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取龙脉,只为道观祠殿能续上香火。
我一把踹开玄寺庙的大门。
只见一位高僧背对着我打坐,手中摆弄着佛珠,嘴中念念有词。
“施主?来了?”。
我撇撇嘴,虽然心中有怒气,但还是出于对方丈的尊重,我俯身对他行了一礼,哪怕他看不见。
刚才那庭院内的玄天御水大阵简直把我迷得够呛。
“施主可是水将军?”。
我活动活动筋骨,应声答道:“在下正是祠山殿镇魂将蒋戴兴”。
“阿弥陀佛,施主...........”.
方丈缓缓转过身,琼眉白首,眼睛被褶皱埋没在深处,花白的胡须垂直而下,右手成掌放在身前,左手摆弄着一窜散发着温泽的佛珠。
“施主为何光临我寺?”。
“方丈,祠山殿式微衰落,我想借此处的龙脉一用,您看,可否借我个三年五年的?”。
只见老者咳嗽一声,差点没咳出个五脏六腑的。
“施主,万万不可,老纳可不能拿着玄寺庙的未来来开玩笑,玄寺庙传承至今已有一千年的历史了,那玄寺庙断在我的手上,那就是罪过。”。
方丈说着,手中旋转的佛珠更快了几分。
我没有回答,原本负于身后的左手拿到前方,须臾之间,便是在我虚握的位置出现了道道的水雾,水雾的不断地凝结汇聚,在我的手中幻化为一道镰刀。
这便是我的能力,水气化形。
方丈抬头望了望我手中的那柄由水气幻化的镰刀,那皱巴巴的脸上,我能明显地瞥见出现了一丝抽动。
方丈似乎狐疑道:“水将军不会看不起我玄寺庙吧!拿出你最不趁手的武器?”。
我撇嘴笑笑,“与方丈切磋,镰刀即可!”。
然后帅气地将镰刀一甩,脚尖点地,朝方丈冲去。
我知道方丈有着千面佛陀的名号,不是徒有虚名。
也是在第一次的试探中留有余地。
果不其然,当我快要接近方丈时,我挥出手中的镰刀,镰刀的刀尖在一股凭空出现的空气墙上刺啦作响。
只见方丈手中的佛珠转得更快,嘴里振振有词。
那默念的词语很是让我难受,他们认为神圣告诫的佛语,在我的耳中却是十分的刺耳。
又是佛!
我恨佛!
因为佛家,祠山殿的香火几近断绝。
这一次我将要拿回来。
“方丈,拿出点真本事啊?我来到这里可不是来看你念那狗屁不通的佛书的。”。
我轻笑地说着,手中镰刀突然消失,可是下一瞬镰刀再次由水雾变化出现,只是不同的是,镰刀的刀柄在空气墙的外面,那弯弯的刀刃已经完全刺入了空气墙,显现在空气墙的另一边。
水雾的刀刃,离方丈光秃秃的脑袋只有几寸的距离。
我没有犹豫,而是继续刺了上去。
就在要刺入方丈脑袋的时候,金光大现,将我的镰刀打散弹飞。
“阿弥陀佛,施主,兵不血刃啊!罪过!罪过!”
只见方丈起身站起,脱下自己身上的袈裟。
“施主何必动怒,老衲与你并无纠葛恩怨。”。
说完,同时向我鞠了一躬。
我又嗤声笑道:“既然与我无冤无仇,何不将此处的龙脉交付于我,成人之美吗?”。
“阿弥陀佛,老衲所知佛主在上,定不能让人染指佛庭!”。
方丈的声音似怒非怒。
“染指?天下龙脉本是一体之说,何处能来染指?你我佛道两家不过是对龙脉的利用罢了,龙脉产自天地之灵,何来利用之说?”。
我轻声笑笑,期待着方丈的回答。
“既然小友执意要出手,那老衲只好出面制止了!”。
顿时,只见方丈身后佛光大现,他的气势陡然攀升,一位千手循环的佛家法像赫然出现。
我知道,那就是方丈的守护灵了。
千面佛陀!
“如你所言,我就是要执意出手!”。
我意念所动,我的身后水雾弥漫,漫天的水气在我的周遭徘徊,如此往复,便是形成了一座参天的巨大人像和方丈的千面佛陀遥遥对立。
祠山大帝!
水神张衡!
些许碰撞之后,我手里漂浮着一团虚幻缥缈的光团走出大门外。
门内的方丈我想应该此时并无大碍,只是吐出少些鲜血吧?
