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ándo puedo verlos?”（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们？）娜娜指着画廊里的那几幅画，问道。
“No sé，No se despiertan hasta las 12 de la mañana。”（不好说，他们都是凌晨12点后才会醒来。）秦佪摇了摇头，说道。
“¿Por quésoy diferente?”（为什么我跟他们不同？）娜娜疑惑道。
秦佪无奈地笑了笑，“No lo sé，El momento en que despiertas parece estar cambiando。”（我也不知道，你醒来的时间似乎随时在变。）
娜娜点了点头，说道：“Laúltima vez fue de noche，Tengo miedo。”（上次是在夜里，我很害怕。）
“No tengas miedo de estar aquí,siempre y cuando no salgas por esa puerta。”（以后在这里就不用害怕了，只要别走出那道大门。）秦佪说道。
“Pero voy a echar un vistazo afuera，Porque no sécuándo volveréa ser una pintura。”（可我想去外面看看，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变作一幅画。）娜娜有些哀伤地说道。
“No hay prisa，Despacio。”（不急，慢慢来。）秦佪宽慰道。
等到夜里十一点的时候，娜娜还是回到了画里，错过了和洛可可他们认识的机会。
“五点到十一点，将近六个小时，也不知道你下次何时会醒来。”看着《黄金雨》上的娜娜，秦佪凝眉自语道。
精变的时间不规律，这还是秦佪第一次遇到。
无法掌握娜娜的精变时间，就意味着他要随时盯着，以防被其他人发现。
想到下午突然出现的胡一，秦佪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她解释一下。
“喂？还没睡？”拨通了胡一的电话，秦佪轻声问道。
“睡了，但被你的来电吵醒了。”胡一的声音似乎有些不高兴。
“那睡觉怎么不关手机？”秦佪笑着问道。
“忘了。”
“咳，胡一，下午你见到的那个女孩是一位人体模特。”
“哦。”
骗鬼呢！人体模特？一副小鹿乱撞的模样，就像穿越过来的落难美少女。
“嗯，以后你可能会在画廊里碰见她，不过，她才从西班牙过来，还不会说中文，也比较怕生，所以，你别吓着她。”
“哦。”
呵呵，我吓着她？我差点被她撞翻在地好吗？再说了，她全身贴满了bulingbuling的东西，又不穿衣服，谁吓谁啊？
听着胡一有些恹恹的声音，秦佪轻声问道：“困了吗？”
“嗯。”
“那快睡吧，晚安。”
“晚安。”
挂了胡一的电话，秦佪又给柯罗打了电话，将娜娜的事情告诉了他，并让他暂时住进画廊，替自己盯着那幅画。
“给工资吗？”柯罗打了个哈欠，问道。
“可以把你的小短腿儿们带过来，不过，只能呆在二楼。”
“哼！秦老板，你对其他人那么大方，唯独对我这么抠门。”
“我会给你的小短腿们安排一间屋子。”
“还有狗窝狗粮和玩具。”
“行！”
次日，从秦佪起床开始，就不停地签收快递，直到日落。
看着堆在墙角的一排快递盒子，秦佪有些后悔了。
“我买的东西都到了吗？”
柯罗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群汪星人。
“汪汪汪！”
它们叫着朝秦佪跑去，在他的脚边不停地嗅着，有几只还站了起来，趴在秦佪的腿上，摇着尾巴望着他。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七只柯基，一只比熊，一只金毛，你这是开汪星人幼儿园了？”秦佪挑眉，看向柯罗。
“那只比熊就是胡萝卜，金毛叫舒克，它俩是晓晓带过来的，都是没了主人的狗，怪可怜的。”柯罗将胡萝卜抱在了怀里，轻抚着它的圆脑袋。
秦佪拍了拍身上的狗毛，指着那排还未拆封的快递盒子，问道：“都是给你的汪叽买的？”
“嗯嗯，有狗窝，狗粮，还有它们的玩具，以及栅栏。我买了两个栅栏，一个安在房门口，一个安在楼梯处，免得它们到处乱跑，是不是很用心啊？”柯罗讨好地笑道。
“哦，我出去一趟，在我回家前，把这些东西弄好，把你的汪叽关在二楼。”又拍了拍身上的狗毛，秦佪朝外面走去。
“等等，这是账单，你把钱先转我呗。”柯罗急忙叫住秦佪，并把手机上的某宝打开，递给他看。
秦佪白了他一眼，拿出手机，转了一笔钱给他，“你这么穷，你哥知道吗？”
“别提我哥，他是禽兽，我不是。”柯罗嫌弃地说道。
“哦，你不是禽兽，你是禽兽不如。”
说完，秦佪就推门离开了。
秦佪驱车，来到了胡一住的小区门口。
停好车后，秦佪在小区附近的水果摊上买了一些水果，就前往胡一家了。
