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族是天,是这个世界的一切。”
“与你无话可说。”
至此。
君无名已经没有什么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没有任何单一的种族是对这个世界是必要的。
相反。
唯有十分单一的种族里的个体才有可能是世界需要的必需品。
所以。
君无名对此才恶心,
自傲不能高傲。
而凌枫羽方面。
的确是在注视着魔王计都城。
但是计都城里,平静依旧,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
这就让凌枫羽的这次行事很顺利。
如同凌枫羽所想的。
清城没有因为这件事损失任何的人。
可以说。
除了踏空以外。
凌枫羽没有出现任何的失误。
这也显得踏空的死没有任何的意义。
除了让凌枫羽知道这件事。
所以回到清城。
凌枫羽要做的额第一件事。
便是准备前往兽域来祭奠一下踏空。
在此之前。
凌枫羽需要做的一件事。
诡柔将自己的身躯整理干净。
静待着。
凌枫羽到来。
“凌公子。你相信世界上有两朵相似的花吗?”
诡柔问道。
“花有相似时,人无再生日。”
凌枫羽道。
“诚然如此。”
诡柔没有继续说话。
“我非人,相信有来世。”
“一个完整的生灵中最主要的构成就是记忆,你说的来世,有现在的记忆吗?”
“若记忆是痛苦的,还需要它吗?”
“痛苦可是是磨练。”
“但也是折磨。”
诚然如此。
凌枫羽无话可说。
有些事情没经历过是无法共情的。
人就是如此。
“所以越是痛苦的现在越是祈求尽快到达来世。”
的确,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若是有人能给你温暖呢?”
“孤星伴月,群星争明而无视。一厢情愿。”
“就不能找另外一个男人吗?”
凌枫羽皱眉。
“已经没时间了。”
诡柔摇头。
“我是花,是草,是植被,我会有种子,你会珍藏吗?”
诡柔这么问。
“如果我以后不死,就会一直珍藏。”
“若是以后长出生灵来,就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了。”
凌枫羽被干沉默了。
这说得什么话啊。
什么叫我们的孩子?
这不就是得了一个便宜孩子?
可不是嘛?
在斗界,不也有个叫凌紫羽的便宜孩子吗?
这多一个也不多啊。
“在尸体上西区养分而长大,就是我族的生存之道 。”
诡柔说得很轻松。
这种生存方式?
那不就是~~~
兵界的那种花!
若真是这样。
是自己死后成长出来的。
那就行了。
不必担心了。
也算是得了传承的后辈了。
“我答应你。”
凌枫羽只好答应了。
剑出。
血没有出现。
但是生机却已经断绝。
种子留下来了。
很大,对于其余的花而言。
又是很小,对于其他人而言。
这死亡静谧无声的。
似乎最正常的死亡合该如此。
是的,最为正常的死亡。
种子已经收好,其余的,都没有了。
收剑为扇。
这是不是凌枫羽手上最无奈的杀戮。
不确定。
诡柔有遗产的。
那个毒就是遗产。
不懂。
不懂最后也要把毒留下来。
给凌枫羽留下来。
凌枫羽手里是有解药的。
说是给凌枫羽的后手。
笑话,老子中了两次这个毒。
还能上当第三次吗?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手上动作不停。
收好,收好。
怎么也算是遗物。
君无名怎么又被拦住了。
不过是谁?
“一亵渎圣者无为,二亵渎仁者不仁,三亵渎君者残暴,四亵渎智者失智。”
“四渎罪者?”
君无名问道。
“然也。”
四渎罪者手中亦有香炉。
味道还不错。
“阁下阻拦我回去是什么原因?”
君无名问道。
“询问一个问题。”
四渎罪者道。
别看现在微笑显得那么自信。
到时候笑得出来只能说明他心态好。
“阁下请问。”君无名不想起冲突,因为没必要。
“人活着是不是需要为别人活?”
四渎罪者道。
“人是一个种族,不可能完全脱离一个大的群体。”
很显然。
这一点已经是共识了。
一个合该知道的共识。
可是。
这话,四渎罪者受用吗?
“海纳百川,是百川成就了海,还是海庇佑了河?”
四渎罪者发散性的思维弄得不错。
“若是江河湖海是在说人,倒是在下有些想法。”
“请说。”
“溪小民虽小从流而大,河心小而身大侵溪而惧江,江心大而身小,孤在一方而寂静,海容纳百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而随自然,自然动而听,怒或喜。”
君无名说着暗喻的话。
“河,如此不堪?”
