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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命(40)
作者:高傲本章字数:4065更新时间:2020-08-14 08:57:32

夏晚进了屋,就像是被一个硕大的大白给抱住了——家的温暖扑面而来,原来无论你去了哪里,走了多久,这里却始终拥有独特的温暖,好像一直都是温暖的。

她推开门,看着眼前的一切,茶几、座椅、壁画,全都是自己熟悉的样子,尤其是你从很陌生的悉尼和地狱一样的墨尔本回来之后,你就越会珍惜这些毫不起眼的家具和早就不玩的玩具。

可怜的夏晚还不清楚自己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她还天真地以为父母只是去治病了,他们从那场黑色的浩劫中逃出来了。可事实就是夏晚的父亲夏津康终究死在了墨尔本那个黑色的泥潭里,再也没能爬出来。

后来,澳洲政府动用了很大的力量,甚至连军队的力量都用上了,才算铲除干净这片黑色的大地,而夏津康和无数的死者一样,来不及确认身份,就被货车或者推土机运走了。

当死亡人数已经用百万计数的时候,那些死去的人姓甚名谁已经不重要了。

时至今日,夏晚父母死亡的消息还没传到夏晚的耳朵中,虽然分手的事情让她有些难受,但绝对不至于让她崩溃,让她崩溃的,也许是欺骗。

夏晚抚摸着每一块墙壁,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房间,这是只属于她的蜗牛壳,也是只属于她的小空间。

夏晚走进屋内,正想躺在柔软的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一会,即使她和闫诀刚刚分手,纵使闫诀疼痛的断肠撕心,可此时的夏晚确确实实没有多么大的感觉,就好像在去澳洲的这段时间里,闫诀一点一点地被她从心中挤出去了,还没来得及难过或者回神,这颗心就再次被威廉填满,然后夏晚还是蹦蹦跳跳的,好像男朋友只是一个代号,谁用这个头衔都行,对她而言,或者……每个人都可以被代替……

而这或许也是闫诀最为难过的地方吧!

他难过的不是你和别人好,而是你和他之间这么久的感情,别人那么容易就可以代替他的存在。对他来说没有人可以像你,但对你来说每个人都可以是他。 ​​​

就在夏晚想要躺下的时候,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带着法式的浪漫气息,还有法国格拉斯小城的香水味。

这个城镇盛产香奈儿五号香水,而正是它,几乎撑起了法国的香水行业,因此有人称它为“麝香之城”。

气味是区分人群绝好的方法,这种格调和香气应该是一位闻名欧洲的贵妇专用的,而对于夏晚这个年纪的女生来说,可能只是男朋友逛淘宝给她们买的廉价香水吧!

那时候我们都穷,你送我廉价西服,我送你廉价香水,后来,我们都有钱了,我送你一颗虚伪的心脏,你送我一个肮脏的信仰!

夏晚心中有了很大的疑问,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房间里来过女人,而且还在她的房间里沐浴过,还睡过夏晚的床。是谁?

女人的疑心病被称为世界上最大的联想体系,夏晚也是如此,她觉得她的房间里肯定来过女人,她是法国贵妇。

继续联想,她应该是闫诀带进来的,毕竟只有他有钥匙。

继续联想,闫诀出轨了,他肯定早就背叛了我,

继续联想,可能自己才被骗了,自己的前男友可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之前都是伪装。

继续联想,他肯定早就背叛了我,还假惺惺地挽留我,恶不恶心!

结束!