“咚咚！”
“谁呀？”
听到敲门声，胡一撒着拖鞋，有些疑惑地走到门口。
“秦..秦老板？”透过猫眼，胡一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秦佪。
“还不开门？”秦佪笑着说道。
“好..好，你等下！”
胡一急忙转身，将客厅沙发上的杂物收捡好，又进去换了身衣服，才匆匆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怎么这么久？家里藏着人？”秦佪笑着打趣道，并抬眼朝屋里看去。
“没..没有，秦老板请进。”胡一侧过身，让秦佪进屋。
秦佪进去后，扫视了一下客厅，发现房间很小，也有些陈旧。
客厅里的物件不多，除了一个沙发、一个茶几、一个电视柜，外加厨房外面的餐桌餐椅外，就没有其他家具了。
不过，在电视柜的旁边，放着一个祭台，上面立着一幅黑白照片，黑白照片上是一名中年男子，应该就是胡一的养父胡子文。
在祭台上，放着一个红黑色的木质骨灰盒，骨灰盒的前面还摆放着一个香炉，以及两个装着水果的盘子。
“那个是我养父的骨灰，我没钱给他买墓地，就把骨灰放家里了，你别怕呀，骨灰不吓人，都是黑灰色的钙化物质。”看着秦佪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祭台上，胡一紧张的说道。
秦佪笑了笑，转头看向胡一，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不怕，如果想给你的养父买块墓地，我可以给你预支工资。”
“不用，不用，放家里挺好的，至少，至少感觉他还在身边陪着我。”胡一急忙摆手。
看着胡一转瞬即逝的落寞神情，秦佪心疼地问道：“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太孤单了？”
“如果忙起来就不会。”胡一小声说道。
“那你一个人的时候，会忙什么呢？”秦佪好奇道。
“画画呀，我在画漫画。”胡一抬眸，看向秦佪，双眸闪动。
“给我看看你画的漫画。”
“在卧室里。”
秦佪将水果袋放到茶几上，就跟随胡一进了卧室。
“那个，你先坐，我收拾收拾。”胡一红着脸说道。
秦佪莞尔，看了一眼床上杂乱成堆的衣服，坐到了电脑桌前，翻看着胡一放在桌面上的漫画文件夹。
胡一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偷瞄着秦佪。
“哎，我怎么就堂而皇之地带他进我的闺房了呢？”小心将自己的卡通胖次捏在手里，胡一懊恼地在心里嘀咕道。
冲动是魔鬼啊！
看着半挂在床边的粉色文胸，胡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其勾了过来。
“两朵白莲向阳开，这是你新创作的漫画吗？”
就在胡一将自己的文胸和胖次放回收纳袋时，秦佪的声音突然响起。
胡一吓得手一松，文胸和胖次散落一地。
“啊！不是，不是！”
她急忙转身，两步并作三步地跑到电脑桌前，一把将名为《两朵白莲向阳开》的文件夹点来关闭了。
“嗯？”秦佪挑眉，望着她。
“那个，那个是随便画的，画得不好，给你看看这个，转身看到鬼，这是我前段时间创作的鬼故事系列漫画，还蛮受欢迎的。”胡一讪笑着点开了另外个名为《转身看到鬼》的文件夹。
“转身看到鬼...”
秦佪用余光瞄了一眼身后的衣柜，没有看到鬼，只看到了散落一地的文胸和胖次。
“粉色、波点、卡通猪...小丫头的审美果然很低龄化啊，不知道她穿上黑色蕾丝的内衣，会是什么样？”看了一眼满地的卡通内衣，秦佪忍不住在心里想道。
YY了一下胡一着黑色蕾丝内衣的模样，秦佪的脸开始微微泛红了。
“秦老板怎么看个恐怖漫画也会脸红？”看着秦佪泛红的双颊，胡一在心里好奇道。
“画得怎样？”胡一有些紧张地问道。
“嗯，挺不错，你蛮有创意的。”秦佪夸赞道。
“嘻嘻...啊，都七点了，我请你出去吃饭吧。”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胡一才惊觉，已经过了饭点。
“嗯，走吧。”秦佪起身。
当两人路过衣柜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堆散落于地的内衣。
“那个，你先出去等我吧，我收拾一下。”胡一红着脸说道，并站到了那堆内衣的前面，挡住了秦佪的视线。
秦佪笑了笑，朝客厅走去，不过，在即将跨出门的时候，他突然转身，指着地上一条白色镶粉边的胖次问道：“那个是猪尾巴吗？”
说着，就蹲下来，拎着那条尾巴，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胡一，好奇道：“内裤后面为什么要有尾巴？”
胡一扶额，立马抢过那条胖次，塞进收纳箱里，红着脸说嘟囔道：“这是情趣！”
“情趣？”秦佪挑眉。
胡一还有这种小情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