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双手双脚都在,总能寻到事做的。咱们现在不在宫里,若是帮人洗衣服的话,就可以拿到洗衣的钱。这些钱除去花销,只要咱们省着点儿,多少也是能攒下来的。”陆潇潇柔声说道。
小婵听着这话顿时连连摇头:“小姐,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了,奴婢怎么还能让你继续给人洗衣服呢!小姐,这些事让奴婢做吧,奴婢来攒钱!”
陆潇潇笑道:“小婵,以后你可别再自称奴婢了。咱们现在相依为命,都是一样的,以后你我就以姐妹相称。两个人攒钱比一个人快,可不许再什么都自己揽着了。”
小婵眼眶发红,还是摇头:“这如何可以,小姐就是小姐,奴婢就是奴婢。就算天翻地覆,小婵也是小姐的奴婢!”
“小婵!”陆潇潇故意脸色一板,“你要再这么说我就要生气了,以后就以姐妹相称。等咱们攒够了钱回到承陽府,我就去府衙把你贱籍消了。你若是不肯认我这个姐姐,到时候你自可离去!”
小婵眼睛睁得大大的,噗通一声跪下了,一边叩头一边哭道:“多谢小姐大恩,奴婢多谢小姐大恩!”
“快起来!叫姐姐就好,可不许再叫错了。”陆潇潇连忙将小婵拉起。
小婵一边抹泪一边点头:“姐姐!”
“嗯,快别哭了,哭多了可就不好看了。”
“是,姐姐。”
两女相视一笑,联袂向城外的方向走去。
“两位姑娘留步!”
邓小六呼哧呼哧的跑过来,拦在陆潇潇两女面前。
陆潇潇两女一看到邓小六,就想到早上在古府的时候,这人疯了一样的冲上来。顿时心中闪过一丝惧意,后退了半步。
“你,你追上来作甚?”小婵稍稍拦在陆潇潇面前,惊恐的瞪着他。
“给,这是我家少爷给你们的!”
邓小六掏出一个包裹,伸到陆潇潇面前。
“这是何物?”
“银子!我家少爷说了,京城什么地方都要花钱,你们应该用得上。”
陆潇潇本能的就想要拒绝,道:“这如何可以,小女子受公子大恩无以为报,怎能再收公子的银钱?”
小婵原本眼睛一亮,心想这个古公子可真是个大大好人。可听到自家小姐这么一说,心里又黯然起来。
小姐这是不想受恩惠太多,过意不去。
但是小婵还是想不通,她们二人现在落魄至此,最是需要帮助的时候。那古公子人好心善,施以援手,小姐怎么就不能先收着呢。
大不了,以后还上便是了。
“你们要不收着,我可就丢这儿了。真是,让我白跑一趟。”
本就心生不满的邓小六作势欲丢。
其实他也不想丢了,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就算这二人不要他自己拿着也好。
但是他不敢,公子可说了,若是陆潇潇二人不收唯他是问。
所以,就算他们不收,他也只能丢这儿。
“姐姐,古公子是一片好意,咱们先收下吧。日后咱们手头宽裕了,再还给他便是。”小婵一急,连忙劝道。
陆潇潇还是有些不想,但是看到邓小六真的一副要马上丢掉的样子,心里也稍稍急切。
“好,那我们收下了,谢谢公子,谢谢小哥!”
想了想,陆潇潇心中一叹,还是决定收下。那古公子既然是这样差人送来,而不是在古府的时候就给,就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要再不收,就真的太不近人情了。
“任务完成了,我走了。”
邓小六说走就走,不带丝毫犹豫。
回到府上,再无别的事。古羽也不急着寻什么良方妙药弄醒那个梁邱了,而是优哉游哉的修炼天邪变。
累了,就晃荡一会儿,然后再继续修炼。
见古羽如此,吞天邪蛤很是惊讶。
终于,在晃荡了一天过后,吞天邪蛤忍不住了。
“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什么事?”
“你答应了那个什么公主的事啊!你小子还真忘了啊!”
“哦,这事啊。没忘呢。”
“那你小子怎么好像一点儿都不着急啊?”
“急什么,三个月还长着呢。”
“可是,你说要人,人家转眼就送来了。你这般拖拖拉拉,就不怕人家上门来拿火烧你屁股?”
古羽嘿嘿一笑:“怕什么,现在是她有求于我,我急什么急?”
“小子,你这分明就是不爽被她牵着鼻子走,这才负隅顽抗!”
“大神,你这偷窥的毛病得改改了!”
“滚!”
……
一晃又是三天过去,这三天古羽依然悠游自在,慢慢吞吞,毫不着急。
为此,吞天邪蛤又是一通冷嘲热讽。
古羽自然是丝毫不在意,那灵韵公主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他古羽就算面对这阳谋不得不接,他也要有尊严的接。
就算没尊严,那也要恶心恶心这个灵韵公主。
这天,古羽优哉游哉的在自己书房里磨碳石。
碳石不同于市面上的木炭,而是从山石里开采出来的。
古羽发现这个世界的碳石纯度很高、漆黑如墨,便取了一些直接用来制作铅笔。
他不是不会写毛笔字,而是觉得写起来太慢太麻烦,还是铅笔用着顺手,也快。
而且,还可以用来素描画画。
上一世古羽兴趣爱好就是素描,这一世无聊之下,便又捡起了这个爱好。
阳光正好,磨碳磨得两手发黑的邓小六一脸苦兮兮。
当阳光照到他的脸上的时候,那一处处沾了黑炭的地方显得有些滑稽。
古羽要用铅笔,当然不会自己亲手动手磨。
他可是大少爷,府上下人很多。也就是暂时用不上很多,就让邓小六先磨一点。
至于他自己,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嗑瓜子,别提多舒坦了。
“少爷,少爷,不好了,出事了!”
就在这时,一个门子飞奔而来。一边跑,嘴里一边大叫。
“少爷,咱们在西山的庄子被人劫了!新收的粮食都没了!”门子一冲进来,立即就哭嚎不已,那模样就如同他自己的粮食被人劫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