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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醉酒
作者:泼墨揉篮本章字数:3270更新时间:2020-06-28 10:43:31

右苏卿被脚下的松子差点绊死,她挺直了脊梁骨,宁死不屈“我,我是劫富济贫!”

易萧寒将目光落到她手里的酒罐上,又懒叽叽地道“哦,好像还偷了本王的酒。。。。。。”

右苏卿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酒,慌忙将酒藏到了背后,视死如归“你想怎样!这次难道要砍头啊!”

易萧寒踩着月光朝她走了过来,怀里短剑剑柄上的金色兽头露出凶光。

大约二人还有半臂远的距离时,易萧寒顿住脚步,盯着她脸的眼神看不出情绪,完全是碧水一潭,毫无波澜,手指慢慢向她的手臂伸去。

不会真要砍她手吧?

右苏卿几乎用出了火眼金睛去看易萧寒的脸色,还是看不出他意欲何为,索性微微朝后退了两步,却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根粗糙的树干上。

她退无可退,就在易萧寒的手指碰到她手背的一瞬间,她浑身的骨头彻底狗耸了,原本支楞八叉似的傲骨就连一丝丝门面也撑不起来,只能结巴道“我我我陪你待着就是了嘛!”

刚说完,没想到易萧寒的指尖忽然从她手背上一滑,将她手里握着的东西给夺了回去。

她握着什么来着?

右苏卿就着月光朝易萧寒的手一看,见是那管她刚刚吹得让人催命的短笛子。

刚才事态紧急,她将笛子抢过来就吹,只知道这笛子长得短小精悍,完全没工夫欣赏其细枝末节的艺术价值,现下眼神落在上面,便仔细地通体打量了一番。

这笛子两管六孔,材料非金非玉,竟然是再普通不过的油竹,管身比易萧寒的手指还细,双管并排用线缠绕连结在一起,模样甚是古怪。

这笛子好像有些年头了,通体都泛着被人摩挲多年后的润光,笛尾竟然还趴着两道裂痕。

这笛子又旧又平民,简直和易萧寒这两日的富贵排场显得极其不搭调。

右苏卿道“这笛子这么旧了,都快要拿去回炉重造了,我看你还是丢了换个新的。”

易萧寒将笛子插入腰间时,动作微微一滞,抬眼看了她一眼,道“这羌笛是我母妃的遗物。”

右苏卿被易萧寒的话噎了一下,好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子,脸色微红,和易萧寒斗嘴的气势都低了半分“哦,对不起啊。”

易萧寒歪着脑袋,肩膀搭着的几缕青丝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滑落,竟有些不和男子气的妖娆“没关系,反正你对不起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右苏卿简直被眼前这个妖孽给气死,也不知道是他身份占了便宜,还是他的脸占了便宜,她就是打不下去手。

不能打也就算了,就连每次斗嘴的时候,右苏卿不是怼不过,就是怼着怼着就发现怼到了易萧寒的伤处,或者自己根本不占道理。

她抬手又放手,张嘴又闭嘴,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愤愤地将易萧寒的‘梨花酿’酒塞子拔了下来,打算一醉解千愁!

好歹能祸害祸害易萧寒的财产。

梨花的清香气扑到她的鼻尖,她竟然忘了自己被这‘骗子’香气给坑过,酒虽清香却如塞外的骏马般性烈,猛地灌了一嘴巴酒后,呛得她猛烈咳嗽。

易萧寒见她差点咳死,忙伸出手去抢她手里的酒。

右苏卿正在气头上,看易萧寒一百个不顺眼,以为是他小气,将掂着酒罐的手迅速朝后一缩,皱眉瘪嘴道“这么小气干什么!喝你瓶酒都心疼啊!”

易萧寒扑了个空,手一收,搭在腰间看着她“你少小人之心了,我是怕酒太烈,你喝了伤身体。”

人就是这样,越被人瞧不起越是急着证明自己,右苏卿也一样,她将酒罐子移到唇边,忍着灼烈又生吞了两口,一抹嘴巴,道“你少看不起人。”

可是逞威风是逞威风,不行是真的不行。

右苏卿只觉得胃里的酒精已经刺激到了她的脑部神经,果然,酒太烈,一喝就上头。

她面色微红,这红晕渐渐放大,开始顺着脖子延伸下去,烧得身子微微发热。

易萧寒的声音复霸道了几分,伸手再次夺酒,右苏卿想要施展同一个招数——缩手大法,可是没想到脑晕身旋,手上的节奏还是慢了半拍,被易萧寒一把抢了个正好。

右苏卿面色微怒,怒气混着酒气,也不知道是那份气烧得她脸发胀,她大着舌头扑到易萧寒身前去抢酒。

易萧寒一肚子坏水此时全都倒进了脑子,将双手高高举起,眼见右苏卿去夺他左手的罐子,他利索地将其抛向右手,等到右苏卿抢到他右手那边,他又将其抛进左手。。。。。。。

就这样耍猴似地耍了右苏卿一会儿,他可能也觉得没意思,一手搭在右苏卿的肩膀上,将她轻轻朝外一推,忽略她张牙舞爪,仰头‘咕咕嘟嘟’地将酒罐里面的酒浆一饮而尽,半个罐子的烈酒入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表情不皱身不晃。

