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记忆中,原主刚讹上周耀辉,两家商量了婚事,原主带着点嫁妆就过来了。
预计要办酒席那天,周耀辉中途有事回部队了。
因此他俩不仅什么也没发生,还没结婚证,就请了些亲戚来见证而已。
“你一走就是三年,没有结婚证,咱也不算是真夫妻啊!”
“离婚这事我不同意,离了我你能去哪?”
他周耀辉一回来就和照顾他家人三年的妻子离婚,这让外人怎么想?
“我以后的日子不用你操心,即便离婚后我过得不好,我也不会来纠缠你。”
周耀辉脸色一沉,莫名有些不爽:“你这么急着离婚,难道是外面有人了?”
听到这么下头的言论,宋妍差点气笑。
“那你呢?才回来不过一上午,都被村口大妈传成什么样了?”
“阿珍是我战友的媳妇,战友为救我牺牲了,他媳妇带着个孩子无依无靠的,我能放着不管吗?”
宋妍懂了,原来是老套的照顾兄弟媳妇情节啊!
可是原书中,那个为救周耀辉而死的战友不是张翠兰的丈夫吗?
宋妍现在都有些怀疑她看了本盗版小说了。
宋妍不想跟他扯这些没用的,直接了当地问:“那什么时候离婚合适?”
他们之间虽没有结婚证,但是周围的人都可以证明他们结过婚,得找居委会出个证明才能彻底断绝她和周耀辉的关系。
“一个月,一个月后你想走,我绝不拦着!”周耀辉咬重了后几个字,显然是给气的。
“半个月行不行?”
宋妍不想等那么久。
周耀辉第一次被这么刺裸裸地嫌弃,气笑了:“你以为我想和你多待吗?”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呗!宋妍无语。
一个月就一个月,正好她有一个月的时间锻炼。
到时候周耀辉要是像其他文里的男主一样,脑子抽风突然反悔,她就打到他肯离婚为止。
“既然这样,从现在起,咱们就做名义上的夫妻,你先把嫁妆退给我,我把彩礼……”宋妍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原主当初没要彩礼,带着嫁妆倒贴的。
那么这彩礼自然就不用退了。
周耀辉看她这么认真的提离婚的模样,有一瞬间还差点信了,听到嫁妆,眼中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嘲讽。
“嫁妆?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周耀辉抱着手臂,扯了扯唇角,却是冷笑。
他不喜她,就是因为她太势利,小学二年级的文凭,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没想到三年下来,她还是老样子。
周耀辉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和她好好过日子,可是见到她这模样,他默默打消了这个想法。
宋妍不是贤妻,只会拖了他的后腿。
“这半年来你每月只给我二十五,要养活一家子,二十五根本不够,为了不让大家饿死,我补贴了嫁妆,现在你得赔我。”
让宋妍净身出户是不可能的,该她的她一分不让。
“我这三年没给你钱吗?你吃我的住我的,让你吃点亏你就不乐意了?”
周耀辉揉了揉眉心,很是心累,和她讲不通。
宋妍也是笑了,这些年原主的付出周耀辉是一点没算上去啊,这是把她当免费劳动力了!
宋妍到房间里的抽屉取出早已写好的离婚协议,放到桌上:“我的名字我已经签了,你签个字,按个手印,从现在起我们离婚了,以协议作证。”
“对外,我们还是夫妻,给你留个面子,你媳妇这个名头我再顶一个月,但是你们别想使唤我!”
周耀辉抓起离婚协议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掏出钢笔写下自己的名字,边写边道:“行,宋妍你别后悔!”
宋妍把印泥放到他面前,周耀辉重重地在名字上按了个手印。
“你的!”宋妍把一份推到周耀辉面前,另一份自己折起来,收进口袋里。
周耀辉脸色不怎么好,宋妍敲了敲桌子:“一个月之后,咱们去居委会打证明,彻底断绝关系。”
她说完,起身走了。
“等等,你的名字,怎么写得这么好?”周耀辉目光落在宋妍的名字上,眉头微蹙。
宋妍文凭不高,不怎么识字,离婚协议上的名字得常年写字才能写得这么工整。
宋妍脚步不停,头也不回道:“写字,这不是有手就行吗?瞧不起谁呢?”
……
周耀辉和严玉珍收拾狼藉一片的厨房。
“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是阿文做饭,他从不让我下厨,所以我……”
严玉珍故意提及牺牲的丈夫。
成功在周耀辉眼中看到了愧疚。
“阿珍,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小海我也会供他上学!”
周耀辉郑重承诺。
“好!”严玉珍垂下脑袋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周耀辉打算做饭,找了一圈,发现厨房一点能吃的都没有。
“怎么什么都没有,宋妍是怎么当家的?”周耀辉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隐隐有要发怒的前兆。
周耀辉知道自家老妈的脾性,一生节俭惯了,抠抠搜搜的,怕钱到她手里她舍不得花,饿着了孩子。
于是每个月把钱寄给宋妍,没想到她更抠。
刚刚严玉珍做饭的食材是宋妍从超市系统里买的,全被她霍霍光了。
“宋妍,你出来!”
然而宋妍现在已经走在了回娘家的路上。
宋家村最破败的破旧木屋里,屋内的东西被翻得到处都是,地上一片狼藉,就连家里唯一的铁锅也被砸得凹陷了一大块,再也无法使用。
院子里的大黄狗被打得倒在地上呜咽了几声,就没了动静。
衣裳满是补丁的女孩抱着陪伴家里多年的黄狗默默落泪。
十三岁的宋磊紧紧捏着拳头,瞪视院门的方向,虽然那些人已经走得不见了人影。
年近四十的宋正青则是瘫坐在地,抱着脑袋痛哭。
是他没用,残了双腿,拖累了家里,一家人陪着他过苦日子。
这时,穿得人模狗样的宋正阳走进院中,看到凌乱的院子,语气满是虚伪的愤慨:“李二愣又来催债了,家里的老母鸡也被他们抓走了?啧,太过分了。”
宋磊见着三叔假惺惺地嘴脸就犯恶心:“你又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