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为了故知的白玉剑到来,就落在了府邸之外,门匾之前。
牵连了整条玉镜江水气运,都不断溃散。
老蛤蟆黄顶仙极力运转了水府禁制,才不让这江水气运溃散,否则散了,那就只有一滩死水,那这只老蛤蟆,也该挪窝了。
黄顶仙可谓耗了些力气,稍显了疲惫,才稳了那不断溃散的气运。
这还是白玉剑突然没了剑意的缘故。
要剑意还盛,那黄顶仙没准要稳了这些气运,就要花费某些代价了。
黄顶仙神情苦涩,也明白了这是仙剑主人的意思,只想让他们知晓轻重,不想撕破脸皮。
但总之来者不善了,黄顶仙不太明白,他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一位剑仙了,甚至不是剑仙。
黄顶仙既然能吞了玉镜江的神祗,做了这主人,自然就不全靠了袁弘,和玉镜江的些天然优势。
而知道谁不能得罪,谁该极力讨好才对,那些不能得罪的,黄顶仙就算受了委屈,比天还要大,都会打碎了牙往肚子吞,那些该讨好的,没有看不起黄顶仙的,那黄顶仙会比侍奉亲爹还要亲。
至于了找死的事情,黄顶仙就不做了,那嫌命太长?
黄顶仙神情不善的看了黄语嫣,该不会那位剑仙,追到了这边来了?
黄语嫣直吓了冷颤,话都说不出来,作为了老蛤蟆女儿的黄语嫣,对黄顶仙的性格,最了解不过了,黄顶仙心情好的时候,那就是个老好人,很好说话,几乎什么条件,都能答应,就算骑了头上撒欢,都没得事情,但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不好说话了,什么事情都做了出来,要知道黄顶仙的妻子多了,那孩子也就多,但如今除了黄语嫣,和某位身在月魄宫,侍奉那位月宫神祗的姐姐外,便在无了兄弟姐妹,因为都被这黄顶仙,吃了个干干净净,偶尔吃不下的东西,还喂了虾兵蟹将。
都说了虎毒不食子。
但黄顶仙连儿子都吃,好在的是黄顶仙还算做事不绝,和幽冥某些人说了一句,给了好处,给那些兄弟姐妹,找好了投胎的地方,最少下一辈子衣食无忧。
结果算不错,但生吃活剥那些画面,每次黄顶仙都会叫别的人来看,谁能受得了。
所以黄语嫣几乎就没敢惹黄顶仙生气过,就算结果好了,但沦落为了凡夫俗子,最多不过百年的时间,哪有了做神仙逍遥快活。
何况黄顶仙只照顾了一世,就没照顾了第二世,那投胎了个好人家还好,投胎了个差人家,那就凄惨了。
按了黄顶仙的言语来说,那就是你们这些做孩子的惹我生气了,我还照顾你们一世,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换了北河那条巨蟒看看,吞了那些孩子,补全了自身大道,连魂魄都不剩。
这些言语,几尽了无情。
黄语嫣就算远离了玉镜江,到了鼓槌江,也没觉得天高皇帝远,能觉得高枕无忧。
除非境界比黄顶仙还要高,那再说。
袁弘摆了摆手:“黄老哥,别这样,我估摸的就不是那剑仙,要真的是了,那黄侄女的境界,早都受不住了,还有什么境界言。”
黄顶仙笑不出来,就没有说话。
要真的是黄语嫣惹了事情,那位剑仙过来,那黄顶仙最多把黄语嫣交给对方,给些补偿就是。
但事情不太像,那就糟糕了。
黄顶仙做事情小心,就不明白到底哪得罪了这剑仙了。
还是剑意如此凶悍了。
黄顶仙瞥了下罗浮的两个弟子,该不会那位剑仙,是为了这两人来的。
那该如何是好。
袁弘说道:“曾经的人妖之战,我远远看了一次,这剑意和仙域真境的掌教很像,也就是那么凶了。”
黄顶仙神情苍白,连腿脚都站不稳。
好在了那位衣着妖娆的女子扶着,才没有跌倒。
仙域真境的掌教老爷,那位脾气不好,剑意最凶,天下剑气最盛,不以剑修自称,却把走在剑道前头的那些人吊着打。
要真的是掌教老爷,那这玉镜江还会在了?
袁弘死了,大商敢说什么?
难不成找仙域真境的掌教老爷麻烦?
袁弘笑了笑道:“黄老哥,你不必担心,要真的是掌教老爷,那对你府邸来说,就是一剑的事情,会和你先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了?”
黄顶仙都要哭出来了,这只癞蛤蟆就没见过掌教老爷,怎么知道这事情。
袁弘说道:“我们先看看,真有事,我们想想如何解决,要真的惹不起,就憋这口气就对。”
黄顶仙点了点头,也就只有这样。
毕竟那位剑仙的仙剑,悬挂在府邸的门口,就没有了不出去的道理。
因为剑仙的仙剑,只要到了府邸,那算是有了招呼,主人家要没回了,那接下来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那把白玉剑的剑意,都这般凶悍,那剑气,是不是更骇人?
