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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章·凶悍夫妻
作者:非求本章字数:3555更新时间:2020-04-08 21:05:24

这里距离费家府邸不过一里多路,早不动手,却堵在家门前等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

费潜青筋暴起,握着君王所赐之剑,有心诛杀此二人,立王剑之威就在今日。

然而对面的两个人未必是那么好对付的,尤其是子厚,比费潜大上近十岁,身材魁梧,身高臂长,就算费潜剑术尚可,体力的差距也让他难以敌对。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一个成年人会他娘的掺和进来啊!”

费潜望向禄父,能否一战,全看两人的配合是否默契了……主要是禄父是否拼命了。

禄父面色也是阴沉如冰,他直勾勾的盯着子厚,目光复杂,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锵”,长剑出鞘,禄父长身而起,站在车辕上剑指子厚。

“厚,我知你因旦之事心怀怨恨,对我,对费仲,然则你实不该以此泄愤!你年长十岁,以长凌幼颜面何在,况且小丫也是你的堂妹!”

子厚拍拍马头,安抚马匹停在原地,上前两步,装模作样的给王子殿下请安。

“禄父,何出此言?子旦行差踏错,罪责难逃,王叔肯饶他性命已是宽仁之极,我如何敢心存怨望?此此乃是爱慕堂妹之姿容才气,特来求娶,纵然要与六公子相争,也在所不惜!”

说着,子厚对那“六公子”拱拱手。那人矮墩墩的,又黑又壮,有些憨直样子,闻言上前,欠身一礼,顺手却把剑抽了出来,指着费潜,眼中战意盎然,充满挑衅。

“西岐质子,也胆敢争夺大殷宗室贵女?速速退去,否则诛杀不误!”

禄父毫不留情面,直接以质子这个丢脸的身份来称呼对方,厉声怒斥,分明是动了真火,感到王室尊严受到了冒犯。

“禄父,何以如此暴戾?少年慕少艾,此天命也,上苍亦不会怪!姬公子身份尴尬,也有勇气来此一战,岂不正是真心无二之证?而我虽年长,却尚未婚娶,欲求娶堂妹为妻,有何错处?”子厚微笑着,张开双臂,对着围观众人辩论道,坦然之色,似乎他才是正义的一方,他才是应该被支持的人,而后又望向后面车上的子疾和箕公,态度恭顺地施礼,“叔祖,叔父,厚欲求娶小丫为正室,从此箕微二地亲上加亲,岂不美哉?如何?”

“哼。”子疾冷眼相加,身为武人如何看得过钻空子以大欺小的行径,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不便出手,恨不得逮住子厚这混球打个半死。

箕子老爷子倒是笑意不减,抬手示意子厚平身,招手唤他。

“厚,既有如此美意,那便来试试何妨?”

“多谢叔祖,”子厚诡异一笑,抽出佩剑,走向花车,“禄父……费仲,得罪了。”

来自西岐那个姬公子也跟着咄咄逼近,全然不在意两个人一起上是否合适。

“何不依次上前?”禄父跳下马车,按剑冷冷哂道。

“既是对敌两人,单独上前如何能胜?此为公正。”子厚淡淡一笑,脚下迈步加快。

费潜目光阴沉,那黑矮子没说过话,全是子厚在诡辩巧言,或许可以说明,今天这事就是他挑唆出来的,为了报复,为了打费家的脸,乃至王室的脸而来行此挑衅之事,就是抓住了世俗惯例,抢亲无罪的习俗,就算造成死伤,也无需承担责任。如所料不差,子厚今天很可能是带着杀伤自己的目的而来……

费潜眼睑低垂,看着自己手上的剑,这柄原本属于帝辛的宝剑,杀一两个人立威应该没问题吧……可是……

“夫君。”子宁轻声呼唤道。

“怎么了,子宁?”费潜回过头去,脸上的阴沉之色消失不见,温柔一笑。

“无需担忧,放手一战便是,宁既已委身为费氏妻,纵然被掳去,一死而已。”子宁深情的望着费潜,语气坚定,苍白的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包袱。

“说什么呢,”费潜展颜一笑,摸摸子宁的小脑袋,忧虑与紧张在一瞬间烟消云散,“若是连我的小媳妇都保护不住,我还算什么男人?白活这么多年!”

费潜哈哈大笑,从车辕翩然跃下,轻狂俊逸,一袭白衣如流云舒展,引来围观的小女子们叫好欢呼。

“兄长,可是怕了,为何手中之剑也握不稳了?”

“哈哈,何惧之有,手中之剑发抖,乃是怒不可遏,此剑知主人心意,亦在渴求鲜血啊!”

“哈哈哈……好!”费潜拍着禄父的肩头,狂笑得前仰后合,“那你我兄弟就一较短长,看谁先解决对面那两个狗崽子,那个大的给我,那个黑矮子给你!”

“费仲小儿,你敢辱我!?”子厚脸色瞬间铁青,那黑矮子也是怒目圆瞪,长得黑倒是看不出脸色有变。

“辱你如何?非也非也,我辱的是无辜的狗啊!”

“你——”

“多说你母亲的废话,来吧,上前领死啊!”费潜狂态毕露,挺剑上前,禄父一见,也跟着笑了起来,亢奋得满面潮红,仗剑前冲。

“姬公子。”子厚低声唤道,对黑矮子使了个眼色,两人相视颔首,发起了冲锋。

两方相对急奔,剑起交击,仓朗朗两声金铁震鸣,已是短兵相接。

“无疾,你力弱不及他,交给我!”禄父原本准备接下子厚,却见费潜抢先迎上,而那黑矮子已挺剑刺来,慌忙招架,疾呼交换。

“你什么你,沾亲带故的,你可不好下狠手,还是让我来,兄长,可别留手!”费潜高呼道,格挡住对方刺击之后剑势一转,滑不留手地顺着对方剑刃削向其手指。

“下狠手?嘿,甚巧,我也正有此意!”