就这样,风暴来临的那天晚上,闪电击中一棵三年的白杨树,树干直接被劈成了两半,在各自的风雨中苟延残喘。

第二天,生命交易所的一间房间里,沉睡许久的萨麦尔终于苏醒了,他踉踉跄跄地下床,双脚踩在澳大利亚的白色羊毛毯上,舒适万分。昨天就在生命交易所的门口,那个名叫闫诀的男孩与一个女孩分手了,如果没错的话,那个女孩就是之前他想要救的女孩,闫诀第一次来的时候骄阳烈火,那时候他正在高高升起,眉眼之间皆是神情,可如今,苦涩的大雨滴入他的灵魂中,让他痛不欲生。

就在昨天晚上,希拉揣着一瓶白兰地走到了他的房间里,倒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喝酒,金色的酒浆全都灌进喉咙之中。

“你这是怎么了?”萨麦尔关切的说,顺手夺过来了希拉的杯子。

可希拉什么都不说,直接拿起酒瓶就要喝,这是一把女豪杰的模样啊!可是却又那么可怜,尘封的往事仿佛一把利刃一样,直接刺入了她的心肺。

“我们都已经老的不能再老了,这种小儿科的发泄方式早就和我们无关了。”萨麦尔强势地按住了酒杯,也按住了希拉本来躁动的心。

“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我就来替你说吧!是我要闫诀过来的,当时我并不清楚你们的各种关系,我叫他来,仅仅是因为四十岁的生命对于一个尚处青春的孩子来说太过于残忍了,我已经活了上千年了,但我还是视生命如珍宝,这也是我愿意帮他的理由。至于你们的关系,他和樊尚的相像,这些我一概不知,对于一个被时代抛弃的老混蛋来说,能够让我心动并且顶撞老板的,只有中国的白酒或者新鲜的鹿肉了。”

萨麦尔侃侃而谈,原本冷酷的脸上也明亮起来,那是回忆的作用。

“可他终究会死的,死在我的手里。”希拉的眼睛中闪烁着泪花,千万思绪在脑海中纷飞。

“萨麦尔,我觉得过去的那些事我根本没有忘记,它们深深地刻在了我的骨肉之中,想要剥离它们,我就必须亲自动手,一点一点的把它们从肉中扣出去。而闫诀,就是我和过去沟通的一道钥匙,我真的……”

希拉没有说完想说的话,她悲伤的情绪就已经濒临崩溃了,她对过往的执念很深,甚至不惜消耗生命,也不想留下遗憾。说到底,她还是在过去的泥潭里迟迟没有出来。

“我不在意你有没有过去,也不在意过没过去,我愿意去救赎的时候一个人可以被原谅任何事情无数次,我坚信能把你从深渊拉出来,让你看见人间值得。”

萨麦尔摸着她的头,在希拉的耳边轻轻的说,想要告诉她自己唯一的一句真话。他把白兰地倒进了杯子中,然后一饮而尽。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两个人喝光了五瓶白兰地,希拉的脸颊渐渐绯红,醉醺醺的眼角和迷离的小眼睛显示着她醉酒后的性感。

她——约瑟芬,当年在拿破仑征战期间,日夜饮酒,靠着魅力和酒量征服了无数欧洲政坛上的大佬,从英国首相到西班牙的国王,还有德国的那群贵族和教徒领袖;她还收购了巴黎南部的梅尔梅森城堡,开辟了一个玫瑰园,聘请植物学家彭普兰德种植了169种3万多株玫瑰,囊括当时所有知名的品种。这些玫瑰被法国宫廷画师Pierre Joseph Redoute逐一绘入画册,成为了两个多世纪来盛开不衰的“玫瑰圣经”;她钟情于皇冠,聘请最顶尖的大师nitot为她制作了那顶绝伦的皇冠,它后来还成为了瑞典皇室的传世之宝,普通人连看一眼都是奢望。

但在历史书中,她传奇的人生中却难免被摸黑,她狡猾,邪魅,有着野狐狸一样的鬼心肠,以至于法国共和党经常把她妖魔化,甚至说她摇晃了整个法国生态。

可这个女人却在无数的历史轮回中,为了一个毛头小子喝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没有人打断他们,他们也没有说停的意思,白兰地的酒精质量很好,过度饮用也不会胃穿孔,只是强大的刺激和麻醉感会把你搞得第二天精力全失。

只是没想到都喝的快不省人事了,希拉还能一个人走回房间,而萨麦尔还能倒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觉。

这个房间……应该有人来过!