“阿兴,祠山殿的龙脉又收回了一点啊?”。
我知道我的身后一定是那位喜欢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一头马尾顺直下,那手中的拳套一定是要换着最新的,看在这次找我切磋也是无可避免的。
我无奈地撇头,哎,刚清闲一会,这会有的要忙了。
洛雨荷兴奋地朝我挥了挥自己带着的拳套,脸上还露出轻蔑嘲笑的表情。
“阿兴?要切磋吗?”。
我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在右手中幻化出一根由水雾变换而成的盘龙古棍。
我知道对这种疯婆娘,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最快让她恢复正常的方式,就是和她打一架,把
我阴沉着脸,沉声道:“咱们速战速决,打完你就给我离开这。”。
洛雨荷却是一脸媚笑:“呦呵呵,快点!快点开始!”。
我直接没有废话,让我的守护灵祠山大帝召唤出来。
我的背后卷起一道波涛汹涌,金涛骇浪之后,便是一道参天的水色的人影
洛雨荷媚眼依旧,风情万种很难想到竟然是从一句清纯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
“诺诺诺........林凡哥哥,人家可是好久没有尝过你的棍棒的鞭挞了!”。
洛雨荷轻柔地掂起脚尖,那洁白的丝纱裙带随风飘起,乌黑的马尾荡起一种柔情似水的涟漪。
她的身后,水气分子也随着她的翩翩起舞,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随之出现的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身影,只是轻轻一扶衣袖,便是隐约有萍萍笑颜出现。
柔情水神。
我丝毫没有废话,提起棍子就朝洛雨荷冲了过去。
林凡你这么猴急啊?人家好不甘心!我来找你你才知道对人家动手。
忍着洛雨荷的骚话,我在心中一阵地诽谤。
这青梅越长大越骚气了。看来柔情水神的能力是真的变态,能把一位清纯少女变成放荡欲女。
我哀叹一声,提起棒子就像洛雨荷砸去。
几分钟后,我满头都是酣战之后的汗水,洛雨荷却是满脸的红晕,喘着粗气,躺在地上。
这小妮子,实力也是长得很快!
就让我要将洛雨荷抬起来送回祠山殿不远处的楚氏水庙时,一直由水雾幻化的猫头鹰朝我们这里飞快地飞来。
“不好了!不好了!主人,这里的楚氏水庙被一伙来历不明的家伙砸了!”。
那猫头鹰像是十分熟练似的,直接朝洛雨荷那丰满的胸脯那里飞去。
“主人........主人...............猫头鹰的嘴像是被堵住了似的。”。
我提起棍子,一把就猫头鹰从洛雨荷丰满的胸里给拿了起来,“你快带我去,你主人累了!”。
祠山殿附近的楚氏水祠虽然不是洛雨荷的主祠,但也是洛雨荷在德城地区的主要据点。
这个据点被拔除了,洛雨荷可能要心疼好一阵子!
我于是从那只还沉迷在自己主人奇特体香的猫头鹰一起飞向那楚氏分祠。
洛雨荷经常来德城的楚城分祠,所以这里的祠殿虽然比不上一般的小型正规祠殿,来往于此的香火客人段段绝绝,但是雨荷还是在此地派置了多头他自己所养的灵宠。
这里常年被打扫,还有些人居的样子。
但是此刻原本温馨的小祠殿门口竟然围满了一群凶神恶煞的镇魂将,在围攻着一只全身布满谁家的巨型水鳄,那水鳄全身伤痕密布,看来被那群人围攻了很近。
我二话不说,就拿着手中早已预热的盘龙棍,朝那些人砸了过去。
谁家的小鳖孙?敢偷袭老子?
是那个小孙贼?
敢偷袭我们我的老大。
我一棒子就砸向了那位气势最最盛的傻逼!
哎呦,小弟们快去揍他!
见老大被砸,旁边的小弟们一哄而上,他们的守护灵全都是光彩大放的状态。
我只是轻轻一甩手中的盘龙古棍,便是有一道闪光在他们的身前显现,将他们击退。
这些,婊砸,就是交给刚才那头色里色气的猫头鹰都不能看的。
那位被我连揍了两棍的老大竟然还有力气站起了起来。
令我没想到的事,哪怕他半张脸已经被棍棒打得塌陷了下去,鼻梁也是塌陷了下去,仍旧摆出战斗的姿态,看来,是一位爱装逼的主了。
我是最恨装逼的。
将他们的老大一阵羞辱之后,那群小弟们就叫爹喊娘安分了起来。
“大哥饶过我们!
大哥饶过我们!
大哥饶过我们!”.
我将那气势磅礴的盘龙棍举在他们的头上,吓得他们连连跪在地上求饶!