黄顶仙没能想象,也不敢想象。
袁弘随手布了禁制,好让那两个人,不要做了某些举动,万一那位剑仙,真的是因为了这两人而来,要有了事情,那就不好说。
黄顶仙说道:“语嫣,你和我们一起上去。”
黄语嫣摇了摇头,似乎让剑仙吓破了胆子。
黄顶仙嗤笑道:“不走,也好,那我就打散你的修为,在吞了你的肉,只有薄薄一层,覆盖骨上,让你更狰狞恐怖,让人嫌弃,别以为你内心想什么,为父不知,这也就是你只能在鼓槌江呆着,你那姐姐,就能侍奉月宫神祗的缘故。”
黄语嫣神情畏惧,老老实实跟着。
其实黄顶仙说的没错,就算黄语嫣是金蟾的后裔,但血脉稀薄,境界也低微,太多的事情,都按了妖怪的本心。
生性凶残。
要是黄顶仙没在。
那小姑娘就该倒霉了,就凭一些事情,黄语嫣也会剥下小姑娘的脸皮,变了和自己一样才对,再问问那个年轻人,到底嫌弃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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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太湖丢了白玉剑,入了江水,就蹲在江边,没了动静。
程白元心急:“前辈,小师妹有可能就在玉镜江,你丢剑做啥。”
韩太湖笑道:“我不会避水之法,难不成师兄会,就算师兄知道了,估摸的我们没走到玉镜江水府邸,师姐早都和那蛤蟆入了洞房。”
道理很简单,懂了避水之法,是一回事,但要走了多久,又是另外一回事。
何况了玉镜江就有了数百里之遥,要真的走了几日,那生米早都熟饭了,就算找到了林白水,按了小师妹那性格,就是了俱尸体,那后悔都来不及了。
但这把白玉剑就不同了,一瞬百里。
一座玉镜江的府邸,只要不是如佛家的须弥芥子,虽米粒之大,却内有了洞天,那都能找到。
何况就算真的须弥芥子又如何。
韩太湖就不信搅烂了这玉镜江水气运,那只蛤蟆会无动于衷?
韩太湖笑道:“师兄莫急,再有了一会,那只蛤蟆老爷,就该上来了。”
程白元就算心在急了,也只能好好等待,没了办法。
玉镜江水下,有三人走来,为首的是那位蛤蟆老爷,袁弘和黄语嫣站在了左右,除了掀起了些浪花,就没敢有别的动静,动静太大,算怎么回事,是怕压不过剑仙?
难不成想要开战?
就这样的剑仙,估摸随便一剑,都比蛤蟆老爷翻起了整个玉镜江,气势还要浩大。
何况这个剑仙,就算不是掌教老爷,但那剑太古怪了,就不知和掌教老爷,有没有些渊源。
随了这三人走出,也有一把白玉剑,从水中破出,悬浮在韩太湖身前。
那故知剑就乖巧了。
原因简单,韩太湖说了句话,我能轻而易举给你的东西,自然也能收回了,所以别做了让人失望的事情。
这把故知剑,做事情就很有干劲,不敢含糊。
就算悬停在肺腑之上,每次剑气温养肺腑,也用尽了力气,生怕不够。
怕了韩太湖嫌弃了恢复品相的故知剑不行,还没别的剑,出了力气多,见了效果快。
甚至恨不得了有了好些力气,就不能输给了那三把剑。
如今那三把剑,为了恢复品相,相辅相成,剑意尽量相同,有结阵之势力,所以窍穴,温养了窍穴,要比平时快了多。
韩太湖要能修炼,那起步可要比一般的修士,高了太多太多。
韩太湖笑道:“做了不错,等等杀敌也要麻烦你了。”
故知剑嗡嗡响,要换了言语,那就说没有麻烦不麻烦的,你叫我杀敌,那是应该的,不麻烦,说麻烦是不是看不起我。
心念之间。
韩太湖知晓了故知剑的想法,哭笑不得:“你到底是仿制了那四把仙剑了,就那么没骨气。”
那把故知剑,要个屁骨气,修复了品相,才是正道。
要没做了事情,别说品相一跌在跌,就算是掌教老爷,那四把真正仙剑的主人,都很难容下自己。
毕竟了天底下,诛仙剑一把就够,不要第二把。
韩太湖抬了脑袋,看了站在江上的那三人,说道:“水神老爷,据我所知,我的师兄和师姐都在你的府邸做客。”
这一句话还算客气。
但接下来就不客气了。
韩太湖走了一步道:“要水神老爷说没有,或者觉得故知剑意不重,那没事情,我这边还有了三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