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果由于有灵气，会显得比普通的水果更加美味，青瞳吃了一个还想吃，很快就把第二个也吃完了。

余娴只吃了一个就有些饱了，看到青瞳这么喜欢吃，就把剩下的给了他。

青瞳本来不好意思要，是余娴坚持说她已经吃饱了，而且放久了会不新鲜，他才吃了。

他们继续逛集市，余娴发现有可以听说书的茶楼，便拉着青瞳进了茶楼，在茶楼边听说书边休息。

说书的和听说书的都是妖族，讲的也是妖族的故事。

这里是妖陆较为和平的地段，大部分的妖族都是在这里做生意，没有战争的硝烟，不论是妖族还是人族，基本都可以在这里过上较为平静的生活。

能出来做生意的人族大多是有主人的，他们需要把赚的大部分的钱交给主人，以谋得主人的庇护。

妖族乐意坐享其成，也不会拒绝有能力的仆人去做生意。

在茶楼里干粗活的大部分是人族，只有极少数的妖族会端茶送水。

这个世界对人族是很不公平的，余娴心知肚明，却也只能感慨一番。

她根本没有为人族争取平等的能力，能保住萧娴就不错了，对此是真的有心无力。

“还好还有主角。”

余娴记得0058说过《万妖朝凰》的主角是神兽凤凰，只要她出现了，这个世界离变得对人族更加友好也就不远了。

“这里好像不能吃饭，我们去对面的酒楼吃中饭吧。”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余娴就跟青瞳一起去了对面的高档酒楼。

这家酒楼是妖族开的，里面的菜谱也是给妖族准备的，余娴看来看去，都不知道该吃什么，青瞳倒是看中了一个比较实惠的素食套餐。

“就点这个吧。”

余娴选择了跟他吃一样的。

“那条蛇居然是吃素的，真稀奇。”

“跟他一起的也是蛇妖吗？怎么也是吃素呢？”

“这年头竟然还有只吃素的蛇妖，还不止一条，真是活久见。”

看到青瞳跟余娴在吃素食套餐，周围的妖族纷纷议论了起来。

听到他们的声音，青瞳的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

他失落得连吃饭都不香了。

别的蛇妖其实是不吃素的，只有他习惯吃素。

他的父母死得很早，那时的他还不会捕猎，为了活下去，他只能吃地上的草跟树上的果子。

这导致他一直都长得很慢，身体也比较弱，等到好不容易能抓到小动物了，却发现自己根本吃不了。

他已经习惯了吃素，吃了肉就会觉得不舒服，之后便再也没有吃过肉。

如果不是余娴昨天做的烤肉太香，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再次尝试吃肉。

“没关系的，你忘了我之前说的话吗？”

余娴完全没有把那些妖族的议论放在心上，希望青瞳也能学会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没有。”

青瞳抬起了头，扯着嘴角笑了笑。

道理他确实懂了，可真正实践起来还是做不到。

“你习惯吃素没有错，这是你自己的事，碍不着别人，他们不过是觉得稀奇，见多了也就不会说了。”

余娴知道周围的妖族能听到她的声音，尽可能不说重话。

不管是什么时候，得罪妖族都不是明智的选择，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可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弱，就连尾巴都不能收起来。”

青瞳低头看向了盘在椅子上的长长的尾巴，心情更低落了。

其他的妖族都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吃饭，只有他做不到。

“这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尽量把尾巴盘了起来，没有影响其他妖族过路吗？”

余娴特意提高了音量。

周围的许多妖族都在听八卦，显然是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余娴偏不让他们如意。

“只要不会影响到别的妖族，做自己就没有错，你缺的只是自信，而不是强大的能力。”

余娴字字铿锵地道。

“她说的好像也没错，他们又没有影响到我们，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说他们呢？”

“是没有影响，只是没见过而已。”

“就是，不过是随口一说，也不知道他们在计较什么。”

原本在一起议论他们的几个妖族产生了分歧，不欢而散。

“你看，他们还是知道自己理亏了吧。”

余娴笑着看着离开的妖族，非常小声地道。

“嗯。”

青瞳没想到他们会“落荒而逃”，心里终于舒服了一些。

“你只要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行了，只要你想做的是自己的事，不会影响到别人，你想做什么都行。”

余娴没有忘记加上前提。

人还是要讲道德的，不能明知道会对别人有不利的影响还依旧我行我素。

“嗯嗯。”

青瞳如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

他真的很喜欢听“萧娴”讲道理，因为她永远是站在他这边的。

“我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给你吃吧。”

余娴根本吃不完一整份素食套餐，青瞳则是不够吃，正好把剩下的没动过的让给他吃。

“你要是还没吃饱，可以再来一份。”

余娴觉得一份半可能也填不饱青瞳的肚子。

“不用了，之前吃的灵果比较饱腹，我已经吃饱了。”

青瞳是真的吃饱了，再吃就要吃撑了。

“那我们去散散步吧。”

余娴不急着回去，可以边散步边让青瞳看有没有想买的东西。

这次需要花的钱都是由她来出，就当是她请客。

“行行好吧，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求求你们给点钱吧。”

刚出酒楼，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就冲余娴跟青瞳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

他身上的衣服很脏，味道很重，脸也很脏，几乎是抹了一层泥，青瞳和余娴都看不出他到底是人族还是妖族。

“他看起来好可怜，我们要不要给他一点银子？”

青瞳动了恻隐之心。

“先别给。”

余娴怀疑有诈。

现在好多骗子都会装成乞丐博取别人的同情心，利用别人的善良赚得盆满钵满，余娴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可能是骗子。

“求求了，我真的快要饿死了，只要能给我几个铜板就好。”

见他们犹豫不决，乞丐的声音变得更虚弱了。