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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晦涩
作者:水笔爱上猫本章字数:2932更新时间:2021-08-31 21:44:13

“扑通”、“扑通”……

奇怪,这是我的心跳声吗?原来有这么响啊。

而且为什么周围安静得这么出奇?

也是,自己是一个人住,屋子里面如果有些别的什么动静的话,那才会奇怪吧。

随着身体上的感官逐渐恢复,我习惯性地摸向床头柜,打开了手机的屏幕。上面所显示的时间正正好好是“07:00”。太巧合了,自己已经好久好久,都是在这个时间点左右醒来的,闹钟对于我来说往往就是一个摆设。有些时候我甚至会怀疑,会不会现在我所身处的其实是自己的梦境,而梦中却是现实?

不过要说到做梦,自己似乎又是永远一觉到天亮,睡眠质量有些异常的好了。

罢了,罢了,一会儿还要上班,我得快些起来。

一顿操作忙完了洗漱工作,随着手机屏幕的亮起,以及电话铃声的传来,此时此刻自己最不想看到,但是又不得不面对的一个名字就这样跳出在了自己的面前——“女票”,兴许是为了逃避她的真名,我特意改了这么一个备注。

“喂,有事吗?”自己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冷淡的对她,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你,醒啦。”

又是这样子吗?

兴许是早已知道了我的性子,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犹豫太久,紧接着就开了口:“我,今天晚上有个同学聚会,如果有空的话,你可以,来参加一下吗?”

“抱歉,工作有些忙。”十分果断的拒绝,明明一切都是早已注定,我不明白她还在挣扎什么。

短暂的沉默并没有的持续太久,一个仍旧充满着“元气”的女声才一次从电话那头传来:“啊,没事,如果你实在没空的话,就算了吧。反正,他们也都不一定会带自己的对象去,没事的。”

“那么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就挂断了。”

“好,再……”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提前挂断她的电话了,明明她还只要说一个字,就好了,可我已经没有这个耐心再给她了。

“好,今天也要好好工作,加油!”长长出了一口气,最近有些喜欢这种说出声给自己打气的方式,至少它的效果还不错,自己最近对于工作的热情有着不小的高涨。

乘着一样的地铁,途经一样的路线。往往美好的一天都会因为这个充满罪恶的场所,而让自己在日落之时,只得拖着一身疲惫,从座位上慢慢爬起,然后回家。

只不过,在这之前似乎还有一个小小的活动在等着自己,“怎么样,今天咱们去喝一杯?”

“不会就我们两个吧?你还约了谁,说说吧。”

“嗨呀,可真是瞒不住你,就大学里的几个同学,你应该都认识。”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

“哟,很爽快啊,今晚不陪你女票了?”

“分了。”

“哦,这样啊。”

“走了。”

“唉,等等我啊!真是,我以后不提她就是了,你生什么气啊?”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我的思绪又变得有些混乱了,真不该,想起她的。

“我没生气,只是,有些迫不及待。”

“嘿嘿,这就对了嘛。”走进刚刚好到达的电梯,转过身,就看到了同伴那张满是笑容的脸,那紧盯着我的双眼,更是不怀好意到了极致,让人觉得有些恶心了。

“你笑得这么猥琐干吗?”

“没事,你到了,就知道了。”

迎着那不再耀眼的阳光,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慵懒。夕阳的美丽,莫过于她给人的萧条没落之感,这就好像我的人生一样,平淡之中,更显,寂寞。

恍恍惚惚上了车,等我的意识恢复之时,自己已经在听着周杰伦的《牛仔很忙》,桌前摆着几瓶啤酒,和朋友热热闹闹地在吹牛皮了。

“我说,你的那个所谓的特邀嘉宾,怎么还没到啊?”

“唉,快了,快了,我也不太敢催她,怕惹她生气了,就不好了。”

“到底是谁啊,神神秘秘的?”

“哟,你看,这不来了吗?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说话间,同伴的眼神在不自觉间,似乎一直有向自己这飘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但是在这样一个充斥了酒精与刺激的场所之中,已经喝了两瓶啤酒的我,神经都好像变得有些大条,也没有想到太多。

“不是说好开party的吗?怎么就你们几个臭男人?”

