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德回到了褚渊身边后。

“是何事那样吵？”褚渊抬眸问李常德。

李常德不敢隐瞒，把自己所见都同褚渊讲了一遍。

褚渊皱眉。

她从前在家中过得便是那般不堪吗？

“去查查宋府！”

他倒是想知道，到底那丫鬟说的可是真的？

一个小姐，竟然能生活得那样辛苦，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让她像现在这样胆小怕事，忍辱负重！

“带头闹事的那丫鬟也一并查查！”

李常德接到旨意，回想了一下，这个玉儿好像是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李常德忽然想起来，前几日，他的徒弟李福成找了一位对食，当日还找了李常德去吃了杯酒，那位对食便是这个玉儿。

这李福成好色成性，同是太监，李常德倒是有几分能理解他的，越是没有根便越想证明自己，所以前前后后，他也是换了三五个对食了。

宫中的奴婢没有几个不知道的，可李福成也是有原则的，能成为他对食的奴婢，都是自愿的，他从来都不会勉强。

但是最后，他的对食也都不堪受他的折磨，有的死了，有的逃走被抓回来死了，这玉儿到最后也多半会死，至于怎么死的，那……

李福成这个人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可他却唯独在这男女这方面想不开，他早晚都会因为女人而吃尽苦头。

待他回去之后，必须要告诉李福成好好的管好他的这位对食，不要再惹出什么乱子来，再牵连了他，那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了。

想来这玉儿也是有所求，要么图财要么图权，不然不可能甘心做李福成的对食，也罢了，她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日后的路就让她自己受吧。

……

李福成的住处。

“你怎生长得这样好看。”

李福成将玉儿压在身下，手掌抚摸着她的脸。

“可比得上你之前的那些对食？”玉儿仰起头，伸手勾住了李福成的脖子。

“真是一个小妖精！”李福成贴紧她的身体，双手解开了她的扣子，在衣服里面游走着。

李福成附身含住玉儿的嘴，细细品味玉儿嘴中的香甜，而玉儿也毫无顾忌的满足他。

可这……只是表面上。

实际上，玉儿的心里已然将清欢问候了千百遍，她将自己的遭遇都怪到了清欢的头上。

若不是宋清欢冲撞了陛下被打入了冷宫，她怎么会被分到静妃处受尽了欺负，如果不是受了欺负，她又怎么会来做一个太监的对食！这些，都是宋清欢害得！她把那些霉运都传给了自己！

在静妃处的那几日，玉儿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她主动来找的李福成，她知道他爱色，那她便成全他，她很听他的话，叫她脱衣她便脱得干干净净，那日他的手滑过她的下体，滑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说，只要她听话，她想要的那些权利他都能给，那些欺负过她的人都可以交给他来处理，为了她他的权势，她做了他的对食。

“唔……”玉儿轻哼一声，口腔里有腥甜的味道。

李福成骑在她的身上，抬起头，抹了抹嘴角的血，邪魅的笑了一下。

玉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好像已经对接下来的事做好了准备。

李福成几下就撕开了她后背上的衣服，反手将她翻过身，骑在她的腿上，拿出了一支红色的蜡。

“啊～！”玉儿吃痛的叫了一声，后背上传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红色的蜡油一点一点滴在她的后背上，疼的刺骨。

“舒服吗？”李福成的嘴咧得很长，眼睛瞪得很大，他看着那光滑的后背上被蜡油滴红的地方，心中有些兴奋。

“舒……舒服……”玉儿咬着牙，强忍着脊背传来的疼。

“我让你这么舒服，你也要叫得让我舒服一些……叫啊……大声的，好好的叫给我听！”李福成此时犹如一个吸了毒的瘾君子，他将脸贴在玉儿的后背上，感受着蜡油滴在皮肤上的味道，混着玉儿身上的香气，想象着他在她的身体里游走的样子……

“啊～我还要更多～给我～……”玉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她攥紧拳头，对清欢的恨意也加深了。

“说爱我，玉儿……你说你爱我！”

听到李福成的声音，玉儿故作享受的说道：“玉儿爱你，玉儿好爱你……玉儿还要～玉儿要～”

李福成很满意，满脸的享受。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李福成又拿来一个鞭子。

他勾起玉儿的下巴，伸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珠。

“玉儿，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好爱你啊！”

玉儿看着那手指粗细的鞭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李福成更加兴奋：“玉儿，你别跑啊，来啊，让我好好的爱你！”

“啊～！”一鞭子下去，玉儿的胳膊上顿时出现了一条血红的印记。

玉儿此时再也装不下去，她的眼泪大颗的往下流，她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断的求饶：“不要！不要打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看着玉儿的样子，李福成的表情变得十分惊悚：“可是我爱你啊！你是怕我了吗？玉儿……你方才不是说舒服，你还要吗？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是不是骗我！”

玉儿的脑袋不断晃着，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身上的衣服半隐半现，顺着嘴角还流着血。

“你说！你是不是骗我！！！你们都骗我！都说爱我！却都想要离开我！因为我是个阉人！是吗？你们都嫌弃我是个太监！你们都是骗子！！！”

李福成突然发疯了一般，眼睛血红，对着玉儿大吼，手上的鞭子再次落在玉儿的后背上。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玉儿早就已经晕了过去，但是李福成还没有停下抽打的动作，嘴里不断吼着：“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直到最后没有力气了，筋疲力尽，他才收手。

看着地上如血葫芦一般的人儿，李福成又开始大哭起来，他抱起玉儿哭得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仿佛方才受了那极大痛苦委屈的人是他一样。

他永远都没有办法成为一个正常男人，永远也享受不到那真正的快乐，只有通过折磨，通过让别人痛苦，他才能觉得自己会好受一些，可是，他好像又不快乐，即便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可那个人最后还是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