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围观的众人都把目光看向这个清秀的年轻人,见他满脸的戏谑之情,又哪里有半分道歉的意思。
庄严刚刚那一脚直接踹在陈虎的小腿上,力道大的惊人,就差没有直接把他的小腿踢断。但即便如此,那陈虎也感觉不好受,想要站起来却迟迟不能。
人群中有眼尖的,已经看到庄严出手的动作,心中暗暗盘算着,这年轻人是谁。何家在后辈之中,应该没有这一号人物才是。
好不容易,陈虎才从地上挣扎的起来,满目狰狞的看着庄严。作为当事人他最清楚方才发生的一切,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绝对就是刚刚出手之人。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
作为天龙市地下世界的一号人物,这陈虎也是个练家子。至少在天盟九家这一亩三分地,陈虎自认是无敌的存在。
老成持重的陈众这一次并未出言阻止,而是静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至于何家兄弟有意阻止,却是来不及了。
只见陈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顾小腿的疼痛,直接上前两步,双手成爪,狠狠向庄严的颈部袭来。
“来得好!”
庄严正愁这陈虎不动手,眼见对方情绪失控,心中也是暗喜,正好教训一下对方,也好在众人面前立威。
颈部是人体的几大要害之一,庄严自然没那么容易中招,一个后撤步就轻松躲开了这一击。
陈虎的功夫路数和他的名字一样,霸气有余,灵巧不足。这全力一击被庄严躲开,一时也收不住势能,向前踉跄了两步才停住。
庄严心中冷笑,却没有趁机直接动手,而是一脸戏谑的看着陈虎,等他上来进攻。
接连受挫的称呼已经完全上头,也没察觉出庄严的深浅,虎爪再一次袭来。
庄严则把双手背在身后,连连闪躲,速度快的惊人。
周围凡是有个武学基础的人,都看出了其中的门道。曾经被誉为天盟前五高手的陈虎,居然摸不到这年轻人的一根汗毛。这其中固然有庄严率先出手偷袭的缘故,但他的实力也绝对不在陈虎之下。
一旁观战的娇娇和依然都为庄严捏了把汗,他们都听说过这陈虎的实力。却没想到庄严可以在与陈虎的对决中做到毫不费力。
“打够了没有?也该轮到我了。”
看到对手的体能逐渐下滑,庄严也不再留手。
趁着对手脚下凌乱,庄严上前一步,抓住时机,一记漂亮的勾拳,直接打在陈虎的下颚。
感觉脑袋一阵眩晕,陈虎直感觉自己的胸部被狠狠踢的一脚,整个人都倒飞出去,在一阵惊呼声中,砸倒了一张茶桌。
那张可怜的茶桌因为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道而瞬间崩坏开来,碎木块落了一地。
庄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一击令围观的众人发出阵阵惊呼声。
原本还饶有兴致观战的天盟各大家族的家主,此时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都没想到,庄严居然敢在这里把陈虎踢成重伤。
要知道,这陈家可不是一般角色,虽然已经被逐出天盟,但依然是天龙市的一方豪强,而其中这位少家主陈虎,更是一带枭雄。
就是这样一个不世出的人物,被庄严一脚踢翻在地,久久不能爬起来。
此时陈众也是脸色铁青,任他再如何老道,也不会想到自己儿子居然会败在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手下。
倒在地上的陈虎此时连连咳血,看起来状况很差,甚至有生命危险。不过庄严却知道对方并无性命之忧。
见庄严神色如常,何氏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刚要开口,只听得陈众率先发难。
“好啊,何益仁!这就是什么何家的意思么?”
还不等何益仁有所回应,庄严转过身去,看着陈众,连胜似笑非笑,嘴上却毫不客气的说道:“老东西,你没看到是谁先动的手么!”
“你...”陈众手指着庄严,却说不出话来。方才他也没看到背后发生的一切,只知道儿子忽然倒在地上,就知道是有人搞鬼,但奈何不是亲眼所见,更没有证据。
庄严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那陈众虽然功夫不在其子之下,不过他年过七旬以后,就不再与人动手,见庄严又是个小辈,也不好发难。
见陈虎如此狼狈,何家也有意调和,但那陈众却依旧咄咄逼人,要何家和庄严给一个说法。
人群之中何问天姗姗来迟,在父亲的示意下,上前给倒在地上的陈虎诊脉。
何问天对此事也了解个大概,此时只略一查看,便走向陈众说道:“陈伯父,虎兄并无大碍,修养几日即可痊愈。”
陈众闻言,脸色并无好转,见何家对自己的态度,当下怒道:“何家如此欺人太甚,是觉得我陈家没落了不成!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不讲情面。”
说罢,陈众就招呼等在门口的两个司机,扛起倒地不起的陈虎,便离去了。
何益仁叹了口气,示意何问天跟上去,送上一份丹药,想要以示歉意。
一番争斗,搞得何家众人都是没有什么心情。
包括天盟各家在内的客人们见到这种情况,也是纷纷告辞。
庄严仗义出手,却给何家惹了点麻烦,正在想着如何应对陈家的报复,却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在看自己,转过身却发现是何依然以及表妹娇娇。
院中的人已经散了,两女见庄严看的目光看来,都是快步上前。
“师叔,这位是我姑妈的女儿娇娇。”
“这位是我师叔庄严。”
何依然分别介绍后,娇娇便行了一个晚辈礼,口中还连称感谢。
庄严摆摆手道:“你不是何家的人,不必按何家的辈分算。我大你不过六七岁,还是同辈相称的好。”
娇娇有些内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何依然。后者笑了笑道:“那不就乱了套,我称你师叔,娇娇却只要叫你一声哥哥。”
“你也叫我哥哥不就行了。”庄严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与问天在北方,早就以同辈论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