“唉,姐,你先别激动,我们这不找不到撑场面的人吗?小弟这才想到你的。”

“原来是这样,才怪了!你少给我糊弄人!我有这么好骗吗?”

“嘿嘿,姐,那个,怎么没见到其他人啊?”

“其他人?便宜你这臭小子?想得美!自己找去。还有,我渴了。”

“啊,对对对,嘿嘿,姐,您先坐,我,这就去拿!”

“冰的,冰的哦,快一点!”

“好嘞,好嘞。”

“哎呀,真是服了你们几个。”来的人其实声音听上去熟悉,只是毕竟大学毕业了有些年数,再加上酒精的麻醉,我也不太清楚她究竟是谁了。

只是她径直跨过了我瘫软摆放的双脚,直接坐在了刚才同伴所坐的位置,这一举动让我忍不住别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原来是你啊。”坐在身旁的她直接发问道。

“啊,你是……”

“你不记得我?”

“不会吧,咱们院里有名的大美女你不认识?”

“少多嘴!”

“欸,是是。”

“你们男人总是这么捧女孩,什么居心我还不知道吗?”

“可是……”

“少给我插嘴,我没问你话。”她又瞪了我朋友好一会儿,这才转向我说道,“听说你和女朋友分手了?”

“嗯,嗯。”我点了点头,这件事基本上是尘埃落定了,我也没什么好否认的。

“近期还有这方面的打算吗?”我又是摇了摇头,一股说不出的痛苦突然涌上了心头。

“来!我陪你喝一杯吧。”

“喝。”不想去想心中的那抹痛楚,我抓起一瓶还没有空的啤酒直接往嘴里灌了进去。

眼见着时间就这么飞速而去,而我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我的陶醉之中,敬我的是谁,拿酒的又是谁,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我只想就这样一直喝酒,喝到一醉方休,为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同伴的提醒下,我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跌跌撞撞正要爬起身,顿时感觉到了肩头上有什么东西在压着我。

“别,走……”一个女声从耳边最近的地方传了过来。

兴许是喝的酒并没有太多,多半是困得比较厉害所以才在酒精的催促下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现在这么醒来倒也清醒了些。

但是当我在发呆间下意识瞄到了对面朋友歪歪斜斜躺着的模样,我不禁就想到一样东西、一个很可怕的场景。这个脑海中突然蹦出的念头让我的胃腹剧烈地翻滚起来,我有些忍不住这阵吐意,没有顾得上其他,直接从座位上蹦起来,快步冲向了厕所。

长时间的呕吐不仅让我的喉咙有种要被胃酸腐蚀殆尽的疼痛,整个人的意识也有些变得模糊,“没事吧?”

也不顾这件衣服到时候是要自己去洗干净的,直接拿着袖管就擦拭起了自己的嘴唇,“没,没事。”

“来,我扶你。”在同伴的搀扶下,我们重新回到了原位。

这时候,一桌子上的人也都醒来了,他们有些迷茫地看着不断靠近的我们,好像意识还不是很清晰。

“那么,我们回去吧。”同伴先把我带到了座位上,在手机上联络着叫车,其余桌前的四人则是面面相觑,没有了之前的热闹劲。

“我先走了。”等到我身体恢复了些,我扶着椅背慢慢站起了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哦,你,能行吗?”

“可以,那么,拜拜。”

“嗯,拜拜。”告别了众人,也连带着那一抹夹杂着复杂情绪的双眼,我已经慢慢走出了酒吧的门外,享受到了今天的第一缕晚风。

凉飕飕的,好像就在水里游泳一般的舒服,舒服到就想这么躺下去。

真的很空旷,我的家,或者说我的房子。两室一厅,八十来平米的地方,我不知道哪里能给予我空旷之感,但我就是觉得空旷,说不出的空旷。

关上了门,我把手中的包一甩,领带一解一扔,外套一脱,鞋子一脱,直直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明天早上再爬起来洗澡吧,我如是想到,但是因为睡意太浓,我已经有些招架不住。

“我到家了。”

“你,还在加班吗?”

“那,我先睡了。”

“晚安。”

又是这个女人吗?真是,够纯的。

该睡觉了。

整个人一下瘫倒在床上,我,也好像是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块一样,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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