“记住,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一次机会如果不说实话的话,那我就用刚才的力道一棒子敲在你们的头上。”
“大仙,您问..........我........我们一定说实话!”。
“告诉我,是谁派你们这些狗贼来拆这座祠殿的?”。
我眉毛一挑,冷眉怒目。
举起棍子就要砸下去。
“大大大大仙!不要!不要...........不要..............”。
我冷笑一声,手中的盘龙棍刚刚朝下砸去了十几公分的深度,在周围荡起一阵能量涟漪!
吓得那群小罗罗静止在了那里。
“说吧!到底是谁让你们拆了这座祠殿的?”。
“大仙,请您收了神通!大仙,请您收了神通!”。
“是那金山寺的秃驴叫我们来拆了这里一个叫做祠山殿的祠殿的!小的只是拿钱办事!其他的并不清楚!请大仙饶了我们!请大仙饶了我们!”。
金山寺?
本意是来打我的祠山殿的?
看来事情不简单!
我沉思片刻,就将那群实力低下的镇魂将打发走。
他们屁滚尿流哭爹喊娘感谢我的再造之恩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皱紧眉头思考着因果。
秃驴和尚应该不会这么来事啊!
二英战金山
赣州省金山寺是有名的佛家香场。
我有预感金山寺的和尚敢买通雇佣兵镇魂将来砸我们道家的祠殿。
那他们至少对于自己的实力是自信的或者说是早有准备。
他们应该知道我们回来金山寺庙拜访。
为了此行能在佛家这里得到答案,我也是倾尽了心思。
叫上了三官殿的殷轮与我同行。
周末的金山殿来上香火的客人很少,以至于在这座龙脉之山我感到了久违的清净。
已经早上十点钟,烈阳高照,金山寺的大门轻轻遮蔽着,缓缓露出一角。
我看向一旁叼着个狗尾巴草的殷论,他那张帅气的脸上满是悠闲自得,丝毫没有等下危机将要来临的危机感。
“喂!殷轮!在想啥呢?”
殷轮打了个哈欠,将狗尾巴草吐了出来。
“金山寺不亏是一座大寺!这边的龙脉确实有点东西。”。
我皱了皱眉毛,“可惜了,这龙脉不是和我们一体的!要不然.......”
“来这里旅游还是不错地!”。
在殷伦的示意下,我推开那扇被喷漆招呼焕然一新的木门,木门嘎吱作响,推开后,听不到院内的一点声音。
院内门庭深冷,草木幽静!
很显然没有人在这里埋伏的痕迹。
但是我和殷伦都心知肚名的就是这里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就算佛家的人没有埋伏,那也一定会是布有算计的。
我和殷伦都是收敛好了自己的镇魂将的气息,装作平常香客的样子走了进去。
“喂!你说那位扫地僧人的实力强不强?”。
殷伦抬了抬自己的手臂指了指不远处在一棵老槐树下那位衣着朴素眉毛苍白的老僧人,老僧人在地上徐徐扫着地。
灰尘在他的扫帚之下没有随意飘飞,反而是化作一团尘土团,被老者轻轻一滑动,就扫进了那早已准备好的簸箕之中。
殷伦和我同时露出了诧异之色。
好强,我和殷伦虽然看不出来老者是不是镇魂将,但是我们都能确定的就是老者有很强的内力!
就连老者这样庙内的扫地僧能有这么不同于常人的能力,那么那些庙内正规的扫地僧人呢?
他们有多少觉醒了灵力,有多少是镇魂将呢?
我和殷伦没有多想,只是凑近了些,观察着老者的动作。
老者应该是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前行,只是按照自己的动作徐徐扫着地。
殷伦先是按耐不住寂寞,朝老头那里走去。
“喂,老头,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扫地?”。
我拍了拍殷伦的肩膀,告诉他语气不要这么尖酸刻薄,万一那位老人是高人呢?
谁知道那位没有身着袈裟,身体瘦小的老僧人倒是丝毫没有在意,倒是语气和蔼地对殷伦说道:“两位施主是来寺庙上香的吧!香火就在正殿的香炉里上就可以了!”。
说完,那位老僧人放下了手中的扫把,给我们行了一礼之后,便是继续扫地,就像是我们没来过一样。
我在那一刻愣了一下,我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震撼。
仅仅是老者那须臾片刻的慈祥微笑,对我们施以尊敬的一礼。
便是让我觉得这些紧小细微的动作中佛性是如浓雾阴霾之下的朝阳一样,点醒了我心中的许多东西。
老头的实力很强!
正当我想要提醒殷伦一定要对老者尊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