。

一枚赤红色的金种子究竟能抵得上多少钱,梁布泉估算不出来,但盘下一座普普通通的边塞城市,再养活个几万人的器械化部队,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通书这边的一通人马,也是把眼珠子都看直了。

要知道,这狼口岗子上的邪物,就连钱恩义的一口老烟都震慑不住,埋藏在岗子里头的阵眼,饶是梁文生这样的一脉祖师,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梁文生早在几年以前就诊出了这方仙梁的所在,只是不论他从哪个山头往里头细看,那上头都是一律的黑云罩顶,大凶之地。常日里的破局去煞的法门,到了这方地界竟然全都失去了作用。

要不是因为如此,他们也不至于把战线拖了这么久,更加不至于鬼鬼祟祟地叫钱恩义策弄鬼耗子,逼得这群土匪按碃挖金。

一大帮子老虎是山呼海啸地就涌到了大门外头,杜老四跟马士图横起了手里的响子,就准备给梁布泉打个掩护,可无奈没了老虎的威胁,这帮家伙还有通书里的那帮红衣怪人看着,怪人是三下五除二地就卸了他们几个人的家伙。

钱恩义对着梁布泉冷笑着说了句:“回来了?”

“啊!”

顶大的日头盖在梁布泉的脑袋顶上,他的脸色全都给埋在了阴影里头,看不清眉目,只听他沉声说了句:“放人!”

钱恩义噗嗤一声气笑了:“你有资格跟老子谈条件吗?”

“我当然没资格……”

梁布泉说着话,一手举起了那颗泛着红光的金种子,扔下了弩机,转手又掏出了鹰嘴匕首,架在那上头,“但是这玩意到最后能不能原原本本地落到你们手里,我可就不好说了……”

他眼瞅着几个红衣怪人作势就要冲上来硬抢,微微地后退了一步,接着道:“我劝你们把人都他娘的撤了,取了我的命,你们肯定是手到擒来。但是毁了这玩意,我也有成千上万个办法。反正横竖都是个死,老子听说这关东一带常有金客吞金自杀……其实我也好奇,这么大一块金子吞进肚子里头,得是个什么样的滋味,我要是再给它嚼上两口,究竟是我的牙先给崩坏了,还是这金子先让老子给咬烂了。对了,狼口岗子上的那个家伙,守的矿脉其实是叫虚日鼠吧?赤阳金这玩意,听说过没见过……”

梁布泉横过手里的赤阳金,就要往嘴里送:“要不然……我试试,真朝着上面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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