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沈凛北都是那如同死水一样。
“你看看你,现在还有半点人样?”
爱华德看着自己的孙子,摇了摇头觉得不理解。
“我…本来就不是人啊。”
沙哑嗓音的走房间响起,勾起的唇角是沈凛北觉得最好笑的地方。
“小家主!”身为管家的缪斯有些激动地站在自己的家主身旁。
“缪斯。”
被唤道的缪斯,低了低头,后退一步,站在自己家主的身后。
小家主…你怎么…
缪斯轻偏着头看向自己的家主,那看起来的波澜不惊,却没有藏好不停煽动的睫毛打破,家主他怎么会不难过呢,毕竟这是他唯一的亲人啊!
“你是不是人,我不管,你要记得你姓沈!你的妈妈!我的女儿,她为了你而消失,那你就得给我好好活下去。”
苍劲有力的声音,在古老而奢侈的房间里响起。
蓬松的发梢遮挡住沈凛北的眼瞳,看不清他的神情。
“就算……”爱华德老先生闭了闭眼。
“就算医学鉴定上,你不是个正常人,你也当个正常人继承沈家。”
看着手里面转动的拐杖头,爱华德停顿了一会儿,就像是下了个决心。
“三个月,接手,出席每天的宴会,下去。”
几个字的断断,沈凛北自然是知晓。
他起身离开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缪斯看着自己的家主瞬间苍老了许多,那只有在这书房,只有他和自己的时候,才会放松一下自己所有伪装的家主。
缪斯忍不住得靠近自己的家主。
“家主,都会好起来的。”
爱华德笑了笑拍了拍这个已经陪伴自己许多年的老伙计,任由着夕阳下光辉一点点照进书房。
而这便踏出书房的沈凛北自然是烦躁极了。
推开房门自己本应该熟悉的人,却并不在房间,房间也早已被佣人收拾的很整齐,没有离开房间时肆意飘散的鹅绒也消失的干干净净,那爱意也感觉顿时间被封锁在心里面。
“谁让收拾的房间!”
站在房门口的佣人闻声踏进去了房间。
“出去!”
巨大的压迫,佣人一时间再一次想起那个许久未见的暴戾的小家主,内心深处的慌乱不断放大,快速的退出了房间。
“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也不能踏入这个房间,一旦发现,砍了双脚。”
佣人不敢直视着沈凛北,诺诺的应声到。
“滚!”
关上房门,沈凛北闭上眼睛,感受着房间里稀薄的气息,残留的那些气息也已经断断续续感受不到了。
烦死了,要去找她吗?
看着手里面黑屏的手机显示着自己的脸庞,沈凛北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压抑不住那肆意飘散的爱意了。
但是……她大概在忙吧。
沈凛北想到她的任务是顶楼的那个女人,还是不要打扰她工作了,手机被扔向了床铺上。
睡一觉吧,睡一觉就不会想去找她了。
熟悉的拿出了放在衣服里的药片,随手拿起已经开始变得冰凉的白开水,放入口中,冰凉的白开水顺着口腔顺势而下。
沈凛北躺在床上,那滚动的喉结咽下的不是药片,是压抑的爱意啊!
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