“河因人定性,非自然也,你若问我,何不问凌枫羽。”
“凌枫羽是人,不是自然。”
这话说得。
搞得君无名是自然似的。
别说。
君无名的心感觉是那种左右不清的。
妖虽然是妖族,更像是自然的产物。
“因为阁下一直在想用人的立场考虑,我是妖族,立场本就不一样。”
至此,君无名言尽于此,已经不想说话了。
因为有的人就是这样。
只是在找认同感。
找人站队。
并非真心实意。
或者虚心求教。
“无碍,请。”
四渎罪者离开。
君无名若有所思,
四渎,四条河流,恐怕是四界四个原先的王朝的河流。
那这个的罪者。
是不是天下的罪人?
那他做了什么,可以自称罪者?
这可不是一般的自称啊。
不管如何。
先将这件事跟凌枫羽说去,然后自己处理魔王计都城的事情。
计都剑要回来。
哦,若是罗睺枪也回来的话,那自然是极好的,
不过,罗睺枪已经被他人信念污染了,自己得不到的话那就算了。
是鸡肋。
凌枫羽见君无名回来。
君无名还未开口说话,凌枫羽便是道:“你没事了,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把,别说话了,就当是给我的历练。”
嗯?
这可是事关凌枫羽最关心的王朝的事物的啊。
这里面太奇怪了。
凌枫羽没有解释。
君无名没有追问。
“魔王计都城里有些好玩的事情。你去看看吧。”
凌枫羽道。
这个和安心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冲突的地方。
因为君无名自己的事情就是计都剑。
“哦?”
君无名对此感兴趣。
便是离开。
终于是送走了君无名了。
凌枫羽如同是中了化骨绵掌一样瘫倒在位置上。
这是怎么了?
锁链道:“虽然不伤你的根基,但是一直吸收你产出的力量,你也没有能力出去战斗啊。”
语气里充满无奈。
的确。
就算根基依旧,但是这种每天失力的状态着实影响军心。
“不愧是异界的力量,根本无法掌握。”
凌枫羽语气里也是无奈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怕你掌握做出意外之举,那个女人才加密,不让你了解?不然以你的资质不说瞬间了解,在研习过一段时间后,也能学会。就如同糜兰的分身之法。”
啊这,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凌枫羽皱眉。
这样的话,不能说对面小气,只能说太能抓住凌枫羽的心思了。
“是时候取回烽火之引了。”
锁链继续道。
“烽火之引对于弋阳而言最为关键。”
凌枫羽没有这个心思。
“并不是,而是用烽火之引本身的力量支持你的身躯活动,止战之殇也是可以,若不是因为老夫需要活下去,力量也可以借给你。”
这方面考虑的话。
倒也不会不行。
只是啊。
这种时候就不要考虑其他身有重担的存在了。
考虑点闲置的力量。
比如什么妖兽内丹,纯粹吸取之用。
“让我想想,琴筝鸣走得很不巧,自己这一身烂摊子。”
凌枫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手段来暂时保持自己的活力。
这样。
凌枫羽确定自己短时间内不能恢复的话。
就要请他人出来了。
凌枫羽也在思索合适的人手。
只是不知道谁会是这个幸运儿。
与此同时。
因为君无名暂时封印的原因。
东域一处迷雾之地揭开了秘密。
此地是一处高山。
“清静无为终染尘,不染红霜难归身。”
香茗一盅常在旁,不见红尘不见凡。
“既然因为他人而我山迷雾走,就当是需要我出来吧。”
他双足踏上地面。
身躯不变唯黑发白染。
这是入世的表现。
“先去封剑楼取剑。”
说着。
他人不见。
如同和光同尘。
谪仙入世。
“漂无之境,待我回来。”
山门封,此山再次隐没。
封剑楼因贵客登门而几欲开门。
却被阻止。
“只是取剑,无需大费周章,剑来。”
地微微颤抖。
是惊惧是害怕,是敬畏是道别。
剑谒首,百兵仰视。
“剑为谪仙来。”
谪仙剑。
“你们安好就行了。”
他听剑语。
往清城看去。
凌枫羽睁开双眼,抚摸着裹着麻布的剑,向封剑楼对视。
“怎么了?”
锁链问道。
“有个老前辈被惊动了。”
仅仅是如此?
锁链觉得不然。
若仅仅是一个老前辈,凌枫羽的双眼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战意?
是哪种明明挑战失败却依旧冲动的战意。
“知道吗?此人我从未见过面,只是与他的剑战斗过,其剑如谪仙,飘渺如云烟,当时的我根本不可能抓住任何时机来接触到剑身。”
凌枫羽语气里很兴奋。
算了算了。
“激动对于你的身体不好。”
锁链无奈地道。
原来凌枫羽不是没有喜欢的东西的。
只是,很隐晦。
或者说,对于他人而言,这种兴趣爱好真的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