闫诀的单身公寓

镜子破碎了一地,玻璃碎片上印着鲜红的血脚印,黑暗的夜空下,空荡荡的房间中没有一点动静,只有“滴答滴答”的钟表声在这压抑的空间内僵硬地响起,水杯被重重地砸在电视机上,枕头被撕碎,纯白的绒毛散落在床上,像是被猛兽嘶吼啃咬过一样,在阳台的边缘上,闫诀平静地横躺着,他的呼吸被压的很低,烟蒂还没燃烧干净,正在房间里飘起缕缕烟丝。

整整一天一夜,闫诀不吃不喝,满脑子都是昨天暴雨中他和夏晚分手的画面,雨水的干涩味道,自己疯狂的情绪,旁人异样的眼光都在精神上狠狠地刺激着闫诀。他没有听音乐放松,也没有找别人倾诉,也没有找最好的朋友喝点酒,而是一个人在家中,安静沉默地流着眼泪。他的手机里有一条未曾发出的消息,消息的内容卑微的像一条丧家之犬。

“夏晚,我求你,我求求你,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的未来需要你的陪伴,和你分开后,我感觉我的心也被分离了,我痛苦地甚至将要窒息而死,离开你,我甚至觉得人间已经再也没有希望了。我们的爱情真的消失殆尽可吗?我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哪怕你亲口告诉我。无数次我试着接受你离开的事实,可当我闭上眼,我的眼中全是我们在一起的画面,我不能接受你挽着的人不是我,我不能接受你从此再也不看我一眼的样子。晚晚,我们再次拥抱在一块,不好吗?”

光标在屏幕上闪烁着,他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但他的孤单和悲伤已经表达的足够了。本来他拥有夏晚的全部,可如今他却要交出他所拥有的全部,这就如同把灵魂从他肉体上剥离一样啊!纵使有止疼药,有麻醉散,可疼痛还是会痛彻心扉!

冷清的夜空下,凄凉无比,正在一边痛苦不堪的樊尚突然收到了一个消息,在安静的房间中,这个提示显得格外清脆。

闫诀的脑子里一想:一定是夏晚,她回心转意了。于是闫诀直接翻直了身子,一把抓过手机,可当他满心欢喜地看着那条消息时,原本的笑容却一瞬间僵硬了,就像被美杜莎石化了一样,脸上的笑容此刻像是狰狞的假笑。

消息是一封邮件,如果说此刻闫诀的心是一堆淋了雨的干柴,那么这封邮件就是世间最猛烈的火焰,不光火焰,甚至还带上了烈性炸药和汽油桶。只等着从眼神传递出愤怒的样子,然后——引爆!!!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中的满天星辰之下,一对男女正在相拥而吻,月色皎洁,游轮、大海、一跃而起的海豚、闪着光的浪花,如果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是闫诀的话……如果照片里的那个女生不是夏晚的话……

或许一切都好说,可是这是威廉和夏晚的一张合照,照片中的两个人甜蜜且温暖,海风微咸,墨色的海洋和深蓝的天空,璀璨的星辰,这是一场最为盛大的自然婚礼,是万事万物都会祝福的一场婚礼。

闫诀目睹照片的一瞬间,心脏和血液就如同凝固了一样,空荡荡的身体里一下子就被掏空了,连思维都没有了,那是一具被遗弃了的骨骸。

仅仅是缓过神来,闫诀就不得不用大拇指狠狠戳着自己的太阳穴,钻心的疼痛才足够让他恢复理智。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个男的是谁?他为什么会和夏晚那么紧密地相拥,他们做过了什么?这一趟澳洲旅行竟然能够这么轻易地抢走自己的女朋友,这个人究竟是谁?恼怒全在闫诀的胸膛中燃烧,抽空的身体如今已经被怒火填满了,如果他们分手的原因只有一个的话,那肯定是因为这个男人了,他算个屁啊!为什么非要喜欢自己未婚妻呢?他这个人渣!

闫诀在无声无息中已然变成了一只狮子,他对于别人侵占自己的领地,自己的雌狮感到十分不满,何止是不满,简直就是想要一口咬过去,撕扯掉那个人的喉管,然后让他挣扎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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