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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画外援手两悲情
作者:孤独道人本章字数:3557更新时间:2020-01-08 10:51:24

申屠子兰又忙不迭的将他的身体摆为盘坐状,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抵在了他的大椎穴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体内。

申屠子兰就觉得司马令的内息经脉混乱不堪,气海内无一点内力,知道他受的内伤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好在司马令自身根基十分的扎实,不然这时的他已经是一具尸身了。

忽见粉红一闪,就见卉易娘站在一边,看到申屠子兰正在替司马令运气疗伤,当下也顾不了许多,立刻盘腿坐在司马令对面双掌贴在了司马令的膻中穴,立刻一股绵绵的真气又输入到司马令的体内。

两大高手同时给司马令疗伤,很快就将他体内的各项气脉慢慢的归元,没有一刻,司马令苏醒过来,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些红润,当看到申屠子兰与卉易娘为自己疗伤,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眼睛眨了几下表示感谢。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申屠子兰感到司马令身体已无大碍时,才将手掌放了下来,起身在周边来回巡视观察着。

卉易娘觉得司马令内息确实正在加强而且脉象平和时才放下手掌,任由司马令自己调息运功。

卉易娘来到申屠子兰面前嫣然一笑,深深一个万福道:“恰才多谢申屠侠士舍命相救,不然现在奴家已然是亡人矣。”

申屠子兰回首看着卉易娘说道:“卉女侠言重了,阁下岂敢言是在下相救,只不过是助了些许微力而已。反而令在下十分不解的是,那些少年是何方人士?竟是如此强悍硬手。”

卉易娘也是一脸的木讷,说道:“奴家也不知,只是在数十日前交过手,个个剑法极为了得,一个闪失,奴家也差点着了他们的道。”

申屠子兰一听,脸色不由得有些兴奋,从来他申屠就是怕剑法上没有对手。

远在塞外,自从与司马令相逢断剑以后,他时时幻想的有朝一日再次与司马令的对决。

他很自负也很自信能凭着手中长剑赢得司马令。

想着赢了司马令以后又落入再次无对手的境地,内心也有过一丝伤感。

今天碰到了‘罗山六煞’,看到了对手的强劲,这一刻恨不得司马令立刻好了跟他比试,他好再去寻找‘罗山六煞’的踪迹。。。

这时,司马令微微的张开了眼睛,一张煞白的脸说明他受伤极重。

但见他张嘴微弱的说道:“申屠前辈的相救之情,元贞没齿难忘,你我高下之争可否以后就此打住,司马令认输便是。”

申屠子兰嘿嘿一笑,道:“司马侠士,在下救你绝非是让你认输,而是要领教阁下的高深剑法。如果仅仅为了杀你,刚才岂不已然了结?与其说救你,还不如说是在下的私心作祟,是要你伤好以后,满足在下的比试欲望。”

司马令脸色一沉,说道:“在下谨遵台命,尚得在下伤势痊愈,一定再次领教阁下高招。”

申屠子兰淡然一笑,说道:“此刻你已无大碍,看你伤势,三个月后在下与你在金陵会合如何?

司马令强提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一副傲然的气势,那股桀骜目空一切的神情又出现在脸上,就听他说道:“何须三个月,一个月后的今日,司马令当在此再次领教申屠前辈的高招。”

申屠子兰惊讶的看着司马令,一个月的疗伤期限?以他的伤势三个月的时间能复原已非易事,再说了,疗伤之余还要对付武林群豪的追杀,想要一个月就要过招,未免有些托大。

想到这里,申屠道:“司马侠士,在你伤势没好以前跟你过招,即便赢得也有胜之不武之嫌,如果在下为了一争剑法上的高低排名,那不如现在就跟你过招,岂不更为爽快利落?待你完全康复后,再做比试方能是真实的功力,好了,三个月后的今天在下在金陵等你,你已经有人照应,你我就此别过。”说完,申屠子兰也没等司马令开口说话,就消失在树林之中。

申屠子兰走了,司马令这才跟卉易娘说道:“阿卉,要找个山洞所在,我需要疗伤。”

