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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秘天宫
作者:王大公子本章字数:4101更新时间:2020-05-09 17:08:15

夏云溪瞳孔蓦然放大,在白狐道出自己名字时,他便隐约有所猜测,但当自己心底埋藏最深的秘密被人挖出时,仍旧倍感动容。

  白狐仿佛未看见夏云溪神情变化,依旧自顾自道:“未曾想到除了我们身处的这方世界,还有别处广袤天地,夏云溪,你能否为本山君详细讲解下你们那边世界的风俗人情,好让本山君这井底之蛙开开眼界。”

  闻言,夏云溪一怔,大脑飞快运转,开始揣摩白狐这话的深意。

  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白狐方才“附身”,并未得悉他的所有记忆,仅仅知道了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至于原因,夏云溪推断应该是他自知必死的时候,心里念的都是穿越的事。

  二是白狐已经知道了他的所有记忆,之所以会有此一问,仅是为了试探他。

  相较后者,夏云溪更偏向前者。

  因为白狐称呼他用的是这具身体的名字,而非他穿越前的名字。

  思索之际,夏云溪余光瞟见白狐正用饶有兴致地眼神瞧着他,心里顿时一咯噔,多半是他沉默时间太长,让这狐狸心生疑虑。

  略作沉默,夏云溪答道:“山君不是曾附身于我,理当了然于心。”

  思来想去,他终究还是开门见山说道,毕竟这狐狸不知活了多少年,恐怕很难糊弄过去。

  白狐嘴角上扬,道:“便是因为不清楚,所以才问你。”

  不等夏云溪心中暗道侥幸,白狐忽道:“夏云溪,你我都是聪明人,没必要互相试探拐弯抹角,我便开门见山的跟你说了,我想与你做个交易。”

  没等白狐道出交易内容,夏云溪直截了当道:“我拒绝。”

  白狐眼睛微眯,说:“你确定不听听,我方才附身时,察觉你体魄孱弱,神魂残损,武道成就有限,你甘愿此生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察觉夏云溪隐有意动,白狐继续蛊惑道:“若是你答应我的交通,外通之前,你修炼将无瓶颈可言,势如竹破;百年之内,我能担保你跻身武相,冯虚御风开山摧城,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世俗之间,无人是你敌手。”

  “而作为代价,你仅仅是放我自由。”

  若说先前还有些动摇,但在听完白狐的话之后,夏云溪反倒沉静下来,冷静道:“在此之前,我希望山君告诉我你的来历,以及你为何被封印在神像中,封印你的又是谁?”

  白狐问:“这有必要么?”

  “很有必要。”夏云溪说道,“做生意讲究个待人以诚,既然山君你要跟我做生意,告知自身来历岂非是最基本的。”

  白狐沉默不语。

  见状,夏云溪叹息一声,洒脱道:“既然山君不愿相告,我也不强求,看来咱们这生意是做不成了。”

  “望山君好自为之。”

  说完,夏云溪转身背对白狐,打算颂念真言离开此处。

  在夏云溪转身的刹那,一道淡漠声音自脑海深处传来。

  “知道我的来历,你配么?”

  心中一悸,夏云溪陡觉不妙,正想立即离去,思绪不自觉变得艰涩起来,手脚难以操纵,如同提线木偶般,身不由己。

  他极为艰难地扭过头,惊愕发现那名唤涂山君的白狐竟如泡沫般逐渐消散,眼底流露出几分讥诮,像是在嘲讽夏云溪不识好歹。

  顷刻间,夏云溪立马明白这白狐仅是幻象,真正的涂山君还未解除附身,还在尝试着夺舍。

  可当夏云溪明白已为时太晚,他的神魂将要被涂山君所侵蚀,深度夺舍,届时夏云溪将不复存在,而是一个有着穿越者记忆的“夏三公子”。

  眼看夏云溪要彻底失去神智,悬于腰上的那玉牌蓦地光芒大作,四周白雾如潮水般涌动,那将巨柱团团缠绕的青铜锁链骤然激射而出,将夏云溪身上那一缕缥缈狐狸虚影抽扯出来。

  “八百年了,你究竟要关我到几何!”

  “便连死后,也不放过我!”

  “告诉我!”

