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
“秋源哥哥!”
香怜月跑的比闻隆舍快,三两下到了顾秋源面前,打当即就要往他身上扑。
“做什么做什么?”闻隆舍快步上前拽住香怜月,将人往后一推。“不能端庄一点?”
“我哪里不端庄了?”香怜月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当即嚷道:“你才不端庄,你个老疯子。”
“你还骂我!”闻隆舍身子动了动,将顾秋源护在身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歪主意,还秋源哥哥,我贤弟与你有那般亲密?”
香怜月低着脸,眉眼一抬一抬的看顾秋源。“我……我多叫几声不就亲密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的好不热闹,倒是顾秋源这个当事人全然一副懵懂之态。“兄长,怜月姑娘,你们这是?”
正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顿时噤声。“没事没事!”趁闻隆舍愣神的瞬间,香怜月终于如愿挽上了顾秋源胳膊。“秋源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来救我的吗?”
闻隆舍幽幽道:“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贤弟认识你才几天,都不熟,要救也是救我。”
香怜月瞪闻隆舍一眼,而后换了副笑脸,将顾秋源胳膊搂的更紧,如此亲密动作,叫顾秋源好生不自在。“怜……怜月姑娘。”
香怜月眨眨眼。“嗯?怎么了秋源哥哥?”
顾秋源试图将胳膊抽出来,却未成功。“男女有别,可否先将在下放开。”
香怜月听了噘噘嘴。“秋源哥哥讨要我?”
顾秋源道:“当然不是,只是……”
“那不就对了!”香怜月眯眼笑道:“你不讨厌我就是喜欢我,真好,我也喜欢你,与你站的近点有什么不好?”
“这……”
“真不害臊!”闻隆舍撇着香怜月。“你忘了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了?”
顾秋源当即硬从香怜月手里脱身开来,那之前不好用的蛮力,因此时心下生出避嫌之意尽使出了。“怜月姑娘与兄长有了孩子?”
香怜月指着闻隆舍鼻子骂。“你胡说八道什么?”
闻隆舍留香怜月一片白眼仁子。“不是你自己说的怀了我的孩子吗?”
“你……你还有没有良心?”香怜月憋了一肚子委屈。“我好心救你,你……你竟然如此污蔑我。”
“怜月姑娘!”顾秋源在要不要安慰香怜月之间犹豫。“你别生气,可否先告知在下出了何事?”
“其实就是此次我们被抓去天衢门的事情。”事过之后,闻隆舍自己也觉方才有些过分,奈何拉不下脸来认错,将事情说出来,也算是为自己的话说八道做了澄清。
“怜月姑娘是天衢门主的女儿?”听过闻隆舍一番讲述,顾秋源头次知道香怜月身世来历。
“谁是那老混蛋的女儿?”香怜月怒道。“我与他才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秋源只说了事实,没料想香怜月如此大反应。“怜月姑娘……”
香怜月委屈的看着顾秋源。“你要劝我认他不成?”
“自然不是!”顾秋源自然不是那般迂腐不化之人。
“还是秋源哥哥理解我!”香怜月说着又要挽顾秋源胳膊,被顾秋源躲开,不禁委屈道:“秋源哥哥?”
顾秋源下意识往闻隆舍那边退了半步。“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还是……”
“你嫌弃我!”不等顾秋源说完,香怜月嚷起来。“我有那么讨人厌吗?”
打小没见过多少女人的顾秋源,面对香怜月,实在无措的很。“没……没有。”
香怜月道:“那你躲我做什么?”
顾秋源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香怜月。“我……”
“好啦!”闻隆舍适时替顾秋源解了围。“再叫把你爹给招来。”
香怜月瞪大眼。“你爹!”
闻隆舍道:“我没爹!”
香怜月道:“新的,送你个。”
“你!”闻隆舍指着香怜月,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意思,自收了回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吧!”
此香怜月深表认同。“这倒是句人话,那老混蛋功力深厚,那吸血的连我们三个加起来都打不过,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他没那般弱!”
“嗯?”闻隆舍看向顾秋源。“贤弟说什么?”
顾秋源重复一遍。“他,怀修,没你们所见的那般弱。”
闻隆舍道:“贤弟好似很了解他?”
顾秋源道:“实不相瞒,我来这趟,就是与他一道。”
“你跟那吸血的走一起?”香怜月瞪大眼。“你没发烧吧?还是他挟持你来的?”
顾秋源道:“他没有挟持我,是我求他带我来的。”
这次闻隆舍与香怜月反应一致。“贤弟,你……”
顾秋源不解二人惊讶,倒是说起另外一事。“大师死了!”
闻隆舍道:“他杀的?”
“大师确实死于他手,但是……”顾秋源想了想,将这一段时间所发生之事与二人说道来。“大师俗家名为怀善,是为怀修的兄长,而怀修,就是那名白衣人……”
“原来,又是那老混蛋造的孽!”听顾秋源说完,香怜月对展延的恨又多几分。“老天怎就不开眼,收了那么多好人,却留这个混蛋于世。”
闻隆舍抠着脸,道:“要不怎么说,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呢!”
“不公平!”
“确实!”方才还吵的不可开交的二人,此时竟然达成共识,俨然一副知己模样。
顾秋源突然道:“你们出来之时,怀修确实已在天衢门?”
闻隆舍道:“自然,还得多亏他造了这出乱子,不然我与小妖女可出不来。”
“我去看看!”顾秋源说走就走,叫香怜月与闻隆舍一左一右拦了。
“你去哪儿?”
顾秋源道:“天衢门!”
香怜月与闻隆舍对视。“不行!”
顾秋源促足。“我……不放心怀修。”
香怜月听的满脸难以置信。“你不放心那个杀人吸血的?”
顾秋源道:“这一路,我身上的伤全赖他医治。”
香怜月翻个白眼。“他打的。”
顾秋源语塞。“我……”
“贤弟!”这一次,闻隆舍又与香怜月同一个阵营。“感恩图报是好事,但这次小妖女说的对,你的伤是他治的,可也是他打的,算不得恩情。”
顾秋源抬起手掌,那里还记着怀修曾划过符痕的触感。“你们先走吧,我去去就回,晚些在五里外的客栈会和。”
“贤弟!”
“秋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