听到这话,卉易娘知道司马令已经不把她当外人了,他那股傲慢自负的自尊在自己面前已经消失,当下让司马令先在一个凹处藏好,上面盖了些树叶杂草。

卉易娘的娇影就像箭一般的奔向金陵城,没有半个时辰,就见卉易娘带着两匹马回到这里。

拨开杂草将司马令扶上马,自己骑了一匹代了缰绳就要走,没想到司马令身子极为虚弱,马一走,他竟经不住颠簸掉了下来。

卉易娘一看下马将司马令抱到马上自己跳了上去与他共乘一骑,将后面那匹马紧紧的拽住缰绳,飞奔而走。

向北疾驰一百七八十里,那匹马嘴里已经是白沫四溅。

卉易娘下马换了马匹,将那匹跑累的马放逐到田野里,知道已经安全,这才开始寻找疗伤之地,看到向西之处有座大山,看在只有躲在山里疗伤才是安全,遂提缰向山走去。

足足两个时辰才走到了山下,夜色已经朦胧,好在大山的侧面尽是巨大的裂层,有的高有数丈。

天色将晚,只有暂时在此歇息下来,卉易娘找了一些干草让司马令坐在上面,又尽快的砍伐了一些枯枝树木,打开火绒点了一堆火,这才觉得有些暖意。

司马令打坐行功,不断的运用‘太虚内经’的疗伤法则,极力的搬运着内息,提调着内力的周圆。

可是,每次调息都发现内力根本聚集不起来,一旦强力运功聚集的内力就会像山间的小溪一样四处流窜。

天色已明,看着卉易娘拖着一头鹿进了岩层架起了烤了起来。

看着司马令脸色还是那样,卉易娘上前一搭他的脉象,依旧是没有半点起色。就问起司马令,当司马令把运功的情况跟卉易娘一讲,卉易娘就知道这是极重的内伤所致。

如果没有外力的施援,单凭自身之力是很难疗伤的。

当下卉易娘将烤熟的鹿肉撕开给了司马令一大块,自己也吃了很多。

然后她告诉司马令自己将在他的后背运力注入真气,催动司马令的内力生成聚集,只有聚集后的内力不散才能逐渐的聚住丹田之气,才能达到疗伤的可能。

司马令知道这样极耗内力,可是他怎么能让一个女子替自己聚力?刚要拒绝,仿佛卉易娘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立刻闪在他的背后,一双纤手已经抵在了司马令的背后。

紧接着就感到真气已然催动,司马令也就没了话说,就这样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到了司马令的体内经过丹田的顿留,又经过百骸散的无影无踪,根本不可能达到内力的聚集,如果这样下去卉易娘耗尽了内力也是无济于事,说不定她还有性命之忧。

司马令刚想让卉易娘就此作罢,可是,就感觉卉易娘的内力一道胜似一道,就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冲击着自己的丹田。

司马令一个激灵,知道这是卉易娘几乎是拿命来给自己疗伤,如果这时候让她停手,无异于两败俱伤,当下也催动内息不断的调和着内力的聚集。

可是自己的内力跟卉易娘的内力一聚合又散入奇经八脉后无影无踪。。。就这样整整过了一个时辰,那些注入司马令体内的内力才微微停顿了一些,加之司马令的自身的调整,慢慢的感到丹田之处有了厚实的感觉,知道这是在集聚内力。就感到卉易娘的内力像涓涓河流一般汇聚到丹田,丹田一充实,司马令立刻就入了化境,如沉睡一般。

岂不知,他自身根本无法聚力,合了卉易娘之力才慢慢的堵住了各经脉的泄力,就犹如一只漏水的桶,倒进多少水都会漏掉。如果一下子倒入很多水就会有聚集,进量大于流量又慢慢的修补着漏洞,就会有聚集的储存。有了储能就能自动疗伤,不过是以内力的散耗为代价的。

当司马令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就感到背后卉易娘输入的内力如渺渺细丝,似有似无。

司马令再次微微调息就感到丹田充盈饱满,一回头,就见卉易娘身子靠在壁上如睡着了一般,双手仍旧抵在自己的后背。

可是这时看到的卉易娘已经是脸色苍白,头上的乌发如同飘雪,卉易娘几乎耗尽了内力替司马令修补着内伤,以至于她自己在一天之内便一头乌发耗如白雪。

司马令内心一阵的颤栗,转身忙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卉易娘毫无血色的脸,负疚的感觉如浪般的冲击着每个毛孔。

自从遇到她以后,每每对自己的关心与眷恋他不是感觉不到,可是自从有了肌肤之亲以后,司马令内心总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即是亲近又是排斥的内在矛盾。

这时,卉易娘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司马令抱着自己,内心有些激动,知道他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再说了被自己喜欢的人抱着,不免心情愉悦。

慌乱之中稍一挣扎,竟是浑身绵绵无力只好任由司马令紧紧地抱着自己。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见亮,卉易娘抬眼一望就见司马令一张冷峻的脸上,浊浊的两道泪痕浸湿着脸颊。

她能感觉到司马令内心是多么的苦楚,一个浪迹天涯的傲人,从来不奢求别人的关照,仗剑飘零江湖。

当知道亲人的消息,陡瞬间失去一切的悲惨,感叹上苍竟是如此不公。

过了好一会司马令对卉易娘说道:“阿卉,我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灵药恢复你的容颜如初。。。”

卉易娘嫣然一笑,软软的说道:“何必呢?奴家就是粉身为你也是心甘情愿的。”说着就要站起来,却是脚跟一软,又躺在了司马令的怀里。

司马令言道:“可能是你为我疗伤虚力脱水,待我寻些溪水来调和与你进食。”

卉易娘惨然一笑道:“非腹中无食的缘故,奴家现在功力不到过去二成,即便是苦修顶多功力也只能恢复到一半。”

司马令一听顿时内心茫然一片,这时候才知道卉易娘为了为自己疗伤,将深厚的功力导入自己体内以致助聚力疗伤,却使得她大半功力尽失,这一番厚意让司马令真是无法报答。

转眼在山岩陡壁过了半月有余,司马令隔几日打只野鹿或几只野兔作为二人的食物,一有时间便运功疗伤。

卉易娘将野物烤好也盘腿入定提聚着内力,就这样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山洞呆了整整一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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