  当夏云溪恢复清明,便见到涂山君被束缚在哪擎天巨柱之上,发出响彻天地的质问,他眼底隐隐有些不忍,却转瞬匿去。

  夏云溪深吸口气,朝被捆绑在巨柱之上的涂山君一拱手:“涂山君,后会无期。”

  言罢,他的身影便就此消散不见。

  白雾茫茫,偌大天地,只有嘶吼声回荡不绝。

  ………………

  等夏云溪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古色古香熟悉的自己房间布局。

  他叹了口气,又再度闭上眼。

  他并非不想跟涂山君做交易,只是他实在信不过这只狐狸。

  一言不合就夺走他身体的控制权,虽说也间接救了他的命,但夏云溪很笃定,若无那神秘空间制衡,那只狐狸恐怕早就鸠占鹊巢,成了“夏云溪”。

  虽然从自身玉牌的异象,可以推测出封印涂山君的人跟自己,或是说这玉牌有密切联系,更有可能与自己穿越有关,但夏云溪实在不敢去赌。

  若是涂山君坦然相告,夏云溪说不好还会赌一把,只是这涂山君言语处处不实,更有夺舍这一“前科”在,夏云溪实在不敢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拿去赌博。

  毕竟这涂山君瞧上去再怎么人畜无害,也是只被封印八百年的大妖。

  “也罢,以后就以夏三公子的身份在这世界好好生活下去。”夏云溪释然一笑,将方才的事悉数抛诸脑后,准备今后安心做个整日挥霍度日的阔少爷。

  “少爷,你刚才说什么啊,小婵没听清?”

  夏云溪陡然吓一跳,睁开眼就看到两条麻花辫在自己面前晃荡。

  愣了半天,夏云溪呐呐道:“小婵,你还活着。”

  虽然知道这话极其傻冒,但是见到原该死去的麻花辫婢女出现在自己面前,夏云溪还是免不了倍感惊讶。

  因为按照常理来讲,作为刺客的道人都尚且如此尽职守口如瓶,作为他同伴的车夫应当不会犯下那么严重的疏漏,留下秋婵这个活口。

  此话一出,秋婵立时泪眼婆娑,抓住夏云溪的袖子,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含糊不清喊道:“少爷,小婵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夏云溪顿觉头大如斗,连忙好声安慰,并许下来日请她吃十串糖葫芦的承诺,才让哭得梨花带泪的麻花辫婢女破涕为笑,并从她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

  在夏云溪进殿内不久之后,秋婵便听到殿内传来打斗声响,原想“护主心切”冲进殿里,却被哪假冒的车夫打晕。

  按小婵述说,那车夫之所以没杀她,是因为车夫说她长得像自己早夭的女儿,这才放了她一命。

  听完之后,夏云溪张大嘴巴,久久未言。

  莫非这就是传言中的傻人有傻福。

  顿了顿,夏云溪又想问最后是谁带他俩回来的,房门忽地被人推开,有人不请自入。

  “是我带你们回来的。”

  夏云溪嘴角微微抽搐,会未经允许擅自踏入他房间,且用这种口气跟他讲话的,整个夏家,除了那女人,也没有第二个了。

  房内走进一位端庄妇人,衣着华贵,眉目恬淡秀美,气质偏冷,只说样貌的话,与夏云溪并无太多相似之处,只是那眉梢上挑,眼神斜睨的神态,与夏云溪近乎如出一辙。

  “小婵,你先出去。”

  闻言,哭得眼圈通红的秋婵二话不说出门去,顺带还把门关上。

  见夏云溪还好端端躺在床上,丝毫没起的意思,端庄妇人斜睨一瞟:你是我娘,还是我是你娘。”

  闻得此言,夏云溪一个鲤鱼挺身,顺势翻身下床,并双膝跪地,口中大喊:“孩儿夏云溪拜见母上大人,祝母上大人福如东海,青春永驻。”

  端庄妇人嘴角微扬,随即收敛,淡淡说道:“别逼老娘踹你。”

  夏云溪立马起身,屁颠屁颠拖来一条椅子给端庄妇人,极为殷勤地给她泡茶倒水,活似伺候在皇宫妃嫔身边的小太监。

  到底还是亲娘,见夏云溪忙前忙后,夏允秀犹豫下,还是道:“若身上有伤,不妨去床上躺着。”

  泡茶的动作顿了顿,夏云溪目光微垂,随即抬起头来,洒然笑道:“不碍事,你儿子自幼铜筋铁骨的,区区小伤,死不了的。”

  夏允秀原想嘲讽一两句,但瞥见脸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夏云溪,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柔声道:“没事就好。”

  原以为会迎来番“唇枪舌战”的夏云溪一怔,笑着给夏允秀倒了杯茶,随口闲谈般道:“老吴去哪儿了,今天不该是他驾车么?”