子厚阴森一笑,瞬间将剑身放平,托住费潜下削之剑,依仗身高力强,反过来震开攻击,倒着压了回去。

“原来你想杀我?够坏,我喜欢,不过……”费潜轻佻一笑,被压迫住无法回剑,却不双手支撑,反倒一只手伸到了背后,“不过我可不止一把剑!”

一道黑沉沉的刀光一闪而逝,费潜一撩衣袍,从后腰抽出一把半尺长的短刀,暗沉无光,连锋刃也无,把铁制兵器给这个给那个,他自己又怎会不身藏一把?

刀光并不凌厉,刀尖走向却是极阴损,凭着身子矮,角度刚刚好,费潜径直刺向子厚胯下。

“无耻之尤!”子厚惊出一身冷汗,忙向后缩,像个虾米一样弯下腰来。

“伸脸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子厚一弯腰,高高在上的脸递到了费潜近处,这好机会如何放过,费潜回刀推开对方之剑,翻手用王剑宽阔的剑脊狠狠抽在子厚脸上。

“哈哈哈,打得好!”禄父那边正缠斗着,关切费潜安慰,不时分心旁顾,见费潜如此,哈哈大笑。

“敢分心?”那黑矮子第一次开口,年岁不大,声音却浑厚如中年人,挺剑直刺禄父肋下。

这家伙五短身材,却力量不俗,剑势凌厉之极,如开山之凿,若是一个慌神被刺中,只怕要戳个对穿。禄父大惊,连忙聚精会神,专心对敌。

而另一边,子厚被这一抽抽得乱了心神,脸上一道长长的红印子鲜艳如血,隐约还拓印上王剑的华美纹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受辱,而且对手还是个比他小上近一轮的小崽子,这让他肺都要气炸了,攻势立刻一变,依然狠辣凶猛,却失了章法,强攻费潜要害,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搏命?拿着剑来和刀搏命?给你长长记性!”费潜冷笑一呼,一手持剑,一手挥刀,以比对方更玩命的架势开启双刀流,“食我星爆弃疗斩啦!”

剑为辅助,切削对方手指以进行压制,刀为主攻,刀刀砍向对方剑刃,好一套疯魔招数,竟势如猛虎,逼得对手步步后退。短兵相接,技艺在于次,而勇气却在于首,子厚是携着私愤,为了挑衅伤人而来,费潜却是为了保护自家宝贝老婆,谁来了都敢拼命,力虽不及,狂猛凶狠之气势却犹有过之。

子厚在费潜不讲道理的一通狂砍之下,渐渐没了还手机会,只能极力格挡,看着费潜那杀意凛然的红眼,他突的有种被疯狗追着撕咬的错觉,想起了小时候被恶犬追逐的恐惧,脊背发凉,不由得斗志一弱再弱。

“发兄!速速动手!”那黑黢黢的刀子实在阴损,一逮着机会就往下三路招呼,子厚坚持不住,顾不得颜面,口中高呼着向后跳去。

“还有人在!?”费潜大惊,一手持剑指向子厚,匆匆回头去看。

一看之下,亡魂大冒,隐藏在人群中的一名年轻男子竟突然从身后抽出一件白衣,往身上一披,大鹏展翅,猛扑向花车。

“潜藏偷袭!?无耻!”子疾怒骂道,箕子脸上的笑意也烟消云散,阴沉如水。

费潜惊怒万分,目眦欲裂,不顾身后还有子厚虎视眈眈,狂奔而去,却距离过远,来不及回身相救,只能眼看着那人的手离子宁越来越近。

一旦子宁被掳走,我就这样失去她了……费潜怕的浑身发抖,一声怒吼,疯虎一般,誓要将来人击毙当场。

“发兄……发,姬发!?无耻偷袭果然是刻在你骨子里的劣性!我宰了你!”

呵呵,那披着白袍的年轻男子已经跳上了车辕,将手伸向子宁,听到费潜的怒吼,瞥了他一眼,见他正跌跌撞撞奔来,露出了嘲弄的笑意。

“姬公子莫非以为得手?”子宁看着姬发抓住她衣裙的手,露出了坏笑,身下包袱不知何时打开,“莫要忘了,我亦是武人之女!”

锵——子宁的手从洁白裙中显出,利剑出鞘,狠狠刺向姬发的手,没想到这小小女孩会如此凶悍,姬发反应不及,立时中招,鲜血落在子宁白裙上,如朵朵雪中红梅。

子宁挺剑又刺,直奔姬发面门。受伤惊骇之下,姬发倒栽下车去,匆匆没入人群。

“六弟!速速退去!”

见兄弟受伤逃走,那黑矮子回剑欲退。 禄父防备子厚追击费潜背后,放任他离去。

禄父放过了他,子宁却不肯饶他,她从包袱中取出一张精巧短弓,一囊小箭,张弓搭箭,射向那黑矮子。

“中!”

一箭正中那人腰眼,一声痛呼,黑矮子踉跄撞入人群,落荒而逃。

子宁傲立车辕,白衣如雪,点点血花如梅,小小璧人风姿绝代,更兼英气无双,引来众人狂呼喝彩。

太史记曰:妇宁年八岁,时与费公婚,遇掠者,剑刺惊走一,箭射重创一,英姿惊世,颇有先祖遗风,得此良配,是所以成就费公英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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