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龙吟与驻地部队原本是接到命令过来防备洛神的，结果现在变成了处理战场，疏导群众。

毕竟空中的两位大佬实在是太强了，就算甄千瑶解决了大部分溢出的能量，但只要有一丝能量漏掉，就足以湮灭几座房屋。

曹信等人原本应该被送进医院去接受检查，但此刻他们却紧紧盯着战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一样，脸上的表情专注而有趣。

这，就是来自上界的力量吗？

这，就是那一步之后的力量吗？

恐怖如斯！

八岐大蛇的每一次进攻，都会出现几缕空间裂缝，虽然片刻后消失，但也足以证明那是能够打破这一界承载极限的力量。

洛神的攻击更为含蓄，没有八岐大蛇看上去那般轰动，但没有人敢小瞧这位虐菜二十余位天阶强者的存在。

就好像，在这两者面前，天阶称强者，实在是有一种侮辱的感觉。

八岐大蛇与洛神的每一次对撞，空间都像是崩塌了一般，四溢的能量让程立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如果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六界贯通之后如此的强者层出不穷，那这一界岂不是要被打崩？

看了程立一眼，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甄千瑶开口解释道：“放心吧，等六界贯通之后，几界的力量也会相互融合，到时候界面会变得极其坚固，就算我的本体亲至，也很难做到这样。”

“原来如此。”程立点点头，遂不在意说话，只是静静地跟在甄千瑶身后。

反倒是甄千瑶忍不住了：“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程立愣了下：“问你什么？”

“关于我的身份，以及六界贯通的事情啊。”

“六界贯通这样的事情距离我太远，应该是徐元直他们该思考的问题。”程立认真地说道，“至于你的身份，我只知道你是甄千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够了。”

说到这里，程立心中默默在朋友后面加上了张国壮、陈青山、江海洋。

甄千瑶沉默了会儿：“因为我是你的朋友，所以你跑来抢亲？就没有点别的想法？”

“什么想法？”

“......”甄千瑶脸色几经变化，心里暗暗骂自己，他才刚刚成年啊，好歹自己也是个大修行者，这也太......

不过随即甄千瑶想到，自己被本体创造出来的时间也就十六年时间，算算的话，她还比程立小呢，于是她开口说道：“比如让我出现在你的户口本上之类的。”

程立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警觉地退后一步，沉吟片刻说道：“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想做我妈？！”

甄千瑶：“？？？”

啪！

以前甄千瑶动手调教程立的时候，他好歹还能发现一点能量波动引起的光芒，现在好了，神格化状态下的甄千瑶出手的时候，程立简直连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

空中的战斗已经趋近白热化，。

八岐大蛇鳞片跌落不少，更多的是被击成了碎末，身上不少地方都是血肉模糊，流下的血液染红了广阳市的主河道。

不过他却是一点怯意都没有，只要能够夺取洛神的神源，那么他再次脱胎换骨幻化成龙还是有希望的，再吞食了这一界的生灵，那么就算洛神本体降临也得让他三分！

洛神身遭的光芒开始不稳定地颤动起来，看样子这连番大战下来，即便是神格化的她也吃不消了，再加上有魂印玄铁的封印，让她有些难以为继。

这时，八岐大蛇的身形一晃，速度竟然在片刻之间激增数倍，这让洛神一时失察，落入了八岐大蛇的身体束缚之中。

用尾巴紧紧地裹住了洛神，强忍住尾巴上不断受到的重击，八个血肉模糊的脑袋齐齐围了过来，血盆大口张开，汹涌的元气在口中沸腾。

下一瞬，炫目的光芒绽放在了在天空上，甚至掩盖了傍晚的太阳，让下方的人一时之间都别过了脑袋，就连曹信等天阶强者也是一样。

只有程立在甄千瑶的帮助下，才能够看清楚那里光芒中间发生的事情。

只见恐怖的能量从八岐大蛇的口中宣泄而出，压塌了空间，几乎在瞬间就将他自己的下半身轰成了......啥也不是。

即便是洛神，在这等级的能量波动下，也没有能够坚持多久就被冲散了形体，只剩下一团纯净的光团。

“神源！”

八岐大蛇的眼中露出了渴望的神色，为了这团神源，他甚至不惜动用了自己的本源之力，虽然需要长时间才能修补回来，但只要得到这团神源，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就是神源。”

甄千瑶指着那团光芒说道，“我需要你帮我夺来，有了它，我才能摆脱洛神，成为独立的人格。”

“嗯。”程立点头，随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等，等等！”

“Are you kidding me？”

“你让我跟那玩意儿抢东西？”

程立哭笑不得地指着空中八岐大蛇那巨大的身躯，“你要知道，在觉醒之前，我可是连狗嘴里的吃的都不敢抢的啊！”

“再说我只是一个地阶菜鸡，你觉得我抢得过它？”

“嗯，抢得过。”甄千瑶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程立有些迷了，这姑娘突如其来的自信是哪里来的，他试探地说道，“您这么一位大佬，收拾一个受伤的家伙还不行？”

“不行。”甄千瑶摇摇头，“我的力量是从分身上接收过来的，她消散后，我神格化的状态根本维持不了一场战斗。”

“emmmm，那我该怎么办？”

程立一咬牙，吞了吞口水，还是决定撸起了袖子。

甄千瑶指了指程立的手腕：“你有他。”

程立一愣，却见甄千瑶指的正是那发红的血月印记。

“这个印记有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印记里面的那只猪。”

“？？？”

MMP，还以为来头大的吓人的甄千瑶知道呢。

虽然主观上不是很愿意相信甄千瑶的话，一只猪还能咋滴，但是客观上甄千瑶没有骗自己的道理。

于是，程立怀着复杂的心情，慢慢从地面升起，直奔那八岐大蛇而去。

下方的众人才见的空中战斗停止，那巨大的蛇形生物好像取得了胜利，正忐忑不安中呢，就见到一个年轻的身影朝八岐大蛇飞了过去。

“我靠，这不是程小立吗？”

“怎么了，小胖子你认识那家伙？那家伙不是找死嘛。”

郭奉孝也注意到了程立，他眉头皱了起来，出来之前徐元直还招呼他关照一下这个小子，几番大战下来没见到他，没想到最后boss他倒是冲了上去。

这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不对，应该是怎么救。

咬了咬牙，郭奉孝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又听一阵悠扬的琴声入耳，他的身体竟然瘫软了下来，使不上任何力气。

陆巡笑道：“大人有她的安排，几位就不要操心了。”

话语之间，程立已经来到了八岐大蛇面前。

面对着如小山般大小的八岐大蛇，程立感觉对方好像一个喷嚏就要把自己吹成烂泥。

“我记得你。”八岐大蛇盯着这个渺小的人力，许久后开口，“拥有太阴之力的人类，击溃了我好几道分身，还捣毁了我的祭坛。”

“我还想着等饱餐一顿后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程立听得头皮发麻，这尊大神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看来就算自己不来，等他恢复过来也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啊！

想到甄千瑶的话，又感受到来自八岐大蛇的危险，程立左手一挥，一道肥胖的粉色小香猪出现在面前。

而就是这么一只小香猪，让面对着洛神分身都毫不畏惧的八岐大神一瞬间露出了惊恐之色。

知唔猪用小短腿揉了揉睡意迷离的小眼睛，四顾了一圈，才把目光落在八岐大蛇身上，语气有些惊讶。

“小八，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