易萧寒喝完,十分不要脸地将空酒罐子底朝上,口朝下地惯了惯,道“想喝没了。”

右苏卿“。。。。。。”

她酒精上脑已久,意识早就模模糊糊,分不清哪是哪,谁是谁了,她只是十分不清明地记得自己的目的是找酒喝。

右苏卿神情有些恍惚,忽然感觉身上越来越热,不自觉地用双手捧脸,想用手上的低温让发烫的脸清凉。

可是手上也隐隐发烫。

她看着易萧寒唇角上粘着的两滴漏网之鱼,月华仿佛凝进了那酒滴里,灿光闪闪,甚是诱人。

她舔了舔嘴巴。

易萧寒见右苏卿盯着他的眼神发直,以为她在埋怨自己喝光了那罐‘梨花酿’,便无赖道“看什么看,反正酒已经下肚了,你要。。。。。。”

右苏卿早就猪油蒙了心了,易萧寒叽叽喳喳的话灌进她耳朵里,一个进一个出。

她只是觉得自己飘飘欲仙,有些站不住脚,嘴唇上的蜜浆香气缭绕在自己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她盯着易萧寒唇边的酒滴看了一会儿,忽然俯身上前,伸出舌头大胆舔了一下。

易萧寒被舔地差点惊死过去,他叠叠不休地嘴忽然半张着不动了,半个字都不能再继续吐出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右苏卿,只听她咂咂嘴道“还剩个了这两滴,不能浪费。”

说完,她又扳着易萧寒的肩膀凑了上去,对着他白皙的脖颈舔了一口,紧接着,对着他上下蠕动的喉结,再次舔了一口。。。。。。。

右苏卿晕晕乎乎地笑道“这下没有漏网之鱼了。”

她说话的时候,离得易萧寒极尽,掂着着脚尖抬头去看易萧寒清凉凉的眸子,那长长的睫毛好像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这张脸,真是比蜜浆还要醉人。

易萧寒一时语塞,良久,他眉毛一轩,捏起右苏卿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忽然邪邪一笑,问道“这么喜欢喝我身上的酒?还想要吗?”

右苏卿已经醉得七荤八素了,说话全凭直觉,早就不要脸了“嗯,想要。”

易萧寒对准右苏卿的嘴唇,一个俯身便深吻了上去。

右苏卿本就醉得飘飘然,现在嘴巴忽然对上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心中甚是欢喜,情不自禁地索取上面的清甜酒香。

不知道过了多久,右苏卿嘴巴都给砸肿了,易萧寒才‘喂完了酒’“给够了没有?”

右苏卿舔舔嘴巴,有些不开心,眯瞪道“没啦?”

易萧寒把她打横抱起来“没啦,喝得够多了,寺里静下了,回去睡觉。”

右苏卿乖巧地将脑袋朝易萧寒的怀里一歪,开始哼哼唧唧地说醉话。

不一会儿,右苏卿就感觉自己被放在了一片软绵绵的物什上,还被什么东西盖住了身子。

她觉得浑身热的难受,本能的将那厚重物掀开。

那东西再次把自己盖住,她又掀开。

来回折腾几次,她终于放弃了抵抗,不再去掀了。

右苏卿胳膊胡乱一伸,抱住一个柔软的东西,那东西挣扎了几下,她闭着眼喃喃道“别走,我怕黑。”

有声音进入右苏卿的意识中,寒中透着暖意“你每天都这么闹,也有害怕的时候?”

右苏卿嘟起嘴巴“谁没有害怕的时候?就是因为害怕,所以才闹腾啊,闹腾久了才会盖过心里的孤独啊。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

右苏卿慢悠悠道“好黑啊。”

“我在。”

声音再次传来,右苏卿欣喜地勾勾唇角“刚才这么安静,我以为又死了。”

“又死了?”

右苏卿撇撇嘴低声道“是啊,死是件很寂寞的事,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人说话,看不到,摸不到任何东西,只有自己一个人。”

“虽然寂寞,但也没有烦心事了,或许一个人的时候,就能随心所欲。”

右苏卿朝那团柔软贴了过去,身体里的光焰灼着水汽,在她心中形成一道雾状的氤氲。

她朝那团柔软蹭了蹭道“。。。。。。饿了。”

“饿了?”

她点点头“嗯。。。。。。。我能咬你吗?”

那声音简直就斩钉截铁 “。。。。。。不能。”

次日的阳光骄媚,有轻微的晓寒入室。

右苏卿刚刚睁开眼睛,便觉得脑袋里一阵阵割裂感袭来,口干舌燥,嗓子好像被开水烫肿了似的。

典型的醉酒后遗症,第二天爬起来都这熊样。

她从被中伸出一只手,缓缓揉着自己太阳穴的时候,她盯着房顶看了一会儿。

咦?自己的木雕花架床怎么没有了床顶盖。。。。。。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偏着脑袋环顾四周。

书桌案,书架,靠墙的松柏和剑兰,窗子旁养着锦鲤的青瓷池盆。。。。。。

而她,正躺在一张罗汉床上,床边的小几上有一方焚着香的小鼎炉。

那香气甜甜的,嗅着清爽。

易萧寒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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