  夏允秀抿了口茶水,略一沉默,答:“死了,就在不久之前被发现死在自己家中。”

  夏云溪沉默半响,长吁一口气:“意料之中的事,是我害了他。”

  “是我们夏家愧对他,多的不敢说,但我们夏家还是能担保他妻儿这辈子衣食无忧。”夏允秀轻叹一声,“只不过人死终究难以复生。”

  “今日起意来佑圣庙上香是何时决定的,知道的人多不多?”夏云溪问。

  “是昨日临时决定的,知道的人不多,且都是能够信得过的人,我实在不相信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来。”夏允秀眉头微皱。

  夏云溪轻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无大错,仔细调查下身边人以及佑圣庙,我担忧的还是今日酒楼出事,致使你没来佑圣庙恐怕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谋划。”

  夏允秀听出了夏云溪的弦外之音,有影响力且能插手酒楼事物,只有他们夏家自己人,且还是身边最亲密的人。

  这个结论太过惊世骇俗,夏允秀一时不敢接腔,斟酌词语道:“你的意思是……”

  “啊——我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夏云溪突地捂住双耳,嘴里冒着稀奇古怪的话语,大有副任你说破天,我就是不听的阵势。

  “哎哟,你个臭小子,在你娘面前耍宝是吧?!”

  见状,夏允秀又气又笑,抬手作势欲打,夏云溪立马缩作一团,作瑟瑟发抖状。

  “总归是要避嫌的么,指不定幕后主使是那个二伯,三伯,大伯,小舅之类的亲戚,我瞧三伯每日诗词文章不离口,说不准黑手就是他,读书人大多都是一肚子坏水,阴险的很。”

  虽然明知夏云溪是在说玩笑话,但夏允秀还是免不了有些如芒在背,虽然因为早些年夏云溪父亲入赘夏家,而与这些兄弟们闹得很僵,但毕竟血浓于水,若此事真与他们有关,她夏允秀又该如何行事。

  一时间,让琅琊郡众商贾闻风丧胆的“铁娘子”都难免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与谁商量是好。

  突然间,一只手搭在了她手掌上,她略显茫然地抬起头,见夏云溪少见地露出几分正经神色,目光澄澈,温声道:“娘,我挺你!”

  夏允秀一怔,一巴掌把夏云溪的“咸猪手”拍到边上去,嘴角翘起,眼里漾着化不去的浓郁笑意,嘴上却毒舌道:“滚犊子,你老娘在外边爬模打滚学做生意的时候,还没你小子呢,我还用得着你来安慰。”

  言罢,夏允秀仿佛又恢复了精气神,起身往屋外走去。

  虽然她夏允秀素来注重亲情,讲那“家和万事兴”,却也不意味着任人欺凌。

  望着夏允秀的背影,夏云溪稍作犹豫,还是喊道:“娘,我想习武。”

  夏允秀的身影一顿,片刻的沉默,头也不回说道:“明天我会跟洪师傅讲的。”

  目送夏允秀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不见,夏云溪躺会自个床上,只觉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四肢酸麻,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

  坦然讲,他这“娘亲”对他是极好的,始终无条件信任着他,便连他如何从两个刺客手里逃脱(反杀)都不曾过问,可谓是真真正正的将他“视如己出”。

  若是要他编理由的话,他还真难胡诌出个天衣无缝的理由。

  这不禁让自幼父母早逝,生性凉薄有些没心没肺的夏云溪对这世界多多少少有了些许归属感。

  若非如此,夏云溪早在穿越之初,就凭着在邸报上刊登的“四大名著”赚取的稿费,四处潇洒看遍这世界去了,哪儿还会待在夏家趟这烂泥潭。

  漫无边际想着,夏云溪渐渐睡过去。

  月光如水,夜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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