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城外。

冉闵与赵振带着剩下的士兵在城墙上清理战场。

他们把死者的铠甲和衣服扒下来。杀戮抹去了衣甲上所有鲜亮色泽，只余或白或灰的单调装饰，以及凝结的黑血。

冉闵看着裸尸被托起手脚，抛进火葬堆中，与同伴们汇合。武装和衣料则被扔到一辆由两匹高大黑马牵拉的白木马车内。

好多死人，好多，好多。

西川城原本的守军有四万。

开春之后，由于林墨跟姚广孝的新政，百姓踊跃参军，总兵力一度达到了六万一千人。

但，那是之前。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